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飛快,轉眼間司徒笑雪生下了一個孩子,取名叫雲之翼。
雲之翼一生下來就顯得與衆不同,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裡光芒四射,小手又細又長又有力,身上的肉一捏都顯得又結實又勻稱。柳如風哈哈笑著說這是天生的練劍坯子。雲之翼的到來讓沉悶的深谷中一下子充滿了快樂的笑聲,每個人的生活一下子都開始圍繞著他轉起來,每天搶著抱雲之翼成了最大的快樂。司徒笑晨常常練劍都要將雲之翼裹在懷裡,笑著稱是讓他從一生下來就能學劍。但云之翼劍學沒學會不知道,司徒笑晨倒是常常一臉汗水的跑回來給雲之翼換尿布。他的身上常常沾滿了雲之翼的屎尿卻還樂得前仰後合。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轉眼間雲之翼便到了會說話的時候,由於衆人在谷中時間太久,根本沒有多餘的布料給他做衣服,所以他就常常光溜溜的到處跑,幸好谷中四季如春,否則還真不好辦。這時雲之翼已經到了有點著人煩的年齡了,常常一個人一轉眼間就沒有了人影,等找到他時,不是騎著一隻羊在玩耍,就是在絕壁上爬來爬去。他人雖小,兩隻小手的力氣卻大的很,有時候一生氣,雙手拗住羊角,竟能將一隻野羊摔倒在地上。到得五歲時,更是淘的出了格,天天不是泡在水裡不出來,就是一個人爬得高高的,嚇的人人心驚膽戰。司徒笑晨常常拿著一根木棒來管他,可是卻絲毫也嚇不住他,他不但跑的越來越快,而且水遊的好,司徒笑晨一追得他急了,他就會一下子跳進湖水裡躲起來。司徒笑雪水性不好,常常奈何他不得。
雲之翼雖然是雲飛揚的兒子,卻對劍法根本一點都沒有興趣,常常司徒笑晨苦苦的教了他一天,他連一招半式都學不會,等到第二天,早就忘到腦袋後面去了。
慢慢的雲之翼問的最多的問題就是左面谷中的那片湖水爲什麼總是用一片滕牆隔起來,爲什麼每個人都不讓他去那裡玩?柳如風和陳庭剛便對他說那裡的湖水是臭的,不能游泳。而司徒笑晨爲了不讓他去,就嚇唬他說那裡面有個會吃人的魔鬼,只要有人走過去,那魔鬼就會一口將那人吃下去。雲之翼聽他們這麼說時,總是將一雙光芒四射的眼睛轉來轉去,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終於有一天當司徒笑晨見他一個人睡著的時候,便獨自在屋前專心練劍。等司徒笑晨回到屋子時,雲之翼卻不見了。司徒笑晨這一驚可是不小,屋子倚山而建,雲之翼要想一個人溜出去,自己練劍的地方是必經之路,如果雲之翼從那裡經過,自己豈有看不見的道理?司徒笑晨越想越驚慌,急忙繞過屋子,急火火的來到司徒笑雪和林紫香居住的屋子裡。他爲了練劍,單獨在遠處建了一間小屋,本來是爲了不打擾別人休息,卻不想轉眼間雲之翼在他的屋子裡不見了。
司徒笑雪一聽到雲之翼不見了,頓時嚇得面無人色,不待司徒笑晨說完,便瘋了一般的衝了出去。林紫香正在陪司徒笑雪閒聊,這時也不禁勃然大怒,指著司徒笑晨的鼻子道:"你這個舅舅是怎麼當的?連個孩子都看不住,這孩子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看你怎麼向雲飛揚交待?"她的人本來已經衝出了屋子,這時忽又折了回來,怒不可遏的道:"不用雲飛揚,我就第一個饒不了你。"司徒笑晨抹著額頭上的冷汗,狂叫一聲:"翼兒。"人也衝出了屋子,發瘋了似的尋找。司徒笑雪一身的污泥,由於過於著急,一個有她那樣一身輕功的人竟然會不斷的被拌倒。她看見司徒笑晨跑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尖聲道:"翼兒呢?翼兒怎麼會不見了?你?你是怎麼看孩子的?"司徒笑晨見姐姐眼中目光猙獰,也不禁心中發毛,加上本來心中也慌亂異常,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道:"我。我。"司徒笑雪道:"我什麼我?翼兒要是真的出什麼事,我就和你拚了。"這時陳庭剛和柳如風也都聽到叫聲趕了過來。陳庭剛在弄清楚了怎麼回事後,也不禁急道:"小晨,你怎麼回事,翼兒那麼小,你怎麼可以自顧自的練劍?"司徒笑晨帶著哭腔道:"我見他睡著了,所以……。"柳如風道:"大夥先別急著埋怨小晨,讓他靜一靜,想一想到底翼兒是怎麼失蹤的。"司徒笑晨急道:"我一直在屋前練劍,可是我並沒有見他出屋子啊。"司徒笑雪恨聲道:"不可能,翼兒就是再小心,也不可能瞞過你的眼睛,你定是在撒謊。你倒說說,你練的是哪幾招劍法?"司徒笑晨的臉紅了紅,道:"我練的是洗天十二式。"司徒笑雪冷笑道:"看來我並沒有冤枉你,前幾天你就說你的洗天十二式一直不能達到渾然一體的地步,定是你忙著練劍,翼兒從你的眼皮底下溜出去了你都不知道。這孩子淘的很,這時候說不定會跑去了哪裡呢,他的膽子一大起來,誰知道會不會爬到絕壁上去。到時候他要是摔下來,你,你……。"她一時心力交瘁,不禁雙手捂面,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