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波重新系上鈕釦說:“後來能怎麼辦?自那以後,貓臉流浪漢還是每天晚上都會跑到破沙發(fā)上,我只能在牀頭準備塊磚頭,晚上時刻提防著它?!?
“那你怎麼不把破沙發(fā)扔了?”我向他問到。
禹波瞪著眼說:“扔了?我看貓臉流浪漢就是把這件屋子當成它的窩。要是把破沙發(fā)扔了,它跑到我牀上該怎麼辦?”
我倒真沒想到過這個問題,也許不切身經(jīng)歷過,就不會真正感受到其中的恐怖。
頓了頓,禹波接著說:“貓臉流浪漢的感官很靈敏,前段時間有個記者藏在牀下準備拍攝它,我儘量裝作和往常一樣,但結(jié)果還是被它發(fā)現(xiàn)了。
熄燈後,它跳到沙發(fā)上,剛準備吃東西。忽然,它側(cè)臉照著牀下“喵嗚”一聲,就跑掉了。報紙上的照片,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拍下來的。”
“這些事情你向流浪漢收容所或是居委會反映過嗎?”我又問到。在我意識中,有這樣的事情出現(xiàn),政府應該是出面管一管的。
禹波沒好氣的說:“我去收容所問過了,他們說前段時間確實有個乞丐的屍體失蹤了;但他們只管活人,不管死人。至於居委會什麼的,又沒有證據(jù),也沒發(fā)現(xiàn)貓臉流浪漢傷人,他們才懶得多管閒事。”
然後,禹波感嘆到:“這些政府人員,對於貓臉流浪漢這件事,還沒有那些小記者積極呢。反正我也沒有工作,管那些小記者收些錢也純屬正常?!?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破沙發(fā)前,仔細觀察起來。
土青色的沙發(fā)顯得又髒又破舊,上面還有些油漬。雖然沒有太重的怪味,但看著就讓人不舒服。真想不通這樣一個破沙發(fā),有什麼吸引力,讓貓臉流浪漢以此爲窩。
“也就是說,貓臉流浪漢平時吃的都是老鼠肉?”我對著跟在身後的禹波問到。
禹波略微收拾一下泡麪桶說:“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吧。你看我吃的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不是?如果再沒有工作,我估計連泡麪都吃不上了?!?
我轉(zhuǎn)身後,正色對禹波說:“招聘你也可以,工作就是用電腦做收支記錄。但有一點,就是你的電腦得暫時先留在酒吧,因爲我的酒吧目前還沒有配備電腦。”
“電腦的事好說,放在那裡都一樣。就是想問一下,工作時間以及月薪怎麼樣?”禹波有些期待的問到。
我想了想說:“我能給的條件是,每天夜晚6點到第二天早晨6點爲工作時間,月工資爲1500?!?
“夜班啊,管吃管住嗎?有沒有雙休日?”禹波追問到。
我看著他,有些被逗樂了:“你是不是在學校養(yǎng)成習慣了,這些條件連我都達不到,你說嘞?”
禹波撇撇嘴,有些不滿意我開出的條件。不過,可能是由於實在找不著工作,最終他還是答應了。
我頓了頓說:“你收拾收拾,先搬到酒吧,暫時住下,等過段時間自己再找個房子租來住。至於這個房子,我看還是不要再住了?!?
禹波歡呼一聲:“終於要
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了。”趕緊裝好行李箱,隨我一起回到酒吧。
Wωω●т tκa n●C○ 關(guān)於招聘禹波,也不是沒有緣故。我的盤算是,一方面可以給禹波個機會,省著他天天住這種正常人都會瘋掉的地方;另一方面,有個懂電腦的人來管理酒吧開支數(shù)據(jù),也確實方便,還不容易出錯。
至於1500的月工資,在05年的m市也不算太低,保證正常吃住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在酒吧二樓找了間小客廳,把禹波安頓好後,我敲開了小代的門。
“明哥,找我什麼事?”小代睡眼惺忪的打開門,打著哈欠問我。
我拍拍他的肩膀,神秘的說:“小代,今晚我們?nèi)プ截埬樄秩撕貌缓?。?
小代一聽,說到:“你先等我一會。”然後關(guān)門進去洗漱。
等小代準備好了,我們一起去找禹波。沒想到禹波連衣服都沒換,就已經(jīng)躺在牀上睡著了。
可能是因爲夜晚沒睡安穩(wěn)吧,我看著禹波心想到。不過,我還是把他叫了起來:“走,禹波,我們?nèi)コ孕〇|西?!?
在附近找了間小餐館,我們幾個隨便吃了些東西。禹波和小代還相互不認識,我給兩人分別介紹一下。
“禹波,把民房鑰匙給我吧,夜晚我們要去捉貓臉怪人,你要不要一起去?”之後我向禹波問到。
禹波掏出鑰匙遞給我說:“明哥,我今天很累,就不一起去了。再說,貓臉流浪漢的感覺很靈敏的,如果人多了,勢必會打草驚蛇。”
看禹波對貓臉怪人有很重心理陰影的樣子,是不想和我們一起去。
我也不願強人所難,既然禹波不想去,我也不勉強。
然後,我和小代一起,乘車來到禹波先前所租住的民房。
剛剛打開門,就聽見“喵嗚”“喵嗚”幾聲貓叫。我倆嚇了一大跳,定睛看去,原來是幾隻野貓,見到生人就都跳出窗外。
暗罵了聲,我和小代走進民房。
小代環(huán)顧了下亂七八糟的屋子說:“這裡的風水不好,出現(xiàn)什麼精怪也不足爲奇。”
“小代,你還信風水?”我調(diào)笑著說。
小代微笑著說:“凡是有用的東西我都信,風水之術(shù)流傳千古,必定有其道理與作用?!?
“那你看看,這間屋子是個怎麼樣的風水?”我有些好奇地問。
“這間平房處於城市的高大建築之中,形同地處低窪;且房子陰暗潮溼,閉塞不通風。住在此處,易生事端。”邊說小代邊從兜裡掏出根細細的紅繩,在牆角圍出一個空地。
拍了拍手,小代口中說到:“好了,只要在紅線範圍裡,貓臉怪人就看不到我們了。”
我佩服的說到:“你懂的還真多?!?
小代“呵呵”一笑說:“其實,剛剛那些風水的話都是我瞎編的?!彼盅a充說:“不過,你看看這亂七八糟的房子,還有這麼多野貓,自然就知道住在這兒容易生事端?!?
我詢問到:“你這麼說真的讓我有些不放心了,今天晚上捉貓
臉怪人的事靠譜不?”
小代自信的說:“只要在這個紅繩圍出的陣裡,精怪眼中的我們就是隱形的?!苯又统鲆粋€玄貓玉佩說:“有玄貓玉佩在,降伏貓臉怪人應該沒問題?!?
“你這玄貓玉佩到時候不會和貓臉怪人認親吧?!蔽铱粗堄衽?,繼續(xù)調(diào)笑說。
“你說它嗎?”小代揚了揚手說:“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它的妙用。”
我和小代擠在紅繩圈子裡,一直等到天黑。
“小代,你怎麼不把圈子圍大一些,都快擠死人了。”將近午夜兩點,貓臉怪人還沒有出現(xiàn),我錘著痠痛的腰抱怨到。
小代揚起手中閃閃發(fā)光的玄貓玉佩,做了個“噓”的手勢。
果然,有道人影從窗戶裡跳進來,動作十分敏捷。它的嘴裡,叼了只死老鼠。
貓臉怪人跳到破沙發(fā)上,撕咬著死老鼠,嘴裡發(fā)出“嗚嗚”的可怖聲音。
小代舉起玄貓玉佩,口中默唸著些什麼。
貓臉怪人好像發(fā)現(xiàn)了我們,四肢著地的在屋子裡圈個不停,最後停留在紅繩外,猶豫著沒有上前。
藉著昏暗的月光,我纔算看清楚貓臉怪人的臉。面部如沒有毛的野貓,兩隻大而黑亮的眼睛發(fā)出幽冷的綠光,尤爲恐怖。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我還是嚇得不清。
“小代,你的紅繩管用不?”我顫抖著,儘量壓低聲音問向小代。
小代拉著我的手閃到一邊說:“剛剛我不知道有沒有用,你一說話算是徹底沒用了。”
貓臉怪人顯得很詫異,對著我們發(fā)出“嗚嗚嗚”的恐嚇聲。
小代舉起玄貓玉佩,大喝到:“孽畜,還不受死?!?
玄貓玉佩化作一道流光,落地顯示出一隻半人高的九尾玄貓法相,朝著貓臉怪人撕咬去。
貓臉怪人顯得很恐懼,就要跳出窗外逃跑,但被玄貓法相緊追不捨。
眼看逃不出去,貓臉怪人兇性大發(fā),齜牙就要朝小代撲去。
危機時刻,玄貓法相撲到貓臉怪人身上,從它腦後叼出一道黑漆漆的影子。
玄貓法相縮小到巴掌大小,跳到小代手上,吐出來個黑漆漆的影子後,重新化作玄貓玉佩。
“這是什麼?”我問到。
小代掏出個純白色玉符,雙手作法,將影子壓入其中。
“回去再說?!毙〈衩氐恼f。
我乾笑兩聲,和小代一起,打電話到警局,將流浪漢之死申報至案。
只是這時,流浪漢的面部又重新化作成正常人模樣。有屍斑的臉雖然不怎麼好看,但至少不恐怖。
等警察到來,由於可以在收容所取證流浪漢早已死亡,所以案情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
來的警察中有陳組長,他微笑的對我們說:“這次你們可算是又立了一功?!?
我和小代笑著回絕了陳組長請我們吃飯的邀請,而是連夜回到酒吧。
對於玄貓玉佩的秘密,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