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純屬虛構(gòu),如有吻合,請忽略!
自從昨晚,晚飯過后,分到了宿舍,就匆忙安睡了,一身疲憊,沒有人愿意洗澡,更沒有人催促,大家甚是歡喜。那一晚好像是安睡得最好的一晚,在我的印象中,那一晚上,我做了很甜很甜的夢,做的夢很長很長,很是舒服。
第二天的早晨,天還沒亮,起床號就已經(jīng)吹響了,迷迷糊糊的我就已經(jīng)被林斌從床上扯了起來,趕著去洗漱,一窩腦地往洗漱間里面沖。誰也不讓著誰,但是時間緊急,不得不加快速度,其實我在家的時候從來都是慢悠悠的,一下子要急成這樣子,還真的不習(xí)慣。
“集合,想走看齊,向前看,立正,稍息?!卑嚅L的口號在上面喊得很響亮,但是我們根本不全明白,還好我上過一年學(xué),輟學(xué)了平時小牛和林斌又是還會教教我,所以多多少少明白了一點點。但是有的人好像是沒有上過學(xué)的,甚至左右分不清楚,也聽不懂普通話,只能靠老鄉(xiāng)給翻譯一下,有的時候看著隊友改干啥就干啥的樣子,但是動作總是慢半拍了。
簡簡單單的幾個動作,我們練了一上午,上午的天氣灰蒙蒙的,微風(fēng)中夾著絲絲細雨,不大,但是經(jīng)過一上午的淋灑,我們的衣服都已經(jīng)濕透了。沒有辦法,班長從一開始就告訴我們,我們一個班是一個整體,一個人的動作不到位,就是一個班的動作不到位,所以只要一個人不達標,那么整個班都要接著練。
從開始征兵的時候,我們認為班長好像很友善一樣,因為他任何問題都會耐心地解答,從未見過他著急過一次。但當我們開始了新兵的訓(xùn)練是,班長就像是一個母親一樣,哪兒的動作不到位,他就到哪兒糾正,一直這樣忙活了一個上午。
“趙子明,你怎么搞的,一個早上了,就你還分不清左腳右腳的?!卑嚅L的聲音終于不耐煩了,他讓大家站在雨中,不再想多說一句話,就是讓我們直直地站著,班長好像很不開心一樣,但是他也沒辦法,這是新兵。
我們這些兵不僅新兵多,而且農(nóng)村的新兵還占多半,所以教起來還真的特別費勁,識字的還好點,不識字的完全被搞蒙了。
“說真的,我們連隊像你們這樣的新兵不多,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了我”。班長火氣沖沖地左右著急著想辦法。在他眼里,也許一定要想辦法將我們這些新兵給收拾了,不然他就白做這個新兵連的班長了,原來他是排長,但是征兵了,他去做了班長。我知道我們總有一天要下連隊,但是在新兵連的松溪總不能帶到連隊再去學(xué)習(xí)吧。
我個人的想法不是很復(fù)雜,我文化低,基本上只是能夠跟得上班長教的步伐。但是林斌的文化高,他的覺悟也高,班長講一次的東西他基本上能夠記住,而且還能夠做到。
“林斌啊,你說我們要練到什么時候啊”?我問林斌,可是林斌一臉的認真根本不理我,當我想開口問第二遍的時候,林斌便馬上使了個眼神,讓我集中注意力,不要在訓(xùn)練上開小差。
中午的時候,其他的班已經(jīng)是解散可以休息了,但是我們不行,我們被班長流下來強行練習(xí),穿著兩件衣服,但是一個上午的毛毛雨,已經(jīng)穿透了衣服,直達我們的肉體。所以覺得越來越冷一樣,站在微風(fēng)中都不由自主地打顫,打顫的不止我一個,很多都打顫了。
我們班一個九個人,教了一上午,除了七個的動作基本到位,剩下的兩個完全跟不上,甚至有時牛頭不對馬嘴的了。
“趙子明,黃春福,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啊,一上午的,其他人都會了,就你兩還不回。”班長氣的開始圍著我們走了一圈有一圈,還能不能練了,班長自己都在問自己,要是再這個方法練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報告班長,我沒讀過書,不認識字?!壁w子明開始說話了,但是他說的話還帶著停頓,已經(jīng)嚴重的家鄉(xiāng)話,如果不是南方人,估計大家過都沒聽明白。當然這些夾著嚴重家鄉(xiāng)口音的普通話,一個外地人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班長,我沒不識字的”。黃春福一邊撓著頭,一邊說。不是字并不奇怪,因為在我們這個年代能夠上得起學(xué),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但是得農(nóng)村環(huán)境那樣子,光景那樣一貧如洗,有幾個家庭能夠供得起孩子去讀書了呢。
“借口,統(tǒng)統(tǒng)都是借口”不知道連長從哪兒冒出來了,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手里還拿著自己的皮帶,走路的步伐虎虎生風(fēng)一樣,或者說這是一種氣質(zhì)吧。一種領(lǐng)導(dǎo)者的氣質(zhì)和風(fēng)度?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每次連長來到我們的跟前時候,我們總是打心底里緊張起來了。
不是因為我們害怕連長,還是怎么的,總之就是心理緊張,總是要提防著連長不時地給我們出點狠招來折磨我們。他來了,他要來的時候總是會來的,盡管我們都不希望他來。
“連長,我們班的基礎(chǔ)動作還沒有完全學(xué)會,還需要加強練習(xí),請指示”。班長轉(zhuǎn)身想向著連長敬了一個禮,回頭像我們繼續(xù)喊了一句“全體都有,立正,向左看齊,向前看,立正,稍息”。
班長讓我們站好隊以后就退到了一旁去,因為連長要訓(xùn)話了,連長的眼睛很是犀利,從排頭看到排尾,每一個人他都認認真真地看,好像他要記住每一張臉龐一樣。他的眼神好像在可惜,好像是在疼愛,他希望我們能做好一個兵,一個好兵。但是我知道我們的努力讓他失望了。
“不要說自己是農(nóng)村的,我也是農(nóng)村的,我一沒上過幾年書,但是這并不影響我們成為一名合格的解放軍戰(zhàn)士啊。雖然我們當中一些新兵不識字,但是我們新兵當中肯定有人認識字的啊,不會的就要學(xué)嘛,我們還年輕,怎么能夠不去學(xué)習(xí)東西呢。”
“這樣子,我看你們也困了,姚班長,帶他們?nèi)ヅ軆扇?,解解精神。不要窩著這兒,這兒一畝三分地練不出一個合格的士兵的”。連長說話中臉上帶著微笑,其實連長的每次微笑,都會伴隨著我們青春的黑暗來臨?!拔顼埱安慌芡晡骞铮銈儼嗟娘埐司臀关i了啊”。
晴天霹靂啊,好端端的訓(xùn)練,連長一到,我們的午飯就懸了起來,弄不好還真的不能吃午飯了,這樣子的話,我們下午的訓(xùn)練那豈不是要我們的命了。
“別嚷嚷了,你們都很精神, 我剛才遠遠就已經(jīng)看到了有人在打瞌睡,站在隊伍里都能夠打瞌睡,真不知道把訓(xùn)練場當成什么了。要是這里是戰(zhàn)場你們是要分分鐘在敵人的槍口前躺下了”。連長來的時候還是笑瞇瞇的,但是這會說完了好像板著個臉一樣。
細雨還在下,我們也開始了再雨中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