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北陌和溫以陽一起急急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柳絮正在單槍匹馬抵抗三四個人高馬大的刺客,含香靈不會武功,只能害怕的躲在牆的一角,一臉擔心的看著柳絮正在跟那些刺客廝殺。
“靈兒,沒事吧?”南二跑到含香靈的身邊,擔心問道。
含香靈搖搖頭,“我沒事,只是柳絮他一個人抵抗三四個刺客,恐怕會力不從心,你快去幫幫他。”
顧北陌原本想去看看含香靈有沒有事,但聽到她說沒事兒,這心裡也放不下來,便轉(zhuǎn)身飛身到柳絮的身邊幫忙。
含香靈的話剛說完,正當溫以陽趕過去幫忙的時候,顧北陌就已經(jīng)飛身到柳絮的身邊,一個迴旋踢,就把那幾個刺客踢倒在地,刺客們見形勢有變,便急急砸下好幾顆煙霧彈,一時間煙霧繚繞,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刺客們也趁機逃走了。
“你沒事吧?”顧北陌扶住柳絮,輕皺眉頭問道。
“我沒事,只是手臂……”柳絮的聲音很輕,臉色有些蒼白,她死死的捂住手臂,鮮紅的血液慢慢滲透她的指尖,向外流了出來。
顧北陌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受傷了,血正滋滋地往外冒,都已經(jīng)染紅了衣裳。
“你先不要動,我?guī)闳グ櫋!鳖櫛蹦胺鲋踝叩胶沆`的身邊,看著含香靈,眼裡溢滿擔心和自責。
“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們,害你們擔心受怕,而且現(xiàn)在柳絮又受傷了,我怕那些刺客還會再回來,我們先離開這裡,先替包紮一下傷口。”顧北陌眉頭皺的更深了,心裡總是放不下心來,一顆心總是提著,吊著,讓他很是難受。
含香靈沒有理顧北陌的話,而是推開顧北陌,自己扶住柳絮,擔心問道:“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不是說好,打不過就跑的嗎?你們這樣對我,我會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廢人一樣,不會武功,也不會自衛(wèi),每次都得讓你們救我,現(xiàn)在又搞得你受傷了,我會很過意不去的。”
柳絮擡頭看著她,眸光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是在聽到含香靈這句話的時候,眼裡有一絲的詫異之光閃過,而後緩緩撥下含香靈的手,冷冷道:“我說過,我爲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爲了你,你不必感謝我。”
含香靈的心裡不免感到有些失落。她原本以爲自己跟柳絮的關(guān)係有所緩解,想不到柳絮還是那麼討厭她。
罷了,柳絮救過她很多次,也算是很重要的救命恩人,她相信,或許柳絮目前只是討厭她而已,在不久的將來,?她會讓柳絮對自己改觀的。
陸旭這個人很倔強,絕不會把自己脆弱的地方顯露在大家的面前,就算自己受傷了,他也不需要別人的攙扶。
溫以陽走過去,強制性的扶住她,淡淡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別犟了,身體要緊。”
柳絮本來還想掙扎著,但在擡頭看到溫以陽的眼睛時,不免得愣住了。
那雙黝黑明亮的眼睛裡,有著一股不容人拒絕的堅定,緊緊抓住她手臂的手,強大而有力,根本不容許她鬆開分毫。
想到這,柳絮也不再掙扎,身體漸漸沒有那麼僵硬了,就那麼隨著溫以陽扶著自己。
含香靈看著他們兩個,感覺他們兩個之間有不一樣的氣氛在環(huán)繞
,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起。
他們帶柳絮去邱氏醫(yī)館包紮好後,顧北陌便帶著他們?nèi)チ搜瞄T。
“我們爲什麼來衙門?”含香靈看著顧北陌問道。
“我跟溫以陽已經(jīng)找到了證據(jù),我們懷疑放火的兇手就在衙門裡,那人名叫大力。”顧北陌鄭重道。
“那在我們來之前,縣令有沒有知道你懷疑的兇手就是大力?”溫以陽有點擔心。
“未避免免打草驚蛇,縣令還不知道。”顧北陌道。
他們幾個就這麼站在衙門的門口,正當他們討論著什麼,突然這時,眼前猛然晃過一個人影,緊接著那個人影以飛快的速度在他們面前跑過,就在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人早已跑的沒了人影了。
緊接著,他們似乎聽到縣令的呼叫聲——
“來人吶!來人吶!給本官抓住他!給本官抓住大力,他就是大力,快給本官抓住他!!”縣令的呼叫聲響徹整個衙門,不一會兒,就從衙門裡涌出了一大批的官兵,紛紛向那個人影消失的地方追上去。
顧北陌的速度很快,幾乎就在縣令喊出剛纔的那個人影就是大力的時候,他已經(jīng)駕著輕功飛奔而過,快速抓住大力的肩膀,用力把他提起來,向地上摔去。
可大力畢竟是衙役,自然會一點兒武功,就在顧北陌抓住自己的肩膀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用手肘頂向後面,顧北陌爲了躲避他的攻擊,便有點鬆開他的肩膀,卻不料反而給了他逃脫的機會。
“站住別跑!”顧北陌在後面追著喊道。
溫以陽側(cè)頭對著柳絮叮囑道:“你好好保護好她,我去協(xié)助顧北陌。”語畢,便一閃,就駕著輕功飛奔而去。
溫以陽遠遠就看到顧北陌落在那個大力的後面,窮追不捨。
溫以陽見情況不妙,爲了以防那個大力逃跑,他心生一計。
猛然停住腳步,溫以陽看了看四周,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右邊的一個小巷子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包抄大力。
不假思索,男人就轉(zhuǎn)身像右邊的小巷子跑去,你最快的速度站在大力的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大力,你還想跑什麼?”男兒嘴角輕輕一勾,眼裡盡是得意洋洋的色彩。
大力見情況不妙,便想著還有沒有什麼可逃生的小路,可還沒等他行動,後面追上來的顧北陌意識到他的目的,現(xiàn)在他開始行動的前一秒,以快如閃電的輕功來到他的跟前,擡手點住了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顧北陌的動作很快,幾乎是在溫以陽,沒有反應(yīng)之前,在大力要轉(zhuǎn)身看到他之前,點住了他的穴道,把他抓回來衙門。
威嚴肅靜的公堂上,縣令端了端烏紗帽,大力的咳嗽了一聲,兩排的捕快在彼時猛然把自己手中的木板狠狠地往地上敲動著,隨著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
“威武——”
彷彿整個地面都隨之震了幾震,縣令把驚堂木狠狠往桌子上一拍,盯著跪在下面的大力,開始審問。
“大膽大力!膽大包天,罔顧王法,草菅人命,竟敢一把大火燒了飛龍客棧!!你可知道這是何罪?!”縣令說到激動之處,便連連的拍打著驚堂木,怒目圓瞪如銅鈴,“這是滔天大罪啊,可是要砍腦
袋的!”
一聽到要掉腦袋,大力就嚇著渾身顫抖,連連磕頭,一個勁兒的開始喊冤。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哪有膽子去殺人放火了,飛龍客棧的大火真的不是小的放的呀,這跟小的根本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求大人明察!”說完大力又是一個大幅度的叩拜,哭喊著聲音。
縣令冷哼一聲,“你覺得由那個殺人兇手是說自己是兇手的?你勿需狡辯,證據(jù)確鑿你還想狡辯嗎?”
“來人吶,把證據(jù)呈上來!”縣令向外喊道。
緊接著,一名捕快快走進公堂,把證據(jù)端到縣令大人面前的桌子上,旋即便退下了。
“被烤焦烤掉了一半的令牌,用竹管吹迷煙,然後放炸藥點火,整個飛龍客棧在頃刻之間毀於一旦,客棧裡的全部客人小二和那些丫頭,賬房的李先生、安封年、安九九和小林子,都葬身在火海里,當晚葬身在火海里的有三十多條人命,一下子就被你這一把火全部燒死,你一條狗命,就算讓你千刀萬剮,受盡各種大刑,也陪不起他們的命!!明白了嗎?!!”說到最後,縣令都差點把驚堂木扔到大力的身上,最後給忍住了。
“三十多條人命,一下子就沒了,你怎肯如此狠心?!身爲衙門裡的衙役,雖然只爲你低下了些,那也該是一個爲國爲民,爲老百姓辦事的偉大職位啊!就算你平時吃吃喝喝,沒有恪盡職守,爲老百姓做過多少事情,爲老百姓解決過多少麻煩事兒,那你也不該殺人放火啊,本官自在風平縣上任以來,都還沒有看到過那個命案比這個飛龍客棧的火災(zāi)命案更大的,都快驚動京城那邊,皇上已經(jīng)派巡撫大人過來查了,只想而知,這件事情鬧得有多大!本官的烏紗帽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得住!”縣令說到最後,都快雨淚俱下了。
要是巡撫大人來到風平縣,這件大命案還沒有偵破,估計自己的官位也保不住了。
這是縣令大人很擔心的,但最擔心的就是,如果這件命案還沒有偵破,恐怕那些失去親朋好友的人,鬧事是永遠都不會停歇的。
下面的大力嚇得瑟瑟發(fā)抖,臉色開始慘白,面對現(xiàn)縣令一直安在她身上的罪名,他對這一切都感到陌生。
大力再次大幅度叩拜,哭訴道:“大人,小的冤枉啊!當然,您說的這些事情小的一點兒都不明白,飛龍客棧的火災(zāi)案件本來就不是小的,放的火,現(xiàn)在人怎麼能這麼篤定地把罪名安放到小的身上呢。而且,親,您說的這些證據(jù),小的一個都不認識!”
“還狡辯!”縣令已經(jīng)氣得火冒三丈,急急地從上面走下來,來到大瀝的面前,揪起他的衣服,眼裡彷彿都噴著火,“證據(jù)確鑿,你還敢狡辯,該當何罪!!”
縣令雖然看著年紀大了,但力氣卻不小,揪著大力的衣服,差點把他拎起來了。
可大力神情認真誠懇,完全都不像是在說謊,懇求道:“大人,這些真的不是小的乾的呀,您要相信小的,小的真的沒有幹過這些事情,大人您知道的!!”
一直站在一邊觀看的顧北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大力的表情變化。
大力眉頭緊皺,脣色開始發(fā)白,額頭正冒著細汗,手腳發(fā)抖,顯然的就是因爲恐懼自己的小命,而嚇成這個樣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