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王府的時候,軒轅墨瑾正好回來,他看了看我,什麼也沒說,直接就去了書房,我撇了他的背影一眼,然後回房。
墨韻晚上悄悄地來找我說還有幾天就是皇后的生辰了,她準備排一支舞蹈獻給皇后,讓我也好好準備一下。
我思來想去,也沒什麼好準備的,然後就躺到牀上睡覺去了。
翌日,豔陽高照,小傢伙趴在我牀前,溫熱的鼻息打在我手背上,我摸了摸它的腦袋,穿戴好之後,管家來告訴我說鼎飾軒派人來告知我,我定做的東西已經(jīng)完成了,今日就可以去取了。
我用完早膳之後就興奮的去了鼎飾軒,鼎飾軒的老闆熱情的笑著:“王妃娘娘,這是您要的東西,您看,這個還滿意麼?”
我從錦盒裡拿出那條幾近完美的項鍊:“不愧是鼎飾軒的手藝,做的這樣精巧。”
那兩塊原石被打磨的晶瑩剔透,紅寶石作爲花心,外面圍著一圈白色碎鑽,然後指甲蓋大小的翡翠鑲嵌在鏈子上,周圍同樣用水鑽點綴,在陽光的照耀下異常璀璨,華麗無比。打開另一個盒子,是一對水滴形的鑽石耳墜,我滿意的付了錢,然後把東西交給了綠意收好,剛想離開,卻見鼎飾軒的老闆笑瞇瞇的攔著我:“王妃娘娘,那個您上次說的圖紙……”
“過兩天我自會讓人送過來,不過我出點子怎麼的也不能吃虧啊,這樣,本王妃也不缺錢,不過辛苦費還是要的,我們賺了錢就五五分怎麼樣?”
“這……我們都是小本生意,這樣恐怕不合適吧。”
“瞧您這話說的,您樓裡的東西在金鱗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您要是說小本生意,那這天下可就沒有老闆了。再說了,若是沒了我的圖紙,您認爲您的那些奇珍異寶有多少能買到好價錢?”
老闆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狠心決定了:“好!少賺就少賺,只要能把名氣打出來就好。”
“這就對了,以後我每半個月就會讓我的丫鬟過來送圖紙,然後具體該怎麼做,你也應該知道。”
“是是是,小的明白。”
“那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小的恭送王妃。”
我出了鼎飾軒之後直接就打道回府了,坐在那裡也閒得無聊,墨韻現(xiàn)在應該在院子裡練舞,我也不好去打擾。無奈只能拿起筆練字。
“小姐,你字寫的好醜……”坐在一旁繡帕子的綠意時不時的伸個腦袋過來看看,然後蹦出一句話,我被氣得半死,這現(xiàn)代都是用圓珠筆什麼的,除了上年紀的老頭子,還有幾個人會用毛筆寫字啊!況且我能認識繁體字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好你個丫鬟,居然敢嘲笑你家小姐!看我不收拾你。”
我說完之後把筆一放,追著綠意滿屋子撓癢癢,小傢伙見我們突然這樣興奮,它也跟著上竄下跳,沒多會兒,屋子裡就被我們翻得亂七八糟,把守在外面的冰蓮和暖荷嚇了一跳。推門進來後,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綠意不小心打翻了硯臺,墨汁子濺了一地,她用佔滿了墨汁的手朝著冰蓮和暖荷臉上就抹去,冰蓮和暖荷臉二人立馬變成了大花臉,我揉著肚子哈哈大笑。她倆互看了一眼之後也加入了戰(zhàn)鬥。我跟三個丫鬟加一個小傢伙鬧騰了一下
午,字也沒連成。
書房,軒轅墨瑾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管家唯唯諾諾的低著頭站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你說的是真的?”軒轅墨瑾周身散發(fā)著冷氣,整個書房的溫度立馬低了許多。
管家打了個哆嗦:“是,小人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會錯,王爺與王妃成親前,那人就常常翻屋子進來。”
“管家你可知道,污衊皇室的人可是死罪!”
“小人萬萬不敢!”
軒轅墨瑾聽完之後大掌一拍,身邊的桌子應聲而裂,然後身形一閃,直接就飛身出門,管家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軒轅墨瑾怒氣滔天的去了溢香園,連門都不走了,直接從窗子跳進去。
我正準備泡澡,突然聽到了窗外的動靜,也沒回頭:“展玉卿,你怎麼又跳窗了?”
突然,手被人大力的抓住:“看來你真的與展玉卿那小子有姦情!若不是本王今日得知,恐怕還不知道這事呢!”
“軒轅墨瑾你瞎說八道什麼呢?!”
“本王進來後沒出聲,你就直接開口叫了展玉卿的名字,看來他還真的經(jīng)常翻窗子啊!你勾引菱王不算,還要招惹上展玉卿那種邪教的人麼?你可別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不是那樓裡的姑娘!”
這話聽的我極不舒服:“那還要多謝王爺擡愛了!本小姐對於你王妃的位置不稀罕!你若是不爽,大可以休了我。”
“休了你讓你去跟展玉卿那廝雙宿雙棲麼?本王可沒那麼傻,本王得不到的東西,他也別想得到!”
“你真是不可理喻!新婚不出三天你就讓人把我打個半死,要不是展玉卿來給我送藥,你以爲我會好的那樣快麼?”
“難怪,我說呢,那樣嚴重的傷口就算是普通男子也難以癒合的那樣快,原來你們早就認識,暗渡陳倉了。”
原本看著軒轅墨瑾憤怒的臉色我還有些發(fā)怵,可聽到暗渡陳倉這個詞的時候,我所有的理智都沒了,揚手就是一巴掌:“軒轅墨瑾我告訴你,我莫穎還沒你想的那樣不堪!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老孃再也不要看見你!”
“哼!”軒轅墨瑾負氣而走。
綠意推門進來,著急的看著我:“小姐,您怎麼不跟王爺解釋一下啊?”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既然他都已經(jīng)認定我與展玉卿有姦情了,再解釋下去,也只會像爲自己開脫罷了,算了,我們明天就回宰相府,這裡我不想再呆下去了。”
“那,那怎麼行……小姐您。”
“好了別說了,你去休息吧。”
我打斷綠意的話,現(xiàn)在我只想靜靜。
我躺在牀上看著牀頂?shù)募啂ぃ瓉砦倚闹性缇鸵呀?jīng)有了軒轅墨瑾了,可是他卻這樣說我,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明天就回去。
我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院子中,軒轅墨瑾的劍花一朵接一朵的打在牆上,兩人厚的牆壁立刻出現(xiàn)一道一道的印子,劍氣衝擊著周圍的花草,沒多久這些花草就軟趴趴的倒下了,軒轅墨瑾心情越來越糟。他回到書房,旋開書櫃上的青花小碗,書櫃緩緩移開,露出一道暗門,軒轅墨瑾進去之後書櫃又移回了原位。
軒轅墨瑾
順著密道來到了一個暗室,密不透風的牆壁上掛滿了恐怖的刑具,這裡比王府的地牢還要陰暗, 一隊黑衣人見到軒轅墨瑾,立刻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主上,是否有任務?”
領頭的那個黑衣人率先開口,軒轅墨瑾凌厲的眼神掃過他們:“你,你,還有你,起來陪本王練練手。”
被軒轅墨瑾點到的幾個人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冷汗開始往外冒,他們很清楚的記得上次主上讓他們陪練的時候,他們可是犧牲了兩個弟兄,但是無奈,只好站起身來,勉強忍住哆嗦的小腿。
沒有被點到名的暗自慶幸,各自讓出了場地,軒轅墨瑾足尖輕點,飛身落入中央:“你們一起來,今天若是不讓本王滿意了,那麼以後也不用出現(xiàn)了!”
軒轅墨瑾說完之後,被點到名的那些人像打了雞血一般握著拳就衝上前去,黑白交錯,看不清軒轅墨瑾是如何出手的,已經(jīng)掉下來兩個死士了,還剩下一個氣喘吁吁,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接招了。
軒轅墨瑾一掌將最後一個死士擊落在地後,冷冷的開口:“這就是你們平時的訓練成果麼?”
“請主上責罰。”
“責罰就免了,本王交給你們一個重要的任務。”軒轅墨瑾眼睛一瞇,一絲殺意一閃而過。
“請主上吩咐。”
“帶上十個人,去追殺零花宮主。”
“呃?什麼?”死士門看著轉(zhuǎn)身離去的軒轅墨瑾,愣住了。
追殺零花宮主?他們沒聽錯吧,還只有十個人,主上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別說殺展玉卿了,他們就算是拼盡全力,也不見得能近他的身啊,主上還不如直接責罰他們呢。
可是迫於無奈,主上下達的命令必須執(zhí)行。
軒轅墨瑾從暗室裡出來之後,心情好了很多,他也明白自己那些死士的勢力,就算是殺不了展玉卿,讓他煩惱一陣子也是不錯的。
客棧內(nèi),展玉卿慵懶的靠在美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忽然耳朵一動,一絲異樣的表情從臉上一閃而過,然後纖纖素手一揚,幾根銀針從袖中飛出,穿透窗戶,直直的釘在了幾個黑衣人的眼前,黑衣人嚇了一跳。
“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陪本宮喝杯茶。”
話音剛落,黑衣人齊齊現(xiàn)身,防備的看著展玉卿,就怕他突然出手。展玉卿風情萬種地理了一下雪白的長髮:“別客氣,來嚐嚐本宮的手藝如何。”
鮮紅的衣袖一揮,一隻裝滿茶水的青花瓷杯直直的向黑衣人的門面飛去,黑衣人一個躲閃不及,門牙硬生生的撞飛了兩顆,鮮血從口中流出,另外兩個黑衣人上前來扶著,惡狠狠地看著展玉卿,卻不知道該如何做。
“呦,這位小哥是覺得這頂級碧螺春裡要加鮮血纔好喝啊,看來是我大意了,沒有照顧到你們的口味。”展玉卿捂著嘴,輕輕的笑了。
“傷了小爺?shù)男值埽斠愕拿 币粋€黑衣人衝上前來,抽出防身的匕首,朝著展玉卿刺去,展玉卿優(yōu)雅躲過,反手一掌拍在那人的背上,那人轉(zhuǎn)身一口血噴出,鮮血濺在了展玉卿鮮紅的衣袍上,展玉卿一個轉(zhuǎn)身,數(shù)枚銀針從袖中飛出,接著全部沒入了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立刻渾身發(fā)紫,抽搐了幾下就死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