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尹聽要進江城了,心裡不禁一陣激動,道:“行,我還沒進過城呢,這次要開開眼界!”
軍隊繼續(xù)前行,軍隊沒有再進江鎮(zhèn),而是抄近路向東奔去,直奔江城。
江城外。
一片靜僻,守城的官兵不讓劉尹等人進去。
剛開始,城門口也是車水馬龍,出入人口絡繹不絕,當這種盛景映入劉尹的眼簾,劉尹很高興江城的繁華。
但他們的身影映入守城官兵的眼簾時,城內立馬響起一陣敲鑼打鼓聲,城門頃刻緊閉,雞飛兔跑。
空留一緊鎖的城門。
劉尹此時正欲往城內奔去,突然見此情景,大惑不解,然後用不解的眼神望向李泯。
李泯卻相當泰然自若,道:“無礙,去解釋一下,妮隨我一起去。”
李泯命令按兵不動,之後隨劉尹一起朝城樓奔近。
當他們走近後,城樓上方纔傳下聲音:“來人止步!”
二人停下馬,李泯對著樓上大喊:“城主可在?”
“你是何人?”
“李泯!”
“李泯?又何憑證?”
“以面爲證!”
樓上不再有聲音傳下。過了一會兒,只聽‘轟隆’一聲,城門開了。
“果真是你小子!!”一名男子騎馬出了城門,見到李泯後激動地叫道。
這男子約莫三十來歲,正當壯年,身子卓越,很有氣質。
“哈哈哈哈····”李泯下馬,朝那男子迎去,“林風!好久不見!”
那被喚作林風的男子也跳下馬。劉尹也隨他們下馬。在原地看著他們熟人相聚。
林風與李泯緊緊地抱了幾下,鬆開,又互相捶了對方胸口兩拳。
林風笑著道:“自從師門一別,好久不見啊!現在怎麼想起看我來了啊?還帶著這麼多人,難道是在金陵混不下去了?啊?哈哈哈哈哈····”
李泯大笑兩聲,道:“這道不是!就算真混不下去了,也不用落得個投靠你的地步啊!”
“瞧你這話說得,不拿我當兄弟了是不?!”
“哪裡,哪裡,林兄你想多了!”
“事情是這樣的,”李泯繼續(xù)說道,“前幾日剛剛去八里鎮(zhèn)打完了仗,現在正準備折兵到前線去,途徑你這裡,來看望一下···順便···嘿嘿,順便來住幾日。”
林風笑容一直掛在嘴上:“你小子是又想偷懶,不想打仗了吧?!”
“走!隨兄弟我進城去!”林風並不介意李泯的打擾,大袖一揮,便豪爽地將李泯往城裡拉。
“哈哈,那打擾了。”李泯舉拳拜謝,隨後轉身向劉尹說:“劉兄弟,去把兄弟們招過來吧。”
“是。”劉尹領命,隨即上馬,朝著軍隊的地方奔去。
“這位是?”林風看著劉尹遠去的背影,向李泯問道。
“哦,這是我新結識的兄弟,現在在我的軍中。他武功不凡,····”
劉尹騎馬逐漸遠去,背後只留下了依稀的對話。
劉尹將軍隊帶來,浩浩蕩蕩地進了城,城門很大,宛如兩扇牆壁一樣。
林風招來一人,將軍隊帶下去安頓了。林風則帶著李泯和劉尹二人向城主府走去。
江城真的很大,以至於眼花繚亂地使我來不及欣賞城內的景物。
最後,林風帶著他們在一條最繁華的街道上停下。這是劉尹在這個時代見過的最繁華的街道,****極爲寬闊,兩邊的店鋪也數不勝數。
城市與小鎮(zhèn)的差距就是大!
街道的盡頭,一座超大的府邸巍然而立,城主府的大門甚至比城門還大。
在門上,懸掛著的‘城主府’三個大字極爲耀眼。劉尹都有些懷疑,這塊匾,是怎麼掛上去的。
城主府門口有許多士兵把守,再加上這是街道的盡頭,所以導致城主府格外幽靜。就如同城市中的學校一般,與大門外的喧囂格格不入。
一行人還未走到門口,府門就被把守的士兵恭敬地打開,走進府內,又別是一番壯闊的景象。
剛進去劉尹就迷路了,後來不知道又走了多少個大大小小的門口。旁邊的景物也似乎時常變換,時而荷花,時而木雕,時而花園,時而假山。
終於,正在劉尹迷迷糊糊之際,林風在一處房前停下,。
李泯也在感嘆:“真大!”
劉尹二人被安排到了一處大房間內住下,那是一處很大的房間,與現代的別墅都有的一拼。
稍作休息後,已經到了將近,林風的手下叫劉尹二人去後花園,去共進晚宴。
走了好遠的路,終於到了後花園,花園內一片花的世界,如同仙境一般,在黃昏的照耀下,竟然有陣陣肉眼可見的香霧升成。
林風已經在花叢中擺好了宴席、酒、燈。
林風的手下退下,三人邊吃邊聊。
就顧三巡,菜也已過五更。三人都有了明顯的醉意。
三人聊了好久,從小時候各自的趣事,到如今動亂的天下事,無所不說。
說到天下,李泯和林風都略有些傷懷。
誰都看得出,面對宋國這樣的強敵,南唐命數怕是真要盡了。
“不說這難受事!”林風又將一杯酒潑進口中,看著埋怨的奇珍異花,彷彿靈感突現。
林風忽然看著李泯與劉尹,道:“今日難得一聚,不如就趁著今晚,我們飲酒作詩如何?!”
李泯也爽飲一口酒,笑道:“難得林兄今晚有如此雅興,那就陪你同樂同樂!”
林風也笑道:“自小我們就熟識文學,又能武,放眼天下,像我們的,不多啊!”
李泯也很得意,說道:“是啊,確實不多啊。”
李泯又看向劉尹,說道:“劉兄弟,跟你一塊兒這時間,見你文采也不菲,不知道有沒有興趣隨我們一起獻醜呢?”
“求之不得!”劉尹舉杯站起:“真是受寵若驚了!”
“好!”林風也舉杯站起來:“小兄弟夠豪爽,我喜歡··喜歡!··哈哈哈哈···”
李泯也晃悠著站了起來,我們三人一碰杯,一飲而盡。
李泯對林風說道:“今天我是客,那就我先說!既然我是客,那麼····‘客中樂之養(yǎng)寒夕’如何?”
“好!”林風拍桌子而起,看著日未落盡的天空,吟道:“門掩月黃昏。”
劉尹自然聽不懂他們的詩,自己拿兩首現代的詩裝裝還行,但真要自己吟誦的時候就慫了,前兩句詩出來,連什麼思想感情都捉摸不透,還怎麼接啊?!
過了一會兒,只見劉尹一咬牙,心想,“既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那就胡亂地編吧····編····
有了!劉尹忽然靈光一閃,看著自己雪白的絨袍,詩上心來。
“錦衾擁我醉”
“醒莫更多情!”可能是劉尹的耽擱給了李民充足的思考時間,劉尹語剛落,李泯便接了上來。
林風接的也很迅速,“餚碟銀粉殘煤畫”
看他們作詩像玩成語接龍一樣,劉尹驚呆了。兩個將軍不僅武功高強,連學識都這麼淵博····而且···而且李泯當初在八里鎮(zhèn)看信的時候居然還敢說自己不識字···
劉尹腦袋東瞅西瞅,想要找尋出那麼一絲作詩的靈感來,但怎麼也找尋不來。
正當擡頭露出一臉尷尬的時候,劉尹不經意地看著桌子上搖曳的燭光,腦袋猛地一閃,靈感浮現:“清夜一燈明。”
“片花驚宿燕~~”語未畢,李泯已經手捻一片花瓣接了出來。
“好快的速度!”林風也感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林風朝李泯豎起一個大拇指,隨後又看向劉尹,最後一句了,你來接吧,展示一下你的文采!
劉尹頓時倍感受寵若驚,林風對自己說的話,明顯有親近之意。而也就在這時,劉尹參破了這首詩的玄機。
劉尹在心裡想了許久,方纔一字一頓地吟道:“親 自 夢 歸 人。”
“好!”
“好!”
李泯和林風齊聲讚道。
“好一個‘親自夢歸人,人歸夢自親!’”
客中樂之養(yǎng)寒夕,夕寒養(yǎng)之樂中客。
門掩月黃昏,昏黃月掩門。
錦衾擁我醉,醉我擁衾錦。
醒莫更多情,情多更莫醒。
餚碟銀粉殘煤畫,畫煤殘粉銀碟餚。
清夜一燈明,明燈一夜清。
片花驚宿燕,燕宿驚花片。
親自夢歸人,人歸夢自親。
我想,這首回頭詩定會被後世所傳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