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幾年,司徒山莊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但云飛揚的變化卻太大了,他在短短的幾年中已經(jīng)從一個毛頭小子一下子成長成了江湖中最負盛名的劍客。
現(xiàn)在江湖上誰人不知道云飛揚?誰人不知道云飛揚那把威震江湖的劍?
人們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忘記了他是當年威風八面的天下第一劍的云太極兒子。就算有人記得,也不會再說:云太極的兒子就是云太極的兒子。而是會忽然間恍然大悟的道:啊,他的父親就是當年的天下第一劍的云太極。
這話雖然聽起來好好像沒有什么太大的分別,但意思卻已經(jīng)完全變了。
云太極的兒子就是云太極的兒子說的是:云飛揚是靠老子的余威在混事。
而他的父親就是當年的天下第一劍的云太極的意思卻是:瞧啊,云飛揚真是沒有丟他父親的臉。
他為了這一句話,幾乎放棄了一切。這些年來,他嘗盡了多少人間的甘苦,歷盡了多少辛酸,才走到了今天,為只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和夢想。
而為了這個尊嚴和夢想,還有一個人在默默的為他奉獻著,不管他怎么做,從來沒有一句怨言,也從來都不曾背叛自己。
這個人就是司徒笑雪。
一個默默的為他奉獻著一切的女孩子,為了自己,她放棄了本就屬于她自己的榮華富貴。為了自己,她甘愿承受無盡的寂寞和孤獨。為了自己,她甚至犧牲了女孩子最最珍貴的青春年華。
青春一去不復(fù)返,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一件多么可怕而又殘酷的事?可是司徒笑雪卻只能夠一個人默默的承受。
云飛揚的心跳在加快,司徒山莊每一處熟悉的地方都會讓他的心不斷的顫抖,每走過一個地方他的記憶中都會忽然跳出自己和司徒笑雪曾經(jīng)在那里留下的身影。
有時候回憶更讓人揪心般的不能自己。
他躍過兩處涼庭,知道司徒笑雪的閨房就在前面的那個房間里。
現(xiàn)在她在干什么呢?云飛揚忽然感到自己的心就像要跳出胸膛一般,就連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局促了起來。仿佛感到有一雙手在后面推著自己,恨不能一下子跳到屋子里面去,將司徒笑雪抱入懷中。司徒笑雪的屋子的門簾晃動,依然飄散著她最喜歡的檀香的味道。云飛揚忍不住就要一步?jīng)_過去,掀開那道門簾,看一看司徒笑雪現(xiàn)在的樣子。
就在云飛揚心潮澎湃,不能自己時,忽然兩個女孩子各自端著一個大大的圓盤從涼庭外轉(zhuǎn)了出來,直向司徒笑雪的房間走了進去。云飛揚一下子從思緒中驚醒過來,他整了整思緒,看著那兩個女孩子走進司徒笑雪的房間,他才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夠進去。 可是他卻實在忍不住想聽一聽司徒笑雪的聲音。
可是他側(cè)耳聽了半天,卻并沒有聽到司徒笑雪說話的聲音。難道司徒笑雪并不在房里?或是她已經(jīng)睡著了?還是有什么事出去了?但不管怎么樣,云飛揚都決定偷偷的看一眼司徒笑雪,他在心里暗暗的道:"我只看她一眼,只要看她一眼我就走。"
他縱身躍起,悄無聲息的落在司徒笑雪的屋頂上,輕輕的掀起一片瓦,向下望去,心中暗暗好笑道:"想不到我自己看看自己的心上人卻要像江湖上下三濫的小賊一般的如此偷偷摸摸。"
房間里一切都沒有變,都還是幾年前司徒笑雪用時的陳設(shè)。正中的一只精制的香爐里正插著三支司徒笑雪最喜歡的檀香,那兩個女孩子一面打掃房間一面在嘰嘰咯咯的打鬧,其中一個有點胖的女孩子云飛揚認識,正是幾年前司徒笑雪的貼身丫頭小琴。這時她邊笑邊道:"哎呀,死阿眉,你快快住手,不要鬧了,老爺還等著咱們把這房子騰出來用呢。"那叫阿眉的女孩子云飛揚卻并沒有見過,此時她也邊笑邊道:"就要鬧就要鬧,憑什么要把小姐的房間騰出來給那幫草包用?要是小姐回來了怎么辦?你平時把自己吹得好像是小姐的妹妹似的,現(xiàn)在小姐沒有回來,你卻要把她的房間讓給別人卻住,羞是不羞。"小琴一臉委屈的道:"我想留又有什么用,小姐雖然拿我當姐妹,可是我必竟還是司徒山莊的一個小丫頭而已,哪里有我說話的份?再說小姐一去幾年不回來,這房子倒也實在空的有些久了,等小姐回來后,這一干的東西,怕是都要換一遍呢,現(xiàn)在用一用,也不打什么緊。"
云飛揚聽到小琴的一番話后,頓時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司徒笑雪竟然已經(jīng)不在司徒山莊幾年了。他剛出司徒山莊的時候,司徒笑雪曾經(jīng)緊緊的跟著自己的后面,可是很快司徒笑雪就放棄了,自己以為她是生自己的氣回到了司徒山莊,也就沒有放在心里,可是現(xiàn)在乍一聽此消息,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
司徒笑雪去了哪里?她現(xiàn)在好嗎?她過的怎么樣?云飛揚一時心亂如麻,簡直恨不得跳下去一把揪小琴過來問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