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營寨內出現這么一副怪異的景象,那些被抓壯丁過來的農民兵幾乎所有人頭上都綁著白布條,就算巡查的士兵不稟告,領軍的大將也發現了這個現象,大為疑惑,但見這些農民兵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也沒有去細究。
“報......”
幾個探馬聲音拖得老長的跑進來,騎著馬一路沖了過去。
沒一會,營寨內響起了急促的號角聲,“嗚嗚嗚......”
“集合,快,”營寨一陣騷亂,將領大聲吆喝,呆在帳內的人紛紛跑出來,看來又有敵人出現了。
正規軍成一個軍陣,農民兵被分成另一陣,一目了然,涇渭分明,農民兵照樣和以前那樣被放到前面打頭陣,正規軍緊跟其后,來到營寨前線筑好的防線戒備起來。
一陣“轟隆隆”的響聲由遠而近,地面開始震動起來,遠處出現了一片黑光,帶著滿天的泥塵,向著這邊撲過來。
手里抓著各式各樣武器的農民兵緊張的看著慢慢接近的敵軍,手心滲出了汗水,軒轅軍果然集合的大批兵馬,也不知道昨晚那人說的方法有沒有。
“放箭。”
傳令塔上的旗手揮動手中的令旗,命令馬上傳達了下去,滿天蓋地的烏云向著接近射程的軒轅軍籠罩過去,沖在最前面的乃軒轅軍重甲,渾身包得鐵皮一樣,偶爾有些倒霉的騎兵被箭雨射在空隙處,倒到地上,前面的騎兵沒有停留,繼續沖過去,還有
“拒馬。”又是一道命令傳出。
“退開,想活命的退開,給他們讓路,”農民兵中突兀的響起一陣陣叫喊聲,引發了一陣混亂。
“干什么,想造反嗎?違令者,殺,”后面的監軍眼睛瞪得大大的,抽出刀上前一刀砍倒一個正畏縮的農民兵,身后的士兵也揮著大刀擋住后撤的人,慘叫聲不斷,陣型變得更加騷擾了。
“這些當兵的拿我們不當人,鄉親們我們跟他們拼了。”
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陣憤怒的吼叫聲,有些還操著武器對著鄭士州的軍兵砍了下去,頓時一陣陣慘叫聲響起,有了這么多人帶頭,這些農民兵心中的怒氣也被點燃了,“我跟你們拼了。”
“擋住他們,”后方的將領感到事情不妙,驚慌起來,紛紛指揮著身邊的士兵沖過去。
軒轅軍的騎兵終于跨過戰壕,留下一堆尸體后繞過那些農民兵向那些穿著鎧甲的正規軍殺過去,“綁白布的速速讓開......”
那人沒騙我們,那些農民兵一陣大喜,連忙擠著人群,硬生生的讓開了道來,但還是不有不少人躲閃不及,被沖刺的騎兵撞到在地上。
“將軍,不好了,那些賤民暴亂了,快逃啊。”
有人跑回后方中軍,慌不擇言的稟告起來,領軍的大將本來還疑惑前面發生了什么,這回聽到傳來是消息,臉色變幻起來,原來這些賤民是有預謀的,該死,“撤軍。”
軒轅軍的騎兵沒有停下跟前面的步兵糾纏,喊打喊殺的向著后方的中軍沖刺過去,“殺啊......”
一觸即潰,隨著騎兵的壓過來,那些鄭士州正規軍開始抱頭鼠竄,四處逃跑,哪還有心思戰斗,許多人在慌亂中被踩成了肉泥,哭喊聲,**聲絡繹不絕。
“繳械不殺,”韓小龍提著長槍一路最殺前面的主將,嘴里大叫起來。
“繳械不殺......”
整個平原都是能看見人逃竄著,更有一些士兵脫掉了身上的盔甲,好減輕重量跑快些,一隊上千人的隊伍沒命的在前面逃竄,后方一群人也用上了吃奶的勁追趕著,終于在追趕了五六里的時候,韓小龍一槍把那個敵軍主將挑下了馬。
“將軍威武......”
這一戰,軒轅軍以上千人的代價,一舉攻克了敵軍防線,俘虜正規軍一萬人,擊殺正規軍一萬多,主將和部分將領伏誅,但還是有不少敵人逃走了,這一切都歸功于韓軒的戰術。
韓軒派了很多人假扮成附近村民,這些人毫無意外的被敵軍抓了壯丁,然后就出現了前面一幕,而韓軒在派人出去后,果然的放棄了所有城池,退到長江岸,等到敵軍分出兵力過去支援西邊戰場的時候,韓軒下令連夜趕路,一舉拿下了這道防線。
“南宮將軍,把那些百姓都召集起來,愿意留下給他們發裝備,整編訓練,不愿意留下給他們發一貫錢,那些老弱就不用了,直接打發回去吧。”
“末將遵命。”
“韓將軍,去處理俘虜營的人,歸降的打散編入各軍,不遠歸降的你看著辦吧。”
“嗻。”
隨著兩道命令下去,那些農民兵與正規軍的待遇就顯現了出來,歸降的還好,不歸降的正規局可就沒有好下場了,韓小龍一聲令下,“拖出去砍了。”
韓軒對此也沒有什么異議,不殺了難道還留著養他們或者放他們回去讓他們繼續來殺自己人不成。
在一片哀求聲中,幾千人人頭瞬間落地,鮮血染紅了整個地面,匯聚成一條條小溝,如修羅地獄一般。
那些行刑的軒轅軍已經見怪不怪了,韓小龍就是一蹲殺神,活著的俘虜渾身打著寒顫,看向韓小龍的身影充滿了恐懼,這人不是人,是魔鬼,幾千人人命啊!
這一幕被離開的百姓帶了出去,慢慢的在鄭士州各個角落傳遞著,越傳越恐怖,而后向著九州各處擴散,最后又傳言稱軒轅軍直接坑殺了十萬人,有些小孩在半夜哭啼的時候,其父母就嚇他:再哭就把他送到軒轅軍去,這些小孩還真止住了哭聲至此,“修羅軍”的名號從此傳開了。
......
另一個戰場,南宮澈與楚鎮江于潁水兩岸相互遙望,潁水是長江的一道分支,水位不高,應該說很淺,只到人的腳眼處而已,可直接通人,誰也沒有先動,但是下面的將領早有人按耐不住了,“嗷嗷”的叫囂著,隔著水罵來罵去,南宮澈與楚鎮江也不管不問,隨他們罵,要是能罵死一兩個敵人倒也好玩。
“楚帥,我們殺過去吧!”
“帥主,還等什么,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兩邊的將士也罵累了,紛紛請戰打頭陣,但是兩邊的統帥卻不為所動,楚鎮江見對面的軒轅軍有恃無恐的樣子,摸不清對方到底賣什么關子,又不知道對方到底有沒有兵馬埋伏在附近,怎么敢貿然進攻呢。
南宮澈見對方果然不敢動手,微笑了起來,對著旁邊的一中年大將示意了一眼,那中年將領立刻策馬沖到河心,揮舞著手中的炎月大刀,昂著頭,一臉傲氣的沖對面喊道:“爾等誰敢出來一戰?”
“某家沙隴洪通,來會會你,速速報上名來,”一名銀甲小將直接竄了出來,吼叫著向河心的中年將領沖過去。
“就你?也配知道某的名號?呵,”中年將領嘴角揚起,出言譏諷起來。
“呀呀,”洪通氣得咬牙切齒的,馬速加快,舉起手中的長槍,想要一槍把中年將領捅穿才能解氣,就在洪通接近中年將領的時候,看見他還是不動,心中一喜,“呔”,長槍一捅,他已經可以看到中年將領被捅下馬了。
就在長槍接近中年將領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中年將領微微一閃,又變成了剛剛那個姿勢,好像沒有動過一樣,而洪通的騎著馬從身邊經過,還保持著沖刺的姿勢,人一動不動的,正在眾人大疑的時候,洪通動了,應該說他的腦袋動了,直接掉了下來,緊接著身體也摔下馬,倒在河床上,鮮血源源不斷的順著河水往下流去。
“嗚......”
“咚咚咚。”
“威武,威武。”
軒轅軍中響起了號角聲和戰鼓聲,所有的士兵舉著武器上下擺動,士氣大漲。
“還有誰敢與某一戰?”南宮齊戰舉起炎月大刀,刀鋒所指,充滿了豪氣及蔑視。
中州軍的一干將領咬牙切齒的瞪著南宮齊戰,然后看向楚鎮江,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楚鎮江打量了南宮齊戰很久,洪通在他手下算一個二流小將,武功已經不低了,但是此人一刀就把洪通給斬殺了,楚鎮江不得不慎重派人,頓了許久,楚鎮江大叫一聲,“陳元你去會會他,打不過就撤,不可糾纏。”
“楚帥放心,屬下省得,”陳元是楚鎮江的一名得力大將,在楚鎮江手下算是一流好手了,一名銀甲大將緩緩的出了隊列,不急不慢的向著河中走去,兩手各拿著一根青銅大锏,臉色青筋凸起,渾身充滿了爆發力的樣子。
“某家陳元,”陳元停了下來,戒備的看著南宮齊戰,自報姓名,如果敵軍將領懂規矩的話也會跟著報出名號。
“你不需要知道我名號,因為你馬上就是一個死人了。”
陳元雙眼冒起了怒火,死死的盯著南宮齊戰,如果眼睛能殺死人的話,南宮齊戰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陳元沒有像洪通那么魯莽,收起怒氣,雙锏朝下,雙腳一夾馬腹,向南宮齊戰殺過去。
“死。”
“啊。”
陳元好像被他操縱一樣,剛接近南宮齊戰,雙锏還沒動,便慘叫一聲,倒向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