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英國觀賞著畫展的媽媽,
您包著繃帶的女兒流年不順,說個壞話都會被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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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上學路上的阿綱就不停的在朝肩上穿著西裝的小嬰兒抱怨道。
“啊,reborn,你真是太過分了,怎么能故意讓我們和云雀前輩碰見呢!!”棕發少年一張臉完全的垮下來。
“真是十分抱歉,十代目,我昨天沒有保護好您,最后還被您所救,實在是不勝惶恐。”
看著在自己面前成90度角鞠躬的銀發少年,阿綱感覺自己一個頭都要變成兩個大了,不停的擺著手說道:“啊,獄寺君,不要這么說嘛,還有不要鞠躬啦。”
“不,十代目,作為左右手,我真是太失職了。”獄寺的臉上寫滿自責。
正當阿綱郁悶的時候,身后又傳來一個聲音。“呦,阿綱,獄寺,早上好啊。”
“山本。”
“棒球笨蛋!”
阿綱和獄寺兩人出口的話語兩種截然相反的語氣。
“不過只有碰傷和擦傷真是太幸運了。”reborn睜著大大的眼睛,坐在阿綱的肩頭對說道。
“哈?你在說什么啊?!”
“這是為了你們不沉浸在安穩生活中的實戰練習,鍛煉的話,實戰是最好的。”是錯覺么?阿綱總感覺reborn的語氣似乎有一點高興?
“可惡,竟然被那種人給…”獄寺又陷入了自我唾棄之中。
阿綱現在已經無力去看獄寺了,抱著自己的頭,少年幾乎淚奔:“…怎么辦才好啊,絕對被那人盯上了,啊啊啊!!”
輕輕拍了拍阿綱的肩,山本傻笑著道:“算了算了。不要介意啦,阿綱。”
“喂,你這家伙,誰讓你和十代目這么親密的,你太隨便啦!”獄寺拍下山本在棕發少年肩上的手,語氣無比惡劣,但又在偏頭的瞬間換上恭敬的表情,“這筆賬下次一定要算,下次會把他炸飛的,十代目。”
看著獄寺和山本兩個人平安無恙很是歡快(?)的斗著嘴,阿綱的表情不禁變得柔和,卻又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疑惑的看向自己肩頭的小嬰兒:“對了,reborn,我記得昨天好像是看到船越桑了吧,她最后怎么樣了啊?”
reborn壓了壓帽檐,嘴角彎起:“所以才說你們只有碰傷和擦傷真是太幸運了。”
“哈?!”
阿綱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感嘆自己昨天真是太幸運了。
“那個,船越桑,你、你還好吧?”少年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這周A班和B班一起上體育課,所以阿綱少年在reborn的一個飛踹下去和以一米為半徑內完全真空狀態的船越打招呼。
船越冷冷的一個眼刀飛過,少年被驚得呆在原地:啊,好可怕!!啊,好想逃跑啊,reborn!
就在阿綱以為少女不會說話的時候,耳邊突然想起少女干脆而偏冷的聲音:“吶,澤田,”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少年立刻挺直腰板應道:“是!”
少女突然轉身正視著少年大大的棕眸,疑惑道:“你沒受傷嗎?”
“哈?恩,只有輕微的擦傷。”阿綱一愣,思索一下后還是坦白的說著,然后看到對面少女黑了半張臉。
“豈可修!那他憑什么揍我啊!?,我明明什么也沒干,那個魂淡,果然是個禽獸,等嗶—我能戰斗的時候,一定打的他跪地求饒!!”
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與紫色的妖嬈花朵相結合的詭異背景,阿綱連吐槽都忘了,默默的退后兩步,然后表情瞬間變得扭曲。
“怎么了,聽到我說要揍云雀一頓你就這么驚訝啊,你平時不是也被他欺負的很慘么,放心,到時候我會連你的份一起算上,好好回報一下他的哼哼哼。”
看到阿綱的瞬間變臉,船越還以為是自己的豪言壯語嚇到了眼前的少年,不過說真的,澤田少年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還是個學習運動樣樣不行的廢柴,真的是很像某種草食動物呢。啊不不不,自己怎么能有這種想法,草食動物什么的,是云雀那個混蛋才會有的稱謂。
“不是啊,船越桑,不要再說了啊!實際上…”
“實際上云雀那家伙就是個禽獸,他居然大女孩子的臉,他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臉有多重要嗎?我才那家伙一定是被女朋友甩掉了,然后心懷怨恨,所以才會…”船越打斷少年的說話,開始自己的推斷。
而阿綱少年的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心里淚流滿面:船越桑你不要再說了啊,云雀前輩就在你身后啊,我都看到他身上冒出的黑色氣體了,完了,我們一定會被咬殺的!
“阿綱,你干嘛一副世界毀滅的樣子,少年,要對人生充滿希望,你看我被云雀打了那么多次,不是還抱有一定要揍回來一次的念頭么。”說著少女拍了拍少年的肩頭,一副我看好你呦的表情。
“不是啊,我是想說,云雀前輩站在你身后好久了,船越桑。”阿綱顫微微地舉起一根手指,指向少女的身后,至于臉上,則是一副恐懼無奈抓狂外加希望云雀前輩揍了船越之后能放過自己一馬的僥幸糅合在一起的糾結表情。
“呵呵,少年,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哦,那只兇獸怎么可能在我身后呢別逗了哇!”阿綱睜大了雙眼,頭上飛過兩只烏鴉,呵呵,他剛剛看到的,是什么?不要告訴他是少女前一秒還在皮笑肉不笑的對著他說話然后下一秒就跳到一米開外躲過了云雀前輩揮來的拐子哇哇船越桑實際上你也是不遜色云雀前輩的存在吧我相信你總有一天你會完成你那個宏偉志愿的就算是現在臉上貼著OK繃身上綁著繃帶也那無損你的風采啊!
阿綱在那邊吐槽吐得開心,而這邊的船越則是躲攻擊躲得糟心。
“委員長,你放過我這一次吧。”一個側身躲過云雀的攻擊,然后看著直接斷掉的小樹,船越感覺自己似乎喪失了語言功能,這丫還是人嗎?不,他絕對不是人,他是來自兇殘星的兇獸賽亞人!
“你不是要打得我跪地求饒么,草食動物。”嘲諷的語氣配合上云雀那種俊俏的臉,竟奇異的有一種相配感。
“冷靜啊少年,我說的是將來,我沒說現在啊,是將來時不是進行時啊!”話一出口,船越就在心中感嘆,哇,要是我做英文的時候也能能把這些時態分得這么清楚就好了。
“哦?我被人甩了所以故意打女生臉找存在感?”上挑的眼睛中射出的凌厲視線令船越無奈的嘆氣。
“怎么會呢云雀前輩,有誰敢甩你啊?”船越在心中默默補上下一句:是根本就沒人敢要你。
“你不是對我非常不滿嗎?草食動物。”啊,你到底聽了多少啊,少女淚流滿面。
“云雀你多慮了,我怎么會對你不滿呢啊!”堪堪的躲過迎面一擊,船越抽搐著嘴角,天啊,她怎么這么倒霉啊?
“哼,你怎么不還手,草食動物,你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
聽著少年的話,船越腹誹:大哥,我也想動手,但你沒看到我手臂上的繃帶嗎?這都是昨天你的杰作啊!
“有空隙。”話音剛落,船越就感到某個冰冷的物體貼上了自己的腦門,在昏過去的前一秒,少女腦中唯一的念頭:說你禽獸你還真是禽獸啊,你丫的的果然是被女生甩了吧!
睜開眼看到依舊是雪白的天花板,啊,又是醫務室啊,實際上自己每天不是上學,而是每天來醫務室報道吧。不過話說回來,醫務室什么時候才會有新的校醫啊?
看了看在一旁坐著的花崎和千葉,船越知道了一定又是花崎替自己上的藥,唉。
“你醒了啊,小都,真是太好了嗚嗚。”千葉一看到床上的少女睜開眼睛,連忙撲到少女身上痛哭著,這算是什么?
花崎走過來,輕柔的說著:“船越你都不知道當時的你有多嚇人,血流了大半張臉,有的女生看到甚至是直接昏了過去,不過還好沒什么大礙,只是一些外傷,我幫你止了血,等一下記得去打破傷風的針。”
“外傷?你是說我破相了嗎?”船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某人,驚恐的問道。
“沒有,應該是不會留疤的,…只要注意一點。”
收到花崎不解的眼神,船越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媽媽非常討厭我在身上留疤,如果在臉上留疤的話,她能瘋掉吧。”
“是啊,阿姨希望小都能成為一名無比優雅的淑女,雖然那已經是愿望了。”千葉無奈的攤了攤手,黑色的眼眸此刻看上去格外純良。
無力反駁的船越望著窗外火紅的夕陽,重重的嘆了口氣,唉。
誒?不對啊,夕陽,她昏倒的時候看見的明明還是藍天白云啊,她又睡了一下午嗎?
“對了,小都,這是你的書包,我幫你拿來了,等一下我們就可以直接回家了,哦,當然,你是直接去醫院。”千葉少女的話將船越心中最后一點希望打破。
天啊,自己每天來學校到底是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