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監(jiān)獄”的辦公室，李爽和趙繼軍坐在沙發(fā)上，聊了一會。

“小趙，到計生辦快一個半月了吧。”

“是的李哥，時間過得挺快的。”

“那是，五年前年兄弟我跟你一樣，初出茅廬啊。”李爽說著翹起了二郎腿。

“小趙抽煙不？”李爽掏出一盒硬“中華”，麻利地打開煙盒，將一根香煙略略撥起，低下頭用牙咬著過濾嘴，煙被銜起的那一刻，打火機(jī)已經(jīng)打著火，這個“雙管齊下”的動作令趙繼軍感到有趣。

有了倦意的趙繼軍沒吭聲。

“撲”李爽輕松地吐了一口煙，見趙繼軍沒說話，將“中華”遞了過去。

“來一根，抽著玩。”

“嗯！”趙繼軍從香煙盒里拿出一根。半夜三更，百般無聊，抽煙不僅可以解乏，關(guān)鍵是“中華”牌香煙在不抽煙的趙繼軍心目中是絕頂?shù)拿疲恢币詾橹挥惺虚L、省長或是大老板們才可以抽的。強(qiáng)烈的好奇心，使趙繼軍神出鬼沒地想學(xué)起抽煙。

李爽將火打著后，在沒對煙之前說：

“小趙，吸的時候，要均速，別太猛。”李爽生怕趙繼軍像上次那樣嗆著。

“嗯”趙繼軍輕輕地吸了一口，見沒對著，又稍用力吸了一口，連忙把嘴里的少量煙霧吐了出來。

“哈哈哈，有進(jìn)步，有進(jìn)步！”李爽大笑。

“嘿嘿”趙繼軍一陣傻笑。

“再用力吸，馬上要滅了。”李爽提醒道。

用力吸了一口，趙繼軍沒有急著吐出來，放在嘴里，將兩腮故意鼓起，這個樣子又惹得李爽一陣好笑。

“撲”煙，松散地從嘴里不緊不慢地跑出來。

“小趙，抽煙不是抽到嘴里全吐出來的。”李爽開始指點趙繼軍。

“李哥，我看你不也是抽了之后，全吐出來的嗎？”趙繼軍疑惑地看著李爽。

“是吐出來，但不是這樣吐的，你仔細(xì)看我的。”李爽用力吸了一口，頓了頓，鼻孔和嘴里同時出來兩束煙霧，在“煙消云散”之前是李爽享受的表情：抬起頭，閉上眼，最后以輕輕的長長的“啊”聲結(jié)束。

趙繼軍看著李爽的表情，心里癢癢的，興奮地說：

“李哥，你今晚要把我教會哦！”

“哈哈，沒問題，只要你肯學(xué)。你學(xué)會了，計生辦的煙民又增加了一個！”

李爽又做起了示范，用力吸了一口，咽下去，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趙繼軍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看，李爽泯著嘴，一束煙全從鼻孔里出來。

趙繼軍感到很神奇，這煙能從嘴里出來，又能從鼻子里出來，還能同時出來，有點意思。

“記著，你要咽下去，說是咽，其實是似咽非咽，不能硬生生的吞。”李爽耐心指導(dǎo)。

趙繼軍實在是無法領(lǐng)會這咽跟吞有何不同，最讓他不解的是咽就咽下去唄，還要“似咽非咽”來著。

“李哥，我怎么不大懂你這個要領(lǐng)呢。”趙繼軍發(fā)現(xiàn)學(xué)抽煙并不是易事。

“我的講解只能到這種程度，你先咽試試，感受一下。”

“好的。”

趙繼軍學(xué)著李爽的樣子，咽下一口，嗓子像被根針輕輕地刺了一下，

“咳咳”

李爽輕拍著趙繼軍的后背。

“沒事吧，小趙，不著急學(xué)會。”

“不要緊，李哥，學(xué)走路就不能怕摔交！”趙繼軍喃喃地說。

“喲，兄弟，你這話經(jīng)典。只要你有決心，今晚就能學(xué)會，這包煙就是你的試驗品！”李爽將煙往桌上一擲。

趙繼軍眨巴著眼睛，揣摩著李爽抽煙的樣子和李爽教給的要領(lǐng)。

看趙繼軍那么肯學(xué)，李爽把身體湊得更近了些，又做了一次示范。

趙繼軍認(rèn)真看著李爽，生怕錯過每個細(xì)節(jié)。

“好，好，就這樣！”李爽看著煙從趙繼軍的鼻孔里自然地吐出，感到非常驚喜。

“李哥，我找到感覺了！”趙繼軍得意地說。

一支煙已經(jīng)抽完，李爽從煙盒里又拿了一根，直接放到趙繼軍的嘴里，殷勤地幫趙繼軍點上火。

“老弟，你學(xué)會抽煙，我有成就感啊！”李爽顯得非常高興。

第二根煙抽下來，趙繼軍完全上路了，雖然握煙的姿勢還有些稚嫩。

“小趙，你很nb（牛比）啊！當(dāng)年你李哥我連續(xù)學(xué)了一個禮拜才學(xué)會，你一晚上就學(xué)會了，有靈性，不錯！”

“我的努力固然有，沒有你教我，我學(xué)個屁呀！”趙繼軍感覺在三更半夜說粗話很過癮。

“臭小子,說得倒也是哦，不過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還要靠個人的。”李爽板起面孔說。

“保證不讓李師父失望！”

“呵呵呵”李爽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