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里,感受著他懷抱里帶給我的所有溫暖。絲毫不會輸給小時候的那種感覺。大哥將頭靠在我的肩上,一只手仔細的拍拍我的背。他仔細得詢問著我說:“怎么了?你難過了嗎?”他微微一笑后。繼續對著我說:“沒事了。過去的就讓它們都過去吧,好嗎?”我沒有說話。栽在他的懷里頭好一會兒。
大哥身上的溫度很溫暖。我實在不愿離開。如果還是小時候的話。那該有多好啊。我在這邊積極的想念著。大哥卻把我一把托住。他將我的雙肩用自己有力的雙手緊緊扣住。隨后安慰著說:“走吧,我們回去。好嗎?”他只認真地看了我一下子。我安心地點點頭。
原路返回。
大媽他們一家人還依舊坐在院落里面。那兩位新來的女孩看著我們向他們的方向走過來。眼睛里也閃爍出了不一樣的光芒。大哥的女朋友眼神細微的盯著我看了好一會。二哥倒是不言不語的樣子站在墻角處。他仔細地吭了一聲,像是在對著大哥提出警告。
一家人又聚在一塊了。
兩位哥哥的父親開始了講話。
因為是元旦。所以需要準備的東西有很多很多。當他們二老提出要求之后,兩位哥哥在當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出遠門去了。說是要去采購什么的。
臨走前,二哥他還到過我房間里面一趟。
他帶給我的感覺倒是和大哥不太一樣。都這么多年過去了,那調皮的愛戲弄人得樣子仿佛絲毫都沒有褪減過。等他把我們所在的屋子的房門關上后。他也拖拽著我。和我一塊坐在了一張小床上。床墊柔軟適中。坐著的時候很是舒服。
二哥他盯著我看。眼神帶給我的是一種很狡猾的樣子。他要干什么呢?
時間在我們兩相注視之下過去了很久。二哥倒也不再沉默了。他認真起來。面對著我,站立起來的他倚靠在白色的墻面上。對我說:“嗨,需要點什么?我給你買去!”
他豪爽的樣子,只叫我兩眼放光。
他也著實不等著我說出答案來,便自作主張的說:“冰糖葫蘆!怎樣?”我猶疑了一會。腦袋里還沒搞清楚狀況,便聽見空氣之中飄來一聲雙指打出得聲響。隨即,他又說:“那就這么定了!好吧?”
我模糊地點點頭。二哥的笑聲漸漸的環繞在我的耳朵邊。這一點也不亞于德生哥的笑聲。他們兩個不相上下。
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兩個大男孩才回來。記得那天,天空還是晴朗如初的樣子。隱隱約約的好像還可以聽得到鳥叫聲。不過這種想法在說出口來的那一霎那就被兩位哥哥給否決掉了。二哥嬉皮笑臉的指著我的鼻子說:“妹啊,哪兒還有燕子來著?它們都在冬眠呢!”見到二哥如此的態度對待我,站立在一旁的大哥也跟著走了過來。
他十分有正義感的瞥了瞥二哥的眼睛。隨后對我說:“別聽你二哥的,要相信自己的直覺。你說有就有,你說沒有就沒有。記住,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覺,別人說的都不可以相信。”大哥的話直戳中淚點。好像他是那么的會安慰一個人。老是讓我在他的面前掉眼淚。
我止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后來,也跟著跑到了一邊去了。我尋找到一處圍墻。在那邊雙臂交疊放在冰冰涼的地方。心里不知是喜悅還是憂傷。
兩只胳膊不知道在什么時間里灌滿了水。竟然叫我有些不想抬起頭來看著這里的一切。耳邊還是會出現清脆的鳥兒發出的叫聲。沿途。也會有落葉飄零而下,融入地面之后,繼續隨風飄起的聲響。我還在想。究竟是不是要離開。究竟是不是要扎根在這里。一輩子都不再回去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再也熟悉不過的腳步聲竟還是循序漸進的向這邊走了過來。我不敢承認那就是他。也沒有抬起眼睛去看。眼前的一切,我只愿它們還是一場夢境。
哥哥們出現的時候。我依舊扭扭捏捏。不肯抬頭。直到那一刻,陽光終于出現時。我微笑了。兩位哥哥真的按照二哥對我說出的話作出了兌現。
我的面前出現了一根根又紅又圓又大的糖葫蘆。它們在那團光芒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甜美誘人。我盯著它們看。一時間竟然也沉默不語。大哥看到我還沒有任何反應。于是,他也自作主張的將二哥推搡到一旁去。一邊推,一邊還是說著:“你去去去,一邊去。別惹人家討厭!”我在心底里暗自發笑。
二哥他真的退到一邊去了。我偷偷地看著他。他的臉頰雙側,泛起了道道紅暈。真叫我有些心疼。但是,這真的不是我可以做主的了。
大哥瞥瞥他的眼神。
后來,那三根用塑料袋包裝的冰糖葫蘆也就完整地落到了大哥他的手中。大哥他也回到了我的面前。跟我在一起說起了悄悄話兒。
他說:“來。妹妹。咱們一人一根。”大哥他細心地將冰糖葫蘆從塑料袋里取了出來。然后將糖衣最是豐厚的一個遞給了我。我的眼角還掛著殘留的淚。眼睛卻只是因為他一時的給予開心的笑了出來。我們一人一根,開心地品嘗著。
剩下的那根放在塑料袋里面好久。
糖衣在陽光的映射下變得閃閃發光。
不久后,那根冰糖葫蘆到底還是融化了。厚厚的糖衣開始融化成為一滴滴糖水。粘粘的樣子。直往地面上落下。糖水漸漸地滴落下來。那只冰糖葫蘆在最后的一瞬間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一根山楂串。大哥吃過一根甜甜的冰糖葫蘆。他像小時候的樣子對著陽光抹了抹嘴巴,然后轉身對我微微一笑。
我的微笑敷衍了他。
那根只剩一顆顆山楂果串起的糖葫蘆被一陣風的來臨有所瀝干。它風干的樣子失去了原本的光澤。不再閃閃發光。
大哥他將吃剩下的山楂核一顆顆的帶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箱里。隨后。他轉過身來,將那根不再是酸酸甜甜的糖葫蘆。不,不是糖葫蘆了。應該說,是一根山楂串從那邊撿起來。大哥他帶著它回到二哥的身邊。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吶,這就是你的...”他想了想,狡黠的笑了笑說:“哦,你的,山楂串兒。”
二哥伸出手,他轉動著手里的一根孤獨的山楂串。懊惱的垂下了頭,說:“噢,天啊。怎么會這樣!”他心急地跺了跺腳。在原地不動的情況下,手里抓著山楂串的自己是轉了又轉的看了好多遍。他帶著一股子沮喪的語氣,對著大哥說:“誒,哥。你真的要這樣嗎?”
大哥他瞥瞥他。不說話。
二哥停頓了一下。在原地的他喉嚨里咽下了一口口水。自顧自地說:“好吧。那我就吃了它。”他舉起那根山楂串,也不顧是酸是甜。總之,一股腦的吃進了嘴里。
我和大哥兩個人都是驚呆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大哥他在眼神瞪大了的那一刻之后沒過多久的時間里。依然是笑的合不攏嘴的樣子。他的臉龐上笑開了花似的,好幾道褶子漸漸浮現出來。
二哥則是努力的咽著口水。在不斷的做出這種方法依舊未果的情況下。他選擇回到家里去倒杯水喝。老嫂子看到他面露苦相,也跟著仔細詢問開來。
在一旁默默地關注了我們好久的那個二哥身旁的女孩子反而是她先開了口說著話。我們大家伙還是選擇坐在一面繼續著聆聽。
女孩看了看二哥的囧樣。心里指不定是有多樂呵呢。她忍不住地在話語前面打了聲嬉笑。然后對著大家伙一同說道:“就你這個樣子,還想討人家歡心啊?你看,你都酸成什么樣了?”她是屬于那種刀子嘴豆腐心。說話的時候,眼睛里滿是關心的樣子。還時不時的替著二哥整了整他的衣領子。
二哥將她的手從衣領上拿了下來。不好意思地對著大家伙笑了笑。
大哥和他的女朋友站在了一起。而我則是在一張桌子的周圍靠著。在那邊,隱隱地盯著看當下的一切。二哥還是那個樣子,有點小小的委屈。不敢說話。大哥看了看身邊的女朋友,美美的兩個人面對面笑了又笑。
大哥繼續問候性的說:“老二,還酸嗎?”二哥瞥瞥他的眼睛,對他伸出一只拳頭,像是要打他的樣子。不過好在,他并沒有。反而還是在我們的面前收了回來。
這一場鬧劇,在一家人都出現之前總算結束。我們一起等著老嫂子出來。和他們一塊準備節日的裝裝點點。整整四個月的日子過去了。我們又即將迎來嶄新的一年。
家里面的墻面上貼滿了大大的福字。家門口也會有一副對聯貼在了門的兩邊。二哥此時一只手里提著漿桶。另一只手則是拿捏著一把刷子。對著墻面隨意地比劃著。
大哥和他的女朋友商量著該怎么把對聯貼好。在大媽走過來之后,指點著他們好一會,終于搞明白了這些始終。
他們的父親是最后的檢察官。權當最后一次仔細的盤查與檢視。他站立在院落的中央,眼珠從左向右轉動著。看了又看。最后才對著站在凳子上面的二哥說:“小二,把那個對聯,再往右邊一點。”二哥仿佛站的有些累了,他的手指一滑,差點連自己個兒也跟著摔在地面上。幸好,他有她。那個女孩。
“謝謝。”二哥看了她一眼。
女孩微微一笑。對著他繼續說:“不用謝。你趕緊的。”她的眼睛向上看了看。二哥的雙手變得更帶勁了。他仔細的看準了位置,往上頭一貼。正正地一個福字立馬出現在我們大家的面前。二哥回眸一笑。那女孩隨即對他拋了個媚眼。
兩個人的肉麻程度,直叫我們大家伙有些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