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看劍。”說著鮑輝就揮劍向凌無辰攻去。
由於凌無辰將墨陽劍放在客棧裡,便只能赤手空拳地與其對戰(zhàn)。雖然形勢對他十分不利,但鮑輝卻始終未能傷他分毫。
凌無辰隨手自地上拾起一根樹枝,在擋下鮑輝攻擊的同時,樹枝也被鮑輝削掉了一半,只是切口的位置十分尖銳。
凌無辰反過來利用它將鮑輝刺得滿身是洞,鮑輝的粗氣喘得越來越重,體力嚴(yán)重不支,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他深知再這麼下去,自己一定會被凌無辰殺死。但他想逃,卻根本找不到機會。
隨著凌無辰一記刺殺的動作,鮑輝的胸口被樹枝直直地穿透過去。鮑輝看準(zhǔn)凌無辰神情鬆懈的瞬間,自懷裡掏出一紙包白色粉末灑了出去,凌無辰雖在粉末飛出的瞬間屏住了呼吸,但卻仍舊吸入了少量的粉末。
凌無辰只覺得有陣輕微地眩暈感,可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鮑輝卻不見了。凌無辰沿著血漬追到了馮府,可此時的馮府卻是禁衛(wèi)森嚴(yán),武林高手?jǐn)?shù)十人,如果貿(mào)然衝進去,只會引起一場血戰(zhàn)。
凌無辰雖有信心一舉除掉馮維先,但此時樑嶧下落不明,讓他不敢妄動。更何況鮑輝被他一劍穿心,必死無疑,他又何必自找麻煩呢?於是,凌無辰?jīng)Q定暫時離開,靜觀其變。
而鮑輝的確是逃回了馮府,也的確奄奄一息,說不出半個字來,但馮府不知從哪找來了一位名醫(yī),來爲(wèi)鮑輝治療。那名醫(yī)雖不能治好鮑輝,卻也能暫時讓他將遺言說完。只是現(xiàn)在鮑輝卻是昏迷不醒,想要讓他說話,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讓他清醒過來。
所以,自這天開始,馮府全府禁衛(wèi)。
馮維先一直徘徊在鮑輝房間的外室,就等著他清醒過來告訴他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雖然他有預(yù)感到是誰做的這件事,但現(xiàn)在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並不能輕舉妄動。
雖然他很想去找凌無辰算帳
,但布公公千叮嚀萬交待,叫他不可以衝動壞事,不能落人話柄,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得到那副畫。
之前,他也曾派人去偷過,可找來找去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如今只能以結(jié)親爲(wèi)目的,光明正大的劫持祝小蝶逼得祝家父子就範(fàn),原本這計劃非常完美,可是誰叫到祝家這兩父子如此固執(zhí),甚是還請來了殺手助陣,這叫他如何不心急呢?他必須馬上將祝小蝶娶進門。
凌無辰?jīng)]有回客棧,而是去了祝家,與祝遠山、祝老丈一起商量對策。只是他並未告訴他們樑嶧失蹤的事,而馮維先因鮑輝的事,相信也不會這麼快找上門來。再來樑嶧是他的王牌,不到萬不得已,相信他不會輕易撕破臉。
凌無辰只是將桑柔的計劃告訴了祝遠山一家人,而祝遠山和祝老丈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也終於贊同了這個計劃,決定應(yīng)下這門親事。可祝元山仍有些不放心,事情真的會順利嗎?萬一情況有變,他豈不是毀了女兒的一生?
“賢侄,這真的能行嗎?”祝遠山一臉陰鬱,用李代桃僵之計,真的可以了結(jié)此事嗎?
“伯父放心。您與我父有八拜之交,小侄絕不會害小蝶的,此計保證萬無一失。”凌無辰再次承諾,他一定會將這件事解決,並且還要永絕後患。
“遠山,你就放心吧。這次我叫無辰來,就是爲(wèi)了蝶兒的事。”祝老丈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笑著說道。
“只是連累了桑姑娘。”一提起桑柔,祝老丈不免心生愧疚。她是位好姑娘,而且與此事無關(guān),就這麼將她牽扯進來,著實有些對不住她。
“老爺子不必掛懷,桑姑娘不會記恨您的。”凌無辰寬慰地道。
“凌大哥,請受小蝶一拜。”一直聽著他們討論的祝小蝶,不知要如何表達自己對凌無辰的感激之情。
“不必多禮,”凌無辰雙手將祝小蝶扶起,“只要你能幸福,就是給我最好的謝
禮。”
樑嶧明白,凌無辰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wèi)小蝶。他更知道凌無辰與小蝶情同兄妹,並無其他感情。否則,他也不會如此感激凌無辰。
當(dāng)凌無辰離開祝府回到客棧時,卻找不到桑柔的影子。問及掌櫃,只知她在未時便已離開客棧,卻不知是去了哪裡。
馮府的偏廳裡,桑柔正坐在那邊閒閒地喝茶吃糕點,這可是上好的西湖雨前龍井,不多喝點就太虧了。這糕點也是桑柔最喜歡吃的黃金糕,甜而不膩,軟而不粘,入口即化。聽說做這糕點的師傅以前可是御廚,告老還鄉(xiāng)後定居在饒州府,後被馮府用重金聘下,做了馮府的大廚。
這麼好吃的黃金糕,理應(yīng)再多吃幾塊。可是她茶才喝了幾口,糕點才吃了幾塊,馮維先就笑著走了進來。
一番客套之後,桑柔便將祝府同意這樁親事的經(jīng)過告訴了馮維先。之後,桑柔便對即將進行的下聘之事,說出了自己的意見:馮府家大業(yè)大,聘禮自是少不了,但這數(shù)量卻只能是精,不可多,多則俗。祝家是書香門第,所下之聘不再貴,而在稀,在奇。
馮維先聽了桑柔的話,連連點頭:“桑姑娘說的極是,此事就拜託桑姑娘了。”
“員外爺不必客氣,這也是我分內(nèi)的事。我這就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改天便將下聘的禮單交給員外爺過目。”說著,桑柔便起身準(zhǔn)備離去。既然一切都已說定,她也無需再留下來,而且,昨天那一夜的折騰,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舒緩過來。
“桑姑娘用過晚膳再走也不遲啊?”馮維先很自然地提出邀請。
“不必了,多謝員外爺?shù)拿酪狻!鄙H嵬裱灾x絕,她現(xiàn)在對馮維先更是無半點好感,不僅如此,與他在一起,桑柔也總是覺得特別的累。
馮維先其實並未有真心邀留的意思,腳下的步子也未放緩,直至將桑柔送出大門外,他才又道:“桑姑娘,還是用過晚膳再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