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宸瀚抓住白珠兒的手,一把將她手中的玉笛奪了過來,恨恨的摔在地上。
“啪!”玉笛被摔成了碎片!
“我難道連小小的玉笛都不能留嗎?”
“哈哈哈,這玉笛是蘇君嶽送給你的,不是嗎?我送你那麼的東西你從來不戴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可這玉笛你卻視若珍寶。你不在乎我,所以你根本不在意我娶不娶別的女人。你不在乎我,所以不管我如何親近別的女人,你都不會生氣。你不在乎我,所以纔不喜歡我送你的東西。可你爲何時常對我笑,時常對我擺出一副溫柔賢惠的模樣,給我錯覺讓我以爲你的心真的屬於我,以爲你真的在乎我。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夏宸瀚,我不期望你瞭解我,但至少請你不要曲解我!”
“你去哪?”
“我累了!”
夏宸瀚嘴上喊著不準走,然而白珠兒腳踩玄空步幾步之後就走遠了,留下腦袋一片空白的夏宸瀚。
“王爺,王爺,你快醒醒啊,王爺!”劉子平焦急的看著仍在睡夢中的夏宸瀚。
“何事如此吵鬧?”夏宸瀚睜開眼看了看,他的腦袋依然有點暈眩。
“王爺,王妃,王妃不見了!”劉子平邊說邊用餘光瞥向夏宸瀚。
“什麼時候?帶走了什麼東西?”夏宸瀚的聲音很平靜。
劉子平詫異的看著夏宸瀚,他原本打算被訓斥一頓的,可沒想到自己的主子的態度如此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回稟王爺,大概是您睡著的時候走的,王妃只帶走了一些換洗的衣裳。”
“吩咐下去就說王妃心情不好,本王將帶著她去外院居住,任何人不得打擾。王妃出走的消息不準透露半個字,本王不希望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奴才知道怎麼做了!”劉子平說完便退了下去。
“師父,出來吧!”
“你這小子,自己的媳婦自己不去追,害的師父我一夜沒閤眼!”
“師父,這可不怪徒弟,是您自己追去的,我可沒請師父出手!”
“你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沒想到這玄空步如此奇妙,真不愧爲武林一絕,就是可惜這丫頭有了身孕而且內力又欠缺,不然的話我還真追不上!”七戒感嘆道。
“師父這是做什麼?”看見七戒要走,夏宸瀚趕緊問道。
“看過了玄空步,人也安全,地方也很安全,爲師自然繼續清修,兩年內是不回中原了,若兩年後老子回不來了那就表示我登上極樂世界了,你小子若還記得我是你師父就多弄些酒肉祭拜祭拜我啊!”
“師父!”
“你小子變了,還是原來的你好啊!”
夏宸瀚看著七戒轉瞬就無影無蹤了,想起他最後一句話,不禁皺了皺眉頭。
都快八個月的身孕了,白珠兒明顯感覺自己的體力透支,她不是因爲衝動才離開靜王府,她做不了金絲鳥。儘管她曾今那麼努力的嘗試著,她無法像那些千金小姐貴婦人一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在靜王府枯燥的日子裡只能看書,除了書她還能做什麼。靜王府的書她能看的很少,既沒有江湖軼事也沒有民間故事,太高深的書她看不了,她白珠兒不過是個俗人庸人。白珠兒摸了摸腰間的瓶子,有點自嘲自己的小心,雖然內力恢復的很慢,可是以玄空步配合輕功能追上她的並不多。
“我還以爲看錯了人,沒想到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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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珠兒總算明白什麼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眼前這個既帶著**又有著恨意的男子正是上官邪,她之所以夜裡趕路就是想避人耳目,可沒想到竟遇見了他。
“哈哈哈,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當初你廢了我的武功怎麼就沒想到你自己也有這樣的下場,哈哈哈哈!”上官邪大笑道。
“上官邪,沒想到你竟然成爲第一個替死鬼?”
“替死鬼?你什麼意思,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武功廢了,你可糊弄不了我!”
“上官邪,你既知我的武功廢了,那你可知我現在的身份,你可知我爲何身懷六甲獨自一人夜間行走?”
“這天下的男子喜新厭舊,你被人拋棄不足爲怪!不過,看你這樣子都要生了,還被趕出來,莫非你肚中的孩子是別人的?”上官邪大笑道。
“不愧是上官邪,一點就透,你想的沒錯!相信不久之後,靜王爺就會帶著侍衛過來,他這個人極愛面子,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愛妃懷的是別人的孩子,他更不會容許別人知曉此事。”
“白珠兒,此刻殺了你無人知曉,就算你是靜王妃又如何?說不定,靜王爺心裡還會感激我!”
“上官邪,你該知道我身懷玄空步,內力確實幾近全無,可我的輕功還在。你認爲你三招之內能殺了我嘛?短短一年多你的功力竟比從前還要高,只是太過急功近利達成的功夫勢必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害,你遲遲未動正是因爲你沒把握!”
上官邪瞇著眼滿足的看著白珠兒,笑道:“不錯,強行增加功力導致我還有三年的命,三年如何一天又如何,郎君我嘗過那麼多女人,可大肚子的女人還真沒嘗過!”
白珠兒看了看上官邪,心中暗叫不好,臉上依舊面不改色。
上官邪心中雖有忌憚,但手上卻絲毫不猶豫,直取白珠兒的喉嚨。
“你爲何不躲?”上官邪收回手掌,驚訝的看著白珠兒。
白珠兒知道自己賭對了,前幾日的奔波已耗盡了她的精力,她之所以夜間行走一是可以避免被人認出,二是爲了找到一個藏身之所做短暫的調養。
“躲開了這一次可躲不開一輩子!”白珠兒像是在回答上官邪的話,又像是說給自己。
上官邪似乎很嫌棄白珠兒,瞅了瞅她說道:“我上官邪雖不是好人,但對身懷六甲的女人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白珠兒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很多時候總是在絕望的瞬間可以看見曙光!
看見白珠兒對自己有了一絲懈怠,上官邪的喉嚨裡發出異常冷靜的聲音:“可對你的輕功卻非常感興趣!”
“有人!上官邪,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糾纏,我感覺到了,有很多人正往這邊來!”白珠兒的心撲通撲通的,她感覺到了他,可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她的心在不由自主的緊張擔憂。
上官邪不相信白珠兒的話,他都感覺不到有人來,她如何得知,難不成她真當自己是個武林奇才,即使內力廢了也依然有著從前那般的聽覺和觸覺。
人還沒出現,可這暗器就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上官邪拿著手中的劍不斷的將暗器打掉,他不由自主的向著白珠兒靠近,身體擋在她的面前護著她。
面對著從暗處走出來的幾十個黑衣人,上官邪舔了舔劍上的血,撥了撥頭髮,異常的妖嬈。
“就這點功夫就來打擾本邪君的好事,真是太沒情趣了!”只是這話剛落地,好幾個黑衣人就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白珠兒看著上官邪,他的劍似乎就是用來殺人的,頃刻間就見幾十個人無一倖存。
“看來你的仇人很多啊,連皇宮裡都有人想殺你!你肚中的孩子該不會是皇上的種?”上官邪盯著白珠兒的肚子問道。
白珠兒苦笑道:“是誰的都不重要了,如今我只想平安的生下這個孩子!再也不想踏入這紅塵半步!”
“看來你的仇人多還真多,這一撥剛走又來了一位,看來和你在一起是件非常不幸的事情!”上官邪笑道。
“確實是件不幸的事,似乎親近我關心我的人總是受到傷害!你不該待在這裡,若在待著怕是三年的命只有三天了!”白珠兒看了看上官邪,她很想說些感激的話,可到了嘴邊無亂如何都說不出來。
“錯,大錯特錯!只有和不信的人在一起才發覺我自己是多麼的幸運,而你是多麼的悲慘,我要親眼看著你悲慘的下場!”上官邪大笑道。
“珠兒!”
白珠兒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望向來人,她無數次幻想著他們重逢的畫面,但絕不是如今這樣的情況。在看見他的一剎那,她終於明白那一日觀音會上的男子爲何不說話爲何蒙著臉。
“君嶽哥!你的手,你的臉!”
白珠兒緩緩的走向蘇君嶽,用她軟弱的手輕輕的摸著他的臉。蘇君嶽感受著她的體溫她的溫暖。
“君嶽哥,疼嗎?”
蘇君嶽將白珠兒的手放到心口處,說道:“這裡不疼,這裡疼!小傻瓜!”
說好再也不流淚,說好從今以後一個人要堅強要自立,可白珠兒卻發覺心痛的如此厲害。
“君嶽哥,我,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我,我已經懷了他的骨肉,我,我不再是那個純潔的我!”
蘇君嶽疼惜的將她擁入自己的懷抱,他感覺到她的淚水無聲的浸溼了他的胸膛,她的悲傷她的無助甚至她的絕望都在一瞬間爆發了。
“情人相會是多麼美好的一個場面,你們怎麼搞得像生離死別!”上官邪的聲音不和諧的傳出。
“你,是誰?”
“君嶽哥,他是上官邪,剛剛是他救了我!”白珠兒解釋道。
“上官邪,原來他就是上官邪!珠兒,我們走吧!”蘇君嶽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官邪,隨後溫柔的拉著白珠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