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笈說的霸氣肆意,苗苗聽得心潮澎湃。
一時間心胸中滿是熱血沸騰豪氣萬丈,想著傷流景要是敢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要暴揍他一頓。
君飛羽看得出仍是十分擔憂,可見姜苗苗態度堅決,嘆了好久的氣,無奈離開,要回去翻找秘籍提前想著辦法。
娥媚就是晏笈的大狗腿子,晏笈說什麼就是什麼,雖然有時候二了吧唧的,老頂嘴撒潑什麼的,到了大事上,他從來不會違背晏笈的命令。
姜苗苗就保持著一種走路看天的姿態回了屋裡。
君飛羽過於憂心忡忡,都竟然忘了攬著她和晏笈相親相愛,讓兩人平安無事回屋裡躺牀上。
這時候,晏笈抱著她,才道:“傷流景的《伽藍明經》和我的《天魔幽卷》相生相剋,他要是想做點什麼手腳,我一樣能解開。”
姜苗苗嗯了一聲,也笑:“我還真以爲你是狂得沒邊兒了,自負地以爲,滿天下都不會有困住你的難題。”
“我自己當然不會有。”他吐息就在她耳邊,脣瓣印上她的耳廓,“可與你有關的事,我不敢鬆一絲懈怠。”
“我也會小心的。”姜苗苗往他懷裡縮了縮,伸手也抱住他,聲音輕快,笑彎了眉角,眼如彎月:“白白將明月心扔了,我肯定不會甘願。”
她想了想,道:“你給我講講明月心到底有什麼特別吧,都說它神乎其神,我還真沒看出來。”
這個中秋夜本來是想好好完一場的,但卻被姜苗苗意外的爆發弄毀了。夜色已深,即使可以熬夜,總歸也失了情趣。
因此姜苗苗提議,不如明日十六晚上,重新鬧一場,今天大家就早點休息,明天再玩也不遲。
“明月心一共有兩點最爲奇特的。一是它的有吞噬吸納之力。你是以《天魔》和《伽藍》兩種至高相對的內力奠基。”
晏笈道:“如果日後有人將內力打入你體內,想傷你或制住你,只要不是超過那兩種種等階的,只會被明月心吞噬,轉化爲屬於你的內力。”
姜苗苗雙眸瞬間亮起,迫不及待地道:“可是現在,全天下就是《伽藍明經》和《天魔幽卷》的等階最高,根本不存在我吞噬不了的力量,對不對?”
“沒錯。”晏笈讚許輕笑,“但這著限制在可以入你體內的內力,外在攻擊,你是無法化解的。”
姜苗苗纔不管有什麼缺點呢,嘰嘰咕咕笑得分外得意:“安啦,我會小心的。第二點呢?”
“明月心的力量來自月光,月色越明,內力吐納運轉迅速。尤其是到了月圓之夜,就像今天一般,你的消耗很有可能都追不上補充。”
姜苗苗小聲啊了一聲,更是驚喜不已。
就相當於玩遊戲開了無敵狀態啊。
紅藍不減,持久戰耗也能把人耗死了。
再說娥媚讓她主練得的就是輕功,就算攻擊力還不夠,不是還有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嘛——呸,纔不是逃跑,她叫戰略性轉移!
姜苗苗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嘿嘿嘿嘿笑得暢快,晏笈看著她滿臉狡黠的樣子,含笑不語。
忙了一天,姜苗苗仰躺在牀上毫無睡意,窗外有吱吱蟲鳴,身畔是晏笈悠長的呼吸,她哎了一聲,又問道:“你之前那一個月,去哪兒了?”
“西北,我回去了一趟。”他聲音平靜,似乎一直都保持清醒,停了停,他慢慢道,“月無心回來了。”
“你不是早把她趕回去了嗎,怎麼又來了?”
姜苗苗臉刷的一下冷了下去,驟然心生煩躁,只覺得那個女人陰魂不散,聽到她的名字就沒有好事。
果然她的預感沒錯,下一瞬,晏笈就道:“不是來京城,是回了九重宮,她之前在回去的路上失蹤了。”
姜苗苗忍不住皺眉:“她說她去哪兒了嗎?”
“北戎。她被偷偷潛入大齊的北戎人抓了去,一路押到了北戎王帳所在的卡倫勒克草原。她自稱潛伏在王帳,找準時機暗殺了北戎汗王,這才逃了回來。”
晏笈一下一下撫著她光潔的裸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若是兩人一起睡,寢衣一般都堅挺不了多長時候。
姜苗苗沒發表什麼反對意見,晏笈身材那麼好,不摸白不摸。反正也不怕他擦槍走火,難受熬著的是他,她樂得他伺候。
尤其是兩人肌體相親,本來就是聚少離多,緊緊擁抱著的時候,毫無隔閡,好像曾經的分離就因此而遠去,心永遠貼在一起。
“陰魂不散。”姜苗苗哼了一聲,但說了一句,便閉了嘴。
北戎的情況她也清楚一些,老汗王年邁卻雄心不歇,若非困於北戎戰力不強,早想揚鞭侵略大齊。
他帳下三名王子,各個都是英傑梟雄,野心勃勃,恐怕此時北戎正陷入爭奪汗王王帳的紛亂之中,無瑕顧及大齊。
如此說來,月無心倒是立了大功,將功抵過,之前晏笈想要廢掉她的命令只能取消了。
晏笈當然可以完全不顧及她的功,仍是下令殺了她,但後果只怕會引起九重宮人的不滿——
她忽然想到晏笈前世衆叛親離,自//焚在乾清宮的淒冷壯烈的結局。
那時候娥媚等人俱已戰死,月無心下落不明,而龍鱗衛和鬼方十路等人,更是基本沒有幾個活著的了。
姜苗苗抿了抿脣,一抹額頭,掌心有冷津津的汗。
“你要是隻能放過她,可以。”
她靜靜道,“但要告訴她,別讓她出現在我面前,我到之處,先行退避三舍,給我夾著尾巴老老實實窩著!否則,我會去親手殺了她。”
自己現在已經不是曾經的廢柴了,明月心剛剛修煉,就給了她不俗的武功,月無心又被晏笈廢掉過丹田,哪裡還是她的對手。
“但是!”她大聲腔強調,“我還是、很、不、高、興!”
晏笈忽然輕笑。
“你怎麼會認爲,我還會讓她去當天殿殿主。”
姜苗苗擡眸看見他黑沉深邃的眼眸,他目光平靜而深凝,脣邊竟有短促的笑意,“你猜錯了一點。月無心的話,我一句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