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皇上有旨,命劉尹部速從蘇州撤離,以援潤州...”
吳越軍雖被屢屢擊退,但蘇州,還是沒能保得住。趙仂集重兵攻打潤州,而潤州,可謂是金陵南部的最后一道屏障,為保其萬無一失,只得將劉尹從已毫無利用價值的蘇州調往潤州,以協助杜真軍與宋國作戰。
就在此時,曹彬所率的西線宋軍也已渡江成功,一路過關斬將,直奔金陵而來,最后,被朱令賛阻于江州,打的難舍難分。
另一方面金陵也岌岌可危,李煜因為太過于依賴長江天險,并沒有對江邊做多少防范,以導致來勢洶洶的宋軍一度渡江成功,攻打到長江對岸,有幾次竟兵臨金陵城下,鄭彥華部也損失慘重。
可憐的劉尹剛從蘇州凋往潤州,便又接到通知,回援金陵,在西線與曹彬軍打得難舍難分的朱令賛部,也接到了同樣地命令,由于西線拉的太長,兵力過于疏散,所以令其率招兵買馬來的軍隊向金陵靠攏,回援于金陵。
劉尹回防金陵的途中,一路上盡是些大大小小的戰場,金陵城外,也發生著一場規模不小的戰斗,只見城門緊閉,鄭彥華在城樓上面色冷峻的觀戰,而城下,是殺紅眼了得宋軍與南唐士兵。
劉尹終于知道李煜為什么會讓東西防線回防了,宋軍已經打到首都了,還談什么戰線,全國皆是戰場,看來南唐,果真是岌岌可危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命你部速速準備,防守東門。”
“臣,劉尹,接旨。”
金陵城,東門城樓上,劉尹一如既往的扶城墻而立,望著城下寬敞的護城河水,和幾日都未放下過的吊橋,深深嘆了一口氣,此時此刻此種形勢,與歷史上一模一樣... ...
正走神間,忽聽旁邊機警的士兵稟告,有人向城門而來。劉尹定睛看去,待那人騎馬近城,劉尹不由一愣,這人竟是夏嫣兒!“劉尹!快!快去救杜將軍!”剛近城樓,夏嫣兒便著急的喊了起來。
劉尹沒有思索,只知道肯定是杜真在潤州出了什么事。劉尹匆忙叫來吳濤等人,命司馬昌在此守城,自己帶牛井與吳濤和所有特戰營的士兵出了城,向潤州城疾馳而去。
“將軍,夏嫣兒可是吳越人,小心有詐...”吳濤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他不會騙我。”
“駕!”喝聲起,速度加快,直奔潤州城。
“你怎么回來這里,還有,杜真怎么了?”
“潤州城破了!杜將軍讓我來找你,他說林元帥已經不在了,他也不想回金陵了。”
劉尹聽到這里,眉頭不由緊皺,看樣子,杜真是要和潤州城共存亡啊。
... ...
原來,錢椒將夏嫣兒看在了吳越,隨之派兵隨宋國攻打南唐,可他哪料到宋國的陰謀,在進攻南唐的同時,宋國又派大軍趁吳越空虛之際進攻吳越,勢如破竹。
錢椒終于體會到了唇亡齒寒的道理,這時,他又想起了劉尹,立即將夏嫣兒放了出來,讓她去找劉尹,而自己則留下來抵抗宋軍。現在看來,錢椒已經兇多吉少了。
夏嫣兒一路聽說劉尹從蘇州退到了潤州,便又到潤州,不巧碰到了杜真,此時,潤州城已經岌岌可危了,杜真說劉尹已經去金陵了,而這時,潤州城一門已經被攻破,杜真當即派一支兵馬,掩護夏嫣兒殺出潤州城,最后這支兵馬在后阻擊宋軍,為夏嫣兒爭取突圍時間,全軍覆沒。
劉尹率軍抵達潤州城時,城內還在廝殺,宋軍也早已殺入城中,城門口都已換成宋軍把守,而那寬大的潤州城門,竟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弄得只剩下了一半,可見這戰事的慘烈。
劉尹見城內不時還傳出廝殺聲,便一聲大喝:“殺!”。劉尹首當其沖,數千特戰士兵提槍騎馬沖入廝殺的人群中,長槍揮舞,每揮出一下,便帶出一道鮮血飛濺,宋軍清理戰場正酣,哪里會料到南**會突然殺出,立即慌了陣腳,不過這只宋軍好像并不一般,只過了一會兒,陣腳便又再次穩定,迅速結起陣來迎戰劉尹等人。
“不要戀戰,馬上殺入城去,營救杜真將軍!”
只見數千名特戰士兵立即散開來,提起手中長槍向宋軍陣營擲去,隨后抽出腰間隨時準備著的長柄彎刀,直奔城門,殺出一條血路。
“將軍你看!”
順著吳濤指的方向,城中盡是宋兵,莫非杜將軍真的已經兇多吉少。
“將軍還要去嗎?”吳濤一臉嚴肅,特戰營雖驍勇,但面對宋軍的主力...
劉尹果斷道:“牛井率一部分士兵抵住城門,我們殺進去,你們在外接應我們。
...
果真雙拳難敵四手,待劉尹率人一身鮮血的沖至城中,原本幾千人的的特戰營士兵已不足千人,遍地都是尸體。吳濤都快哭了出來,這可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杜真一身重傷,被幾名士兵攙扶著,周邊還有不到幾十人的南唐士兵,他們被密密麻麻的的宋兵包圍著,而宋兵間,站著黑夜,趙仂,還有很多面無表情的一身將軍打扮的人。
“好像是殺手榜上的人!”吳濤沉聲說道。
劉尹眼睛微瞇:“殺手榜...”
正當這時,黑夜從人群中走出,“劉尹小兄弟,你可真是重情義啊,就帶這么點兒人都敢來救人?”
“劉兄!快走!莫要管我!”杜真一身是傷,每吼一句,就有鮮血滲出。
“走?”黑夜一聲冷笑:“殺了他們!”
殺手榜的人和宋國士兵聽到命令,如餓虎撲食般向特戰營士兵蜂擁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