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靈愣了愣,忽然就什麼都不動了。與安久久四目相對的時候,她微微頷首。
安久久笑容非常燦爛,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一樣,轉(zhuǎn)身面對一侍,看著他,但什麼話都沒有說。
聞言,一侍眼中閃過一絲的驚慌,“你、你說什麼?這一切都是公子佈置的陷進,公子都知道了嗎?他是怎麼知道的?”
一直以來都沉著冷靜的一侍,在聽到久久這麼鎮(zhèn)定的話語時,眼中盡是慌張。
久久若有其事地點點頭:“你難道不知道顧北陌早已知道你已經(jīng)背叛了他嗎?不,不是已經(jīng),是你從一開始接觸到顧北陌,慢慢成爲(wèi)他的左膀右臂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心懷鬼胎,就已經(jīng)在想盡辦法陷害他了。”
頓了頓,久久又道:“不,你的目的或許不是讓顧北陌死,而是……”瞇了瞇眼,“而是想得到麒麟玉玨吧!”
在說到麒麟玉玨的時候,一侍眼中徹底出現(xiàn)震驚不已的神色,久久沒有閃過去,如果他不是被綁在鐵柱上,恐怕自己早已站不穩(wěn)摔倒了吧。
可即便如此,但他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鎮(zhèn)定下來,只是臉色不比之前掛的住了,“你們在說什麼,我可不清楚。”頓了頓,立即承認(rèn)起來,“對你,你猜的沒錯,我們就是爲(wèi)了麒麟玉玨,從一開始就是這個目的。你們不是知道的嗎,顧北陌一直以來的目的就是來到燕峰山,見燕赤,取得麒麟玉玨,爲(wèi)他母親報仇!!”
“所以顧北陌早已知道含香靈身上有另外一半的麒麟玉玨,才燒了飛龍客棧,只爲(wèi)搶奪麒麟玉玨是嗎?”安久久接過他的話說道。
他眼裡有得意的光亮閃過,“對!我只是顧北陌的手下,所有的命令都是聽他的,他是直達授意的人,你們想要替那些死去的人報仇,你就去找他啊,他被你正好抓到,不是正合你們的意?”
“那你告訴我,顧北陌是什麼時候知道含香靈身上有麒麟玉玨的?”安久久笑著問。
一侍這時的回答沒有想上前的一樣,是下意思的回答,這次她稍顯遲疑,似乎在想些什麼或是對證什麼。
“說啊!”安久久猛然大聲喝道。
“你們不是知道了嗎?在飛龍客棧被燒的那晚之前不久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含香靈轉(zhuǎn)身,笑顏如花:“那晚他不是去救我嗎?既然知道我的身上有麒麟玉玨,那麼那天晚上爲(wèi)什麼他不對我下手奪得玉玨?爲(wèi)什麼還要命令你去燒飛龍客棧,是因爲(wèi)你本來就知道我那晚身上根本就沒有麒麟玉玨,而知道麒麟玉玨剛好在久久身上,所以你就燒了客棧,爲(wèi)了就是燒死安久久,以便拿到麒麟玉玨吧!”
含香靈的篤定的猜測已經(jīng)快要讓一侍自亂陣腳了。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事先知道麒
麟玉玨的下落?!還是你!”一侍忽然把矛頭指向燕赤,“我們本來來燕峰山的目的就是爲(wèi)了找你,我們都還沒找到你,也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傷害,更沒有什麼搶到麒麟玉玨,你們憑什麼抓我?這一切都是我聽命行事,你要抓就去抓顧北陌啊!他纔是主謀!”
人往往在緊張,百口莫辯的時候更容易出現(xiàn)慌亂的跡象,而眼神和動作就是戳破這些僞裝的最主要的證據(jù)。
含香靈和安久久等人也大概明白了這一切的事情,只是在沒有逼出一侍說出在背後指使他的人,她還是不能替顧北陌洗清嫌疑。
“一侍,你就別狡辯了,你雖然口口聲聲指出顧北陌就是指使你燒飛龍客棧的指使者,可在你的話中,已經(jīng)完全透露出你對他的背叛和態(tài)度。”含香靈自信滿滿。
“你什麼意思?!”他全身緊繃起來。
含香靈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那我現(xiàn)在就來告訴你,你的話語中實在是有太多漏洞了!”
之前她在聽到他說顧北陌就是背後指使者的時候,一下子就激動起來,根本就沒怎麼聽到他話語中的語氣變化。
而現(xiàn)在她冷靜下來一想,一侍這從說話中就已經(jīng)透露出他已經(jīng)完全背叛了顧北陌。
“你以前對顧北陌很是尊敬,每次都是喚‘公子',就好像顧北陌就是你這一輩子追隨的主人,可在我懷疑審問你爲(wèi)什麼燒掉飛龍客棧的時候,你卻都是一直對他是直呼其名,一下子就暴露出了你對他的不尊重,還更暴露出了你只想撇清你與他的關(guān)係,說你燒飛龍客棧都是因爲(wèi)他的授意,就感覺你是想把他霧以澤往死路上逼,你完全就沒有把他當(dāng)成你的主人!!”含香靈句句逼迫他。
一侍完全呆住了,他連自己都無法相信說話間,竟能透露出自己的心思。
而含香靈還在說,聲聲擲地有聲,“你從來都沒有把他當(dāng)做尊敬的主人,而你的心早已叛變,或者說你的主人是另外一個人?!”她越來越靠近,犀利的眼神直逼一侍的眼睛,讓他無處可逃,“既然你不把顧北陌當(dāng)成主人,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其他人給你授的意。說吧,你的主人是誰!”
一侍從疑惑到迷茫,再到心情突然開闊起來。
他笑道:“既然你已經(jīng)猜的我的主人是另外一個人,那你有能耐就猜出我的主人是誰吧!”
含香靈眼瞼一緊,“飛龍客棧被燒也是你那個主人授意?”
一侍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非常得意:“你猜啊!”
“你——”
“來人哪!”她氣得連聲吼道,“你再不說,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安久久上前抱住她激動的身體,在她耳邊勸道:“姐,你先不要激動。現(xiàn)
在很多事情還沒弄清楚,爲(wèi)了你,也爲(wèi)了顧北陌,我們必須從他口中聽到他否認(rèn)顧北陌參與燒飛龍客棧的迴應(yīng),要不然你……如果真的是顧北陌授意的,那我們就真的對他不客氣了。”
安久久見她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了一些,不免輕嘆口氣。
姐每次遇到顧北陌的事情,總是不夠淡定,她愛的太深,很難全身撤退出來,她不想她傷心難過,但她爹和賬房李叔都葬身在火海中,這個仇,她不想誤解任何人,但也不想放過傷害他們的人!
安久久走走上前,在一侍沒怎麼注意的時候,直接掰開他的嘴,把手掌裡的一顆藥丸塞進,雙手緊緊禁錮住他的雙頰:“知道我剛纔給你吃的是什麼嗎?”
一侍感覺呼吸很難受,猛烈地咳嗽了幾聲,眼裡盡是慌張:“你給我吃了什麼?!你個賤女人!”
安久久的笑就像決定對方生死的上帝,陰險決絕:“我告訴你,你吃的是食腸蠱,如果你不聽話,那裡面的蠱就會以十倍的速度穿過你的腸道,然後一點一點的吃著你的腸壁,讓你穿腸潰爛而死!”
“你——”一侍拼命地掙扎著,“你個賤女人!你給我解藥,快給我解藥!!”
“要解藥很簡單,只要你回答我想知道的,解藥自然就會給你。”
一侍明顯不相信久久,就這麼瞪著她,沒有答應(yīng)。
過了一會兒,還持著不相信的一侍漸漸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就像一個蟲子的東西一直搗鼓他的腸道,讓他越發(fā)痛苦。
一侍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才得知安久久沒有在說謊,才徹底感覺慌了。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一侍上氣不接下氣。
“燒飛龍客棧的人是誰?”安久久眼裡有激動的閃光。
一侍本還在執(zhí)拗,但身體又有強烈的不適傳過來,後才艱難回道:“是我……”
“你受誰指使?”
“我不能說!”
“那你是不是受顧北陌指使?”
“……不是。”
聞言,含香靈瞳孔微微擴大,眼中滿是驚喜。
“那你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你說啊!”安久久越發(fā)激動起來。
他答非所問:“含香靈,我可以跟你說實話,顧北陌一直以來的目的都不純,他想要麒麟玉玨,不僅僅是爲(wèi)了報仇,把皇后等人的勢力拉下來,再謀權(quán)……”
“夠了!”含香靈扯著嗓子喊道,“不管他是怎麼樣的,你都沒有資格說他!你背信棄義,背叛主子,就該死!!”
“來人哪,他既然不想說背後的主子是誰,那就折磨他到說爲(wèi)止!”含香靈一聲令下,旁邊的幾個人就涌上去對他實行燕峰山最殘酷的酷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