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見他說得誠懇,不免對他多了一份好感。阮湘云和劉峰也錄完口供,就一起出來了。
那中年警官站起身,看了看手中的筆錄,眉頭不禁皺在了一起,副局給的材料這個完全不同啊,看來這件事情很復雜啊。
向南三人坐在吉普車里,對剛才的慘禍還心有余悸。
“你覺得這件事會怎么判?”向南對坐在副駕駛的阮湘云問道。
“如果這個人是個普通人,就會被判個交通肇事罪,不過這回最多判個交通事故,賠點錢了事。”阮湘云畢竟在交通隊待了好幾年,這方面的知識知道的比向南要多些。
“什么?他超速開車,還闖紅燈,撞死了人就算個交通事故,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這樣的人不抓去坐牢,那不是貽害百姓嗎?”
“現(xiàn)在啊,有錢能使磨推鬼。大把的票子砸下去,有罪也變成無罪了,何況他們上面還有人。南哥,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這是社會現(xiàn)實,不是你我能改變的。”劉峰也發(fā)了一番感慨。
向南混社會n多年,如何不知道這些事情。只是以前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這次那個受害者就死在自己眼前,讓人感同身受。如果我那時下車了,撞死的豈不是自己了。到時賠兩個錢就了啦。所以心里很不痛快。
“那個陳警官看起來像個好人,我相信他會對這案子秉公處理的。”向南還不死心。
“你真是個豬頭,你沒看到那個高局長跟那幾個人的親熱勁嘛,他已經(jīng)把案子定了性,姓陳的就算再鐵面無私也不敢跟頂頭上司叫勁吧。”阮湘云還是比較現(xiàn)實的。“哎呀,別談這件事情了,留給當官的**心吧。還是談談晚上去哪里吃飯吧。”
這件事情把向南混官場的念頭一下提升了許多。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而肇事者卻仍然可以逍遙法外,就因為他家有權(quán)有勢。奈何現(xiàn)在自己官小,無能為力,他發(fā)誓一定要做大官,還老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向南心里一直很不爽,下班后就往家趕,其時天色已晚,在一個路口看到了了一個大排檔,里面人多的很。于是決定進去喝幾杯,解解心中不快。
店鋪不寬,是很狹長的那種,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向南就坐在了靠門口的位置。一邊喝著酒,一邊想著自己的前途。
不知不覺喝了五瓶啤酒,吃掉三盤花生米。結(jié)完帳正準備走人,只聽拐角胡同里傳來一聲“唔”地低哼,憑向南的能力立馬就聽出是嘴被捂住以后發(fā)出的聲音。忙跑過去一看,不看不打緊,看完之后,向南就好比炸藥包被點了,火氣直往上沖。原來三四個蒙面的黑衣大漢正在將一個白衣女子往一輛面包車上拉。
雖然說是夜里,在這鬧市區(qū)就敢把人綁架了,這還將黨紀國法放在眼里嘛。自己錚錚鐵骨,熱血青年,路見不平,必當拔刀相助。
于是大喝一聲“住手,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漢?你們這是綁架,是犯法的。”
那幾個人見有人見到,并沒停手,反而動作更快了,其中一個人朝同伴努努嘴,就有兩個人沖向向南。
向南知道他們這是想把他這個目擊者也抓走,不過他們明顯低估了向南,把他當成了普通的過路人。不過向南見他們一個個十分的膀闊腰細,再看那行走姿態(tài),就知道是當兵的出身,還是特種兵。心想不妙,一個打四個,看來不可力敵,只有智取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奔過來,直接招呼了一記下勾拳,他想將向南直接擊暈,然后帶走處理,哪知向南看似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動,其實是在聚精會神的防范應敵。
眼見這拳頭帶著凌厲的拳風奔下巴而來,但他并不招架,待到拳頭快要觸到自己的時候,向左微微側(cè)了一下頭,同時身體下蹲,險險避過了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