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什麼都沒變
這些都是官方的言論,坊間對這些歌功頌德的說法當然不感興趣,對趙大海更不屑一顧,相反卻將李易傳的神乎其神,說李易如何如何神勇,單槍匹馬大鬧小舟島,力闖萬屍洞,智鬥兩使者,力敵八大金剛,蹬萍渡水勇擒邪教教主,武功通神,刀法如神,英雄救美神馬神馬的。
這叫李易和他的朋友們聽了不禁感好笑,李易的雙刀早就被榮傑收了去,上島的時候根本沒帶刀,那藏屍間裡其實也不過四具屍體,而且李易當時嚇的夠嗆,至於八大金剛和蹬萍渡水云云更是胡扯,不過李易聽了這些,內(nèi)心深處自然還是有很大的成就感的。
本來是場鬧劇,但沒想到江湖上對這類有傳奇色彩的事情極感興趣,傳的相當邪乎,一時間李易身價驟增,名聲響亮,李易這一陣子出去辦事,只要是道上的人,就沒有不認識他的,對李易的態(tài)度也極是恭敬,就像見到了高人一般。
鄭好本來不知道這件事,一直在家裡複習,一聽說李易辦成了這麼一件大事,他哪還能在家坐的住,天天跑到李易的酒,還帶了一大羣狐朋狗友,貓三狗四的傢伙,拉著李易就吹,說是自己的師父,武功如何如何高強,小李飛刀什麼的,嘴都咧到後腦勺去了。
一時之間,海州上下風起雲(yún)涌一般,李易的名聲響透了半邊天,弄的他出門在外,只要是到人多的地方都得戴墨鏡。
鬧了幾天。海州漸漸的安靜了下來,老百姓該吃飯吃飯,該撒尿撒尿,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該扯蛋的就繼續(xù)扯蛋,什麼都沒有變。
李易的酒也依舊正常營業(yè),不過這件事之後,李易的影響大了,很多年輕人都慕名而來,非要到紫色星緣酒看看,結(jié)果生意大火。收入是原來的好幾倍,連白天都有人來,客流量大增,李易只得又招了很多新的店員導班。生意火的不能再火了。
就這樣到了八月末,李易手裡所有的錢都加在一起,包括柳芝士後期轉(zhuǎn)過來的賬,還有五家店的總價值,估計已經(jīng)將近四千萬。
在這一段時間裡。李易的那四家場子也大都裝修完畢,大黑找了四個裝修隊,連夜開工,全按李易的理念設(shè)計的。除了童老闆的那座酒樓裝修時間長一些之外,其餘的都可以開始營業(yè)了。
眼見錢越賺越多。李易當然高興。
這段時間裡,李易應酬不少。有些是別的好朋友來向他道賀,還有些是李易到各個部門再去上禮。
孫顯才這幾天常來跟李易聊到很晚,原來那天魯雄出手救李易是樸環(huán)特意派他來幫忙,幸好及時趕上,要不然李易就死在古玉樸手裡了。
魯雄來的時候因爲形像太過嚇人,王東磊手下的警察都嚇的不輕,以爲是犯罪嫌疑人一夥的,攔住他不讓進酒,魯雄哪有功夫跟這些人多說,一個直衝就闖進了大門,還把正向外衝的客人的撞傷了好幾個,這才及時救了李易的性命。
這事樸志興知道以後很不高興,當然他跟他老子沒法發(fā)脾氣,只好衝魯雄發(fā)了幾次火,魯雄卻不往心裡去,聽說他對李易還十分感恩佩服,看來這個朋友也算是交上了。
聯(lián)盟會的馬佔宇這一陣子當然是對李易大拍馬屁,他看的出來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可不能得罪了,所以跟李易說那四家店的會費就省了,叫李易只交一家即可。
可是李易現(xiàn)在火頭正盛,手裡又不缺錢,哪能佔這個便宜,便道:“馬哥,咱們按規(guī)矩,我可不能叫別人說我李易有了點小成績,就不按規(guī)矩辦事,那我成什麼人了?一家店年會費二十萬,四家店一共是八十萬,我一併交齊,絕不拖欠?!?
馬佔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拍拍李易肩頭,道:“老弟,哥哥能在這個歲數(shù)還交到你這樣年輕有爲的朋友,真是死也不枉了。不是我捧你,照我看,海州以後就得姓李。”
李易嘴上客氣兩句,心裡卻清楚的很,自己雖然錢賺的多了,可是論勢力還差的遠著呢,馬佔宇老傢伙給自己灌迷魂湯,這一碗大湯喝下去,可不比祝光達的那碗差,幸好自己有定力,能在風頭上保持清醒,要不然還真以爲海州是自己兜裡的呢。
馬佔宇提議叫李易當聯(lián)盟會的當家人,李易心想這倒也不錯,不過暫時也不急,倒應付了幾句,叫馬佔宇自己看著辦。
這期間李易把鍾子媚安排在自己身邊,又給她在附近另租了一間房,和李國柱住的樓房在同一個小區(qū)裡。鍾子媚經(jīng)歷這件事之後,精神一直不太振奮,在島上的時候還勉強可以支撐,一下了島就有些鬱鬱寡歡。
這幾天警察傳她去做筆錄也沒去,李易找王東磊說了說情,鍾子媚雖然在海州有戶口,但是身份特殊,這份筆錄不做也罷,就當她跟這案子無關(guān),王東磊也就沒勉強。
現(xiàn)在李易在王東磊面前說話極有分量,王東磊首先要考慮到給李易面子。
鍾子媚夜裡時常驚醒,還說胡話,李易一有時間便去看她,不住的安慰,有時在她那裡住上一晚,幾天下來,鍾子媚總是好了一些。
蘇綠一直沒離開海州,一開始不說爲什麼,後來李易問的急了,蘇綠才說出實情,原來幾不久,蘇綠還是被公司開除了,不過兩首單曲裡的頭一首,公司還是按合同給了蘇綠費用,曲子也在市面上傳唱開了,聽說效果還不錯,現(xiàn)在蘇綠也是小有名氣的新歌手,雖然和前一家公司解除了勞務關(guān)係,但是以蘇綠現(xiàn)在的名氣,再找一家公司也是早晚的事。
蘇綠知道李易的事之後。顯出十分擔心的神色來,道:“你太冒失了,這事叫警察去管也就是了,何必一個人去做。危險了,你答應我,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李易雖然知道蘇綠已經(jīng)對自己轉(zhuǎn)了心意,但這種關(guān)心的話還是頭一次聽到,不禁心裡感動,眼睛一暖,忙轉(zhuǎn)過頭去。
蘇綠是聰明人,她知道這事裡夾著一個鐘子媚。但是蘇綠採取了不言不語的態(tài)度,她既不提,李易也樂得不說,三人之間的關(guān)係就這麼曖昧的放著。倒也沒有壓力。
李易新接手的那四家除了酒樓都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了,只不過一開始生意都一般,新九區(qū)賀老闆那家酒李易給起名爲動盪歲月,順豐區(qū)錢老闆那家酒李易給起名爲夢的感覺。
三家酒裡,李易唯獨對東嶺子區(qū)那邊的酒特別用心。李易給這家酒起名爲夜海飄香,不過剛開張,宣傳力度還不夠,生意也是平平。
前兩天李易叫秦少冰想辦法幫著宣傳一下。以吸引更多的大學生來。秦少冰便設(shè)計了一張海報,打印出來之後。李易掛在了酒外面,海報雖然做的漂亮。不過效果不佳。
畢竟大學城裡的大學生們素質(zhì)都較高,對酒這種敏感的地方都不大願意來,以爲是花天酒的混亂場所。後來李易想到還是請?zhí)K綠去酒助唱,蘇綠這一陣子正閒著,便欣然答應。
沒想到蘇綠一來,生意立刻火了起來,原來蘇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學生的偶像,大學城的幾所大學的學生們一聽新生代小天后來酒助唱,自然如潮水般涌來。
學生們一來才發(fā)現(xiàn)酒環(huán)境清新,氣氛優(yōu)雅,價格也不太高,也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混亂不堪的場面,心裡便都暗自接受了這個酒的風格,自那以後,夜海飄香酒生意漸漸好了起來。
李易一看蘇綠有這麼大的本事,原來打算請唱歌的那個新入行的歌手又討厭,便不叫她來唱了,不過董川卻說既然已經(jīng)跟人家說好了,雖然還沒簽合同,畢竟不太好,李易便叫那個歌手到動盪歲月和夢的感覺去唱,效果也還不錯。三家酒這幾天初見盈利,看來以後的情況會更好。
李易一直想著那個大頭九和紅頂,還有何煥文手底下的那夥混混,不過八月末這一陣子倒還平靜,酒正常營業(yè),不見有人來搗亂。
林子珊這幾天課少,有時李易便去陪她逛逛街,她不知道李易身上發(fā)生的事,這些學生們對這類事情並不敏感,消息也不靈通。
林子珊仍然像從前一樣,活潑可愛,有時單純的還有些傻,她知道李易在東嶺子區(qū)又開了一家新酒,本來不想去,可是被李易軟磨硬拉來一看,頓時喜歡上了這酒的風格和氛圍,打那以後幾乎天天來,有一天不來就不舒服。
店裡的王老闆知道這是李易大老闆的“那位”,自然好好招待,李易給了林子珊幾張貴賓卡,全都叫林子珊發(fā)給了自己的好朋友好同學,這些同學可佔了便宜,每天花兩套煎果子的價錢就能享受一個晚上的酒服務,林子珊終究是女人天性,被幾個女性朋友一誇,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虛榮心得到了滿足,深以有李易這樣一個男朋友而感到驕傲。
在酒裡,林子珊又見到了蘇綠,兩人越說越近乎,到後來竟然成爲好朋友,蘇綠不提那些敏感的事,林子珊也不知道內(nèi)情,兩人越走越近,李易心情倒略有些複雜,看著林子珊單純到有些傻的表情,李易在心裡給她留下了一處十分柔嫩的空間,只想留給林子珊,不願叫別人觸碰。
林子珊也很喜歡唱歌,常常和蘇綠在一起唱,雖然唱的沒有蘇綠好,但是按卡拉OK的水準衡量,倒也不錯。
後來李易乾脆又新增了一個項目,來酒玩的大學生可以自行上臺唱歌,價錢也不貴,這一下有了參與性,大學生們熱情更盛,每天歌聲不斷,李易的這家酒都有些嫌小了。
眼見九月來臨,學校又要開學了,開學前校裡通知補考在九月十五號,因爲新生十號入學,忙亂一陣之後。得十五號校裡纔有時間,李易樂得又能多休半個月。
可是秦少冰要買的手機配件還沒運來,看來到時候只好先叫大黑請人做個簡易的通話器了。
這一天,李易剛從外面辦事回來。一到二樓,見何煥然正坐在那等他。自從祝光達事件之後,何煥然一直沒出現(xiàn),李易本身也忙,便沒去催他有關(guān)順豐區(qū)何氏會所的事,反正何煥文的人也去錢老闆那裡搗亂。
今天何煥然不請自來,倒叫李易有些意外,兩人寒喧一番之後面對面坐下。
李易見何煥然略顯憔悴。道:“怎麼?這一陣子很忙嗎?”
何煥然嘆了口氣,道:“忙,在忙我弟弟的事?!?
李易笑道:“你弟弟怎樣啦?”
其實李易從王東磊那裡已經(jīng)知道,何煥文這次牽涉到宗教問題。很難輕判,聽說過一陣子要遞送到省裡,也不知會判多少年。
何煥文請來的那個古玉樸倒沒什麼事,既不是薩加伊康的教衆(zhòng),又沒參與什麼大事。只不過說他擾亂共公秩序,但是因爲跟何煥文攪在一起,所以估計也會判刑。
何煥然靜了片刻,這才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事難辦,我現(xiàn)在上下打點。可是錢卻遞不出去。這種案子……,唉。我看是沒機會了。”
李易緊盯著何煥然的眼睛,忽道:“你心裡不高興,不輕鬆?”
何煥然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道:“你什麼意……”隨即又變的消沉,道:“也不怪你,換成別人也會有同樣的想法,煥文的媽一直在跟我鬧,小美這幾天也很不像話,但我確實盡力了,也只能這樣了?!?
李易道:“抱歉,我不該懷疑你,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你弟弟名下的財產(chǎn)收回來多少?”
何煥然道:“別提錢了,你想想,哪能收的回來。唉,我心煩的很,真想清靜清靜?,F(xiàn)在我手底下的幾家公司要開展一些境外業(yè)務,我過一陣子就要出國了,可能要過兩年纔回來?!?
李易笑道:“這樣也能躲些清靜?!?
何煥然苦笑一聲,道:“是,人就是這樣,總有一身的債要還,停不下來,閒不下來,想要安安靜靜的喝一杯茶,想些心事,散散步什麼的都不成,就像一臺機器,沒人逼你催你,卻也停不下來,心裡總有一股火叫你向前走,嘿,老天爺安排的,他老人家可真是厲害,唉,累呀。”
他這一聲長嘆倒叫李易在這一瞬間也心有所感,不過李易還年輕,正當風生水起之時,這種消沉的感覺一閃即逝,隨即展顏笑道:“何大哥也不用太消極了,人生就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你年紀不大,能有今天的成績,雖說一部分是靠了父蔭,但是也和你個人的努力分不開,這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成就感。”
何煥然一笑,道:“我真應該早一些認識你。對了,我今天來除了跟你告別,主要是來實現(xiàn)我的諾言的,何氏會所是你的了,咱們這就去辦手續(xù),另外,聽說你把鍾子媚也給救出來了,那好,她的事就一筆勾銷,我也不打算再查了。
我走了以後,那家會所你就好好打理,順豐區(qū)的旱路以後就姓李了。不過我小妹和她媽也不是善茬兒,不是好惹的,她們……,嘿嘿,女人哪,不管是什麼年齡,什麼學歷,什麼閱歷,總有些東西是一模一樣的。你小心應付著,我就管不了了?!?
李易心道:“對付女人是我的拿手好戲,不管她是八歲還是八十歲,我都有法子叫她服氣我?!?
兩人不再說什麼,何煥然喝了杯茶,兩人便起身去辦手續(xù),這種事情本來不是一天就能辦完的,不過李易和相關(guān)部門都熟,前前後後的沒少打交道,不出三個小時就把手續(xù)完全辦完了。
何煥然按過最後一個手印,擦了擦手,看了看李易,道:“何氏會所裡的員工我都已經(jīng)跟他們打過招呼了,你去了以後自己看著辦,不過他們也都不容易,最好別都辭了,叫他們也能有一份工作,更何況他們熟悉會所裡的事,你用起來也更方便些。
我弟弟手下那些人這幾天都消失了,不知道暗地裡在幹什麼,你小心些,不過我想你肯定能對付的了。我也就不用多說了。
還有,嗯,咱們相識一場,我想……,如果以後我小妹她們找你麻煩,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叫她們知道厲害也就是了?!?
李易笑道:“你放心,我對女人一向手下留情。”
何煥然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天上的雲(yún)彩,什麼也沒再說,轉(zhuǎn)過身背對李易揮了揮手,坐車走了。
李易看著何煥然的背影,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呆站了一會兒,這才上了車。
馮倫道:“老大,回酒還是去何氏會所?”
李易想了想,道:“去會所,我想去看看?!?
車子很快便到了順豐區(qū)何氏會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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