徐長洋無言的盯著翟司默那張“純良無害”的臉看了幾秒,決定不跟他這個智商時有時無的家伙計較,抿唇道,“夏夏可能開始懷疑我出差的真實性。”
“……”翟司默愣了愣,認(rèn)認(rèn)真真看著徐長洋說,“老徐,小云舒要是知道你出差是假,養(yǎng)傷是真,絕對是有人在她面前露陷了。”
徐長洋靜靜看著翟司默。
他都能想到的事,他想不到?
敢說點有價值參考的東西么?
“而這個人很顯然不是我!”翟司默攤手,“我最近一個多月可是連臉都沒在小云舒面前露過。”
徐長洋已經(jīng)什么都不想跟翟司默說了!
翟司默望著徐長洋漠漠的臉,頓了好一會兒,總算意識到,徐長洋不是要跟他討論是誰露陷的問題。
尷尬的咳了咳,翟司默一本正經(jīng)說,“我覺得可能是你多慮了。小云舒也許根本就沒有懷疑你,而是你自己心虛,疑神疑鬼。”
徐長洋眉心擰了下,“或許吧。好在再堅持兩天就好了。”
翟司默看著徐長洋微凝的面龐,想了想,“要不我明天去你家試探試探小云舒,看她是不是真的起了疑心?”
徐長洋眸光縮了縮,“不用了。”
“……噢。”
翟司默瞄了眼徐長洋,其實很想問:老徐,你是不是不信任我的能力?
但他就想想,沒真問。
畢竟要是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得多心塞啊!
……
夏云舒生日當(dāng)天,凌晨一過就收到聶相思慕止熙等人的生日祝福。便連戰(zhàn)廷深幾人的禮物在早上也陸陸續(xù)續(xù)送了過來。
但是夏云舒最在意的那個人,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好似真的不知道她今天生日!
早上,常曼親手給夏云舒煮了長壽面。
夏云舒吃面時,不由自主想到了汪珮,想到了趙婷姍,只是這次,她的內(nèi)心不再僅僅只是酸楚和悲涼,還有溫暖和感動。
面條吃完不久,聶相思,傅雪嬋以及譚婧相繼來了。
聶相思不愧是當(dāng)年蔚然高中的學(xué)霸,因為她送給夏云舒的禮物,竟然一整套法語書籍和磁帶,說是幫她更高的提升法語水平,以備她來日出戰(zhàn)“江湖”。
對此,夏云舒不要太無語,嫌棄道,“聶相思,我看你是跟你三叔待的時間太久了,送的禮物也太直男了吧!我說,你生日的時候我要送你一堆學(xué)習(xí)資料你開不開心?”
“開心啊!”聶相思笑。
夏云舒,“……”好吧,畢竟她是學(xué)霸!
“我本來還擔(dān)心我的禮物拿不出手,但跟相思姐姐一比,我突然有自信了。”傅雪嬋笑得肩膀都在抖。
“去~”聶相思?xì)庑α恕?
傅雪嬋把禮物遞給夏云舒,“喏,我親手做的。”
因為傅雪嬋剛自信滿滿的發(fā)言,對她的禮物,夏云舒還是很期待的。
于是快速的拆掉包裝,打開盒子……
然后,夏云舒嘴角抽搐了起來,“你送我的就是這個?”
“怎么樣?比起相思姐姐那個,我這個是不是好很多。我親手做的手工蠟燭,有收藏意義的。”傅雪嬋興致勃勃道。
聶相思看著夏云舒抽搐的臉,都快笑趴了。
“我生日你給我送蠟燭?真是好創(chuàng)意啊!”夏云舒皮笑肉不笑說。
傅雪嬋,“……”
“算了,還是我來吧。”譚婧拉起傅雪嬋的手,讓她站到一邊,不過手握上了就沒松開。
傅雪嬋呆得跟木偶人似的,面色粉紅站在譚婧邊上,假裝自己很鎮(zhèn)定。
聶相思和夏云舒看了眼譚婧握著傅雪嬋的手,完全沒多想,再正常不過的移開目光,看著譚婧。
譚婧望著夏云舒,“上次在畫展上,有關(guān)你的畫是我五年前畫的,直到去年你回潼市,我才借著畫展展示了出來。”
再次提起那次畫展,譚婧無論是語氣還是看著夏云舒的眼神依舊復(fù)雜,“其實當(dāng)時我只是想展示給你看,但……如果我單獨約你出來,去看那些畫,總感覺做不出。”
夏云舒轉(zhuǎn)轉(zhuǎn)眼珠,揚唇,“你要送的生日禮物,該不會是那些畫吧?”
譚婧深深盯著夏云舒,緩緩點頭,“希望你不要嫌棄。”
夏云舒笑了,“你畫的是我,哪有自己嫌棄自己的?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我覬覦那些畫很久了?”
“……”譚婧輕怔,旋即了然扯唇,雙瞳閃著微光看著夏云舒,“你喜歡就好。”
“我突然覺得,過過生日也不錯。”夏云舒對聶相思說。
聶相思挑眉,“現(xiàn)在知道不錯了吧?有禮物收,我希望我天天過生日。”
聶相思這話一出,房間內(nèi)便響起了一片笑聲。
……
中午,譚婧和傅雪嬋留下來吃午飯,聶相思則被戰(zhàn)廷深接回珊瑚水榭去了,說是吃了午飯再給送過來。
夏云舒非常無語,但也認(rèn)慫的不敢對戰(zhàn)大boss有任何異議。
吃過午飯不久。
常曼便領(lǐng)著一波造型師發(fā)型師等到二樓,給夏云舒裝扮。
夏云舒雖能下地走路,但腰上的傷還沒好全,是以除了換禮服外的整個過程,譚婧和傅雪嬋兩人都寸步不離的守著夏云舒,生怕有個一萬。
因為都顧忌著夏云舒的傷,造型師們在給夏云舒裝扮時都非常注意分寸和手勁,所以到最后完成,夏云舒都沒遭什么罪,很順利。
當(dāng)裝扮完成的夏云舒出現(xiàn)在傅雪嬋和譚婧面前時。
傅雪嬋和譚婧的表情都微微有些失怔,眼神兒都是直直的,略像……二傻子!
一幫造型師和化妝師已經(jīng)功成身退,傅雪嬋和譚婧又那樣盯著自己看,夏云舒倍感不自然,伸手撫了撫自己身上的裙子,臉色發(fā)僵的看傅雪嬋和譚婧,“……我這樣很奇怪么?”
“非常,非常,非常……美!”
傅雪嬋直勾勾盯著夏云舒,“你美得我簡直都快不認(rèn)識你了!云舒姐姐……”
傅雪嬋真跟被夏云舒勾了魂般,直愣愣朝她走過去,站在她面前,上上下下一寸一寸的看她,表情仍舊是那副被夏云舒的美震撼到的模樣,“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你簡直……美死了。我快愛上你了怎么辦?”
什么鬼?
夏云舒摸摸自己的脖子,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裙子,“我覺得就還好……”
“什么還好?你美爆了你知不知道?我告訴你,你這樣要是讓徐先生看到,他肯定要流鼻血的。云舒姐姐,你怎么可以這么好看?你有沒有整過容啊?微調(diào)呢?”
傅雪嬋失了魂般怔怔看著夏云舒,小嘴一張一合,吧啦吧啦說了一大串。
夏云舒巨汗,懶得理她,慢慢走到床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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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身邊的位置就陷了下去。
夏云舒嘴角抽了抽,看向身邊,就見夏云舒一臉花癡的看著自己。
夏云舒扶額笑,“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很美,天下第一美,你趕緊收起你浮夸的表演吧,我看得想笑。”
“我沒有浮夸啊,你真的是美啊。我覺得可能是你平時太不注重打扮了吧,所以稍微一大扮就讓人眼前一亮,驚為天人。云舒姐姐,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么?”
傅雪嬋握住夏云舒的手,小眼神特真誠,“從今往后,別再埋汰你這張漂亮的臉蛋了行么?平時咱也注意注意打扮好不?我實在是不想只有在這種重大的日子才能看到這么美的你,這會是我的遺憾!”
“我就過個生日而已,什么重大的日子?越說越離譜了。”夏云舒哭笑不得。
“云舒姐姐……”
“哎喲……”
夏云舒受不了的把臉撇開,看譚婧,“譚婧,快點把這個嘴巴抹了蜜的女人給我拉走。”
譚婧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心臟處跳得飛快,且劇烈。
她不是沒聽到夏云舒的話,但她動不了,甚至也開不了口,一雙視線凝聚在她身上就錯不開。像中邪了!
沒聽到譚婧的反應(yīng)。
夏云舒和傅雪嬋都朝她看來。
譚婧臉奇異的紅,垂在身側(cè)的雙手微微握著,機械的把視線挪開了寸,仍是杵著沒動。
夏云舒奇怪的盯著她,“譚婧,你怎么了?”
譚婧嘴角抿得很緊,雙眼也低低垂墜著,擺擺頭。
夏云舒看著她越來越紅且緊繃的側(cè)臉,心下不免擔(dān)憂,對譚婧道,“你是不是不舒服?你要是不舒服別強撐,我讓雪禪陪你去醫(yī)院看醫(yī)生拿藥。”
“是啊偶像。”
譚婧不對勁,傅雪嬋才將注意力徹底從夏云舒身上移開,起身,擔(dān)心的走到譚婧面前,大眼關(guān)切的盯著她突然又有些白的臉,小聲說,“你不舒服我陪你去醫(yī)院。”
譚婧的目光落在傅雪嬋年輕美好的小臉上,眼廓緊然一縮,“我沒事。現(xiàn)在我們也該回去換衣服了,離生日宴開始還有不到三個小時。”
傅雪嬋看著譚婧的臉,也許是領(lǐng)悟到了什么,她的眼神時而迷惑時而傷感。
譚婧捏緊拳頭,視線匆忙從夏云舒臉上滑過,抓起傅雪嬋的手腕,大步朝門口走,“云舒,我們晚上見。”
“……好。”夏云舒迷茫的望著門口,說。
……
生日宴定在晚上七點半。
但是到了六點四十,常曼等人都還穩(wěn)穩(wěn)坐著,一點要出發(fā)去宴會現(xiàn)場的打算都沒有。
夏云舒抿著嘴角,杏眸有些深的看著常曼等人,沉著的并未開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