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鈞哈哈一笑,道:“大哥啊大哥,你可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悄阍偻硪粫簛戆。@茶啊,可就被我們給統(tǒng)統(tǒng)喝光咯!”
“呵呵……是嗎?那我可真的是趕巧了?!毖鐗m微微一笑,笑呵呵的道。
尚初晴捂嘴偷笑,道:“夫君,你是不是聞到了茶香才尋來的???”
宴塵笑著看了她一眼,無奈地道:“是啊,我便是尋著這茶香來的。錦瑟親手泡的茶,那可真的是一頂一的好茶,普通人啊,可是喝不到的?!?
尚初晴點頭笑道:“沒錯,錦瑟泡的茶啊,可真的是很好喝呢!”
宴鈞笑笑道:“好喝啊?大嫂,那你就多喝點吧,別客氣?!?
“哎好!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呵呵……”尚初晴瞇了瞇眼,笑嘻嘻地道。
宴鈞和宴塵相視一笑,白錦瑟也抿了抿唇,眼里溢出了幾絲顯而易見的笑意。
午膳時,一大家子都坐在了一起,共同用膳。
雖然宴鈞回來了,宴相和宴夫人都很開心,但是,只要看到白錦瑟,宴夫人的臉色就會變得很臭很臭,幾乎能趕走身旁所有的生物。
對此,宴相毫無辦法,因為在孩子們面前,他也不好說宴夫人什么,無奈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想著私下里再跟白錦瑟賠禮,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
宴夫人仿佛是為了故意氣白錦瑟似的,一直給尚初晴夾菜,給宴塵夾菜,給宴鈞夾菜,給宴相夾菜,偏偏不給她夾菜,好在白錦瑟也不是什么斤斤計較的女人,絲毫不為之所動,反倒是宴鈞看不下去了,幾次三番的拿眼神警告宴夫人,但是她仍然裝作看不懂似的裝糊涂,無奈,宴鈞只能自己幫白錦瑟夾菜,擔心她心里會不舒服。
白錦瑟只是沖著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兒。
接收到她的意思,宴鈞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有些埋怨的看了宴夫人一眼,又勤快的幫白錦瑟夾起菜來。
這下卻是弄得宴夫人不舒服了,她2放下手中的筷子,陰陽怪氣地道:“鈞兒,你長這么大,為娘好像還沒吃過你親手夾的菜呢?!?
聞言,宴鈞的額頭滑下幾滴冷汗,哭笑不得的他,只能賠著笑道:“好好好,那我就多給娘親你夾幾次,這樣總行了吧?”
“哼哼……”宴夫人哼唧了一聲,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
不高興,只是看向白錦瑟的眼神里還帶著一絲絲不屑。
白錦瑟卻是理都懶得理她,只顧著吃自己的飯,絲毫不理會旁人的反應如何。
而宴鈞見白錦瑟并沒什么異樣,也放心的繼續(xù)吃飯,宴夫人見沒人搭理她了,一張臉氣的鐵青,倏地把筷子一放,面色很是難看。
宴相終于忍不住了,皺著眉頭看她,“夫人,你這是干什么?難道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吃個飯就這么難嗎?”
宴夫人聽到宴相的責怪,脾氣猛地爆發(fā)了,“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還嫌我打擾你們吃飯了嗎?好!好!好!那我走,我走可以了吧?讓你們一個個的都吃個好飯!哼!”
說罷,宴夫人便氣呼呼的站起身子,作勢要走。
宴相嘆了口氣,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無奈地道:“夫人,你這是要干什么?。课腋緵]有那個意思,你干嘛非得要誤會我呢?”
見情勢不對,宴塵也幫忙勸道:“是啊,娘親,爹他又沒有說什么,你干嘛要生氣呢?”
宴夫人狠狠地剜了白錦瑟一眼,冷冷的道:“這里有為娘不想見到的人,為娘沒胃口吃飯!”
尚初晴看了眼依然面無表情,一派云淡風輕的白錦瑟,又看著氣的快要炸毛的宴夫人,溫聲勸道:“娘親,你才吃了這么點兒,怎么能夠啊?別生氣了,快坐下繼續(xù)用膳吧?!?
“我不吃!”宴夫人的倔脾氣上來了,揚起臉,氣呼呼地道。
宴鈞也忍不住了,站起身子,皺眉道:“娘親,你說你不想見到的人是孩兒嗎?如果是我,那我這就走,你好好吃飯。”
說罷,宴鈞便拉起身旁的白錦瑟,轉身便走。
白錦瑟也不含糊,直接跟著宴鈞抬腳便走。
宴夫人傻了,急聲道:“鈞兒!鈞兒!你回來!”
宴鈞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子,看著她,淡淡地問道:“娘親,你還有什么事嗎?”
“我……”宴夫人漲紅著臉,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娘親,既然你沒什么事的話,那我跟錦瑟就先回房了,爹爹,大哥,大嫂,你們慢慢吃?!毖玮x沖著他們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緊緊握著他寬闊手掌的白錦瑟也緊跟著宴鈞的腳步,兩個人并肩而行,眨眼間便走出了院外。
屋內,只剩下
了宴相,宴夫人,宴塵,尚初晴,還有幾個貼身伺候的下人。宴相面色也有些難看。宴塵面色淡淡地,看不出臉上的表情,尚初晴依然看著院外,看著白錦瑟和宴鈞離開的方向,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只有宴夫人一個人面色很是奇怪,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表情千變萬化。
而這頓飯,也沒法安生的吃下去了,宴塵和尚初晴也以已經(jīng)吃飽為由離開了,可宴相和宴夫人都明白,他們還沒吃幾口,肯定是吃不飽的。但宴相幾番挽留也沒能留下他們,也就任由他們離開了。
宴相將下人們遣散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和宴夫人兩個人。
宴夫人依然傻傻的站著,面色怔楞。
宴相皺著眉頭,冷冷的喝道:“你說你這是做什么?非得把她們全都弄走你才開心嗎?”
“不……我也不想這樣的……”宴夫人低著頭,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
見她這副模樣,宴相也一時有些心軟,拉過她的手,輕嘆一聲,道:“夫人,我知道你看那白錦瑟不順眼,但你可曾想過,她是鈞兒喜歡的人,是鈞兒愛的女人,你說你這么討厭她,鈞兒難道就不會討厭你嗎?”
聽到宴相的話,宴夫人一時有些呆愣了,“你說……鈞兒會討厭我?”
“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宴相搖了搖頭,嘆氣道:“鈞兒已經(jīng)愛她愛到無法自拔了,你說你現(xiàn)在還這么針對她,鈞兒難道不會討厭你嗎?”
宴夫人傻了,她還真沒想過兒子會因此討厭自己,可是她仔細想想,鈞兒這些天的反應確實有些激烈了,因為她對白錦瑟的一系列敵對舉動,鈞兒好像真的與她越來越生分了。
她該怎么辦?她到底該怎么辦?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宴相嘆了口氣,道:“夫人,你聽我的,就算你心里對那白錦瑟不滿意,但面上也不應該表現(xiàn)出來,起碼,你要讓鈞兒知道,你對白錦瑟沒什么惡意,你們兩個是可以相處的,但如果你想鈞兒跟你越來越疏遠的話,我不介意你繼續(xù)針對白錦瑟。”
宴夫人沉默了。
好久好久,她才咬了咬牙,道:“夫君,我聽你的!我以后不會將自己對白錦瑟的厭惡表現(xiàn)出來了,也不會再讓鈞兒跟我越來越疏遠了!”
“恩,這才是我的好夫人?!毖缦嘈χc了點頭,心里松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