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菲看不下去,捅了捅染夕夏的胳膊,“夏夏,別*了,馬上就要跨入冬天,冷死個人,準備冬眠吧。”
染夕夏依然吃了興奮劑的高亢勁頭,“哼,怕個毛線,這個冬天姐有男人,再也不用懼怕寒冷了。”
“靠,死夏夏,你就是個壞蘿莉,有你這樣虐閨蜜的嗎?”
剛說完,染夕夏感受到來自陸雲菲身上龐大的怨念,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無心的一句話,給單身狗的陸雲菲造成上萬點的心理傷害。
“哈哈,菲菲,說真的,墨大少不錯啊,對,還有祁昊,聽說改邪歸正了,也不錯,你單身二十多年,到了該找個男人終結你的時候。”
染夕夏心情非常愉悅,本著“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的精神,熱情地給陸雲菲推銷男人。
陸雲菲更加不爽,照著染夕夏的丸子頭,一掌重重拍下去,“尼瑪夏夏,能有點好閨蜜的良心嗎?聽聽你推銷的都是神馬男人啊,一個是劈腿男,一個是公交車男,姐不要,姐的品味纔沒有那麼差,就照著唐大叔的型號給我,要求不多,來一打就行。”
“奏凱,我不認識你,還來一打,你當唐大叔是超市批發的貨物嗎?”
染夕夏不樂意了,鼓起包子臉,朝陸雲菲的胳肢窩伸出狼爪。
“哈哈,別啊,好夏夏,姐錯了,再也不敢打你家唐大叔的主意,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就隨耳一聽,這事就翻篇過去吧,好不好?”
陸雲菲被染夕夏偷襲成功,癢的直不起腰,連連求饒。
染夕夏這麼欺負她,簡直赤果果的有異性沒人性。
瞅了個空子,陸雲菲撒腿就跑。
“不好,敢覬覦我的男人,你死定啦。”
染夕夏追在陸雲菲的後面,兩人一路上笑鬧著跑向飯堂。
突然,陸雲菲眼尖地看到不遠處站著個風姿綽約的優雅女人,等染夕夏跑上來後,連忙指著給她看,“夏夏,那不是任樂樂老師嗎?嘖嘖,貌似她在和一個男人談情說愛,你不是要報復她嗎,機會就在眼前噢。”
染夕夏停下要對陸雲菲作惡的右手,定睛一看,果然是任樂樂,站在她一旁的是個溫文爾雅的年輕男人,只見任樂樂一臉嬌羞的模樣,正在和男人親熱地攀談。
眼珠子一轉,染夕夏想到一個惡作劇的念頭,趴在陸雲菲的耳旁,嘀咕了一陣子。
聽完後,陸雲菲幾乎樂出聲。
這麼個整蠱人的方法,也只有奇葩的染夕夏能想到。
陸雲菲當機立斷,“夏夏,我們上。”
有好戲不看,對不起她那顆時時刻刻愛八卦的心。
“菲菲瞧好了。”
染夕夏攬著陸雲菲的肩膀,勾脣流露出壞壞的笑,朝任樂樂走去。
_
早晨七點,唐家大宅,唐梓川冷厲地走進大廳,冷冷地掃了一眼。
昨晚送染夕夏回到公寓,他只匆匆打了個盹,就驅車過來爲她討回公道。
飯廳裡,唐家遠和任萱兒唐逸航三個人正在吃午飯。
“梓川,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我讓王媽再添副碗筷。”
任萱兒努力擠出笑容,看著英俊玉挺的男人,又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心裡非常的不是滋味。
這段時間,她朝唐家遠吹了不少枕邊風,說了很多遍唐梓川有可能不是老傢伙的親生兒子,可唐家遠只是要她別多管閒事,其他的,屁都沒放一個。
她不知道唐家遠到底什麼意思,快一個多月過去了,還讓唐梓川霸著總經理的位置,沒有把他踢出唐氏企業,看這架勢,老傢伙短期內恐怕根本不會挪動人。
可唐梓川不滾蛋,她的兒子還怎麼上位呢?
任萱兒臉上掛著笑,腦海裡卻在飛速運轉。
此刻,唐逸航不耐煩了,手中的筷子重重敲擊碗沿,朝唐梓川冷笑,“不要臉的野種,你還來幹什麼?”
從小到大,他一直被眼前的男人壓在頭上,那種處處不如人的感覺糟透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線曙光,說什麼他也要把唐梓川趕出去,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兩母子的心思完全一樣,對視了兩秒鐘,便把目光投向唐家遠,看他的表態。
“你一個做了十幾年的私生子,哪來的資格說我?”
唐梓川冷酷地盯著唐逸航,目光如冰,射的那個敗家子忍不住瑟瑟發抖,手裡的筷子拿捏不穩,“哐當”兩聲,全部掉落在大理石鋪就的地板上。
如果不是爲了染夕夏的事情而來,這棟骯髒的大宅子,他永遠不會踏入半步。
唐逸航回過神後,朝主位上的唐家遠不依不饒地呱噪,“爸,這就是你看中的好兒子,不,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種,他憑什麼霸佔唐家的家產,他哪裡來的資格辱罵我?爸,您倒是開口說句話啊,我還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光顧著只喜歡一個野種,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爸,我纔是你親生的,他不是,你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
唐家遠聽的心煩,朝唐逸航瞪過去,“吃你的飯,嫌棄梓川說話難聽,那也是你自找的。”
重新做了份親子鑑定,結果顯示他和唐梓川存在百分之九十八的親子關係,這讓他有些吃不準。
但懷疑的種子埋下,只會生根發芽,不會自行消滅。
所以,唐家遠現在對唐梓川有種說不來的滋味,就像是喉嚨裡卡了異物,不上不下,卡的心裡頭難受。
聽完唐家遠的話,任萱兒心中一沉,也開始演戲,捏了張紙巾擦眼角,抽抽噎噎,“老爺,如果不是侮辱我還沒關係,可逸航是你的親生兒子,他這樣不客氣地侮辱逸航,也就是在侮辱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該給逸航這麼大的難堪,還是一家人嗎?”
唐梓川點上一根菸,緩緩吸了一口,目無表情地看著唐逸航演戲,心裡替任靜霜難受的很。
曾經風華絕代的任大小姐,最後卻敗在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女人手中,實在是錐心的悲哀。
唐家遠沒有理會任萱兒母子的無理取鬧,朝唐梓川問道,“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老傢伙老奸巨猾,心裡自有成算。
無論唐梓川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還需要此人幫他籠絡好胡悠嫺,進而吧胡震天掌控在手中,他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撕破臉皮。
“我來就想求證一件事,這是不是你讓她做的?”
唐梓川從口袋裡取出視頻錄影帶,扔在飯桌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唐家遠,語氣中有淡淡的嘲諷。
唐家遠沒空追究他的態度,蹙緊花白的眉頭,“這是什麼?”
“她和警察局裡面一個小隊長的交易,怎麼,不敢看?”
唐梓川掃了任萱兒一眼,把那個女人嚇的心驚肉跳,每次唐梓川來都沒好事,她是對他既恨又怕。
“交易?我沒和誰發生任何交易,一定是搞錯了。”
任萱兒幾乎嚇尿了,安排方雪晴在A大處處刁難染夕夏,是由她一手操辦揹著唐家遠乾的,甚至後面動用警察局的人手,也是她動用自己的私房錢,親自去接的頭。
那個小隊長說擔保萬無一失,這才幾天,就被唐梓川找上門來,太不靠譜了。
現在,她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死不認賬。
看著任萱兒急忙撇清關係,唐家遠的臉完全沉下來,“到底怎麼回事?”
唐梓川冷冷地笑,“看了不就一清二楚了,還是說,其實就是你在背後支持她的,否則,她怎麼有膽子揹著你動我的人,雖然只是個玩意,但既然是我碰過的女人,是死是活也該由我動手,輪不到你們插手。”
玩意?
就是那個叫染夕夏的大學生?
正是下任軍部首長大選的緊要關頭,這個腦子進水的女人卻揹著他去招惹唐梓川,真是個沒用的蠢貨。
唐家遠毫不遲疑,擡手一巴掌揮向任萱兒,沉重地甩在她精心雕琢的臉蛋上。
“啪”!
一聲巨響過後,任萱兒整個人被甩在地上,她只覺得兩眼冒金星,耳朵在嗡嗡作響,臉上一陣陣刺痛,肯定腫成豬頭一樣難看。
這對於愛美的任萱兒來說,比殺了她還要難過。
可她沒膽量敢和唐家遠叫板,那個老傢伙兇狠起來,連爲他出生入死的任靜霜都能投放*,何況是她呢?
想到這裡,任萱兒只能死死地捂住半邊臉,癱倒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垂下頭落淚。
“爸,事情都沒搞清楚,你爲什麼打媽媽?”
見唐梓川丟出一個視頻,任萱兒就莫名其妙被甩了耳刮子,唐逸航炸毛了,一隻腳踩在座椅上衝唐梓川大聲叫囂,“呸,不要臉的野種,有本事你就把我媽和我弄死,否則,我一定會找到機會弄死你,爸他老糊塗了,我可沒有。”
“你根本就不是唐家的人,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是不是任靜霜跟過的男人太多了,你根本不知道你的父親是誰,所以冒名頂替,當上了唐家大少爺,能要點臉嗎?我要是你,要早就一頭撞死了,省的活在世上丟人現眼。”
唐逸航說的興起,還要再罵下去,就感到眼前一花,一道男人矯健的身影從天而降,猶如奪命的冷閻王,立在他眼前。
他膽子小人慫,幾乎嚇尿了,連忙滾到另一旁,“別過來,你,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