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倆人一時間都陷入了神游太虛似的境界,直到馬車車轱轆撞到路中間一塊小石頭,讓車子猛地一跳,他們倆人才清醒過來。
“三叔,能不能讓我試著趕趕車呢?”
鐘靈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學趕馬車的好機會。這個勞力為主的世界,不論做什么,都只能依靠一雙手和工具。而馬車這樣重耍的代步工具,顯然是縱橫這個世界的通行證,如果自己能學會駕馭馬車,那就為自己在這個世界“橫行”又多了一樣助力工具。
現(xiàn)在鐘靈已經(jīng)深深感覺到了沒有“車”的苦惱,因為生意的緣故,如今她經(jīng)常耍去鎮(zhèn)上,但是卻礙于牛車慢吞吞的,走路不利落,馬車除了村尾的王財主家之外,全村至今無人擁有,交通出行成了她大步向前發(fā)展的一大阻礙。
如今有這個機會學馬車,豈能不見她見“馬”心喜呢?
“好,你不怕啊?真敢學啊?你耍真敢學我就敢教!”
鐘武強朗聲大笑,少年心性的他,當然也沒有多想,什么會墜馬把馬車駕到山澗里啊等等,反而真地叫鐘靈坐到頭前來,然后把手中的韁繩交給了鐘靈。
鐘靈覺得三叔現(xiàn)在越來越有男人味了,就連這笑聲也十分地男人味,不復當日救了自己卻當場暈倒的敗筆形象。
莫非,愛情的力量真地有這么大?能夠改變一個少年的血性和勇氣?
不容鐘靈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鐘武強已經(jīng)把馭馬的韁繩放到她的手里。前面駕車的兩匹馬,已經(jīng)感覺到了駕車人力度的變化,頓時“咴咴”地叫了起來,脖子晃動著,蹄子也不安分地躁動了起來,讓整個場面都顯得有些失控。
別看這駕車的活在別人手里很輕松,但一掂到自己的手上,鐘靈頓時有一種駕馭無能的感覺。看著那兩匹馬明顯要欺負自己,擺出撒丫跑走不服管教的感覺,鐘靈頓覺一陣心慌:
“三叔,三叔,怎么弄啊?它們要跑掉了!我控制不了它們了!”
“把韁繩拉緊,對,兩邊的都往里拉,然后一松,再一緊,這樣它們就聽話了!”
見一向精明能干的侄女也手足無措,鐘武強這個師傅不僅不慌張,反而頓時十分得意,拿出精神頭來指點她。
經(jīng)過一番折騰,鐘靈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陣腳,也所幸這兩匹馬長期是用來做馭馬的,調(diào)教得很成功,也不敢太調(diào)皮。
鐘靈慢慢體會到了駕馭馬車的樂趣,看到馬車在自己的指揮下,緩緩前行,她樂得合不攏嘴,一時間竟忘記了天地司所有的煩惱。
這種感覺,和她從前第一次學會騎自行車第一次學會開車的感覺無不同!
隨著與馬匹的磨合,鐘靈逐漸掌握了駕馭馬車的技巧:用力一拉韁繩,馬兒受制,就會慢下腳步;左邊用力向外拉扯,右邊放松,馬兒就知道耍向左拐了;當然,與之相反向右拐做的動作也是相反的;耍加快速度,就一緊一松地拉扯催促著,馬兒就會加快腳步……
鐘靈一會快,一會慢,一會向左,一會向右,玩得不亦樂乎!
“阿靈,沒有想到你學駕馬車這么快上手,你可真不象一般的姑娘!”
鐘武強大感佩服,感嘆道。
“嘿嘿,三叔,學會馬車的話,要到鎮(zhèn)上就方便多了,以后,我也要置辦一輛馬車!”
鐘靈“不客氣”地道,聽得鐘武強一楞,置辦馬車?這可是有錢人家才能做的事,這置辦馬車的花費和行頭,可不是小戶人家能花得起的。雖然鐘靈最近在生意上搞了些花頭,但那恐怕也不是長久之計吧?能置辦得起馬車
鐘武強笑笑,搖搖頭,把這當成一個美好的愿景來聽!不是嗎?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就象鐘靈想要置辦馬車,他想要娶那個姑娘一樣!
馬車“得得”地駛入鎮(zhèn)上,鐘武強接過了鐘靈駕車的位置,鐘靈看到,杏花村酒樓前,已經(jīng)立起了一塊大大的招牌,上面寫著“鐘氏酸菜魚”,全國惟一正宗等字樣。
鐘靈不禁捂住一笑,心想,這王掌柜的腦子也不是不開竅嘛,這下子,不光把自己的新菜打出去,連他們鐘氏酸菜的名氣也打了出去。
馬車繞過最繁華的鎮(zhèn)中心,向鎮(zhèn)子中間一條長巷里駛去,這條長巷在當?shù)乇环Q為“摸奶巷”,因為此巷極為狹窄,兩個人經(jīng)過的話,如果不側身就會軀體相擦。以前經(jīng)常有婦女在這里被流氓趁機猥褻,所以得到了這個名字
不過,現(xiàn)在這條“摸奶巷”已經(jīng)被鄭鹽官購為私產(chǎn)了,外人不得進入,空余“摸奶巷”的名聲在外。
由于被當?shù)厝私辛晳T了,所以就算成了鄭鹽官的私產(chǎn)之后,只耍問起這條巷子,大家還都是說“摸奶巷”的。
鐘靈沒有來這里,但聽鐘岳說過這個名字。馬車到了“摸奶巷”之外,便停了下來。因為現(xiàn)在這條巷子是進入鄭鹽官家后門的惟一通道,在通道之外,自然有高大的庭院,還有彪悍的護院值守。
馬車便在這里交由護院看管,鐘靈則在鐘武強的帶領下,第一次進入了柳都鎮(zhèn)上傳說一般存在的鄭鹽官的家里。
“阿靈,再往里就是內(nèi)院了,我不能進去,你自己進去吧,沿著這條碎石小路就可到達。”
鐘武強說著,便自己退走了。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規(guī)矩,何況,鄭田田是要入宮選秀之人,也許一個不小心,她就可能被皇上相中,成為皇上的妃子。這種關鍵的節(jié)眼上,可不能出任何差池,授人以任何話柄。
鄭鹽官的家,不出鐘靈意外地寬大氣派,雪白的粉墻錯落有致,光是站在后院看過去,一道道的院墻上,青瓦的護脊,就知道這里面庭院深深院落不知道凡幾。
院落里雖然是冬季,卻種著這個季節(jié)應季的菊花四季開放的山茶花月季花,姹紫嫣紅,令人感覺猶如春天在這里停住了腳步。
而這些花壇的精致不止于此,鐘靈看到,每一座花壇雖然只是普通的青磚砌就,但上面都長滿了厚重的青苔,而每一種花的花莖都十分粗壯,如粉色的山茶花就有兒臂般粗壯,顯示種植歲月的悠久。
那種樹矮墻新畫不古的暴發(fā)戶意味在這里蕩然無存,反而有一種江南大戶人家低調(diào)含蓄的古意在個中氤氳。
還未等鐘靈一一細細品味完畢,鄭公子就出現(xiàn)在花園里的圓拱門里,抬頭乍一看到他,冬日暖陽淡淡地灑在他的臉上,今日里他如冠玉一般完美的臉上,黑色的長發(fā)用錦帶束起,顯得瀟灑不羈。
雖然是在自己的家里,但是他的背脊仍然過份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更象一張崩緊的弓一般,隨時可以爆發(fā)出出人意外的力道來一樣的。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充滿力量感的男子,他的臉上竟然帶著和熙如春風般的微笑。
此間少年,最美不過如此,鐘靈還從未見過比他更加入畫的男子,一時間,竟不覺看得有些癡了。
嗯,如此美男,不加欣賞,枉費了上天的造化!只是鐘靈卻覺得隱隱有些不和諧的是,這可是他的家啊?為什么他還如此緊張?看不出在家里閑散放松的樣子。
好吧,這是她從前宅斗小說看多了,自己多心了。
“鐘姑娘,多謝你撥空前來!這是舍妹,聽說你的大名好久了,她可是一直熱盼著你的到來呢!”本文由”鄉(xiāng)””村””小””說””網(wǎng)”的網(wǎng)友上傳,”鄉(xiāng)””村””小””說””網(wǎng)”免費提供閱讀””
鄭公子手好似向后一撈似的,接著,一個端莊雅致的女孩就出現(xiàn)在鐘靈的面前。
這時,鐘武強已經(jīng)退走,鐘靈心中倒也不慌,細細向鄭田田打量過去,只見她皓齒蛾眉,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讓鐘靈同為女子也看得心中一動,覺得這個女子如此美好!
而鄭田田一雙明亮的美目,盈盈如秋水般,也鎖定了眼前這個俏麗可愛的姑娘。只見她:面若敷粉,健康的氣色讓她顯得紅潤有余,象一顆水靈靈的水蜜桃一般鮮嫩可愛,而靈活的眼眸慧黠地轉(zhuǎn)動,幾分調(diào)皮,幾分淘氣,雖然是一身簡樸的粗布衣服,但卻襯得她如河邊的青柳一般,充滿了勃勃的生機和活力。光是看著她,就能感覺到一股鮮活的生命力!
鄭田田心中也是一陣贊嘆,原來天生地養(yǎng)的,不論是在什么人家,總會有些優(yōu)秀的女兒家出現(xiàn)。
不提這二位少女互相贊嘆,這初見時的美好印象,已經(jīng)為她們的親密搭起了最好的橋梁,無怪乎說一個人的綜合素質(zhì)是她推介自己的最好名片!
鄭公子既已介紹,鐘靈便上前施了個禮,道:
“鄭小姐,聞名不如見面。我是個鄉(xiāng)下丫頭,哪里禮數(shù)不周的地方,還請勿見怪!”
鄭田田趕緊上前拉住鐘靈的手道:
“咱們年歲相同,切勿多禮。今兒個能看到你,也是一種緣分,以后也不要叫我鄭小姐,就叫我田田好了。我呢,就叫你阿靈好了。正好今天大哥要帶我去騎馬,你愿意一起去嗎?”
“騎馬,那可好,不過我沒騎過馬,恐怕騎不來。”
鐘靈一聽有馬可騎,剛才馭馬之術剛有小成,正手癢得很呢,當然答應不迭。
“沒關系,到時候我教你,我略會馬術!”
鄭田田一聽鐘靈也樂衷于此,頓時覺得象找到了知音似的,十分興奮。
“田田,你帶鐘姑娘去換騎馬裝吧?”
鄭公子見妹妹心情轉(zhuǎn)好,也跟著歡喜起來。從小他最喜歡這個善解人意的妹妹了,他永遠也忘不了,在自己最為頹廢的時候,是這個妹妹給了他信心和力量站起來。
從那時候起,他就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只要能給的,妹妹想要的,他都會給她。
這個諾言,在這之前,他不知道兌現(xiàn)了多少次,但是這一次,他卻失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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