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陽的四肢被人緊緊摁住,動彈不得,他緊皺眉頭,突然感覺胸前空蕩蕩的,微風吹來,被割破的衣服不僅隨風飄舞,赤裸裸的胸前還被灌了好大的風,涼颼颼的,但他現在感覺空蕩蕩的不是因為胸前的衣服破了,而是胸前的清血活靈不見了!
他一驚,條件反射性地想用手去摸,結果,被死死摁住動彈不得,自己只好扭了扭了身體,方向胸前衣襟處真的空蕩蕩的。
如果說他被抓,害怕姜涼對他做什么,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微不足道不足以讓他慌亂,可清血活靈,唯一能救靈兒命的藥卻不見,他徹底慌了。
“你們放開我!”溫以陽掙扎,可有好幾個身強體壯的士兵死死摁住,根本動彈不了分毫,最后他暗暗使內功,才揮掉那些人呢的禁錮,急忙跑到草叢堆里找。
溫以陽沖破禁錮的速度很快,他跑到草叢里低頭找,姜涼才反應過來,緊眼飛身上前,抓住他的一只手以最快的速度扳到他的身后。
溫以陽此時的眸色冷如冰窖,什么人都禁錮他,但要是有人敢阻擋他趙藥,擋者,殺!
溫以陽急紅了眼,揮開另一只手打掉姜涼的手,就這么兩人就又開始打了起來。
“你是不是瘋?大半夜的,那邊草叢蛇蟲多,就不怕被蛇咬?”姜涼最后也生氣了。
可溫以陽卻完全不理,對她就是招招致命,“擋我找盒子者,死!”
他完全就是一副發了瘋的神經病,姜涼不再跟他廢話,次次抵擋他的掌風,最后在自己力氣快疲下的時候,猛然推開他,雙手合在一起,以非???,快到你看不見她出了什么招發的速度,運功,然后雙手一舉至頭頂,壓下,接著半空中就出現很多把劍,圍繞成圈,劍刃一轉,直往溫以陽飛奔而去。
溫以陽被姜涼推到墻上,還沒站穩,抬頭間就看到成圈的劍飛過來,接著,“鐺”一聲,溫以陽的手和腳就再也動彈不了。
因為那些劍以分毫之差圍著他貼在墻上的姿勢定住,特別是胯下的那把還在震動的劍,更是距離他的小弟弟不差分毫啊,思此,他突感胯下一片涼颼颼的。
“喂,你放開我!”溫以陽對著不遠處的姜涼吼道。
姜涼出的這招估計是她的看家本領了吧,看來是惹怒她了。
姜涼側頭,冷冷地對后面的士兵們吩咐道:“給本將押回去!”
“是!”眾士兵應道。
姜深看著溫以陽被士兵們押走,小跑到姜涼身邊,小心翼翼地問著:“姐……你怎么不聽他解釋一下,看他好像很急的樣子,這草叢里會不會有他想要找的東西?”
姜涼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草叢,隨后瞪了一眼姜深:“他本人就陰險狡猾,多次讓他從我手中逃走,這次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怎么能不生一個心眼?”
“……”姜深嘴角一抽,“姐……你要學會溫柔一些。”
聞言,姜涼直接一個爆栗敲在他腦袋上,“你給我少廢話!你今晚給我的惹得事還少嗎?你是不是跟那兩個刺客認識?回去好好給我交代清楚,否則,你就別讓爹娘讓你出門了?!?
語末,姜涼直接拂袖而走,路過一個在她身側走的士兵
時,忽然拉住對方,小聲吩咐:“你去草叢里找一下,看有沒有一個盒子,找到那個盒子就立即拿給本將,明白了嗎?”
“是,明白?!笔勘D下腳步,折回,低頭在草叢里認真找著。
“……”姜深看著他姐的遠去的背影,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好歹溫以陽也救過自己一次,自己這么恩將仇報真的好嗎?還有,姐的脾氣那么暴躁,說一不二,說把溫以陽扒光掛在城門口的事,估計會是真的。
我滴個了了,要是要溫以陽受到這種罪,那自己的罪責就更大了。
“姐,你等等我!”姜深急忙追上去。
姜將軍府地牢內。
姜府的地牢很寬敞,地面鋪著一些干稻草,溫以陽被推進來,看到更里面還有一張床不大,但還是可以睡的。
姜涼隨后鉆進地牢,側頭吩咐道:“你們先下去。”
押送溫以陽的士兵點頭,默默出去,順便把鎖鎖牢。
待牢中只剩下自己和溫以陽的時候,姜涼神情冷然,問道:“告訴本將,顧北陌在哪兒?”
溫以陽眼里滿是桀驁,低身坐在地上,氣定神閑,完全沒有坐地牢的惱怒:“姜將軍連我這種武功高強的人都抓到了,這么有本事,自己去抓吧?!?
姜涼眼一瞇,眸子里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本將有很多能讓你說出口的法子?!?
這是威脅?
“你們那些屈打成招的招數,我以前已經領教過差不多的了,你還是少廢力氣吧?!睖匾躁柾耆桓蹦阆朐趺礃泳驮趺礃拥哪?。
姜涼笑了笑,走近他,然后蹲下,忽然靠過來,與他對視,嘴角含著狡黠的笑意:“溫以陽,像對付你這種有武功底子的人,哪還用的著派上以前的手段,現在啊,對付你這種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尊嚴掃地?!?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顯,還記得本將把你抓來時說的話嗎?”此時的姜涼像是報復的獵豹,緊緊抓著你,讓你盡享她口腔中里的毒辣。
說的話?什么話?
溫以陽還真認真的冥想了好一會兒,記得她抓他時好像說了一句要扒光他衣服,讓他赤身裸條地掛在城門口,任人觀賞……?
話說,這不是開玩笑的話嗎?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好不好。
看他一副驚恐的樣子,姜涼嘴角的笑意更深:“是的,就是如你所想的,你再不說顧北陌的下落,明天黃昏之時是城門來玩人流量最多的時候,到時你掛在上面……嘖嘖嘖,真的是一副很美好的景象啊?!?
“景象個屁!”溫以陽忍不住胡爆粗,他算是栽在她手里,可他是真的不知道顧北陌的下落啊,就是不知道,他才在沒有一個獨自回去時不知道在哪兒等他,只好在車門口的草叢里等他,這樣他要是從丞相府逃了出來,一出城他就可以看到他了。
可是,事情并沒有往他想的方向發展……
直接爆粗的換來的結果就是姜涼更臭更冷的臉。
她更加逼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嘴角劃出冷峻的弧度,“告訴本將,你是選擇說還是選擇不說?”
姜涼靠的太近,
她整個鼻子的呼吸都噴在溫以陽的臉上,帶來一陣燥熱,溫以陽抬頭也與她對視,發現,她眉宇輕柔,那雙透露著狠戾英氣的眸子,正靜靜地盯著他,可他卻出奇的沒有感到緊迫感,反而因兩人的距離太近,感到一絲尷尬。
這樣細看,姜涼這母老虎長得有別與其他女子的輕柔,她的眉宇眼睛和臉的輪廓加起來,英氣十足。
溫以陽有些愣愣的,最后憋了好久,才憋出了一句話:“我……可以說實話嗎?”
“廢話!本將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叫你在說假話嗎?!”
腦子秀逗了嗎?!
溫以陽微微把頭側開,拉開兩人的距離,躊躇了很久才緩緩道:“其實……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顧北陌現在到底在哪兒……”
聞言,“啪”一聲,他旁邊的地面好像撞出了一個窟窿……
“……”溫以陽不敢再說話了。
“你敢給本將說謊,尸體就如這地面一樣,不堪一擊!”姜涼的威脅果然奏效,溫以陽驚得眼睛都直了。
“姜姜……姜將軍,我真的沒說謊!我要是知道他的小落,還用的著在城門口草叢里等他嗎?要是知道,我們早出城了好不好?”溫以陽說的那個情真意切,完全不像是在說謊。
姜涼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推理出來,逼問他只不過是想看看能不能從溫以陽的口中套出一些有關顧北陌下落的線索,現在想想,果然無效。
過了良久,姜涼笑道:“這次,我相信你,相信你沒有在說謊?!?
“?。俊边@下,溫以陽倒不太相信了,“你真的相信我沒在說謊?’
“是啊,以你這風騷的樣子,想必也是重情義的人,怎么會撇下顧北陌這個伙伴獨自逃出城?所以判定,你沒在說謊。”姜涼這次倒是很相信他。
“……”重情義這個他是承認的,但風騷是個什么鬼?他哪里風騷了?那是玉樹臨風好不好?!
“姜將軍,我有必要糾正您的用詞……”
“行了?!苯獩銎鹕?,“已經很晚,今天被你們折騰了一天,已經累死,本將該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捉拿顧北陌和‘好好’審問你!”
看姜涼走出牢門,溫以陽立即上前對外喊道:“姜將軍,你能不能去草叢那里找一個,看沒有一個盒子,這盒子對我來說比命重要,還請將軍幫忙尋之,以后有問題的我一定直言。”
姜涼回頭,看著他笑了笑,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笑容讓人瘆得慌。
“去,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磕撬幒幸潜蝗藫熳?,那靈兒……”思此,溫以陽一拳捶在地上,本就被姜涼打出一個窟窿的地面,此時更深了。
這時,一個士兵打開牢門進來,二話不說就把他在這牢中唯一的床和席子搬出了牢門??!
“喂,你們想干什么?你們都搬走了,我今晚睡什么呀?”溫以陽向外邊喊道。
“將軍說,你皮糙肉厚,不用床和席子,你睡地板就行?!币晃皇勘鏌o表情的回道。
溫以陽:“……”
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
明天的他該怎么樣才能避免全身赤裸地被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