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鐘靈屢屢的暗示之下,余雨薇的“散步曬太陽”也不夠“純潔”,她趁著群匪忙于足球訓練之時,在場邊溜達著,時不時就偷偷往懷里塞一些她能抓到手的東西。
由于余雨薇臉上有傷,所以她在外面“散步”時都佝僂著腰,讓那些匪徒以為她是不是有其它內(nèi)傷的緣故,再加上她風吹就要倒的病弱樣子,大多數(shù)匪徒都沒有注意到場地邊居然還有一個肉票在溜達。
這時,余雨薇直著身子,鐘靈就看到她的肚腹間鼓鼓的,接著,余雨薇往外掏的東西才讓鐘靈目瞪口呆呢。她掏出了一件布衣服,接著是一個小瓷瓶,里面裝的是刀傷藥,居然還有一把匕首……
“阿薇,你太有才了?!?
鐘靈激動地拉著雨薇的手道,倒是雨薇被她贊得很不好意思:
“我看到他們把衣服都脫了扔在場地邊,我看著能撿什么就撿什么,希望這些東西能派得上用場?!?
“豈止是派得上用場,簡直是派上大用場了。你看這布衣服,咱們想辦法洗干凈了,能拿來包扎;這匕首,就藏著防身用;有了這刀傷藥,我就能幫你上藥了。”
鐘靈說著,馬上行動起來,立即動手給余雨薇受傷的眼睛上了刀傷藥。
“還有呢,你看,這是吃的。”
余雨薇簡直是太有作“小偷”的天賦了,她從懷里又掏出一大包牛皮紙包的東西,鐘靈打開一看,居然是肉干,一大包風干的牛肉干。
“太好了,這些肉干,咱們省著吃,能吃好幾天呢。他們?nèi)f一忘了給咱們送吃的,就可以先吃點肉干過渡下,這樣就不會餓死了。”
鐘靈樂觀地道。她雖然知道鄭熠和三叔,還有鐘家不會放棄她,但是還是做好了長期抗戰(zhàn)的準備。
“嘩啦嘩啦”,破柴門外一陣子鐵鏈響,鐘靈和余雨薇知道有匪徒開門了,這鐵鏈響起的聲音就能聽得出來。可是奇怪了,又不早不午的,怎么會在這個時間送吃的來?
鐘靈和余雨薇手忙腳亂地將她們好不容易“偷”來的“財富”藏到柴房深處,再用一些柴火掩住,如果不是刻意尋找,應(yīng)該不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
就在她們剛把東西藏好之時,門“碰”地一聲打開了。鐘靈抬眼一看走進來的人,心里不由“唰”地涼了一下,進來的竟然是劉絮。
“嘿嘿,你在我面前一向不是很高傲嗎?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你當我不知道啊?你和鄭家那個鄭二公子往來密切,你退婚,表面上是什么常住的大義,其實是想甩了我好嫁入鄭家吧?
看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嘖嘖嘖,這么臟,臉也變形了,鄭二公子肯定不會要你了。
哈哈哈!就算你象以前那么漂亮,穿著那么高檔的絲綢衣服,鄭二公子也不會再瞧你一眼了,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在土匪窩里呆過了,我會放出風聲,說你在黑風寨成了公妓!”
劉絮的臉扭曲著,看到鐘靈失神的臉,他不由得愈發(fā)興奮起來。
鐘靈知道,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是沉默,逞口舌之利有百害而無一益。至多是過了嘴癮,卻有可能被已經(jīng)接近瘋狂的劉絮再扇幾巴掌。
倒是余雨薇在邊上聽出了些因由,心里不由暗暗驚駭。原來鐘靈是得罪了這樣一個瘋子才會被抓來當肉票的。而且,這個瘋子好象是她的未婚夫?
看到鐘靈沉默不語,劉絮覺得意猶未盡,十分地不痛快。忽然,他上前一把抓住鐘靈的胳膊,將她用力向外拖,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公妓了,不光不是,還是一個沒有****的黃花大閨女,哈哈!那就先讓我來享受享受吧!至少你比風月場所找的女人要干凈!”
鐘靈任他評說、恫嚇,心里始終努力保持平靜,但是被劉絮這一拖,卻是心內(nèi)驚駭無比,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被劉絮用這種方式凌辱。呃,她雖然不是持有三貞九烈觀念的古代女子,但是被一個討厭甚至是厭惡的人強暴,也是心理上十分難以接受的。
但是讓鐘靈很為難的是,如果劉絮真的得逞了,那么難道她要以這個理由去自殺嗎?
在她從前所受的現(xiàn)代教育里,警察甚至教導女子,如果不幸被強暴的事情真的發(fā)生了,最好不要反抗,讓強暴者用上安全套,事情結(jié)束之后,第一時間報警的同時,趕緊就醫(yī)……因為,人的生命是最寶貴的,也是應(yīng)該放在第一位的。
“阿靈,阿靈!”
余雨薇看到鐘靈被拖出去,而且這個瘋狂的男人已經(jīng)說出了他的意圖,她想要沖出門去,將藏在袖里的匕首遞給鐘靈,但鐘靈已經(jīng)被拖離柴房了,那個男人還反手把柴房的門鎖上了。
“放開我,放開我!”
余雨薇聽著鐘靈的反抗聲漸行漸遠,她只能拿著匕首,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如果鐘靈發(fā)生了那件不幸的事,回來之后,她就不再是她了。余雨薇能充分感受到鐘靈的心情。因為那樣的經(jīng)歷,她也曾經(jīng)遭遇到。只是她實在沒有勇氣自殺罷了,只是把自已的一只眼睛弄瞎了。本文由";鄉(xiāng)";";村";";小";";說";";網(wǎng)";的網(wǎng)友上傳,";鄉(xiāng)";";村";";小";";說";";網(wǎng)";免費提供閱讀";";
余雨薇以為鐘靈要好一會才能回來,但是沒想到,過了不到一會兒,就聽破柴房的門外又響起了“索羅羅”的開門聲,隨著門被打開,鐘靈被從屋外扔了進來。
那把鐘靈扔進屋內(nèi)的男人,冷哼一聲,便返身把柴房的門關(guān)上了。
“阿靈,你怎么樣?他有傷害你嗎?”
余雨薇趕緊上前扶起鐘靈,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受傷。
“沒事,他沒碰我。只是又踢了我?guī)紫拢@個****的劉絮,簡直是暴力狂,還好沒有嫁給他,誰嫁給他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聽見鐘靈還能抱怨,余雨薇不禁松了口氣,問道:
“那他怎么肯放過你?”
“我告訴他我來了大姨媽,如果他敢碰我,小心有血光之災(zāi)?!?
鐘靈無奈地笑了下,劉絮還好和這個時代的人一樣十分迷信。當然,他不可能一下子就相信鐘靈真的來了大姨媽,便叫一個土匪頭子的如夫人幫著檢查了下,發(fā)現(xiàn)鐘靈真的癸水在身,便把她又帶回來了。
尤其是加入刀口舔血的匪幫之后,劉絮更加迷信了,女人的癸水一向被視為臟物,會破壞氣運,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劉絮不可能動鐘靈。
鐘靈也是逼急了才說了這事,她知道古人迷信,卻不知道迷信成這樣。她現(xiàn)在惟愿這次大姨媽慢點走,再慢點走。
王大和手下一幫人玩足球玩上了癮,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這種對抗性強的游戲比蹴踘好玩多了,因此,上午練過后,下午他們又來場地上練習了。
不過,這次他們操練起來就比上午純熟多了,隨著對規(guī)則掌握的深入,他們踢起球也來似模似樣,有幾分現(xiàn)代足球隊的樣子了。
當然,為了把這項技巧掌握得更好,他們?nèi)允前宴婌`叫出來當場外的教練指導一二,因為犯規(guī)吹哨的技巧他們一時還不純熟,便叫一個小嘍羅和鐘靈跟著學。
這個小嘍羅只有17、8歲,看著十分機靈,姓羅。跟著鐘靈學了大半天就基本掌握了吹罰哨的技巧??赡苁且驗檫@個緣故吧,小羅對鐘靈和善多了。
到中場休息時,小羅還到大灶上,給鐘靈和余雨薇拿了兩張烙餅,還灌了一壺熱水給她們喝。鐘靈提出要打桶水擦洗,小羅也答應(yīng)了,還拿了一只木盆給她們用。
這些土匪也不全然是良心泯滅之人,有些是荒年家里被迫失地,有些是糊里糊涂上山落草為寇的,小羅就屬于后一種,因此必要的打打殺殺之余,他多少也流露出了一些同情心。
鐘靈借著這股勁,對小羅道:
“小羅哥,我看你年紀也只比我大三兩歲,不如這樣,你和四寨主說說,讓我到灶上去幫忙燒火,我多少也能混個飽飯吃?”
小羅倒是沒有為難,反正這黑風寨三面環(huán)山,下面都是懸崖峭壁,惟一下山的出口都有重兵把守,也不怕鐘靈一個弱女子跑了。見鐘靈求她,一時也卻不過情面,便點頭答應(yīng)去和王四說說情。
王四球踢得正高興呢,經(jīng)過一天的磨合,他覺得完全有把握憑此技戰(zhàn)勝李大,這回不光要把李大的如夫人贏過來,就連輸?shù)腻X也要一次情地扳回來。
見鐘靈求他,便點頭答應(yīng),順手做了個人情。
當晚,鐘靈就被小羅帶到大灶上幫忙做燒火。大灶共有五個廚師在做飯,這讓鐘靈約略知道了這個黑風寨的規(guī)模,從提供的伙食來看,估計不下三百多人。這讓鐘靈再度憂慮起來,這黑風寨兵強馬壯,怪不得過去官兵一直沒有來攻打,讓它得以長期存在。
折騰了快兩個時辰,終于把所有山寨里土匪的晚飯供應(yīng)上后,鐘靈揣著幾塊鍋巴,兩塊饅頭,還有三塊紅燒肉,被押回了破柴房。
鐘靈帶的這些吃的,都是給余雨薇的,她自已在灶上已經(jīng)吃飽了。就象鐘靈自已說的一樣,在廚房里幫忙,至少能混個飽肚子。幫忙燒火之余,鐘靈其實起了另外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