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荷爾蒙氣息太過侵略,順著肌膚毛孔咆哮著往骨髓深處進兵,明目張膽地說著自己的欲/望。
他是一頭被壓迫太久的猛獸,獵物在口邊逍遙太久,因此有必要做出一些,讓她刻骨銘心的警告。
而這也更讓姜苗苗感到不安,他指腹生有薄繭,而她肌膚敏感,這般粗礪的觸感讓姜苗苗忍不住顫抖起來,呼吸都變得粗重。
除了最后一步,兩人做過一些太過親密的事情,顯然那些令她惱羞臉紅的東西,她的身體比她自己都記憶得更為深刻。
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的時候,姜苗苗腦海里情不自禁翻出了那時的畫面,他是如何一步步打開她的身體,將她綻放。
她覺得越發口干舌燥起來。身體忍不住僵硬緊繃,心臟跳得越發迅速,他手指力度漸漸加大,沿著腰側一路上撫。
“晏笈,大笈笈,叔……咱別開玩笑……我身上傷還沒好呢,我胸口疼,我困,我想睡覺……”
姜苗苗慫極了,慘兮兮想要裝可憐,蹭來蹭去不愿意抬頭,冷不防卻被他捏住了下巴,硬生生抬了上去。
她呼吸驟然一停。
映入眼簾的是晏笈面無表情的臉,他的眼眸此時銳利如鷹,目光冷鷙,眸底黑沉似煉獄,翻滾著要把她吞噬的焚魂焰火。
晏笈靜靜打量著懷中的少女。
她長大了很多,曾經還尚稚嫩的身子漸漸長開,曼妙的線條開始變成或緊繃或噴薄的曲線。
“漂亮了。”他靜靜道,“也長大了。”
她向他討好一笑:“我還小,還小……”
臉蛋張開,五官就更加精致,與曾經嬌生慣養不同,磋磨和歷練讓她變得朝氣蓬勃,鮮活明麗。
她有些拘謹和慌張,面上努力保持鎮定,慌張和不安卻還是從眼睛中流露出來,她緊張地咬著唇,手指緊緊攥成了一團。
這般的驚惶,全然不見她殺人時候的凌厲。然而她也只在他一人前才敢徹底放開心扉,沒有偽裝,沒有強撐,嬌、軟、甜,不會有一絲保留。
這種歸屬感和信任感令他感到愉悅,她是他的,只屬于他的。
不過現在,還差一步。
熱燙的水波粼粼,身上的肌膚因為久時間的浸泡有些發紅,姜苗苗有些懵,不明白情況怎么就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惶惶,搬出自己慣用的技巧,試圖把男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事情上來:“這是在哪兒,我是怎么昏過去的?月奚到底是誰,傷流景怎么樣,他死了沒——唔!”
“別跟我提其他的男人。”
話才說了一半,就被男人覆下來薄唇堵回了口中,她顫,想要推開,可是雙手都被禁錮住折在背后,一用力反而更加將胸脯往前傾,躲閃不了。
晏笈低頭吻住她的唇,****著她的唇線,一點一點開始咬她的唇瓣,強硬地侵入口中,肆意地糾纏著她躲閃的小舌:“還敢躲?”
“沒躲……”姜苗苗被他吻得呼吸漸促,硬著嘴不承認,她的心砰砰亂跳,熱燙的水本就熏的頭腦昏沉,此時憋氣,更要昏過去,“你還沒跟我說清楚呢……”
晏笈清冷著黑眸,好整以暇欣賞著她意亂情迷的模樣,“現在還有時間想這些,欠收拾。”
他手越過脊背,握上了胸前,力度甚大,姜苗苗疼得嗚一聲,有些錯愕,正欲詢問,卻聽他先開了口:“他碰了你哪里?”
“什么……?”
“他,碰過你哪里?”“你讓他碰過哪里?”
姜苗苗猛地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此時她也聽出來,晏笈這是終于翻出了山谷里傷流景說過話的舊賬,開始跟她算了。
“沒有……”她疼得抽氣,他力道大得可怕,看著她的眼眸也是從未有過的陰冷和兇狠,胸前一陣刺痛,是他狠狠掐上,她尖叫,“沒有,就只碰過手!”
“手?”他冷冷一笑,掰開她背在身后緊繃的手,姜苗苗心叫不妙,手已經被他拖了過去。
細白的手掌,被熱水燙的發紅,她有些欲哭無淚的委屈樣,發絲凌亂,櫻唇被他吻咬得紅腫,有種破碎的美感。
他眸色一暗,眼底卻隱隱有瘋狂和炙熱的火焰,這種樣子,真的想讓人撕碎她。
冷不丁手被他咬了上去,姜苗苗痛叫一聲,有力往回抽,但是手腕被他捏住了,捏出一片青紫痕跡。
他順著手背一路吻上去,一邊吻一邊咬,將她整只胳膊都烙上他的痕跡。這種彰顯主權的行為,讓姜苗苗心頭一緊,鼻子發酸:“你嫌棄我?”
“嫌棄?不,我只是恨不得,將你整個吃下去。”
他聲音喑啞,將她從水里撈起,嘩啦啦的一陣水響,抄過旁邊寬大的軟巾將她整個人都包了進去。
姜苗苗悶在軟巾底下,看不到路,估摸著他走了兩個彎,將她重重摔在了床上。
“叔,晏笈,大笈笈,你別亂來哈……”
她膽戰心驚,奮力和卷住了全身的軟巾做斗爭,手指抖抖抖地把腦袋從里頭伸出來的時候,正對上一雙狂躁的眸子。
他的眼角隱隱發紅,一種期待的、狂熱的、壓抑到極致終于放開的的興奮,姜苗苗頭嗡地一聲響,知道躲不過去了。
“你急什么!”她還懷抱一絲擺脫的希望,在晏笈壓下來的那一刻,膽顫心驚地叫著,“不就只差幾個月,我就能及笄了……”
姜苗苗壓制著發抖的身體,整個人繃的緊緊地,耳邊是那個男人狂熱張揚的聲音,熱辣辣地氣息拂過她敏感細嫩的耳垂:“你是我的,必須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