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縣令大人答應讓含香靈住到顧府裡,那些鬧事的人自然去衙門鬧了幾次,誕得知含香靈在顧府裡住下,還出入自由便心有不甘。於是才發生了那天一羣人來到顧府鬧事,逼得含香靈不得不下跪賠禮道歉!
既然含香靈答應了要給他們撫卹金,他們是很瞭解含香靈的人,含香靈這人好面子重情義,說給撫卹金就一定會給,所以他們也很放心的離去,等待三天後含香靈給他們發撫卹金。
顧北陌有點擔心含香靈,但又想到含香靈那麼好強,不管自己多麼困難,他都只想自己解決自己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他願意相信她,能夠辦好這件事情。
而顧北陌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找到放炸藥的兇手,此事刻不容緩,他必須快馬加鞭。
顧北陌和溫以陽來到衙門,今天的衙門異常安靜,平時受理的案件比較少,看來這個縣令大人也是比較閒,都沒有著力去尋找兇手。
“衙門今天爲什麼會這麼安靜?”溫以陽看了看四周,發現衙門的門口沒有捕快在看守,他不免蹙了蹙眉頭。
顧北陌也看了看四周,確實感到怪異,整個衙門裡不可能沒有捕快在看守,除非……
出事了!
“不好,可能出事兒了!”顧北陌喝了一句,便快步走向地牢,發現地牢裡的衙役都昏倒在地,怎麼叫都叫不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劫獄嗎?”溫以陽緊聲問道。
顧北陌沒有回答溫以陽,而是快速跑向門口,發現門口敞開著,在往裡面一看,其他犯人還在,但凌亂的地面,倒在地上的燭柱和碎開的蠟燭,一看就知道是經過很強大的打鬥。
顧北陌還想再往裡面看一看,不明所以的她也是一臉迷惑,看這個場景不是劫獄就是來刺殺某個人的!
這時門口的左邊突然有了聲響,顧北陌和溫以陽立即警覺起來。
“誰?!誰在那裡?”顧北陌和溫以陽異口同聲地喊喝道。
彼時,顧北陌和溫以陽已經執起劍,向門口的左邊慢慢移動。
越來越近……
在靠近的時候,顧北陌和溫以陽看到了一個人正在往牆角鑽,他們以爲是刺客,並臉色開始發狠,打算用劍刺向他。
就在顧北陌和溫以陽執起劍
刺向那個人的時候,猛然,那個人突然站起來,雙手舉起,身體瑟瑟發抖,跪在地上,一邊求饒一邊喊道:“我求求你們,我求求你了啦,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只是一個小小衙役,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不在這裡?!求你們了,不要殺我!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還需要小的養活他們呢,求求你們放過小的一命,求你們了……”
那人一直低著頭,一邊伏地跪拜一邊求饒。
因爲他哭喪著臉,雨淚俱下,聲音都開始變得沙啞,以至於顧北陌和溫以陽都不知道他是誰。
只能通過聲音判斷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衙役?”顧北陌蹲下來仔細端詳他,發現他穿的衣服華貴,根本就不是衙役或者捕快穿的著裝,倒像是官服。
顧北陌眼睛瞇了瞇,似乎一下子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縣令大人,你在幹什麼?”顧北陌嘴角一勾,笑瞇瞇地問道。
“呃?”縣令大人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才小心翼翼的擡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顧北陌和溫以陽。
“你們……怎麼是你們?我還以爲是……我還以爲是刺客呢……”縣令大人這才放下心來,緩緩地站起,因爲蹲著太久了腳發麻,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幸好被溫以陽扶住了。
“縣令大人,你怎麼會嚇成這個樣子?你說刺客?什麼刺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溫以陽一連串的疑問,問得縣令都快迷濛了。
縣令好不容易站穩,原本華貴的官服和烏紗帽被這麼一折騰,額前的頭髮稍顯凌亂,臉上沾了些許灰塵。
待自己站定後,縣令扶了扶烏紗帽,端正後,感覺他累得氣喘吁吁。
“本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本來一大早醒本官就出門的,可後來趙捕快就匆匆地找到本官,說是有人要自殺囚犯……本官急急的趕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來不及了,門口的看守捕快和地牢裡的衙役都被打傷,傷的傷,昏倒的昏倒,地牢裡一片狼藉……”縣令哭喪著一張臉,雨淚俱下的說著,看著一片狼藉的地牢,心痛的無以復加。
顧北陌皺了皺眉頭,轉身環顧了一下四周,移步慢慢向地牢深處走去。
他發現,好像每個牢門都沒有被撬開,不放人也沒有受傷也沒有被劫走,看到這,他更加疑惑了
。
“縣令大人,你有沒有看到刺客的面容?或是你知道刺客要刺殺的目標是誰嗎?”顧北陌回頭問道。
縣令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起步走到顧北陌的面前,也感到很疑惑:“下官也感到很疑惑,此刻這麼大費周章的潛進地牢裡,難道不是爲了刺傷某個囚犯嗎?可是下官剛纔在地牢裡巡視了一遍,並沒有發現那個囚犯失蹤或者那個囚犯受傷了,所以下官猜測,那羣人估計不是爲了這個而來的。”
“既然不是爲了這個而來,那就如你所說的那樣,那刺客爲什麼這麼大費周章潛進地牢裡?畢竟衙門戒備森嚴,單單想進去衙門都不是那麼容易,何況還是戒備比外面更森嚴的地牢?”
這是顧北陌想不通的地方。
顧北陌又道:“還有,此刻來到地牢的目的是什麼?”
縣令冥思苦想了一會兒,仍舊想不通,作揖道:“恕下官不才,實在是想不出來刺客的目的。”
顧北陌的眼中閃過一絲絲失望的色彩,輕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轉身繼續查探。
溫以陽走上來,也看了看四周,轉頭面對顧北陌說道:“刺客的目的會不會是……他們的目的不是爲了刺殺某個囚犯,也沒有想劫走那個囚犯,而只是單單想擾亂地牢的戒備,就想吸引某個人的注意力,爲的就是更方便做一件事?”
顧北陌的眉頭越皺越深了,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猛然,他突然擡起頭盯著溫以陽,臉色開始凝重,就連嘴脣都在微微顫抖。
“你說……這是不是調虎離山之計?”溫以陽突然提醒道。
調虎離山之計?!
登時——
“不好,靈兒有危險!”顧北陌這句話還沒喊完,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地牢裡了。
速度之快,根本沒有給讓人反應過來的機會。
男兒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也急忙追上去,一時間,整個地牢就只剩下縣令和一些暈倒在地的衙役。
顧北陌和溫以陽飛出地牢的時候,碰巧趙捕快從外邊回來,就碰到顧北陌和溫以陽急切的神情,疑惑走進地牢裡,問縣令:“大人,他們怎麼啦?爲什麼那麼急切?”
趙捕快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顧北陌和溫以陽也消失的地方,眼中暗流波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