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狼之隊集中第66、68、88集團軍在老撾越南與日軍鏖戰的時候,日本駐緬甸方面軍、東印度方面軍以及泰國日偽軍一部,合計約50余萬兵力,由東南、南、西分三路全力向第166第168集團軍駐扎的緬甸中北部地區發動進攻。按照以寺內壽一大將為首的南方軍的設想,利用狼之隊主力東移的之際,集中優勢兵力攻擊狼之隊兵力相對較弱的緬甸集團,迫使狼之隊東線重兵集團向西運動,期望在運動中大量殲滅其有生力量,徹底扭轉被動態勢,從而盤活整個中南半島局面。
仗已經打到今天這個份兒上,恐怕在當今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輕視狼之隊的作戰能力,鬼子們同樣也不敢。雖然自己的兵力是狼之隊的兩倍以上,但是作為緬甸戰役的最高指揮官飯田祥二郎絲毫不敢大意。就連狂妄不可一世的牟田口廉也大將,也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應對此次作戰。由于緬甸曼德勒以北的地區被狼之隊解放,日本東印度方面軍與緬甸日軍除了海上聯系之外,僅在東印度東南角上有一條十分狹窄通道,而這條通道還時刻受到狼之隊所屬空軍的威脅。因此,牟田口廉也對于此次作戰也采取了非常積極的態度。
從東印度向緬甸進攻的路有三條,一條是南面攻擊緬甸的帕蘭方向;一條是東面攻擊緬甸的西當、當都一線;第三條是經由北面的科西瑪進而進攻緬甸的德曼迪、敏新一線。這三條路線都有一個共同的問題,都要面對欽敦江的考驗。作為伊洛瓦底江最主要的支流,在旱季并不十分要緊,但是一到雨季他就成了一條奔騰怒吼的天塹。當年進攻因帕爾時的可怕記憶依然噩夢一般駐留在鬼子們的腦海中,時不時把他們從夢中驚醒。面對舉世聞名的狼之隊,在沒有制空權的條件下,要強行實施渡江作戰,說實話,就連狂妄著稱的牟田口廉也也不敢妄下決斷。
如果不鉗形渡江,就只有繞行緬北的野人山。第31師團幾乎被全殲于此的記憶同樣深刻烙在牟田口廉也的腦海之中。那些被病痛、饑餓、疲勞折磨的形銷骨立的帝國勇士們的身影更是令他無法把賭注壓在這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是任務在那里擺著,需要這位志得意滿的大將軍去完成。在與幕僚們進行了緊張磋商之后,牟田口廉也決定雙管齊下。戰略思想是,派一部佯攻欽敦江西岸地區,擺足渡江作戰的架勢,另派一支精兵由胡康河谷直撲密支那,以收奇兵之效,徹底打亂狼之隊部署,與緬甸方面軍南北夾擊狼之隊。牟田口廉也的計劃作為印度支那戰役的一部分,很快就得到了南方軍司令部和大本營的批準。
牟田口廉也選擇的精兵就是日本步兵第18師團。為了增加其實力還為其加強了渡邊一夫少將率領的渡邊支隊。該師團已經改為三聯隊師團,師團下轄第18步兵聯隊,轄步兵第55、第56、第114聯隊,師團長田中新一中將,參謀長武藤久保之大佐,步兵團司令官:田中一雄少將。即便有渡邊支隊加強,田中新一中將接到這個命令之后,心中依然一寒,31師團的慘狀立即在腦海中涌現。心寒也罷、膽寒也罷,作為帝人,他除了執行命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選擇。
田中新一中將盡可能將進攻前的準備工作做得充分。為了能夠更好地執行任務,同時也為了自己的戰士能夠盡可能多活下來,他幾乎把東印度方面軍能夠調配的所有防生化裝備收羅一空,用以加強自己的部隊。田中的行動獲得了牟田口廉也的全力支持。不僅如此,他還把當年從英國人那里繳獲的大批裝備配發給“先鋒隊”。就這樣,第18師團被一步一步地推如茫茫叢林。
東印度方面軍的準備應該說是非常充分的。在緬甸方面軍的協同配合下,戰役的發起基本達到了預想的突然性,戰役的進程格外順暢,取得的戰果也大大超出了最好的預計。戰役發起不到5天的時間,欽敦江西岸的佯攻部隊就攻陷了多個戰略支撐點。按照這個進度,完全有可能在雨季來臨之前發起渡江戰役。東印度方面軍就可以在緬北地區形成對密支那的鉗形夾擊態勢。此外,還可以策應緬甸方面軍隊對曼德勒地區的攻擊。如果能夠實現,那么牟田口廉也大將的胸前將會再增添一枚光彩熠熠的勛章。牟田口廉也的樂觀是有道理的,從當前的態勢來分析,日軍的行動完全出乎狼之隊的預料。在東部戰線如火如荼之際,在狼之隊絕大部分空中力量投入東線之際,日軍的行動恰當其時。這從先鋒隊至今還未被察覺也可以得到驗證。種種利好消息,使得來自飯田祥二郎的善意提醒再次成為牟田口廉也的笑柄。
田中新一中將的進展的確順利。雖然沿途第31師團的累累白骨無時無刻不再提醒鬼子們這里曾經經歷的地獄般的景象,但是進展的順利使得鬼子們恐懼、憤怒和警惕同時都在下降。戰斗在胡康河谷內的達羅至太白加一線驟然爆發。負責阻擊鬼子的是二虎率領的第116師。第116師和第118師是以山地師起家的狼之隊碩果僅存的兩個山地師。二虎在這次狼之隊大規模擴編之中,并沒有得到提升。雖然科學家號稱人的潛力具有無限的屬性,但是作為具體的個人,很多時候,不得不承認其能力是有限的。一個人在某一個領域通過努力與絕大多數人一起抵達某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再想提升就與努力沒有多少直接關系,而這個時候往往就和天賦有關了。在帶兵打仗這個領域,二虎的能力止步于率領一個師作戰。
領受這個任務的時候,二虎的心中同樣不安。上次在金三角的戰役中,損兵折將的記憶依然強烈。此次,他依然是率領一個師,阻擊幾乎超過一倍的鬼子,而且優勢在如此關鍵的地點,他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
“邁不過這道坎,二虎就永遠只能是二虎。心病還需心藥治啊!”郎朗好不容易說服了表示反對的李杰,不得不親自做二虎的政治思想工作。他見到二虎劈頭就來了一句“你把手伸到自己的褲襠里摸一摸,看看蛋子還在不在。”看著憋得臉紅脖子粗的二虎,郎朗又加了一句“想想小四兒,他在天上看著你呢!”說罷,郎朗就讓二虎回到自己的部隊。
戰爭,沒有溫情脈脈,永遠是勝者為王,反之,不論怎么渲染、粉飾都不能改變失敗的本質。作為軍人,在脫下軍裝之前,其命運、行為不是由上級決定,就是很大程度上由敵人決定。不想落下一個死在疆場之上還被敵人嘲笑的下場,那就只有想辦法成為強者、勝利者,讓你的敵人成為失敗者,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選擇。郎朗希望二虎能夠盡快從陰影中走出來,成為一名真正的強者。因此,他不得不下重手,刺痛二虎那根最脆弱的神經。不破不立,對于一個人來說同樣如此。
二虎終于點齊本部人馬和加強給他的陸航團拔營起寨,再次奔赴叢林。愈合戰爭造成的心靈創痛有時候與洗刷恥辱有類似的地方,往往都需要敵人的鮮血和生命來撫慰和滌蕩。二虎難以再上升一個層次,并不說明他在現有的這個層級不出色。中國人最講究什么什么優則仕,當官、升官、官職高低成為衡量一個人是否成功以及成功大小的主要標準。逼得很多人為此挖空心思籌謀運作,似乎官做得越大越好。看到別人的官職比自己高就總覺得心里不舒服。其實,官,還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當的,某一個級別的官職也不是什么“官”都能勝任。把一個人放在一個他不能勝任的位置,其實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一個好師長未必就能做好一名軍長。
二虎對第18師團的一舉一動可謂了如指掌。一方面有來自“貍貓”的情報來源,另一方面來自衛星、無人機、電訊破譯等方面的情報。在稠密叢林中的戰場,向狼之隊方面單向透明。二虎率領第116師先第18師團5天抵達胡康河谷內的達羅至太白加一線布防。部隊分別隱蔽在河谷兩側的山坡棱線附近,在反斜面構筑工事,在坡面、谷底埋設了大量反步兵地雷、定向地雷、跳雷。直射火炮曲射火炮分別按照各自特點射程布設陣地。陸航團的直升機群隱蔽在后方茫茫叢林間的天然洞庫和空曠地帶偽裝,一切準備停當之后,專等鬼子前來送死。
狼之隊占據絕對有利地形,擁有兇猛的火力、先進的武器和訓練有素的士兵,再以有備打無備,這仗對于鬼子來說毫無勝算。雙方剛一交火,處于谷底的鬼子就飽受地雷之苦。由于狼之隊在谷底布設的防步兵地雷,由于大量使用塑料等非金屬材料,因此反探測能力較強。這種地雷造價低廉,體積非常小,還不足一個成人的手掌大,一片樹葉就能遮擋。它的威力不算大,基本炸不死人,只“吃”掉一只腳掌或者小腿。這種地雷可惡的地方正在于此,死人你可以不管,但是傷兵總不能不管吧!丟棄傷兵對任何一支軍隊士氣的打擊都是不言而喻的。管,至少要讓你減員2-3人。
就是這樣的地雷,使得河谷內到處是哀嚎的傷殘鬼子。他們和救助的同伴成為狙擊手熱愛的目標。鬼子們的煎熬遠遠還未結束。涌上兩側山坡,試圖攻占制高點的鬼子們,很快就被鋪天蓋地如雨的鋼珠打成了一個個肉篩子。新型45式定向地雷比當年的38式地雷的威力增大了數倍。每顆地雷都想預訂方向****1500個1mm鋼珠預制破片。不僅可以遙控引爆,還可以紅外感應引爆。殺傷面積增大為75米寬1米高的扇形殺傷面。地雷引爆后,在其正面60-140度角范圍內,如雨點般密集的鋼珠能有效殺傷90-150米范圍內的敵人。在其有效殺傷范圍內,無論鬼子采取什么姿勢,都無法難逃脫彈幕。面對這樣屠殺利器,鬼子們只能哀嘆自己命苦了。
狹長的谷地極大限制了鬼子隊形和火力的展開。想撤出谷地哪兒有這么容易的事啊!響徹云霄的巨大爆炸聲此起彼伏。預先埋設兩側再山體內的高爆炸藥,幾乎在同一時間被引爆。山石、泥土、樹木在巨大沖擊波的激蕩下呈放射狀從兩側的山坡涌向谷地內的鬼子。很多鬼子被當場活埋。幸存的鬼子在山谷內分割成數段。連續的打擊使得訓練有素的鬼子一時之間也有些亂了方寸,不過,大日本皇軍精銳的名號也并非浪得虛名。混亂中,鬼子們依然體現出他們的軍事素養。警戒,散開、準備進攻,很快這些動作在各級指揮官的指揮下開始有了一點形狀。就在這個時候,來自第116師的多種口徑的火炮開始發言。炮群按照預先標注好的坐標,上來就是一通急速射。燃燒彈、高爆彈、白磷彈、毒氣彈不一而足的一起涌向鬼子。火焰、毒煙、彈片目的驚人地相似,殺死鬼子。
這個時候鬼子們已經顧不上那么許多了,紛紛向山谷外或者山坡上奔逃。似乎那些死在山坡上前輩們肉篩子般的慘狀也不能阻止他們本能的反應。鬼子們為了躲避白磷彈、燃燒彈、化學彈的蹂躪,顧不得“傳統”的彈片傷害拼命反抗。然而失去先手的鬼子,在狼之隊面前想要重新扳回局面談何容易。他們的悲劇不過剛剛開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