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極了。在一旁坐起。不知不覺中,有一種感覺,飛上了我的腦海。我抵擋不住那些猶如海浪般的思緒。在它們的回憶里我積極的看望著。也不在那邊動筆,也不會安靜的坐著。我只是站了起來,看向窗外。那些光影還是存在著,所以此刻的心,依然暖和……
外面的霧色漸漸地淡了下去。一束光芒暫時占據了整片地方。我看到有一些人走過了這里。在一個門口邊他們停了下來,個個兒都在探頭探腦的看著某一個地方。那兒發生了什么?
人流密集的一處。
大媽也依舊站在人群里面。我沒有直接走出去,只不過還是向著那扇窗望去。她的綠頭巾,在人群中最是顯眼。我可以直接將它看出來。并且還能夠靠近她,拍拍她的肩膀兒。
那一家子還是出了事兒。聽著謠言說,是因為他家的男人聚眾賭博,在一次的城管查詢中被打成了重傷。幾個月以來,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夠動彈。……幾個人交頭接耳的交流著。大媽她也時不時的伸出指頭來說道兩句。那綠色的頭巾的一角隨風微微揚起,人群中直屬她最美。
我關上一扇窗子,回到座位上。打心眼兒里替那位男士感到心痛。一時間,在門口處也同樣傳來了相同的腳步聲。她走了進來,在四下里尋覓著我的蹤影。她發現著我。于是也跟著回到了書房里面。大媽的神色平和,面帶微笑的臉龐正對著我。
她還是習慣冷不丁的與我說著話兒。和我一起交流著剛才的故事。我一邊聽,一邊學著忘記。打心眼兒里和大媽說著很多個對不起。因為在那一瞬間里面,我好像全都沒有記住似的。只顧著眼前的桌面上。我在那邊畫圈圈兒。腦袋里頓時因為她的話兒亂成一團。
剛才的我,要做點什么。要寫什么?完全都會凌亂著。搞不清狀況。我于是在她的面前皺緊了眉頭。大媽怪異似的瞅了瞅我。眼神投射出一種詢問。她似乎是在于我詢問著說:“你怎么了?”可我完全沒話兒說的樣子。只是盯著她看著。
不動聲色。
大媽她覺得有些熱了。所以她還是將頭巾摘了下。放在一旁。然后她坐在了我的身邊。和我一起摻活著說起了話。我還在地面上翻著書。然后,才決定要起來去寫點什么。只不過她一來,我也就全部都亂了套。不知道這樣的我還會持續多久這樣的日子。
可是它們倒也實在。平平常常。普普通通。是我鐘愛的生活的類型。
她坐回在一張我平時睡覺的小床上。兩條腿膝蓋部位以及以下部位因為床太短的關系造成了她只好在那邊蜷成一團的坐著。她坐在那兒。看著我在這里寫寫畫畫。
終于平靜了下來。眼神定格在窗口那邊。
那里沒有人,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影子在那個地方搖曳晃動。只剩我們兩個,坐在這兒。一個寫寫畫畫。另一個……
她仿佛注視了我很久。可我都沒有和她有說上話的機會,之所以她開始打盹兒了吧。我再一次的無可奈何著搖了搖頭。然后走到她的身旁看了看。眼睫毛一閃一閃的樣子倒是惹得我有些不愿離開這兒了。可她還是被我叫醒了。我把她安排在了那個屋子里面。
她可以睡得安穩一些。不至于被我打擾到。
大媽蓋好了一件毛絨毯子之后,輕輕合上了雙眼。她揮揮手,似乎是在于我說午安。我點點頭,也跟她說了一句。再后來,我還是回到了原位。
小小桌子上,一本厚厚的記事本。成了我最后的寄托……
我既然想好了要在上面留下一些什么。就從現在開始吧。我想我會在上面記錄下一切。不論開始的,或已經結束。坐下結果的,還是只有半截兒回憶的故事。我都會記錄下來。以日記的方式去記載這一切。有人把它們稱作為是生平。而我的,叫做人生。
我把這兩個字放在了這個本本的封皮兒上。當我可以擁有一段空閑時光的時候,我就可以隨時隨地的把它們拿到手心兒里觀看。一幕一幕。從今天開始了書寫,一頁紙。即使沒多少空間可以容納下我的千言萬語。但我好在還是將它們壓縮了。成為簡短的幾句話。幾個字。
午后的光陰是在我的筆下結果了的。我帶著這些文字一起入睡。殊不知,我一個生來不習慣白天睡覺的孩子竟然也可以睡得誰也叫不醒的樣子。我是帶著它一起入睡的。當時,它就在我的懷里面。被我緊緊地貼在胸口上。誰也帶不走它們。都是我最深的秘密。
大媽她離開家的時候我都是不清不楚的。腦袋里面懵懵的。眼神四下張望去,僅僅還是只有一片模糊的存在。我倒頭就睡。這樣的疲憊它把我拉入了無窮盡的深淵。我睜不開眼睛。感覺十分累,十分的疲倦。好像,接下來的日子也就只能在睡夢里度過了一樣。那么的不愿睜眼。
我的兩只胳膊被我當成枕頭壓在腦袋下面。真正醒過來的那一刻,我的胳膊也完完全全的麻了下去。真真是沒有任何的知覺。好像它們都不屬于我一樣。從未讓我真正擁有過。我抬起一只手臂,放在桌面上。繼續開始了書寫。
腳底板還是傳來了冷冰冰的感覺。這也就不由得我去將兩只**疊起來放在一塊。一只腳伸進拖鞋里邊兒,而另一只則是搭在它的上面。由這一只腳的背部溫度來給另一只取暖。可是就在不久后,這種方法也被我給破滅下去。它簡直無用。沒有任何幫助。我感覺到的還僅僅是一片冰冷的樣子。真是無奈極了。沒有辦法。
我對自己的無能為力產生了自責。我甚至以為這都是我在這兒的自以為是的結果。我是真的應該跟她離開。我們一塊離開。去那個溫暖的地方。好熬過這一個冰冷的冬季。可是僅僅就是因為這樣嗎?我的自由,還有我的開心。就都會因為如此而消失下去。不在于我繼續見面。
這讓我還是想起了那一個她。
我直了直身子。抬起頭,看向眼前的窗外。窗戶上頓時變的霧蒙蒙的樣子。我還是看不清了外面的世界。是啊。一直都是看不清楚的。更何況只是現在呢?
我走到窗戶前。近距離的與外面的風景相互接觸。外面的冷風吹了進來。它冰冷刺骨,直逼進入我的心房,我的內心世界。我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正在肆意的拉扯著我。要將我的所有都拉扯出來,它會把我的心完完整整的掏空下去。不剩絲毫……
正當傷心之余。一種令我期盼已久的景象還是來了。它來了,帶著片片的花白色朝著這間院落里紛紛揚揚的飄了過來。
那是雪。一場令我賞心悅目的雪的景色。即將占據我的雙眸。它們紛紛降落而下。在這里。即將會鋪滿整個我們的世界。讓我情不自禁的一直望下去。望著這一面白茫茫,也望著這一處我們約定好了重逢的老地方。
外面下著雪。屋子里卻依舊恒溫著不曾改變過。除了我剛才將窗戶打開的那一刻。讓所有的冷空氣走了進來。可是卻也絲毫未減這個室內的溫度。它的氣溫在我的體內。與我的身體溫度有所包圍。它可以覆蓋在我的身上。冰冷的可以暫時占據著我。但這也不會持續很長的時間。
我怯懦似的將兩只袖子拉扯下來,用自己的雙手將其緊緊地捏住。于是一股暖意輕易的來臨了。我忽然感覺著體內多余出了太多個小小的微粒子。正在不斷地游移著,變換著。它們為我變成了一團又一團暖暖的熱氣,漸漸地令我感覺到暖和。我歡心一笑。在眼下的位置上動起筆來。我寫了一個令我思念已久的名字在一張白紙上。
接著我又寫了一個。這一生到現在為止,認識的人都被我用手里的筆記錄了下來。一個接著一個,都被我銘記于心里。只是如今,還會有誰,他(她)會記得我呢?我淡望著眼前。白雪。雪花紛紛。飄落了,降臨著。夜晚。無疑。它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