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嶽哥,我不能跟你走。自從他再次見到這個玉笛,他就變了,我想他是知道你還活著。若不是他故意放我走,我是不可能從靜王府逃離的,他想利用我把你引出來。”
“我知道,正因爲知道我才更需要待在你的身邊,若我一日不出現,你就得多受一日的苦。珠兒,若沒有遇見他,而我是如今這個樣子,你願意和我一起歸隱山林做個簡單平常的夫婦嗎?”
白珠兒沒有半刻的猶豫,立即點了點頭道:“我願意!君嶽哥!”
“我的心也一樣!小傻瓜,這世上如今只有你是我的牽掛!我說過若你幸福那麼我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可你不快樂我又如何能安靜的等待著。從前害怕,害怕你討厭這樣子的我,我害怕極了,怕你再也不想見我,所以我選擇離開,選擇遠遠的看著你??芍滥汶x開的消息我卻再也無法等下去了,你不快樂,我怎麼能放心又怎能眼睜睜看著你流淚看著你受傷。不管面對這樣子的我,你的答案是什麼,至少我爭取過努力過不會後悔,至少讓你知道我的心,至少讓你知道在我的心裡你一直都是你!如今真好,珠兒,真好!”蘇君嶽輕柔的摸著白珠兒的臉,不斷的重複著。
上官邪看著他們兩個人突然之間眼睛竟有些溼潤,他不相信什麼狗屁的愛情,女人對他而言就是讓他身下歡快的玩物??僧斔涔ΡM失時,他竟期待著有這麼一個愛他的人照顧他,傾聽他,安慰他,鼓勵他。他從來不知道寂寞的時候竟是那麼需要有人守護在他的身邊。這就是爲何他對白珠兒不能像從前那般痛下殺手,只因他的世界中突然有了別的期待。
“我說兩位要是享受二人世界也得看看時辰!”
上官邪的話點醒了他們,三個人決定一起上路。本來蘇君嶽是極不願意與上官邪同路的,可念在他救了珠兒的份上只好勉強答應。
“將他們身上的腰牌都銷燬吧!”白珠兒說道。
“人家殺你,你卻不想讓人知道是誰這麼做,莫非你虧欠那個人?”上官邪問道。
“不,我只是不想無辜的人受到牽連!我與皇宮沒有一點關係,從前沒有今後更不會有!既無關係,那自然沒有必要留下這理不清道不明的線索!”
“似乎有點道理!”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上官邪領著他們在離京城不遠的鎮上落腳。
“這裡是去京城必經之地,你確定這裡很安全?”蘇君嶽問道。
“這一路上我已經說了好幾次,你也不打聽打聽,想當年本邪君每次作案有哪一次被捉到的。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可何況這裡是暗堂。蘇大公子可知什麼是暗堂?”
暗堂顧名思義就是黑暗中存在的東西,在這裡不管你是王爺還是平民百姓都一樣都是見不得光的人。所有的人都不認識對方,所有的人卻又都熟悉對方,沒有人會過問你是誰,更沒有人會在意你的身份!他們始終戴著面具,不出聲不交談,默默的在黑暗中生活。
白珠兒和蘇君嶽戴上了面具加入其中,在一個大大的院落中僻靜的房間裡,兩個人簡單的生活著。
看著滿地的屍體,夏宸瀚冰冷的眉頭越發的緊蹙。
“王爺,還是沒有任何有關王妃的消息!”劉子平戰戰兢兢的說道。
“沒有,沒有!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她找到,本王就不信她一個身懷六甲的人會憑空消失?”
夏宸瀚恨自己的狠心也恨她的狠心,他的臉色很差,幾日來無法安睡,時常在噩夢中驚醒。他怕這次是真的失去了她,真的失去她還有他們的骨肉。他閉上眼睛,無力的躺在椅子上面,此刻的他竟顯得有些頹廢。
一個侍衛輕輕的走到劉子平的身邊小聲的說著什麼,劉子平連連點頭。
“王爺,剛剛得到消息,刺殺王妃的那批人確實是麗妃娘娘派去的!”
劉子平的話讓夏宸瀚從迷昏中醒來,他的眼神中奔出殺人的氣勢。
劉子平不明白自家的王爺爲何當時那麼肯定死在那個樹林中的殺手是去刺殺王妃的,儘管不明白可他還是按照夏宸瀚的吩咐派人去查,沒想到果然查到了線索。
夏宸瀚從懷中掏出手帕,這算是她留給自己唯一的一件禮物。也許是嫉妒衝昏了頭腦,也許是想讓她親眼看見蘇君嶽死在他的手上,但不論何種理由,他確實狠心的想要利用她引出蘇君嶽。自從觀音會那日看見她身上的玉笛,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夏宸瀚不明白,爲何不論他如何努力,只要蘇君嶽的一個玉笛就能將他所有的努力都抹掉。只要蘇君嶽一天不除他就一天不能安心,朝廷也一天不能安心。
數日後,原尚書劉治一家一夜之間滿門被殺,據說是江湖仇殺。劉妙思出了那件醜事之後,劉治將與她在一起的男子全都殺了,劉家之所以滅門正因此事!麗妃娘娘因爲此事整日向皇上哭訴,可惜的是皇上已有了新歡對於此事也只是順口一提並沒有多加重視!
“珠兒,你快坐下來休息,這種粗活我來做!”蘇君嶽一把奪過白珠兒手中的菜說道。
“君嶽哥,你什麼時候學會燒飯了?”白珠兒問道。
“沒學過,有珠兒在,自然不用擔心!”蘇君嶽笑著說。
“君嶽哥,其實我也不會!”
“什麼?白珠兒,你連飯也不會燒?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可是放棄了一頓美食特意回來嚐嚐你的手藝!”上官邪此刻腸子都悔青了。
“你此刻再去也不遲,說不定人家正巴巴的等著你呢?”白珠兒了沒好氣的說道。
“那是自然,本邪君的魅力可是無人能敵!”
“是,邪君大人無敵,不過你再不走怕是隻剩下殘羹冷炙了!”
白珠兒剛說完,上官邪的人影就不見了。
“珠兒,你又調皮了!”蘇君嶽摸了摸白珠兒的頭說道。
“君嶽哥,名師出高徒!我這個師父可是很厲害的!咱們開工嘍!”
白珠兒不顧蘇君嶽的勸阻挺著大肚子,一邊指揮著一邊口授燒菜的方法。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像新婚燕爾的夫妻一般甜蜜幸福。
“好香啊!看吧,色香味俱全,不愧是高徒啊!”白珠兒說完,大口的吃了起來。
“珠兒,慢點吃,這麼大了怎麼還和以前一樣,吃的這麼急!”
“君嶽哥,以後我就賴著你啦,你可得好生的養著我??!”
“小傻瓜,養,我啊,要養你一輩子,即使你嫌我笨嫌我醜嫌我傻我也養著你!”蘇君嶽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
“我歡喜都還來不及怎會嫌棄!君嶽哥,這樣子的生活真好,和我想象中的一樣!”
“小傻瓜,還是那麼容易滿足,來,多吃點!”
“我已經吃了很多了,會長胖的!”白珠兒抗議道。
“你越胖越好,越胖越證明我照顧的好,越胖我們的孩子長的就越好,越胖喜歡你的人就越少直到最後只有我一個人!珠兒,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不自私!君嶽哥,我喜歡!”白珠兒開心的說道。
蘇君嶽是真的將她肚中的孩子當成自己的,每日陪著她和孩子說話,只要是她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原來你們是故意支開我,最後那兩句實在是太膩歪了!本邪君這個情場高手都聽不下去了!”上官邪的聲音冷不丁的冒了出來。
“孩子,你可要記住了長大了可千萬偷聽人家說話?。 卑字閮好鴪A鼓鼓的肚子說道。
“孩子,記住千萬不要在別人一家人吃的開開心心的時候去破壞氣氛!”蘇君嶽將手放在白珠兒的肚上說道。
上官邪看著兩個人一唱一和,不知爲何竟笑了起來:“真沒想到,我竟然和你們成爲了朋友,更沒想到生活竟然是這個樣子!”
“我們的生活一直都會是這個樣子!”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珠兒,介不介意收了我,多一個夫君多一人照顧不好嗎?”上官邪諂媚的說到。
“不行,我介意,非常介意!”蘇君嶽不假思索的說道。
上官邪發現白珠兒沒有回答,立即對她投了一個溫柔的目光。
“君嶽哥說的正是我要說的,即使君嶽哥不介意,我還介意呢?”
“哼,本邪君不過是開個玩笑,本邪君可不能只有一個女人,我的女人自然多多益善,越美越好!”
一個多月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風平浪靜。三月裡春暖花開,大地都樂開了花。
“啊,啊,??!”
“夫人,用力,用力啊,再用點力!”
蘇君嶽在門外聽見裡面的叫喊聲不停的來回走動,他心中著急萬分卻做不了任何事情。
上官邪看著走來走去的蘇君嶽,眼睛都看花了。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打斷了這寂靜的院子!
蘇君嶽衝進房裡,看著早已精疲力竭的白珠兒,又看了看懷中的嬰兒,緊張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珠兒,你怎麼樣了?原來生孩子竟這麼痛苦,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了!來,看看我們的孩子,多可愛,是個女孩,像你!”
白珠兒的臉上佈滿了汗珠,她的頭髮凌亂著,聲音有些微弱,可蘇君嶽還是聽見了她的話。
“君嶽哥,珠兒不苦,珠兒想爲君嶽哥多生幾個孩子!”
上官邪進了房間仔細的瞧了瞧孩子,立即喜上眉梢道:“這小孩子原來生下來是這個樣子啊,身上紅彤彤的的,眼睛瞇的都看不見,眉毛也沒有,鄒巴巴的,我怎麼沒瞧出來她可愛!”
此話一出,上官邪立即感受到兩道極其不友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