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重來一次,姜苗苗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再去大慈悲寺,招惹上那個紫衣的男人——或者說那個男人是主動來招惹她的。
在傷流景面前,她就像是完全沒有自保之力的幼貓,任爪牙如何抓撓,也撓不破他看似薄嫩的皮肉。
晏笈大手攬在她腰上,時而充滿含義的輕撫,一雙劍眉下幽黑深邃的眸子淺淺隔著,長睫刷下淡然的陰影,目光在她象牙白柔嫩的肌膚上逡巡,眸色越發深沉:“在想什么?”
剛毅的嗓音帶著低啞,雖是問句,可含義卻完全不言而喻,而他大手游弋的動作更是放肆,然而姜苗苗完全心不在焉。
“剛才哥哥來是給我送金鈴花的,那東西對我身體有好處。只是我想到,之前我都見到陌云裳了,聽說現在玄天宗的一部分人也來了,那傷流景是不是早晚會到?”
姜苗苗很憂郁,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又開始多想,扁嘴問道:“娥媚關爭他們去哪兒了,我說咱們得提早最好準備,要不然總是讓他出手害人,就不先給他下絆子嗎?就是不知道傷流景是怎么——哎呀,你干嘛呢?”
還沒說完,姜苗苗突然發出一聲驚呼,竟然被晏笈直接在頸上咬了一口。
她濕漉漉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身上壓著的男人,臉頰被他黑硬的發蹭的癢癢的。
晏笈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忍受,在她嘴里其他男人名字的出現速度超過一句話一個,他警告似的咬了咬她細嫩白皙的皮膚:“閉嘴?!?
“……就不閉!你能拿我怎么樣?”
這倔丫頭。
晏笈不禁啞然失笑,不過濃墨一般幽深的眸子卻一眨不眨盯著她,漸漸從眸底染上了壓迫的寒光。
“我還能拿你怎么樣。”
他淡淡說著,卻一低頭,吻住了她粉嫩的唇。
她脫口欲出的話都這么被堵了回去,徒勞地瞪大了眼睛。
嘖,終于安靜了。
嫩白的小胳膊不停揮舞,擊打在他寬闊堅實的后背上,撓出道道深深的血痕,晏笈卻連理都沒理,任她抓撓。
古銅色的身軀上戰時留下的舊傷疤層層密布,不差再多她幾道抓痕。
低低的喘息破碎起來,姜苗苗澄澈的眼睛終于開始迷離,白生生的身子漸漸染上一層薄粉緋紅。
晏笈知道她也曾曬黑過。
那還是去年夏天習武時候,太陽高曬,沙土地上更是灼燙,她本來是嬌弱的性子,怎么能熬得住那般苦、
剛剛開始練時,雖然沒有并哭出來,可眼睛里的噼里啪啦往下掉的眼淚,壓根就沒有斷過。
晏笈心疼的不得了,可最終還是硬是狠下了心,即使她每一滴眼淚都好像是在他心里扎一刀。
他只有咬著牙強行控制自己,才能不上前一腳踹飛娥媚抱住她,柔聲安慰她說不練了。
那時候姜苗苗勞累痛苦地不??藓?,他堅決不肯下手輕一點。
可背后,卻哪怕是他處理了整整一天公務疲憊不堪,也非要在夜里趁她睡熟了偷偷過去,心疼著給她全身上藥按摩,絕不許身上留下一點點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