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哥,我爸是AB血型,任靜霜那個老東西是O型,唐梓川如果真是我爸親生的,只能是A型或者B型,可他偏偏是AB型,但老爺子做了親子鑑定,證明兩人確實存在親子關(guān)係,這是不是踏馬很可笑,到底是醫(yī)院搞錯了,還是鑑定中心搞錯了?”
唐逸航越說越生氣,仰頭一口氣咕隆完一瓶紅酒,血紅的眼睛裡,充滿狠毒和煞氣,恐怖地看向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杜鵑。
既然這個女人容顏和女大學(xué)生有六七分相似,那他就拿她開刀,把被唐梓川打壓的恥辱一點點討回來。
感受到不懷好意如惡狼般的目光,杜鵑嚇得魂飛魄散,不由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染璟楠。
染璟楠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猶如受到雷擊,連杯子裡的酒水灑了出去都沒有察覺,定定地盯著杜鵑,目光復(fù)雜而繾倦。
杜鵑有些吃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長相俊美,卻透著一股邪肆,死死地盯住自己,一瞬不瞬,像是要透過她看到另外一個女人。
她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驚喜,只要這個男人能把她從唐逸航的蹂躪中救走,要她做什麼都願意。
她實在是快嚇尿了,如果不是這個男人走進(jìn)來,大概用不了十秒,她就會活活被唐逸航掐死。
想到這裡,杜鵑一陣陣後怕。
她爬起來,一頭撲向染璟楠的懷裡,擡頭哀哀地說道,“先生,請你帶我走。”
染璟楠不置可否,不是每一個和染夕夏相似的女人,都值得呵護(hù)。
尤其是這種不乾不淨(jìng)的女人,他更沒有憐憫的興趣。
他一手把杜鵑推開,朝唐逸航說道,“不是我說你,既然有懷疑,那就一直追查下去,你如果擔(dān)心被你家老爺子發(fā)現(xiàn),我借人手給你查找,如果唐梓川真的是個野種,你就甘心偌大的唐氏企業(yè)被他掌控?而你呢,唐老爺子只把你安排在保潔部,僅僅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將來即使你能分到財產(chǎn),也只是少得可憐的一部分,恐怕還不夠你塞牙縫,你可是堂堂唐家二少,說真的,作爲(wèi)兄弟我替你不值?!?
這番暗中挑撥的話,徹底激發(fā)出唐逸航多年來的怨氣,他朝地板上重重地“呸”了一口,張嘴就是怨氣沖天,“染哥,那你說怎麼辦?別看我走出來風(fēng)風(fēng)光光,其實就是個爹不親的可憐蟲,我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我能拿那個野種怎麼樣?”
染璟楠心中一陣陣鄙夷,臉上卻不動聲色,“先找到鐵證,唐梓川無法抵賴的證據(jù),這事也不急一時。”
說到這裡,染璟楠指著杜鵑問道,“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殺了這個女人?”
杜鵑瑟縮發(fā)抖,朦朧的燈光下,一張小臉泛著蒼白。
原以爲(wèi)來了救星,沒想到和唐逸航一個德行,都把她視爲(wèi)能輕易之間就捏死的小螞蟻,她急忙縮在角落,儘量降低存在感。
“你說她呀?”
唐逸航抖索二郎腿,笑容淫.邪不堪,“唐梓川那個野種最近不是迷戀了個女大學(xué)生嗎?對了,染哥你見識過沒有,嘖嘖,那個女大學(xué)生水嫩嫩的,眼睛瞟呀瞟,能勾走男人的命,如果能玩上一把,讓我少活兩年都願意?!?
染璟楠陡然變了臉色,血紅的嘴脣,開開合合,冷冷吐出三個字,“你見過?”
“都見過好幾次了,唐梓川甚至把她帶到唐家老宅,就爲(wèi)了氣死我家老爺子,染哥,我敢肯定他就是個野種,如果不是,誰捨得氣死自己的親爹,你說是不是?”
沒想到唐梓川竟然把染夕夏帶去和唐家遠(yuǎn)見過面,看來那個該死的男人真的動了要娶她的念頭。
不行,絕對不可以!
染夕夏是她的,誰也不能搶走!
良久,染璟楠舔了舔血色的脣,陰沉地笑,“唐二少,那這個女人和女大學(xué)生有什麼關(guān)係?”
“這你就不懂了吧。”
唐逸航看向杜鵑,笑得不懷好意,“染哥,雖然暫時上不了女大學(xué)生,但這個賤人和她容顏有六七分相似,玩的時候,把她當(dāng)成唐梓川喜歡的女大學(xué)生,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只要是那個野種看上的女人,我都非常感興趣。等唐梓川垮臺了,我要把水靈靈的小美人囚禁起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膩了,就賣到黑市,做個永遠(yuǎn)見不得光的女奴,要怪,只能怪她是唐梓川的女人?!?
唐逸航說得興起,還在咂摸下巴品味YY出來的勁爽,不料,眼前一黑,一個男人站起身,猛然伸手,鐵拳般的拳頭砸中他的右顴骨,疼得他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哀嚎。
“染哥,你瘋了,揍我?guī)质颤N?”
染璟楠一拳揍翻唐逸航,順勢一腳死死地踹在他的腹部,離他的某個部位不到一寸的距離——
他低頭,眸子裡放射陰鷙的寒芒,“唐逸航,你想動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唯獨染夕夏,永遠(yuǎn)都不許拿你的髒手碰上她,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裡,你給我記住了?!?
“媽的,什麼狗屁染夕夏,老子根本不認(rèn)識。”吐了口血水,唐逸航雙手試圖移開染璟楠踩在身上的腳,他破口大罵,“咳咳,姓染的,你不想活就給本少說一聲,我馬上給我家老爺子打個招呼。”
聽這個敗家子提到唐家遠(yuǎn),染璟楠冷哼一聲,移開腳步,坐回沙發(fā)上,冷冷地笑,“唐梓川看中的女大學(xué)生,就是染夕夏,她是我的妹妹,你聽懂了嗎?”
“我湊,她居然是你的妹妹,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唐逸航掙扎著站起來,朝染璟楠苦笑,“染哥,我真的不清楚,被你揍了一頓,算我倒黴?!?
瞅到躲在沙發(fā)背後瑟縮的杜鵑,他一腳踹向她的胸口,把滿腹的火氣發(fā)泄在可憐的女人身上,“賤人,都是你惹來的,今晚老子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唐。”
暴怒的唐家二少,揮舞手臂,如雨點般的拳頭打在杜鵑的身上,疼得她滿地打滾,卻不敢發(fā)出哀求的聲音,怕引來唐逸航反感,招來更多的痛苦和屈辱。
染璟楠實在看不下去,伸手阻止了唐逸航的暴行,把他拉到對面的沙發(fā)上,遞給他一張支票,“行了,消消氣,今晚我請客,剛纔多有得罪,算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以後有事情儘管找我,只要找到證據(jù),我一定會幫你的,我生平最討厭唐梓川那種鳩佔鵲巢的人?!?
瞧著1數(shù)字後面挺多的0,唐逸航高興得心花怒放,“染哥,你就是我親哥哥哎,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對染夕夏小姐動一根寒毛,至於唐梓川那個野種,咱們還需從長計議,哈哈,我先走一步,有事情一定找你?!?
他的零花錢一向由唐家遠(yuǎn)控制,花銷大,月初就消耗得精光,任萱兒的私房錢也被他花得精光,以至於手頭非常拮據(jù),連尋歡作樂的消費,都要不要臉地拖欠。
不是他不給,實在是沒錢給啊!
染璟楠真是雪中送炭的好兄弟,唐逸航捏著支票,充滿感激地瞧了眼他,喜滋滋地朝外面走,“染哥,她就是你的,祝你玩的開心?!?
等他走了後,染璟楠撇了眼杜鵑,淡淡地說道,“滾?!?
無論再怎麼和染夕夏相像,也不過是個贗品,不值得他付出任何情意。
杜鵑卻不想走,爬到染璟楠的腳邊,柔柔地抱進(jìn)他的雙.腿,柔嫩地哀求,“先生,請別讓我走,我會很多東西,一定能讓你滿意?!?
她鼓鼓的部位,抵在他的膝蓋,帶給染璟楠生理上的渴念。
沒有再猶豫,猛然把她拉起來,緊閉的包房裡,響起幽糜的聲響。
兩個面無表情的男女相擁在一起,和愛情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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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上午十點半。
染夕夏上完課,和陸雲(yún)菲勾肩搭背,遊逛在林蔭道路上。
任樂樂迎面而來,衝她笑意盈盈,“小嫂子,幫我和大表哥說了沒有?把我的工資上調(diào)百分之十?!?
慘了!
在醫(yī)院裡出了任靜霜昏迷一事,染夕夏把這事忘到九霄雲(yún)外,她訥訥地陪笑,“任老師,最近有點小忙,我還沒來得及和唐大叔說,要不,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他,好不好?”
染夕夏懊惱地捶了下後腦勺,討厭死了,總是愛健忘。
陸雲(yún)菲湊到染夕夏的身邊咬耳朵,“夏夏,你和任老師有交易,我怎麼不知道?還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絕世好閨蜜了?”
染夕夏怕死了她的呱噪,連連求饒,“我錯了,回頭給你買手撕牛肉賠禮道歉。”
陸雲(yún)菲討價還價,“兩包不夠,我要整箱。”
“沒問題,統(tǒng)統(tǒng)答應(yīng)?!?
被陸雲(yún)菲抓住小辮子,染夕夏被迫割地賠款。
任樂樂瞧得愉快,卻故意板著臉冷哼,“小嫂子,我可一直等你的好消息,沒想到,你竟然忘了,我這顆火辣辣的心,被你傷得拔涼拔涼,這叫我情何以堪?”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望著彷彿下一秒就能落淚的任樂樂,染夕夏幾乎要風(fēng)中凌亂。
“可是,我的精神受到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不是錢能了事的?!?
任樂樂裝做拍打衣服上的灰塵,垂下長長的睫毛,掩飾眸裡的小算計。
她就不信,做足了這番工作,小嫂子還不上鉤。
“那,你還要我做什麼?”
不知道爲(wèi)何,明明任樂樂笑成一朵嬌豔美麗的花,染夕夏瞧在眼裡,卻惴惴不安,有股被腹黑狼外婆盯上的感覺。
果然,任樂樂開腔了,飽滿的紅脣一開一合,說出來的話,卻令染夕夏目瞪口呆,猶如被施了定身法,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