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球,快傳球。”不少在場邊看球的人聲嘶力竭地叫道。
運動場上正在進行的是籃球社新進社的球員和老球員的對抗賽,我和宮澤栩帶著高一的新隊員和老隊員對抗。其實主要是因為宮澤栩很囂張地自稱自己是宮城良田第二,嗯,不對,應該是宮城良田是宮澤栩第二才是,于是順水推舟,他就成了高一隊的隊長,這小子洋洋得意準備在指導教練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宮澤栩一邊拍著球做出一副要強行突破的架勢,這很是吸引了對方的目光,迫使他們把防守的陣容又往籃下收了收,畢竟已經連續幾次被宮澤栩成功突破了。宮澤亞美和吉澤愛也一邊作著練習一邊不時時向這邊張望,分心的結果就是她們表現很差,老是被指導老師教訓。
宮澤栩剛剛突了兩步,就撞到了籃下防守隊員的懷里,這個時候他的球早已經飛到了我的手上,我站在三分線外做出一個遠投的姿勢,因為之前三投三中的緣故,馬上就有隊員積極跳出來準備蓋我。這時候,一個簡單地輕輕擊地傳球,球飛到另外一個也站在三分線外的叫做明智秀人的家伙的手上,一個毫無疑問的三分,簡簡單單。我轉過頭去看看計分牌,四十四比四十七,雖然我們落在下風,但是我們的對手一個個臉色都不好,被一幫子新手打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丟人了。
我也料不到高一的五個新生里面居然有這么有實力的人,那個叫做明智秀人的家伙和我表現得差不多,是一個純粹的投手,宮澤栩速度快,能夠突破上籃和分球,我們這邊有兩個接近一米九的家伙勉強在籃下撐一下場面,這大概是為什么我們分數落后的原因,實際上如果我們的籃下再強一點的話,防守再用點心的話,那些老球員可沒什么機會。今天宮澤栩算是打出水平來了,簡直有如艾弗森附體一樣,雖然他也不過一米七六的身高。
“好了!”教練瀧澤野吹響了結束的哨子,最后一年級對還是輸掉了十分以上,不過教練的臉色不是太好看。“新生們表現很好,特別是……”說著他看了看一臉興奮的宮澤栩,這場比賽他得了十五分,十二個助攻的兩雙成績,“這位宮澤同學,很不錯。當然,明智同學和佐佐木同學的得分能力也不錯,不過手段太單一了,以后要加強突破和行進中投球的訓練。”瀧澤野一本正經的說道,最后把目光看到了兩個大長人身上,看到他們神情很黯然,說道,“你們兩個也不錯,只要是剛剛成隊,配合還不夠,這個以后可以在訓練中補足的,對你們我很滿意。”
說完了瀧澤野還拍了拍兩個長人的肩膀,讓他們備受鼓舞。“好了,今天的訓練就這樣了,新人可以走了,二三年級的都給我留下來。”最后一句話充滿了殺氣。
我和宮澤栩對著對面的亞美和愛子揮了揮手,轉身向洗澡間去了,剛剛沒走多遠就聽見身后瀧澤野大聲吼叫道,“你們怎么打球的,居然讓一年級隊這么得分,防守的時候你們沒有吃飯嗎?給我收拾場地之后圍著球場跑四十圈。”
完蛋了,我們要承受之后前輩們的怨念了。
“今天你打得真懶。”宮澤栩嘟了嘟嘴對我說道。
“我給你表現的機會啊!”洗完澡之后我換著衣服懶洋洋地說道。
“切!”宮澤栩搖了搖頭,不屑地說道,“我可是號稱戶南的流川楓,需要你給表現機會?”
“咦,你不是戶南的宮城良田嗎?”我故作驚訝地問道,“流川楓的話,你的發型可不像啊!”宮澤栩翻了翻白眼。
“佐佐木同學,”我們說這話的時候,明智秀人突然走到了我的身邊說道,“我希望和佐佐木同學好好較量一下。”
“哈,什么?”我的驚訝倒不是假裝出來的,明智秀人很明顯在投球方面下過苦功夫,遠投和中投都很不錯,不過為什么要和我較量呢?
“剛才的比賽里,佐佐木同學三分球五投五中,我五投四中。”明智秀人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是運氣而已啊!”我牽動了一下子嘴角。
“是運氣還是實力我是看的出來的,”明智秀人也不管我的托辭,“我自認為在投球上我的實力……”
“對不起啊,明智同學,”宮澤栩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有漂亮的妹妹在等我們,你的事情就下次再說吧。”說著已經拉著我向外面走了。
“我不可能比你弱!”明智秀人在我們身后叫道。
“這就是我為什么不喜歡參加體育社團的原因。”我牽動了一下嘴巴。
“這純粹是一個意外。”宮澤栩嘟了嘟嘴巴,向著在外面等我們的亞美和愛子揮了揮手。
“對不起,佐佐木同學,能不能耽誤你一下。”葉月老師從體育館的門口走了出來叫住我說道,“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哈?”宮澤栩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然后向我暗暗比劃了一下大拇指。“那我和亞美她們先走了。”宮澤栩掛著曖昧的笑容走掉了,我看到亞美和愛子臉上的表情似乎都不太好看。
“不好意思耽誤你和你的女朋友一起回家了。”葉月老師笑著說道,這個笑容我怎么看都覺得勉強。
“那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朋友而已。”我辯解道,“關于那件事情你想好了嗎?”
“事實上,我也沒有想到該怎么辦。”葉月老師搖著頭說道,“我開車來的,上車吧,我順便送你回家。”
我陪著葉月老師一路走到停車場,想不到她一個年輕的老師居然開著最新的馬自達,這有點讓我咂舌,在聯想到她居然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更讓我覺得她的身份很不簡單。
“前田校長是我叔叔。”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說道。
“哦。”我點了點頭,看著她小心地開著車子出了校門,但是卻向著我家相反的方向開去。
“我家不在那邊誒。”我叫道。
“我知道,”她看著我笑了笑,“我不是說找你有事情嗎?當然要找個地方好好談談了。”車子順著路一直開到了河邊才停下來。
“你不為你姐姐的行為感到恥辱嗎?”她問道,“無論怎么看,讓她停止糾纏湯川教授都是正當的要求啊!”
“那么小姨子喜歡姐夫呢?”我皺了皺眉說道。
這一句話像是擊中了她的要害,她埋下頭去好半天也沒有說話,半天才抬去頭來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為什么會知道?”后面的話已經接近聲嘶力竭的叫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