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宸瀚每日下朝後都會在書房或者房間裡處理奏摺,往往這個時候白珠兒都在,確認的說是白珠兒在哪他就在哪。白珠兒有時在書房看書,有時候在房間裡學著刺繡。兩個人安靜的待在一起,偶爾會看見夏宸瀚嘴角的微笑和白珠兒氣惱的樣子,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
“珠兒,這繡的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鴛鴦吧?”夏宸瀚看著那既不像鴛鴦也不像鳥的繡作說道。
“不,這是四不像!”
“四不像?我倒是不知這天下間還有這樣的稀奇的東西!”
“它不存在於天地間,只活在我的腦海中!”
“珠兒,刺繡這樣的事情你還是少做吧,真不知下次你繡出的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夏宸瀚笑道。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要比靜王爺將字提在奏摺的反面要好的多!”
“珠兒,我說過,以後只能叫我瀚,叫我夫君那自然更好!”
“不,不好!”
“是不是爲夫這幾日忙於朝廷中的事情疏忽了夫人,惹惱了夫人,爲夫這廝賠罪了?”夏宸瀚說著就像模像樣的作揖。
“若真想賠罪那就罰你今晚不能待在含珠院!”
“珠兒,我可不想成爲第一個被自己的愛妃趕出去的王爺!”
“那你答應我,讓我一個人單獨的待在這裡繡一會兒!”
每次看見白珠兒在學刺繡,夏宸瀚總是小動作不斷,有時吻她的臉,有時將她的頭髮散下用梳子替她梳髮,有時摸她的肚子,有時甚至直接將她抱起來。
“不行!除非你答應我今晚不再拒絕我!”
“我有孕在身,不可!”白珠兒的一口回絕。
“太醫前幾日就已向本王稟報,如今已五個多月了加上你的身體一向康健,我們是可以行房的!”夏宸瀚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不行,我很早之前就說過王府該多幾個側妃,聽說麗妃娘娘的表妹一心想嫁給王爺,再者她家世人品都甚好,若嫁進來應該會伺候好王爺!”
“你吃醋了,這些是不是煜兒告訴你的?珠兒,我說過今生有你一個足已,我不要任何人伺候我,只要你。叫我瀚,你該明白我的心。”夏宸瀚心裡其實挺開心的,她吃醋至少證明她還是很在乎自己的。
想起劉妙君這個女人,夏宸瀚就一臉的怒氣,那一次在她的酒中下**,不管是不是她自己的主意,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他夏宸瀚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是浪費。
靠在夏宸瀚的懷中,可白珠兒卻不似他那般歡喜,身爲王爺自有他身不由己的地方,這婚事就是一樁,儘管她成了王妃,可事實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不是王妃的人選。王妃有了,可側妃的位子又有很多人在惦記著,夏宸瀚不能這麼一直拒絕下去,更何況他應該擁有更多的女人。
“瀚,我真的沒關係,其實王府裡多些姐妹也多點熱鬧!”
“珠兒,你終於叫我瀚了!我不喜歡那些女人,將她們娶進王府豈不是害她們白白浪費了大好年華。別人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
“瀚,你是王爺!”
白珠兒還沒說完,香脣之上就已經有了熱度。夏宸瀚像個孩子一般不停的索取,白珠兒不由自主的迴應讓他的吻更加的熱烈,這注定是個甜蜜纏綿的夜。
靜王府上上下下都看出來王妃和王爺的感情變的比以前更好了,經常可以看見他們說說笑笑,牽著手在花園走動,或者在書房一個寫字一個看書。
白珠兒沒想到夏宸瀚將自己的爹孃都接來了,她並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就是靜王妃,她這樣的身份對於他們而言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夏宸瀚像是知曉她的心意,只是以一個普通商人的身份出現,還特別找了一處不大不小的院落來接待他們。
“爹,娘,我好想你們!”白珠兒的淚水在見到他們的時候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婿愧對你們!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約,小婿就與珠兒成婚了,此刻在兩位面前實在難辭其咎!”
夏宸瀚能說出這樣的話,白珠兒是沒有想到的。
“瀚兒無須自責,只要珠兒快樂安穩幸福,其他的我們別無所求!只要珠兒願意,做爹孃的就願意!”
白珠兒的爹孃雖是平民百姓,但是對於兒女的婚事一向主張由他們自己做主。
“不知爲何,我越看佳婿越覺得有點眼熟,看來這緣分不淺啊!”
“老頭子,我也是,越看越喜歡,這大概就是愛屋及烏吧!”
“時間真快,轉眼間,我們的珠兒已經嫁人了就快要當娘了!”白思安感嘆道。
“爹,爲何哥哥他們沒和你們一起來?”
“你嫂嫂剛有了身孕,他只好留下來。”
“珠兒,娘好長時間沒見著你了,娘帶了很多你最愛吃的點心和食物,走,娘帶你去瞧瞧!”白夫人拉著白珠兒就往外走。
“草民參見王爺!”
夏宸瀚趕緊扶起白思忠說道:“原來岳父大人早認出小婿了,今日這裡沒有靜王爺只有您的佳婿。”
“王爺,不可,草民這等身份如何可以和您相提並論,剛纔在內子面前不得已才如此放肆。”白思忠趕緊說道。
“岳父大人,我在珠兒的面前只是她的夫君,今日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平常人家的相聚,莫不是岳父大人不是誠心認我這個小婿?”
“王爺,不,那好吧!我們夫婦倆自小很少管束她,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決定,只怕她會惹出不少麻煩,還望佳婿能多多包容她!”
“岳父大人放心,珠兒是你們的心頭肉,那自然更是我的心頭肉,我會守護她一輩子,珍惜她一輩子。”
白珠兒和白夫人回到客廳的時候,夏宸瀚正與白思忠歡喜的聊著,整個氣氛一片和睦。一連幾天,夏宸瀚與白珠兒都留在這個院子,過了幾天普通人家的生活,感受了從未有過的溫馨與和睦。直到白思忠和白夫人走了,他們才搬回了靜王府。
“皇叔母,其實我還是覺得叫珠兒姐姐更好,可惜了,以後不習慣也得改口了,我想想,叫十六嬸是不是更好點?”夏璟煜看著白珠兒說道。
“都好,只要你習慣就行!對了,煜兒,你今日又是如何出宮的,不會又和上次一樣吧?”
“沒有,我今日是正大光明的走出皇宮的,父皇親自恩準的。”
“煜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看起來並不開心。”白珠兒問道。
“奉父皇命我看一下我那個未來的太子妃長什麼樣的,我一點也不喜歡她,雖說她出生將門,可一點都沒有朱老將軍的風範,整個人太沉悶了。”
“傻孩子,太子妃將來可是要母儀天下,這樣的女子要知書達禮,賢淑溫順,正直善良,她將來是要助你管理好後宮可不是舞刀弄劍的更不是由著性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者,你不過是見了她一面又沒有和她說上幾句如何就這麼斷然的下了判斷。”白珠兒勸說道。
“珠兒姐,不,十六嬸,你不明白,父皇親自挑了母后爲皇后,十二叔和十六叔都是自己選的王妃,爲何我就不能自己選太子妃?”
“站在一定的高度就有相應的約束,煜兒,不僅是你就是皇上也有很多事情是不能隨心所欲的。”
“十六嬸,你可知道朱老將軍的第三子朱遜?上次他平亂有空,父皇本想給他封一個官,沒想到他一口就回絕了,今日我去了將軍府才知道他去了南疆。”
白珠兒聽了只是淡淡的笑著,從前他們一起闖蕩江湖,到後來他在朝她在江湖,如今他依舊去尋他的江湖,她卻留在了這裡。
“十六嬸,明日你會去哪?”
“煜兒,爲什麼這麼問,難道明日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白珠兒不解的問。
“十六嬸,你真的不知道嗎?明日可是一年一次的觀音會,據說這天許的願特別的靈驗。”
“煜兒,那你許過嗎?靈驗嗎?”
“許過,不過是個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煜兒,有些願望既然無法兌現就將它們當成一個夢,一個甜美的夢,一個充滿力量的夢,在記憶深處珍藏著,或許多年以後會覺得擁有這樣遙不可及的夢原來也可以這樣幸福。”
“也許吧!”
“傻孩子,不要這個樣子,像個看透紅塵的老頭似的,太深沉了!”
“十六嬸,我能摸摸這嗎?”夏璟煜指了指白珠兒的肚子。
白珠兒笑著點了點頭。
“他在動!”隔著衣裳,夏璟煜依然感覺到了肚子孩子的蠕動。
白珠兒笑了笑道:“這些天,這孩子天天都會動,不知道是不是個調皮的孩子!”
“嗯,長大了一定很調皮!”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度過了溫馨的時光。
“聽小劉子說,煜兒來過了!”夏宸瀚溫柔的摸著她的肚子說道。
“恩,他不太滿意那位姑娘!”
“他是太子有些事情由不得他!珠兒,你是在擔心我們未出世的孩子嗎?我向你發誓,我會盡我所能的讓他們娶到自己愛的人!”
“若是個女兒呢?”
“那自然是嫁給一個配得上她又疼愛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