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便是千江盟了么?”寧塵看著這富麗堂皇之地,對著一邊的北宮寒說道:“若是說著千江盟沒有在漕運之中斷江截流,北宮大哥信么?”
“這種事情司空見慣。”北宮寒也是微微的搖搖頭,看著寧塵說道:“大人也是默許的。”
“義父默許的?”寧塵聞言微微的一愣,不禁苦笑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這事情,寧塵不好插手,他也沒有辦法插手。
這里是千江盟的總舵,門外自然有守衛的弟子,看到二人之后出言出言問道:“不知二位少俠是何門何派弟子?所來何事?”
“長白韓山雪。”北宮寒微微的拱拱手。
“洞庭陳寧。”寧塵也是一樣。
二人皆沒有報出自己本身的身份。
“原來長白天池與洞庭的二位少俠!”作為千江盟的弟子,也算是走南闖北,長白天池與洞庭派的名號還是知道的。
雖然長白天池遠隔千里,但是眼下的福建風云匯聚,長白天池的弟子出現在這里倒也不是什么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再說了,人家可是江湖八大門派之一,雖然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也沒有平白無故便得罪了人家的必要。
至于洞庭派,原本是南明境內數一數二的大派,雖說三個月前突逢巨變,聲勢一落千丈,但是瘦死駱駝比馬大,眼下卻是在東廠的扶持之下,有隱隱扶蘇的跡象,自己千江盟的后臺雖然是錦衣衛,但是人家兩個大佬明面上都一副忠君愛國,共同為國效力的樣子,他只是一個守門的,若是擅自做出了什么主張,立功不奢望,但出了岔子,恐怕第一個被拋棄的便是自己。
不得不說,此人的頃刻間的神色變化,都在寧塵與北宮寒的雙目之中,二人不禁對視一眼,“這個小子,是個人才。”
“不知道兄弟,尊姓大名?”北宮寒是個急性子,他看對眼的事情便直接上手,眼下也是如此,堂堂一個錦衣衛的千戶,竟然對著尚且需要仰仗錦衣衛的鼻息的千江盟的一個守門的弟子直接叫出兄弟這個稱呼。
要知道,就算是他現在不是原本的面貌,憑他現在報出的身份,也是算是自降身份了。
北宮寒突然將的熱情,讓著小兄弟有些觸不及防。
“少俠有禮了。”那守門的弟子對著二人輕輕的一拜,接著說道:“兄弟不敢高攀,在下簡木。”
“簡木?”北宮寒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
“前面的,快些讓開!”
就在二人準備道出來意的時候,身后卻是傳來了一個頗為急促的聲音。
寧塵有些不明就里,輕輕的拉著北宮寒往邊撤了撤,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頗為焦急但是卻滿面紅光的漢子,身后一座六人抬就的轎子,轎子上坐著一位頗有英姿的姑娘,雖然眉宇之間尚有幾分稚嫩的氣息,但是不可否認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寧塵看到此女,卻是暗暗的皺眉,總是感覺在什么地方見過,但是自己心中也可以確認,今日是第一次見到此女容貌。
“張舵主。”簡木對著張舵主輕輕的一拱手,立馬起身讓開了大門。
被簡木稱之為張舵主的聽到簡木的見禮,略微停頓了一下,呵呵一笑卻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只錢袋子,扔到了簡木的懷里,接著說道:“今天老子高興,里面有些碎銀子,全部賞給你了!”
“多謝張舵主。”簡木不卑不吭對著張舵主輕輕的一拱手,接著說道:“今日張舵主立功,日后在盟主與姜大人的眼中,可謂是大大的露臉了,屬下恭祝舵主。”
“就你小子嘴甜。”張舵主輕笑了一聲,揮了揮手說道:“走。”
一聲令下,他身后六人抬著轎子進入了千江盟之中,之后的一些護衛,也四散去了一邊。
“簡木兄弟。”北宮寒有些奇怪的問道:“這位大小姐是?”
“嗨!”簡木輕笑了一聲,對著二人說道:“這位姑娘可是不得了的人物,是上面特意下令讓伺候好了的。”
“這不。”簡木對著剛剛離去,還留有背影的張舵主說道:“這姑娘被張舵主尋到了,便立馬恭恭敬敬的請到了咱們總舵之中。”
“這姑娘什么來歷?”北宮寒接著說道:“據我所知,你們千江盟可是有些錦衣衛撐腰的,這位莫非是宮里的那位公主不成?”
“嘿嘿。”簡木輕笑了一聲,對著北宮寒說道:“若是公主,我們也不會這樣大費周章,這可是姜大人認下的少夫人,咱們豈敢不照顧好。”
簡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向著寧塵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接著說道:“所以你們待會進去,千萬不敢沖撞了人家。”
簡木還以為怕陳寧因為東廠的關系交惡了姑娘,故而出言說道。
“好說。”寧塵輕輕的點點頭,事到如今他那里還不知道此女子是誰,就是找他來興師問罪的夏瑤了。
“對了,還不知道二位少俠所來何事?”簡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還沒有詢問二人正事。
“我們二人初來乍到,沒有地方落腳。”北宮寒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不過在下與錦衣衛北宮寒北宮千戶乃是知交好友,所以他便修書一份,讓我二人來此拜會貴盟的孟副盟主,有書信在此請小兄弟代為轉交。”
“原來是北宮大人介紹,失敬失敬。”簡木的神色再次恭敬了一分。
“二位稍候,在下這便前去稟告。”說實話,在福建北宮寒的名號還是非常的好用的,尤其是對于這個靠著錦衣衛的吃飯的千江盟,退一步再說,人家找的還是自己的副盟主,自然不敢小覷。
簡木離去,自然另有以為接替,得到了簡木傳言的新弟子,對二人更是絲毫不敢怠慢,畢竟在他們看來,夏瑤姑娘可能麻煩他們一時,但是這北宮寒若是不離開福建,那可就是一世了。
“公子可有什么看法?”北宮寒三言兩語回避了那個弟子,看著貌似平靜,實則不爽利的寧塵問道。
“還能有什么看法?”寧塵苦笑了一聲,對著北宮寒說道:“公子我又被義父坑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