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很多,對於平時都是大魚大肉的含香靈來說,人生不能喝酒,不能吃雞腿有何意義?
於是在迴歸宴上,既然溫以陽他們不讓她喝酒,她就只能偷偷喝咯。可她的小計謀還是被溫以陽給識破了,茶杯裡的酒被他擋開,重新給她拿來一杯乾淨(jìng),毫無沾染過酒氣的茶杯給她,再給她倒了滿滿一杯茶後,坐下,兀自端起自己的酒杯,子啊她面前晃了晃,雖然風(fēng)情萬種地?zé)o盡誘惑地喝下酒。
對,你沒有看錯,就是在她的眼前,在她對酒持以萬分渴望,渴望澆灌的時候,竟敢在她的面前嘚瑟自己可以喝酒?!
含香靈氣得眼睛都綠了,直接伸腳在溫以陽坐的椅子腳下一用力,她就把他的椅子給踢翻了。
“哐當(dāng)”和“撲通”聲在彼時同時響起,而坐在上面的溫以陽身體往後仰,摔了個四腳朝天。
“含……含香靈!!!你膽子是不是變肥了,竟敢……”他疼的面目扭曲,抱著臀部想站起算賬,卻疼的站不起來了,“哎呦……疼疼……我的完美屁股……好像要裂成兩半了……”
含香靈嘴角隱隱含笑,看也不看他一眼,翹起大腿,冷道:“你屁股不是原本就是兩半?”
“……”
行,她受傷剛好,他不跟她計較。
而在旁邊歡天酒地,笑得花枝亂顫的衆(zhòng)人,見此,笑得更是大聲,連連以拍桌來表示自己的太過激動、興奮的心情。
“喂,你們還笑!笑什麼笑!老子可是堂堂的血風(fēng)派派主!你們竟敢笑我?小心你們的小命!”溫以陽依舊躺在地上,原本疼的起不來,就想著有沒有什麼有愛的人把他扶起來,結(jié)果得到的,竟然是他們的更加瘋狂的嘲笑,簡直喪心病狂!
聞言,衆(zhòng)人笑得更厲害了,笑的最厲害的當(dāng)屬含香靈。
她實在是憋不住了。你們都不知道,溫以陽一個大男人在地上摔得四腳朝天還起不來的樣子,這副模樣,這個梗估計夠她笑到明天了。
“我說溫大哥,你就不要指望誰拉起你了,你有本事等疼痛緩過去後再起來啊?”含香靈還不忘在嘲笑上面落井下石。
溫以陽氣得上頭的火正熊熊地燃燒著,想起來,可感覺菊花處像開了花,整個身心隨著摔下的瞬間,都在抖三抖。
“久久你過來,搭把手,把我拉起來。”見求救無望,溫以陽只要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直在吃東西,嘴還在眨巴眨巴地嚼著的安久久身上。
久久回頭低眉看了他一眼,隨後鎮(zhèn)定地再轉(zhuǎn)回頭,眼睛盯著飯桌上的美食,口齒不清地說著:“我我……我沒空。”
“……”溫以陽嘴角一抽,徹底敗給這一家客棧裡的人。
過了良久,緩了好一陣子,感覺自己的臀部沒那麼痛的時候,溫以陽才試著站起來,腿壓在地上早已發(fā)麻,起來後一瘸一拐地走向飯桌,想端起碗筷吃飯時,飯桌上的魚肉都被他們一掃而光!
溫以陽愣在椅子上,瞪目
結(jié)舌。
有誰可以告訴他,這到底發(fā)生了什麼?爲(wèi)什麼他們的速度這麼快?纔不到一眨眼的功夫,這桌上的大魚大肉都被掃光了??這速度得有多塊?這風(fēng)雲(yún)殘卷的氣勢得有多大??
這氣勢是在告訴他,他們是不是餓死鬼投胎?!
溫以陽嘴角抽了抽,指著桌上的魚肉骸骨,顫抖著手指問道:“你們……你們?nèi)绻亲羽I,感覺很饞的話,完全可以告訴我,我有的是銀子,你們不用吃的這麼快的……”
久久終於吞下嘴裡的食物,咿咿呀呀了好久,溫以陽才從她口齒不清的語聲中判斷出,她的意思:“溫大哥,是姐說,誰在最快的速度裡吃完這一桌子的大魚大肉,下個月誰就可以領(lǐng)到雙倍的工錢。”說著,久久還豎起兩根手指,許是喝酒喝醉了,眼神迷離的,“兩倍耶!兩倍工錢耶!以前的……呃……以前的姐可是掐著工錢給的,可從來沒有給多過一分的……”
溫以陽回頭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含香靈,回頭跟久久說著:“她還是什麼,她那是摳!那是壓榨你們這些員工!你們?nèi)ゴ蚵牬蚵牐心膫€客棧的老闆在過新年的時候,不發(fā)點福利給個紅包的?就你家那掌櫃的,人摳還兇,還恩將仇報,更甚還不知道報報……喂,含香靈……你掐著我脖子幹什麼,給我放開!”說道最後,含香靈聽不下去,直接上手了。
含香靈整張臉感覺就要黑化了,“溫!大!哥!你在說誰呢,你在說誰摳、兇還恩將仇報呢?那正好了,我就恩將仇報了怎麼了,你還想打我不成?”
“你!”溫以陽死死抓住她的手,“含香靈,你別囂張,你是不是忘了,以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打得過我?我不跟你計較,那是因爲(wèi)好男不跟惡女鬥。”
含香靈這人有時候理虧又不想爭辯下去,就會直接上手。這不,她直接一掌拍上他的後背,他就像受了極大的內(nèi)傷一樣,猛咳了幾聲,眼冒金星。
隨後把手一翻,含香靈推開他,讓他坐回椅子上,動作可謂是十足的霸氣。
“含香靈!以我血風(fēng)派的派主威嚴(yán)跟你講,你這樣搞我是很容易死的快的!”溫以陽下最後通牒。
含香靈聳聳肩,“這就是你不讓我喝酒的代價。”
溫以陽這下更是義氣凜然了,“就算你搞死我,我也不會讓你喝酒的。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這女人一喝酒就是停不下來的節(jié)奏,喝酒傷身,你傷口剛?cè)K,你得禁口!”
含香靈自然知道他的用意的,但沒有酒喝,她全身就癢癢。
溫以陽認(rèn)真的話語一砸落,在場的人衆(zhòng)人就“哎呦”一聲,不約而同地在起鬨著什麼。
“哎呦,掌櫃的,你們這是有事情啊。”專門負(fù)責(zé)掃地的小二起鬨道。
“廢話,這不是明擺著嗎?”一名小二又道。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小二們起鬨了,一直希望掌櫃的和溫以陽在一起的久久、小林子安封年等人也跟著起鬨了。
含香靈有一
時的尷尬,她知道溫以陽一直在看她,並且,那目光是灼熱的,可她不敢回看他,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含香靈笑呵呵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壓壓驚,道:“你們不要那麼亂說,我性格這麼暴躁,動不動就上手的,還是個剩女,我還是不要禍害溫大哥纔是。”
溫以陽的臉色凝滯了一會兒,隨後嘴角輕勾,苦笑。
他還是自以爲(wèi)是了,還是小看了她對顧北陌的情意。
一時間,場上的氣氛忽然安靜了下來,有點尷尬。
跟含香靈和溫以陽親近的那幾個是知道溫以陽喜歡她,但其他的人都知道含香靈喜歡的是一位叫顧北陌的男子,既然她的拒絕信息這麼明顯,大家也沒有強逼的意思,可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溫以陽知道這種話題太過尷尬了,於是執(zhí)起酒杯敬酒,笑道:“你們膽子是不是肥了?竟敢拿你們的當(dāng)家人開玩笑,是不是不想領(lǐng)工錢了?”
尷尬的氣氛終於被打破,大家也笑呵呵地回著:“我們再也不敢了。”
“掌櫃的,千萬不要不給我工錢啊,我還要養(yǎng)而養(yǎng)老呢。”
“掌櫃的,小哈叔這是賣可憐人設(shè),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啊,哈哈哈。”
“我說你這小子,怎麼不懂得關(guān)愛老人?!”
“哈哈,你是老人嗎?你算起來也就是體虛氣喘腎虛的男人。”
……
他們還在打鬧,但含香靈這邊卻出奇的安靜。
含香靈就這麼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也不吭聲,只是低頭,眉眼低垂,神情淡漠,不知道是在害羞還是在尷尬。
溫以陽看著她,輕輕嘆了口氣,端起酒杯仰頭喝下,再倒酒,再仰頭喝下,喝下後再倒酒……
一杯接著一杯,久久見此,急忙摁下他的手,道:“溫大哥,你別喝了,該醉了,你都沒吃菜。”
不過話說回來,桌子上除了一些比較清淡的青菜和湯,也沒什麼肉了。
不一會兒,一大酒瓶就這麼被溫以陽三五除下喝光了,接著又端起一旁未開封的酒罐,挑開蓋子,就這麼端起喝起來。
冰涼的液體就這麼順著他的嘴巴流出來,沿著脖子蜿蜒而下,直至流進(jìn)皮膚裡,帶來一絲冰冷寒意。
久久下了一跳,見自己阻擋不了溫以陽的架勢,急忙喊小林子過來幫忙。
小林子過來搶走他的酒罐,怕他醉的不省人事,大聲喊道:“溫大哥,你別喝了。”
小林子的喊聲驚醒了含香靈,她擡起頭,看剛剛還一點酒沒沾,現(xiàn)在卻醉的不省人事的溫以陽,嚇得跑過去,“你們怎麼給他喝那麼多酒!”
“姐,還不都是因爲(wèi)你!”久久責(zé)備道。
這世上,最讓人傷心的不過就是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卻喜歡他,他不喜歡你你卻還有喜歡他的虐情戲碼吧。
“……”含香靈一時無言,對久久和小林子吩咐道,“你們把他帶回房間休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