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是想到了有可能暢銷,但可沒有想到,高麗菜有這么熱銷。
摸摸手里硬硬的銀子,鐘靈還忍不住學以前電視上看到的守財奴一般,用力咬了一口。
呃,看得鐘岳也跳起腳來要嘗嘗銀子的滋味。
“好啦,別鬧啦,咱們快點去采購材料吧,不然,明天早上送不到杏花村酒樓,那就算違約了,要賠錢的。”
鐘靈的警告,頓時讓鐘岳乖了下來。他們也來不及去別的店里打探高麗菜的銷售情況,先把杏花村酒樓要的搞定了再說。
不過,“事不從人愿”啊,鐘靈到鎮(zhèn)上的農(nóng)貿(mào)產(chǎn)品集中的麗水街上才剛露面,就被幾個老板團團圍住了。
“鐘姑娘,你那高麗菜啥時候能供貨啊?”
“鐘姑娘,我先下訂金吧,你每天給我供應(yīng)個20斤左右!”
“鐘姑娘,咱們是同村的,老鄉(xiāng)的情面你得照顧一下啊!”
說著說著,有的人就急了,生怕鐘靈應(yīng)允了別人,不答應(yīng)他們。也生怕這緊俏貨供應(yīng)不上,別家有的話,這么受歡迎的菜,自家沒有,那整個店都要掉檔次了。
杏花村酒樓在全鎮(zhèn)是巨無霸一樣的存在,這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了,可是這二檔的酒樓也不少,它們之間和杏花村比不了,彼此之間可是卯足了勁要比拼一下高低的。
當然了,酒樓之間的比拼可不象武館之間的踢館一樣,派人****挑釁打架,打出個輸贏就可以了。
酒樓之間拼的是菜式拼的是****拼的是人氣。
昨天高麗菜作為開胃小菜一上桌,就讓顧客過足了癮,大呼暢快。你想,大冬天的,吃上一道爽口的涼菜,又有辣椒的麻辣做底,一下子就牢牢抓件了食客的胃。
所以,各家酒樓的老板都看出了個中的商機,都憋著勁等著鐘靈呢。如果她早上不來,恐怕都會有人立馬追到觀羽村去了。
“哎,各位老板,這樣吧,你們報個數(shù),我一一記下來,盡量滿足大家,同時,要先預(yù)付一半訂金,訂足一個月,這個條件接受的話,就沒有問題
鐘靈此話一出,頓時各家的掌柜紛紛伸出指頭報起數(shù)來,比小學生剛上數(shù)學課還認真:
“我是悅來酒樓的,25斤!”
“我是百味酒樓的,i8斤!’
鐘靈就近叫悅來酒樓的伙計拿來紙筆,將這些掌柜要的數(shù)量都一一記了下來,并且叫他們都當場付了訂金。
最后統(tǒng)計下來,又多了150斤的訂量,加上原來杏花村酒樓的,計有250斤的訂單,并且是一個月訂足的。
隨著各位掌柜心滿意足地散去,鐘岳看著堆在面前的散碎銀兩,眼睛不由笑得彎成了一道月芽兒。
“姐姐,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銀子,能不能先放我這保管一會兒啊?,,
“沒問題,放好就行。”
鐘靈笑道。看到家里人的笑顏,此時是她最大的滿足。她自己掐指一算,果不其然,這位原主就是巨蟹座的。
勤勤懇懇,一心為了家人而付出的巨蟹座。
鐘靈記得從前的自已是比較為人垢病的處女座,較高貴冷艷各種清高和潔僻,看來,寄居在不同人的身上,就連個性也發(fā)生了如此徹底的變化。
“這種朝天椒怎么賣?”
“兩文錢一兩!”
“大叔,你這是坐地起價啊?”
鐘靈沒制到古人也不老實,明明是一文錢一兩好不好,現(xiàn)在就要賣她兩文錢。
“姑娘,你的生意這么好,我看過了,你那辣蘿卜條不就是辣蘿卜條嗎?我家二小子昨天去悅來酒樓請客,回來和我夸得天花亂墜,我還特意去點了這道菜,沒啥,主要原料就是我們這朝天椒。”
賣辣椒的大叔一點也不含糊,覺得自己一下子戳到了鐘靈的要害,不禁十分得意,心里暗想著,她的生意這么好,自已是不是也去買上幾百斤的蘿卜腌一下出售?
剛才那眾掌柜爭搶的場面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心里深不以為然,不就是靠一個辣字來調(diào)味嗎?
鐘靈被他這么一說,楞了一下,再抬眼好似漫不經(jīng)心地四下里一打量,只見自己身后也鬼鬼祟祟跟了些人在后面。他們探頭探腦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還特別留意鐘靈的食材選擇。
暈,這個年代也有商業(yè)偵探啊?
看來,只要有利可圖的事情,就會有人千方百計想耍模仿和刺探。
鐘靈心中暗笑,她的秘方在于醬制,就象可口可樂的那張薄張一樣,最有價值的核心機密就在那里,她才不怕這些人鬼頭鬼腦地把她選購的食材都記去呢!
“老板,講點商業(yè)良心好不好?我們本小得薄,這是琢磨了多久才琢磨出來的配方,你不能看我們賣得好就坐地漲價啊?”
鐘靈是不肯吃虧的,而且這個老板的語氣太可惡了,她甚至能感覺到,老板內(nèi)心蠢蠢欲動的沖動,他現(xiàn)在心里肯定也想弄一缸腌蘿卜去賣。
“好吧,最低就是一文半了,如果你不賣,我就去找別家。”
鐘靈是看這家的辣椒曬得千千的,顏色也很正,整體的品質(zhì)屬上乘,否則早就掉頭就走了,哪里還容得這個老板哄抬價格。
“呃,算了,我也不和你這個小姑娘計較了,一文半就一文半吧。”老板討了便宜還賣乖,笑嘻嘻地看著鐘靈要了五十斤的辣椒。
如果鐘靈是個“奸”商的話,可能就找市場上別家的辣椒隨便買了,不過,她在市場上兜了一圈,也就這家最好了。所以無奈,只好接受了老板的苛刻條件。
不過,鐘靈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場子,她很陜就因為老板的貪心而找回來了。
鐘靈買了腌高麗菜一應(yīng)需要的配制之后,又到上次的肉鋪里割了一大塊的五花肉,沒辦法,這個年代的人都喜歡吃帶肥的肉。又稱了五斤排骨,才坐上劉老伯的牛車回家了。
“阿靈,不會吧,250斤的訂單?而且是每天都有的?至少一個月?”
鐘自強夫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鐘岳從口袋里掏出大把的碎銀子來,他們還用力捏了自己的胳膊一把,發(fā)現(xiàn)真地挺疼的,這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是啊,阿母,所以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你就去村里幫我買鮮蘿卜,還有在村里找三個能干的婦女,要身體健康,手腳勤陜的。就是長期來咱家?guī)兔ΓゅX當日結(jié)算,一天20文錢。”
鐘靈本來想雇兩個就好,但考慮到訂單的數(shù)量比預(yù)計得大,如果雇的人少了,阿母又要勞累了,所以就多雇了一個。本文由";鄉(xiāng)";";村";";小";";說";";網(wǎng)";的網(wǎng)友上傳,";鄉(xiāng)";";村";";小";";說";";網(wǎng)";免費提供閱讀";";
“好,我馬上去辦。不馬上也不行了,人家明天早上就要貨了。還好這高麗菜只要腌一晚上就可以,現(xiàn)在動手也來得及。’
丁先風激動地就要出門。
“阿母,記得咱們的配方不能對方泄露出去,賣的價錢也不能說出去,知道不?”
鐘靈知道自家人老實,生怕別人一問,就全部兜底說了。
“知道啦,阿母又不是沒有做過生意。我做生意時,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見女兒把自己當成無知的鄉(xiāng)下農(nóng)婦,丁先風不由地白了鐘靈一眼,嗔圣著出門了。
鐘靈只好以掌撫額,表示對不住。的確,她從未領(lǐng)略過阿母以前做生意的風采,只見過她整日奔庀于田間灶頭面目愁苦的模樣。
不一會功夫,三個村里的婦人往鐘靈家走來。鐘靈一看,也都是老相識的,一個是富貴叔的老婆,富貴嫂,還有兩個也是村里姓鐘的自家人,平時都是嫂子嫂子地叫的。一個是鐘鼓的老婆,大家都叫她鼓嫂,一個是鐘樓的老婆,大家都叫她樓嫂。
這三個人,就鐘靈知道的,也是極實誠本份,做人手腳利落的。所以一看到她們,鐘靈便嘆,阿母還是有點眼光的。
古代女人賺錢的方式并不多,所以聽說鐘家這洗洗切切蘿卜便有錢賺,這幾個女人當下滿口應(yīng)允,興致勃勃地來了。干活誰不會?平時在家也是做個不停,現(xiàn)在還能賺點小錢,何樂而不為呢?
三個女人當下按照鐘靈的指令,將灶間里昨天做剩的幾筐蘿卜先抬到公用水井上洗了,然后鐘靈又將籮卜生切成滾刀塊,要她們按照她示例的大小來切。
就在丁先風從村里收來四五百斤的蘿卜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手上的蘿卜切了大半了。
而調(diào)制的配制工作自然是由鐘靈自己來完成,不過,由于這次調(diào)制需要量大,不象第一次那么輕松了,鐘靈就尋思著是不是找個什么可以砸的大家伙。
“阿靈,你是要把這些辣椒弄碎嗎?那怎么不到宗祠那里去,用石舂來舂呢?不過,你舂完要記得洗干凈,不然下一家來舂的話,會辣死了!”
富貴搜看鐘靈那么吃力,笑嘻嘻地來提建議。
“咦,有道理啊?我怎么這么傻呢?”鐘靈也笑了。
此時鼓嫂在幫著剝蒜頭,聽到鐘靈說要用石舂舂辣椒面,便道:
“我去舂吧,是不是舂得越細越好?”
“沒錯,還有這生姜和蒜頭,不過這二樣也只稍微用力砸扁了就可以,回來再切成絲。”
鐘靈坦然地把方法告訴了鼓嫂,她也不怕大家會學去,重要的是秘制醬汁,這才是核心技術(shù)。
一切都是公開操作,只有調(diào)制醬汁時,鐘靈才獨自一個人進了灶間,反鎖上門,在里面搗鼓了起來。
“阿靈,開門,不好有,有些東西準備得不是很足!”
就在鐘靈忙乎時,突然,灶間的門被阿母敲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