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夕夏清楚,唐梓川的能力那是相當?shù)膮柡Γ凰亲w機或者是坐高鐵離開,必須要憑身份證購買車票,這樣就會留下自己的信息。
她絕對不能夠讓唐梓川找到自己,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到汽車站,碰運氣去找那些拉客的車主。
現(xiàn)在的車票都是實名制,但是那些為了拉到更多客人的客車主,會用喊客的方式幫旅客把票買好;她雖然是聽說過可以不用身份證買票,但她這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坐車。
汽車站非常熱鬧,喊客的車主也很多;她選來選去最終選中一個小城市,離A市挺遠,要坐四個小時的車。
“哎,小姐你是不是要去某某鎮(zhèn)?快快,差一個就走了了!”喊客的車主上前招攬生意。
“是,我要去那里,可是我現(xiàn)在去買票已經(jīng)來不及了。”染夕夏心里還是有幾分擔憂,又害怕自己不是實名制買車票會坐上黑車,又怕車主不肯代她買票。
“哎呀,先上車又回來我給你補票就好。”喊客的車主對于這種情況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有一些顧客就是為了省麻煩,所以都不會自己去買票。
染夕夏上了車,心里還是有一些七上八下不安。一直到這個車主把票給她,她付了錢,車開動了,她這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落了下去。
“再見了,唐大叔,也許等過一段時間我能夠面對這一切的時候,我會回來看看你。”染夕夏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熟悉城市,忍不住心頭一酸眼角濕潤。
這一次染夕夏走的很決絕,所以當唐梓川反應(yīng)過來染夕夏已經(jīng)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查出來染夕夏究竟是去了哪里。
一肚子的怒火全都發(fā)泄在墨寒身上,責怪這個家伙只會吃飯不會做事。
受了委屈的墨寒沒有爭辯甚至連回嗆也沒有,他知道一個人如果陷入情網(wǎng)的話,智商會呈直線下降。
難得唐大爺這么多年終于找到一個心儀的女人,他墨寒就算是在這個時候受點氣也就算了。
但是唐梓川的怒火很顯然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不僅是墨寒被唐梓川罵的狗血淋頭說他只會吃飯不會做事,連墨尊也被唐梓川罵得很慘。
“你不是和陸云菲現(xiàn)在打得火熱么?你就不能夠從你的女人嘴里套出夏夏的下落?你平常不是能從每個女人嘴里掏出想要的?現(xiàn)在要用你了你卻什么都不知道!”唐梓川的炮口對著墨尊,墨尊也是有苦難言。
誰知道染夕夏這一次走得這么決絕呢?走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居然一次也沒有和陸云菲聯(lián)系過,她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樣的刺激才會這樣狠下心?
“唐大爺你錯怪我了,你明知道那個丫頭和你是一樣的心性,做起事情來一點后路都不會給自己留,你這么大的能耐都找不到她,我們只不過是一些小角色而已,又怎么能夠找到?”墨尊實在是被罵得太慘,終于忍不住還嘴。
“你有在這里和我耍嘴皮子的功夫,還不好好去哄哄你的女人!我告訴你我只給你3天的時間,要是這3天你不能夠找到她,那么你就做好和你的女人分開的準備!”唐梓川冷颼颼地撇著墨尊,氣血翻涌,他的五臟都快要裂開了,夏夏,你究竟是去了哪里?
他承認是他沖動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可是他也是因為愛她!他和她完全沒有血緣關(guān)系,完全可以一輩子在一起!
“哎,我說唐大爺你自己談戀愛談不好,你干嘛要拆散我?”墨尊覺得無比委屈,他自己過得不好就希望別人過不好,整個變態(tài)的心理!
唐梓川露出白牙陰森森一笑:“我就是這么一個人,難道你今天才認識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在這里磨牙,還不快點按照我的吩咐去找人!”
墨尊抽抽嘴角,算了,失戀的男人惹不起,個個都是心理變態(tài)。
染夕夏到了陌生的小鎮(zhèn)以后,她身上的錢已經(jīng)不多;她翻翻包包看著少得可憐的現(xiàn)金,一時之間茫然無措不知道要怎么辦。
最終染夕夏去租了一間小小的房子,勉強算是在這個陌生的小鎮(zhèn)落了腳。
“真沒有想到我還會有今天!染夕夏啊染夕夏,你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染夕夏收拾好房間,坐在窗邊,心里無限感慨。
她剛才收拾房間和包包的時候,看見了包包最里層的口袋里,那張她從來都沒有用過的黑金卡。
這張卡是唐梓川給她的,說里面的金額她就算是想買下整個A市都可以。她知道唐梓川基本上不會說謊,這張卡里的錢一定非常多。
可是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敢動用這張卡里的錢!
一是不想用唐梓川的錢,二是怕一旦動用了這張卡唐梓川肯定會順藤摸瓜,她根本就不可能順順利利呆在這里。
“可是雖然我在這里算是暫時落了腳,但我得在這里生活。”染夕夏數(shù)著包包里那點少得可憐的現(xiàn)金,看著自己應(yīng)該如何打算呆下去。
她在找房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小鎮(zhèn)并不像城市那樣喧嘩,算得上是一個可以生活的好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個小鎮(zhèn)住多久,但她現(xiàn)在真的沒有能力再去別的地方。
她決定在這里找工作,先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再看。
至于要不要和家里人還有陸云菲聯(lián)系,她暫時還不知道。
唐梓川現(xiàn)在找不到染夕夏,而且似乎唐家遠也從此銷聲匿跡,他也找不到了。
這其中的懊惱和氣恨,就只有唐梓川自己心里清楚了。
“唐大爺,胡家大小姐找你。”墨尊很不想在這個時候來找唐梓川,因為現(xiàn)在的唐梓川根本就是一個瘋子,一個眼睛里就只有染夕夏的瘋子。
可是好歹胡大小姐也是胡震天的獨生女,早就找過唐梓川好幾次,但是唐梓川一直都沒有心情見她。這次再不見,只怕對胡震天那里也不好。
雖然吧,唐大爺手里有人家的證據(jù),但關(guān)系打好總比關(guān)系不好好吧!
“胡家大小姐?”唐梓川兩秒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胡家大小姐是誰,眉心微微擰起,“不見。”
“我的唐大爺麻煩你還是見一見吧,她說上次的事情,多謝你,還有你曾經(jīng)說過要她答應(yīng)一件事,她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你上次說的是不是真的。”墨尊對這個智商還不錯的胡家大小姐挺有好印象。
上次胡悠嫻裝成別人,去忽悠在場人的這種膽子,就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夠做得到的了。可惜了,他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有了陸云菲,就算胡悠嫻再好他也不會動心。
“哦?”唐梓川當時其實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過來以后差不多就忘記了;現(xiàn)在墨尊這樣一說他稍微有了一點印象。
“別啊哦的了,見見吧。”墨尊心想這個胡家大小姐長得也漂亮,也算得上是落落大方,假如真的能夠和這個唐大爺在一起的話,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話。
嗯,他確定這個想法子能夠在心里想想絕對不能夠說出來,因為他現(xiàn)在還不想這么快去投胎。
“好,讓她進來。”唐梓川雖然現(xiàn)在理智下降,但他你向來都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胡悠嫻上一次幫了他——雖然說胡悠嫻也是為了自己的老爸,但像她這樣配合的人唐梓川一定不會虧待。
墨尊去找胡悠嫻。
胡悠嫻在會客室坐著等墨尊,說真的,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是會用這種身份來見唐梓川:以前時候胡悠嫻抱著一絲幻想,以為自己會是唐梓川的女朋友,對于女朋友的身份來這里看他。
對于胡悠嫻來說,元月六號就是她人生轉(zhuǎn)折點。
當時唐梓川約她見面,并且告訴她唐家遠的陰謀,她找到證據(jù)以后匆匆忙忙去見唐梓川。
“我已經(jīng)找到你所說的證據(jù),但是你說過要我配合你要我怎么樣配合?”,胡悠嫻知道唐梓川的心里并沒有自己,索性就直接開門見山,丟下那些兒女情懷。
“看來胡大小姐真是一個聰明人,我這個人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你想要像你爸爸我當然是有句話,不過光是你配合我還不行,這件事情還得讓你的爸爸和我配合。”唐梓川深更半夜見胡悠嫻,他心里還惦記著在房間里睡覺的染夕夏呢!
“我爸爸?在我爸爸現(xiàn)在出差根本就沒有在呀!”胡悠嫻有些后悔,早上沒有問清楚胡震天去哪里出差。
“其實你爸爸根本就沒有出差,他只不過是因為煩惱太大,所以一個人出去靜靜。”唐梓川聲音非常平淡。
“你怎么知道?”胡悠嫻瞬間睜大眼睛,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去了哪里,?唐梓川竟然這樣神通廣大什么都知道?
“想知道的事情就沒有不知道的,胡小姐,你爸爸現(xiàn)在正在某個度假山莊冷靜呢,我告訴你,你明天一早就去找他,然后替我約他出來,我會親自和你爸爸好好談?wù)劇!碧畦鞔ㄈ绻且郧暗脑挘隙ú粫@樣直接,但是現(xiàn)在他急著說完好回去找染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