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樣子現(xiàn)在是真沒有人了,果然是我太疑神疑鬼。 ”
濟懸壺這才放心,確認周圍沒人后,暗笑自己的確是太過神經(jīng)質(zhì),姜苗苗卻被他的警惕氣得直翻白眼。
幸虧有晏笈拉住了她,否則她直接跳出來的花,不是被濟懸壺抓個正著么。
濟懸壺沒有再回頭,躍之前的甬道,消失在一片黑暗里,晏笈此時才抱著姜苗苗走出,走到面去,果然地面躺著好幾具尸體。
“是玄天宗的,他們身有這種特殊的烙印。”晏笈彎腰檢查,扯開蒙面的黑布,露出臉頰側(cè)如紋身一般的花紋。
尸體怒目圓睜,顯然死亡太快,自己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胸口看不出傷口在哪兒,血卻是淌了一地。
姜苗苗驚訝地咦了一聲,看著花紋,喃喃道:“你說這種花紋?是玄天宗特有的?”
這種花紋她不認識,但類似的卻不是從未見過,當(dāng)初玄天宗外門弟子離靈楓額頭有,還有后來在驪山行宮遇襲時,那兩個玄天宗的女弟子。
起初她沒在意,還當(dāng)是女子愛美自己畫的,現(xiàn)在想來,卻是處處都是線索,可她從未放在心。
墻角另外堆著麻袋,打開一看,果然是特質(zhì)的火藥,都用紙筒或薄鐵皮包著,引線外露,散落些許火藥碎屑,光看那精細的制作,便知道一定是威力巨大。
姜苗苗和晏笈來不及處理這些東西,干脆把尸體直接丟到麻袋,沒有水,用血來打濕也算是聊勝于無,不知道傷流景在這古墓里布置了多少,他們時間十分緊迫。
兩人沿著濟懸壺消失的方向追去,這條路沒有分叉,他身氣味也指引著方向。
一路走過去,竟然是往的,不多時便發(fā)覺前面濟懸壺漸漸顯露的身形,兩人頓時更小心了,地面不時留下玄天宗弟子的尸體,都是濟懸壺殺的。
“晏笈,你說之前的塌陷,既然不是傷流景搞得鬼,有沒有可能是濟懸壺弄得。”姜苗苗小聲說出自己的猜想,“我看他一路前行很熟練嘛。”
晏笈道:“可能是。”
相于炸塌了墓活埋,那坍塌又小了點,還沒有對墓造成不可挽回的地步,反倒更像是在警告試探。
說話間,他前方甬道壁竟然額外開了一道門,濟懸壺飛快閃身進去消失了,姜苗苗兩人趕緊跟,卻發(fā)現(xiàn)這是一道人工鑿出的新洞,斜斜彎曲著直通頭頂,有數(shù)十丈高。
看周圍泥土痕跡,雖不十分嶄新,卻也絕不會有古墓這般年限,大約是個十幾年的光景,還算整齊。
兩人沿著洞往爬,一出去,卻整個都驚住了。
明亮的月光當(dāng)空灑下,眼前的世界猝然一亮,一股嶄新的風(fēng)忽的吹了過來,連鼻子都忍不住解放。
夜幕如當(dāng)空,濃如墨紫,一輪彎月斜掛冬天,漫天星河燦然,濃密的樹葉在夜風(fēng)下沙沙作響,新鮮的泥土腥味青草芬芳讓人忍不住大口呼吸,還有小花的淡香,蟲鳥啼鳴。
久違了的地面!
他們竟然離開了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