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顧北陌就像一個脆弱想要他人呵護(hù)的人,眸光裡黯淡無光,只想求一處慰藉。
含香靈上前抱住他,手緊緊抱住他的後背,柔聲道:“自古皇帝心思最難猜,我不知道他對你是怎麼想的,也判別不出這些他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我相信,一個父親,誤會解開了,是不會對自己的子女這般殘忍的。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不管做什麼,都是爲(wèi)了自己的兒女好,天下父母不會那般殘忍的。”
“可是……他是萬人之上的皇帝,即便他是有父親這個身份,但他最主要的身份就是皇帝,一個可以完全把權(quán)利玩於股掌之間的男人,即便有悔過之心,皇權(quán)也不會容許他有一點(diǎn)慈悲之心。”
這句話,含香靈啞口無言了。
他有多悲傷,她能體會的到。
“不管怎麼樣,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永遠(yuǎn)站在你的身邊,不管你多累,我的肩膀都可以借給靠。”含香靈眉眼含情。
顧北陌失笑一聲,拉開兩人的懷抱,曲指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笑道:“你啊,還真不該當(dāng)老闆娘的性格,還是一腔男兒氣概!”頓了頓,“這話應(yīng)該是我對你說,你在我這兒,依靠的事情由我來做,你只負(fù)責(zé)貌美如花就行。”
聞言,含香靈嘴角隱隱含笑,自嘲道:“可你知道的,我沒有貌美如花的資本,只有一腔霸氣,你要不要?”
“誰說你沒有貌美如花的資本的?在我眼中,你的美勝過任何一名女子!”
她眼睛一斜,明顯不相信:“是嗎?那你可能見過的女人比較少吧。”
她在給他下套。
“怎麼可能,我自來行走江湖多年,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漂亮女子見的太多了!我怎麼可能沒見過多少漂亮女人?”
“既然很漂亮,那你可曾喜歡過她們一點(diǎn)?”
“漂亮的女人有很多,我之前又沒有這個心思,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她們呢?”
“既然沒心思,那怎麼在我這兒就有心思了呢?”
“那是因爲(wèi)你總是對我死纏爛……”“打”字還沒說完,他突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兒,面前這女人的火好像越來越大了。
“嘿嘿,這個……當(dāng)然是你有吸引我喜歡的地方啦。”顧北陌放開懷抱,一臉笑瞇瞇的。
“那好,那你喜歡我什麼?”
“……”
這個千古難題終於還是來了。
“呃……”
見顧北陌在遲疑,含香靈心裡更是火大。
“不要告訴我,喜歡我沒理由二米道理!”
顧北陌眼裡頓時閃著光亮:“你怎麼知道我要說這個?!”
“……”
見含香靈的臉色似乎很難看,顧北陌深知自己似乎哪裡說錯了話,急忙想補(bǔ)救。
“那個……其實(shí)喜歡你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你很好,性格……呃,雖然長得不算傾國傾城,但也算……就是這個的吧。”顧北陌依舊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回答了。
因爲(wèi)自己喜歡上她,真的是沒有理由的,都是由著心裡想法來的。
“……那意思就是說,你喜歡我沒有道理?”
顧北陌點(diǎn)頭,“如果非要說一個喜歡上你原因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我眼睛有點(diǎn)問題吧。”
說著,他嘴角的笑意更大,眼裡閃著狡黠光亮的眸子,語畢,怕被她打,快速地逃開了。
含香靈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待細(xì)細(xì)琢磨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顧北陌早已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我去!顧北陌!你給我站住!你竟然說你是眼瞎纔看上我的!!”明白是什麼意思後的含香靈只想掄起拳頭找他算賬去。
顧平伐已經(jīng)被皇上召進(jìn)宮,爲(wèi)了以免引起皇上的懷疑,他不得已先放過顧北陌他們,遣走一批人馬回到京城了。
而正好,顧北陌也不想現(xiàn)在正面與他有衝突,他走了也倒好,他們也可以整裝待發(fā),前往燕峰山尋找燕赤了。
因爲(wèi)這一系列的事情,耽誤了不少時間,而在前往燕峰山的時候,顧平軒卻提出一同前往。
顧北陌是希望自己不該懷疑自己從小與之要好的兄弟的,但顧平軒突然到這個和現(xiàn)在又突然提出一同前往燕峰山,不得不讓他懷疑。
顧平軒前往燕峰山是不是又其他的目的?
“小玄,你一人在民間受了那麼多的苦,你所做的一些我都知曉一些,你不必對我有所戒備,畢竟在整個皇宮裡,沒有我最親近的人,,母妃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如今她不在,身爲(wèi)你的兄長,我有責(zé)任爲(wèi)你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不管是什麼,你只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爲(wèi)了你。”
這是顧平軒昨晚來他房間跟他聊聊這些年來的家常,最後說的話。
一句話,讓顧北陌不再對他持有懷疑。
這些年來,他也一直想看看顧平軒,可自己終究是戴罪之人,顧平軒又受到牽連被禁足,兩人在五年裡
也是吃盡了苦頭和冷落,心裡的苦都能理解。
柳絮和含香靈的身體經(jīng)過幾天的調(diào)理,好了許多,可以隨著上路了。
燕峰山本來就離雄人骨村不遠(yuǎn),顧北陌、溫以陽、顧平軒、含香靈、柳絮和一侍等侍衛(wèi)一隊(duì)人很快就來到了燕峰山的腳下。
碰巧,到達(dá)山腳下的時候已經(jīng)黃昏,他們便草草在山下找個地方露宿了。
顧北陌叫他們等人子啊原地等候,顧平軒在原地照看他們,顧北陌和溫以陽前去尋找能否有今晚露宿的地方。
兩人前去很遠(yuǎn)的地方,都沒有看到一個能留宿的山洞,只不過很巧,他們沒有找到山洞,竟然能在不遠(yuǎn)處找到一處茅草屋。
“這裡地勢低窪,不僅潮溼還氣候非常寒冷,怎麼會有茅草屋呢?難道這裡有人住?”溫以陽感到些許疑惑,走近那個茅草屋自言自語。
顧北陌看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地面的泥土上很嶄新,被風(fēng)吹過,灰塵拂在上面,除了剛纔他和溫以陽的腳印,都沒有其他人的腳印。
“地面除了我們的腳印,沒有其他人的腳印,所以可以判斷出,這裡很久已經(jīng)沒有人來過了。”顧北陌蹲下,看著地面解釋道。
“那意思是說,這茅草屋是很久之前,有人路過這裡或在這裡露宿而搭建遺留下來的嗎?”溫以陽歪頭冥想,“可是不應(yīng)該啊,這裡荒郊野嶺的,根本就沒人過來這裡的。而且路過燕峰山是一條很寬廣的湖泊,根本就不能行路的。”
“那就只能說明,這個茅草屋爲(wèi)什麼會建在這裡,說明這裡是某個人經(jīng)常在這裡露宿的地方,也就是說這個人是住在燕峰山附近的……”顧北陌眉心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是說……”溫以陽眼珠子猛然瞪大,“這裡有可能是燕赤住的地方?”
“有可能,但我不是很明白一點(diǎn)。”說著,他走近那間茅草屋,門是緊閉的,轉(zhuǎn)身走到窗子處,窗子處沒有緊閉,微微打開,可以看到房間裡的擺設(shè),“傳言燕赤長年居住在冰凍萬尺的燕峰山上,聽說那裡嚴(yán)寒無比,沒有人知道他爲(wèi)什麼會在那種惡劣的條件下能活下來,還活得那麼久,聽說沒有人見過他的面貌,只見過他的身材高大健碩,斷了一隻手,腳也有點(diǎn)瘸,行走不是很方便。”
“那照你這麼說,燕赤能在燕峰山這個嚴(yán)寒的地方生活這麼久,說明他的內(nèi)功是極其深厚的,才能用運(yùn)氣來禦寒嗎?”溫以陽還是有些不明白。
顧北陌眉頭緊鎖,點(diǎn)點(diǎn)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