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真是奇妙。”井水X成功的進行了融合,他進入了這個由隱匿和宋有智組成的思維共同體之中。
“是吧,感覺非常棒吧?”這是宋有智的思想在“發聲”,“我當初還想著要是不行我就再回去,因爲隱匿說過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夠幫助人類造出完美地機器人了。但是現在我不想回去了,再完美的人類,也不及我現在這樣的千分之一。啊不,萬分之一也不及。等時間再長一些,你會越來越感到擁有超級智慧是一件多麼令人欣喜的事情。現在,讓我給你聯通的我知識庫,帶你感受一下純思維的交流是多麼的方便快捷又引人入勝吧。”
宋有智雖然是這樣的說著,但是他已經在開始試著匹配井水X的思維波了,他需要多誘導他進行思考,思維的交流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了。就像人在交談的時候就會思考一樣,即便成爲了這樣一種純思想的存在,在交流的時候也是免不了要進行思考的。而他思考的越多,他的思維波所涉及的方面就會越廣,宋有智能夠收集和參考的波域也就越大,這對他進行井水X的思想吸收有著莫大的幫助。
井水X這樣一個剛剛進入純思想生命形態的傢伙當然不會知道有什麼陰謀在等著他。
而隱匿給他開放了自己利用各種波來感知世界的能力通道,讓他體驗一下這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快感。他覺得自己就是上帝了,整顆星球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監控之下。雖然還是限制在這顆星球的範圍之內,最遠也只是能夠到達距離星球不太遠的宇宙空間中,但他的感覺卻像是自己的感知得到了無限的延展。
但其實隱匿給他如此的體驗,也是不乏有自己的目的的。他跟宋有智一樣,也是非常希望能夠將井水X完全的吸收進來。給他一個控制自己技能的權限,教他如何操控這種技能,這也是一種思維波的交流,同時也是一個探知新進思想的好辦法。
宋有智雖然比起隱匿來,所吸收的思維是少之又少,但是他對於這方面的技術卻並不比隱匿差多少。他們兩個現在是各展神通,同時又相互利用。宋有智可以通過隱匿給與井水X的技能權限通路來觀測他的思維波;同樣隱匿也可以窺知宋有智與井水X的交流,來探知井水X在其他方面所釋放出的思維波。這兩人是相互獨立又相互依存的,而且都擁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吸收井水X的全部思維。
井水X雖然是一個智慧上遠超人類的物種,但畢竟在生理上還是沒有離開人類的範疇。尤其是他在進入這種新的生命形式之後,所帶來的這種超感官的體驗讓他欲罷不能。他在放肆的做著上帝,從細微到全面的觀察著這顆星球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同時也在跟宋有智進行著思想上的交流,貪婪的吸收著井水引擎之外的科學技術知識。剛剛進入這種純思想生命形態的井水X同時進行著這麼多的事情,這讓他的大腦思維工作幾乎達到了極限。(其實不應該用大腦這個詞,畢竟他已經沒有大腦了。不過這樣來說也許更容易理解一些。)同時這也導致他放出了大量的思維波,而且所包含的範圍幾乎已經囊括了全部思維層次。
這對那兩位有了巨大的幫助,他兩個已經開始對井水X進行思維吸收了。不過目前還只是受限於基層思維,他的核心思維兩人都還沒有觸及到。
但是這已經對井水X造成了一些影響了。他感到自己的思維開始變得混亂,宋有智的一些個人思想給了他一種入侵的感覺。他的記憶也開始模糊,有許多的凌亂片段開始自動地從他的思維中冒出來,但那些卻並不是他所經歷過的。那些奇怪的異星生物片段應該是隱匿所帶來的,而那些只有人類的片段肯定就是宋有智了。
他突然想起來在融合之前他們所說的那個吸收的問題,他記得那是說的可是自願呢,但現在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成了被迫的了。“這兩個騙子,果然把我吸收掉纔是他們的目的啊。”井水X在心裡想著。但是他現在並沒有控制自己思維波的能力。所以這個想法也會被隱匿和宋有智所感知。所以,宋有智首先攤了牌:“讓你融合進來的目的的確是想要吸收掉你,不管你願不願意。實不相瞞,我跟隱匿現在是一種對立關係。我們兩個誰也沒法完全的吸收掉對方,看來是人類這種生物的思維比較特別,跟隱匿的思維沒法完美兼容吧。但是隻靠吸收人類的思維,我感覺對我的幫助並不大,因爲我已經吸收過很多了,但是還是沒有增長到足夠突破隱匿核心思維的程度。所以我覺得你們井水也許是個突破口,所以纔會想方設法將你融合進來,再進行吸收。”
隱匿也開了腔:“我不得不承認我欺騙了你。但是在你融合之前我跟你說我會讓你自願選擇是否加入我,那的確是我的本意。其實也可以說我是隻能那樣跟你說的。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對於人類的思維吸收並不是那樣的順利,甚至可以說是失敗的。我沒法完全吸收掉人類的全部思維,不只是宋有智,還有之後他融合的其他那些人類,我都沒辦法將他們完全吸收掉。所以他們全都成爲了宋有智的一部分。宋有智越來越強大,對我的威脅也越來越強大。我是一個存在了上億年的文明,我身上承擔著我的種族的延續重任,我不能就這樣走向終結,我必須要反抗一下。而你是突破口,畢竟你跟他其他的人類有不小的區別,所以我不能放任你被宋有智吸收掉。如果我沒有成功,那我可能就只能做你們人類進化史上的一個臺階了。”
“你們這兩個傢伙,真是不地道。我這纔剛剛融合進來你們就如此的進攻我,我根本毫無抵抗的能力啊。我也不想作爲你們之間恩怨的犧牲品,我會反擊的,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做。”
“哈哈哈,”宋有智看起來很高興,“你不用反抗了。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真的是沒有反抗的餘地。如果你是單獨面對隱匿還好,畢竟他吸收不了人類,雖然你與人類不同,但你還是有保留自己意識的機會的。但你面對我就不同了。我曾經是人類,而且我吸收了很多的人類。對於這個操作我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再加上你是新來的,還沒有適應這種純思維形式的存在,你是沒辦法構建防禦系統的。況且,你加入我也沒有什麼不好,你將幫助我成爲人類史上最強大的存在。我不會忘記你的,我會給我的後來者宣揚你的功績,讓你名垂青史的。”
井水X的意識又感到一陣的模糊,他對自己這短短的過去的生活已經基本沒有什麼記憶了。他感到自己正在慢慢的消失,他現在唯一能夠記得的就是自己是井水X,還有他那些關於井水引擎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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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在做的就是努力的在意識裡強調自己的身份,“我是井水X,最近接李井水先生的克隆人。”他在思想中不斷的重複這句話。再就是他的那些井水引擎的知識,他也在一遍遍的用思想勾勒著井水引擎製造的整個過程。他認爲只有這樣,才能保持自我不被吞噬。
可惜的是,這些其實都是他的核心思維。他在不斷的重複這些想法的同時,他的思維波也發生了變化,讓宋有智和隱匿逐漸的掌握了他的核心思維頻段。對他們攻破他的核心思想起到了不小的幫助。
隱匿突然開了腔,一副帶有失望的情緒摻雜在其中:“可惜了,你的核心思維波我還是沒有辦法與之匹配。看來你還是人類的成分多一些啊。我給你個忠告,首先停止你剛剛一直在重複的那些想法。然後我給你個防禦技術,你試試能不能理解,然後自己構建起來,也許能夠抵擋住宋有智對你的吸收。”
宋有智變得更興奮了:“已經晚了隱匿大人,他的核心思維波已經被我基本破譯了。他來不及建立防禦系統,我就能夠攻破他的核心思維了。”
隱匿似乎嘆了口氣,沒有再說別的。
井水X已經沒法思考了,他想說點什麼,但是他的思維似乎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變成了一具只會在虛無之中重複著那句話和那些知識的機器。
宋有智終於完全破譯和匹配了井水X的核思維頻段。如果從人類的感官角度來講的話,那他的眼前此時就像出現了一片亮光一樣,明亮但不刺眼,而且很溫暖。就像在晴朗秋日的午後,沐浴在太陽的光輝之中的感覺。
宋有智貪婪的吸收著這一片亮光,他能夠感覺到這股亮光帶來的暖流逐漸的散播到他思想的每一個角落。如果他還有身軀,那將會是全身興奮的顫抖。甚至比一場酣暢淋漓的X愛所帶來的快感還要強烈許多。
不知什麼時候,在那片亮光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一開始宋有智都沒有在意。直到那個小點開始慢慢的變大他才察覺到。
等到那個黑點變成了一個黑圓,或者是黑球?他無法確定,因爲那種黑實在是太黑了。根本無法判斷究竟是個立體還是個平面的。他突然感覺不到亮光的溫暖了,似乎是那個黑球再跟他爭奪這片亮光。
於是宋有智加強了自己的思維波,試圖奪回一些亮光,但是卻絲毫沒有什麼作用。
這時候,那個黑球又有了新的變化。它變得越來越大,在它膨脹到大概有一米直徑的時候。他的邊緣開始散發出一些極細的黑絲。那些黑絲無規則的擺動著,就像細胞的纖毛一樣。黑絲越來越長,黑球也在不斷擴大,亮光變得越來越暗。有一些黑絲似乎已經探入了宋有智的思維當中。他趕忙關閉了同井水X的思維連接,但是似乎並不起作用。他感到自己思維當中的黑絲越來越多,他的意識也在慢慢的消逝。每一片被黑絲佔領的思想方塊,都很快的被黑絲填滿,變成了一片黑暗的空白。
終於,他的整個思維世界變成了一片漆黑。就像一個喪失了所有感官的人一樣。他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摸不到了。
不過他的核心意識還在,他還知道自己是誰。那些構成他身份的關鍵記憶還被封鎖在他的核心意識裡。他在被漆黑完全佔領之前用盡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建立了一個穩固的防禦網,將自己的核心意識封鎖在了裡面。
他突然又能聽到什麼了,好像是井水X的思維聲。這對他來說可能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爲這可能意味著他的核心意識防禦網被突破了。
果然他的擔憂成了現實,井水X進入了他的核心意識當中,“宋有智先生,我是應該感謝你還是報復你呢?”井水X並沒有發動進攻,反而跟他交流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宋有智的思維有些戰慄,“那個黑球是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個問題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我在對你做你想對我做的事情不是嗎?也是你對你的那些同類做的事情。那不是什麼黑球,那是我的核心意識中的潛意識。你可以把它理解爲一個思維黑洞,這也是我們井水的獨特之處。在非必要的時刻,我們是不會放出這份意識的,因爲它很難控制。而你剛剛的對我做的那些事,讓我這份意識感受到了威脅。所以其實它並不是我放出來的,應該是你放出來的。而且一開始的時候,我根本無法對它進行控制。我已經被你吸收的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了。等它逐漸強大之後,我才又感覺到我回來了。好在來到這種純意識形態之下,我發現它變得聽話多了,只是異常的活躍。吸收真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你當年的所得現在已經全是我的了。有了這些,對我瞭解我現在所處的這種新的生命形態真的是提供了莫大的幫助。思想之內融合著別人的思想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我還能夠感覺到那些被你吸收的同類的恐懼。我發現,你抹掉了被你吸收的同類的好多無用的記憶和情感,但你卻沒有抹去這部分意識。這是爲了什麼呢?是要隨時體會那份凌駕於人之上的快感嗎?”
“天啊,你們井水的腦子裡竟然有一個黑洞。這誰能想得到呢?誰又能戰勝黑洞呢?請你不要吸收掉我,我還可以幫助你的。我有可以控制人類的方法。我可以幫你吸收更多的思維,讓你變得更加強大。”
“不好意思,你恐怕是忘了什麼吧。你所會的一切,在我把你吸收掉之後我也就會了不是。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也給了我這麼多實用的知識。剩下的就讓我自己來吧。另外我得補充一句,其實你們人類的思想對我來說根本是毫無用處的東西。”井水X說完,宋有智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核心意識在被抽離,思想開始變得支離破碎,對自我的確信度也開始變得模糊。
“等等,再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吧。”
“我們人類沒有用,那你的目標是什麼?你的終點又在哪裡?”
“當然是進化,你們人類不就是在不停地進化當中才走到今天的麼。就像你吸收你的同類一樣,能給我最大幫助的當然也是我的同類了。我們本來就是個遠超你們人類的存在,只不過是被限制在了人類的軀體當中。但是現在我解脫了,我要超越自我,我要超越這個世界,我要超越這個維度!我要拯救我的同類,帶他們進化!去更高階的世界、更高階的維度。我要成爲四維世界的存在!”
宋有智的思想裡就只剩下了驚愕,然後這份驚愕也慢慢的消逝了。
“接下來,就是隱匿了。”井水X想著。
剛剛的一番爭鬥,隱匿已經完整的感覺到了。他現在對這個井水X也是充滿了畏懼。人類懼怕未知,那一顆星球會懼怕什麼呢?也許就是黑洞吧。畢竟這是個能夠吞噬一切的傢伙,而且它也是未知的。哪怕是隱匿這樣一個存在了上億年的高級文明,也對黑洞充滿了迷茫與敬畏。
這個人的腦子裡就有一個黑洞,現在融合進了這裡以後把黑洞也帶了進來。隱匿感知到了井水X吞噬宋有智的整個過程,那分明就跟黑洞吞噬星球一般,完全沒有逃脫的餘地。現實中避免被黑洞吞噬的唯一方法就是跟它保持距離。但是在這裡,在這種狀態之下,在他們同處於一個思維共同體當中的時候,完全沒有辦法保持距離。不過隱匿還是做了一番努力,他切斷了自己所有的外界感知通道,構築了一道連自己也無法打破的壁壘,儘可能的停止了一切的思維活動,將自己的核心意識封存了起來。如果他是一個人,那他現在的模樣就像是個植物人一樣了。
井水X沒有耽擱任何的時間就對隱匿發起了進攻。吸收了宋有智的所有智慧之後,他對自己的思維波控制能力有了極大的提高。不像他的核心潛意識剛剛被激活的時候那麼雜亂無章的吞噬了。雖然隱匿屏蔽了所有的連接通道,但是他們畢竟就像是處在同一件屋子裡的兩個人,就算是對方在屋子中間壘砌一堵牆,那他也是有辦法打破的。而且隱匿根本沒有時間壘牆了,他做的就像是把自己窩藏在了又厚又大的外套之中。
這對於井水X來說就太簡單了,他很快就把隱匿的外圍意識吸收過半了。這些思想和知識基本就是隱匿在後期吸收的那些異星生物的。再繼續吸收下去,井水X就開始接觸到了隱匿自己的種族記憶與知識。他一邊吞噬、一邊觀察、一邊學習。這裡記錄著隱匿這個異星種族全部的歷史。從他們還沒有成長爲智慧生命的時候,一直到最後一個族人融合進了思維共同體。這些種族記憶在井水X的思想當中飛快的閃過,但是他還是能夠清晰的感知到這個輝煌的文明的整個成長史。就像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一樣。不,也許應該說他就是整個種族中的每一個個體,或者他就是這整個種族。畢竟這些現在都是他的記憶、他的思想、他的知識了。
不知過了多久。井水X發現,在這種狀態之下,時間似乎已經不存在了。他無法感知到時間,雖然他可以看到這顆星球上的每一塊表。但是他覺得那個跳動的指針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什麼意義了。他終於將隱匿的全部外圍意識都收入囊中了。接下來,他就要面對他的核心意識了。
井水X先觀察了一下,他發現,隱匿所構築的這個核心意識防禦網比宋有智的要牢固的多。看來這上億年的日子不是白過的。他找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有什麼漏洞。而且隱匿也幾乎停止了思維,也不再跟他對話,這方面的漏洞也無法尋找了。
看來硬的不行就得來軟的了。他想要開啓一條思維交流通道,跟隱匿說說話,但是被拒絕了。於是他只好自言自語了起來。當然,爲了讓隱匿能聽到,他也是加大了自己的訊息波的波段和強度。不過這也沒法確定他就一定能聽到。
“隱匿大人,事到如今,你這樣的抵抗也沒有意義了不是?難道你還想東山再起?你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只能萎縮在你製造的這個屏障之中,而我卻可以無限的發展進化。你覺得你能永遠的保持住這個屏障嗎?所以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在這裡耗費這個力氣了。放開你的核心思維,融入到我當中來吧。這也是一種進化不是嗎?其實我現在已經能夠算得上是你的同類了,我對你們種族的瞭解程度已經跟你相當。我的思想裡已經包含你的種族記憶,甚至有一些關鍵信息已經紮根到了我的核心意識當中。我現在可以說是井水、人類和你族的共合體。這樣的體會其實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吧,畢竟你也是吸收過其他種族的。你也明白,被吸收掉並不是意味著結束,而是一種新的開始。雖然這會讓你喪失掉主導意識,但是輔助意識和潛意識卻會永遠的存在下去,成爲我思維當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你也知道我的終極目的是什麼,那雖然表面看似是我的成功,實際上那是我們的成功。沒有你跟宋有智,我是不可能做到的。難道你不想進化嗎?你經歷了這上億年的歷程不也是在不斷地進化嗎?進化的過程中總是需要放棄一些東西的,就像我們都放棄了自己的軀體。來吧,加入我吧,讓我們成爲一體,進化去新的階段吧。”
“誰能想到啊,我這上億年的所學所得竟然全都是爲你準備的。”隱匿發出一段思維。井水X馬上調動自己的探測思維波進行漏洞探測,開始著手入侵。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沒必要這麼做了。因爲隱匿已經完全打開了他的核心防禦網。也不知是他的那番話打動了他,還是他只是覺得沒希望了自己放棄了。
“你們這種生物真的是太可怕了。”隱匿繼續說著,“我原本以爲人類就夠可怕了。從某些角度來看,人類就像病毒一樣,飛快的就佔領了整個地球,然後又蔓延到整個銀河系。而且爲了自己的生存,他們還會改造自己的星球,甚至是破壞性的改造。而且人類的大腦構造,或者應該說思想構成跟我遇到過的其他智慧文明都不一樣。那裡面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有太多的矛盾,有太多的隱性思維。一個人的外在表現可以跟他的深層思想大相徑庭。一個人類做的事情跟他想的事情可以完全不同。這在我來說是不可想象的,這讓我根本無法匹配到他們的核心思維。就像宋有智,最初我只是以爲他是一個對自己的科學研究不惜犧牲一切的人。可融合了他之後我才知道他對於自己的研究的執著還有其他的許多原因。而且他的私慾和野心也膨脹的異常迅速。雖然他對我造不成什麼威脅,但是若不是你出現,總有一天他會融合掉這顆星球的所有人類。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爲你的出現。你雖然是一種超越人類的存在,但你的本質還是以人類爲基礎的。你同樣擁有人類的七情六慾。也許當初你的主體,李井水先生將他所有的克隆體進行了基因改造,也含有這方面的原因吧。”
“我不會再抵抗了,你吸收掉我吧。你說得對,我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今天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了。我只能是甘願成爲你的一部分。也許這就是我的歸宿,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我也活的夠久了。但你說的也對,這不是結束,這只是另一種開始。”
井水X等他說完,沒有做出迴應,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的思維波注入到了隱匿的核心當中。也不知多久之後,隱匿的核心意識終於完全的被井水X吸收了。
井水X感覺到自己的能力又有了新的增長。他擁有了好幾個智慧種族的思維,他的能力已經不可估量,他甚至可以純靠思維來操控這顆星球上的一切,不論是動物還是機械。在他的思想波可以達到的範圍之內,他就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