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天子,看他們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再打下去也沒意思,不如就按平局來論吧!”烏氏鷲得了便宜還賣乖,殺了一名大將就想以平局來收場。
“沐風(fēng),回來,”皇帝沒有理會烏氏鷲,對著場中的沐風(fēng)大喊一聲,沐風(fēng)轉(zhuǎn)過頭來,猶疑了一下,然后狠狠的盯了邱林巴特一眼,便回到看臺上復(fù)命。
“嘰里呱啦......”烏氏鷲對著邱林巴特就是猛叫,邱林巴特聽后對著看臺上“吼”了一聲,便要往場外走。
“烏氏使臣,你這是何意,難道是想認輸不成?”皇帝瞥了烏氏鷲一看,便又看向場中。
烏氏鷲一愣,疑惑的問出來:“不是說按平局來論么?”
“朕何時答應(yīng)你,按平局論,朕的天朝,兵多將廣,能人異士到處可見,豈是一個小小的蠻牛可以比擬的,”皇帝說得極為平淡,但是話中卻透露不可一世的霸氣。
“既然如此,那繼續(xù)吧,”烏氏鷲也不懼怕,神色凜然的回答道。
“可否用兵器?”皇帝又問。
“可以,如果貴朝的人要用兵器的話,那我大匈奴也要裝備一番才行了,”烏氏鷲沒有一絲猶疑的回答,然后對著旁邊的隨從“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兩名隨從應(yīng)聲離開。
沒待一會,兩名匈奴隨從抬著一個大箱子到場邊,邱林巴特打開箱子,快速的穿戴起來,只見邱林巴特全身包著鐵甲,也留了兩只眼睛一晃一晃的,手上拿著兩只大錘,這大錘如果是鐵做,單一只看來沒有個百八十近不行啊!來到場中,邱林巴特舉起大錘挑釁的看向看臺“吼”。
皇帝看到他這副樣子笑了起來,對著烏氏鷲道:“你們這勇士挺有趣的,求死也不用這么著急啊!”
“呵呵......乾元天子說笑了,后面死的人是還尚未知,叫人出來吧!讓某看看貴朝的‘能人異士’。”烏氏鷲說能人異士的時候,語氣很重,看來不是對渾身裝備的邱林巴特特別有信心,就是對乾元的能人異士不屑一顧。
“龍一,殺了他。”皇帝是語氣很是平靜,對著場中憑空喊了一句。
話畢,眾人只覺眼睛一花,人影一閃,場中多了一個帶著青銅面具的白衣人,背后掛著一柄黑布纏繞著劍鞘的長劍,烏氏鷲感覺到有些不妙,單單這人出場就如鬼魅一般,頓時有些擔(dān)心看向邱林巴特,希望他能應(yīng)付。
此時的邱林巴特如臨大敵一樣,武者的感應(yīng),只見邱林巴特舉著雙錘戒備盯著龍一,待過了一會,龍一冷冰冰的說了一句:“準備好了么?”
“嘰里呱啦......”邱林巴特對著龍一喊道,“吼”,大叫一聲,為自己壯膽。
四周的人緊緊的盯著場中,感覺這將是一場曠世大戰(zhàn),不忍眨一下眼睛。忽然眾人又是眼睛一閃,龍一還是在原地沒動,轉(zhuǎn)頭看了皇帝一眼,往場外飛去,白影一閃而過,如鬼魅般。眾人疑惑看著場中,這邱林巴特還是舉著大錘戒備著,那白衣人怎么沒打就走了。
烏氏鷲也郁悶,不知道這乾元天子搞什么鬼,便對著邱林巴特喊道:“嘰里呱啦......?”沒反應(yīng),還是這個動作,烏氏鷲大驚,再次喊道“嘰里呱啦?”這回又反應(yīng)了,首先是兩只巨錘掉到地上,緊接邱林巴特的腦袋也滑到地上,鮮血如噴泉般往上直噴發(fā)著,再過后,“啪”,整個身體砸到地上。
驚呆了,除了皇帝,所有人都驚呆了,個個嘴巴成“O”型,連韓軒也一樣,太可怕了,這邱林巴特怎么死的?烏氏鷲打了冷顫,下意識的摸了下脖子,然后反應(yīng)過來,臉色極其難看的對著皇帝道:“貴朝的能人異士果然可怕,某佩服。”
“哈哈......烏氏使臣,你們的第三考驗是什么,快快道來。”皇帝暢快的大笑著,顯然對這個效果很是滿意。
“第二關(guān)貴朝贏,匈奴輸,”這一次烏氏鷲顯然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自動說了出來,嘆了口氣,繼續(xù)道:“第三關(guān)還是比試兵法,沙盤演兵。”
“哦......如何個演法?”皇帝有些好奇的道,想當(dāng)年他也是帶兵出身的,對兵法之道也是懂得的。
“乾元天子可否先命人置一個大沙盤來,某再與乾元天子好好解釋一番。”烏氏鷲見皇帝也沒聽說過沙盤演兵法,頓時面露喜色,覺得第三場應(yīng)該沒問題。
待一會,校場中擺放了一個超大的沙盤,沙盤上對著許多小沙堆象征著高山,帶字的小旗代表城池,絲布代表著川河湖泊,等等。烏氏鷲對著伊艾使了個眼色,伊艾走上來打開一個小包袱,拿出紅青兩種顏色的小旗放到沙盤邊上,“嘰里呱啦”的說了一起來,伊艾一邊說烏氏鷲一邊對著皇帝解說,眾人聽明白了,這無非跟下棋差不多,只是比下棋難度稍高些。
兩方各執(zhí)小旗若干,代表著三十萬兵馬,誰先攻下對方都城,或者擒拿對方主帥便為贏,這不但考驗著演兵之人的計算能力,快速反應(yīng),兵力調(diào)配,還考驗著人的記憶力。
皇帝掃視眾官員一眼,最后定格在中親王楊文身上,楊文身兼太尉之職,并不是只要這個皇弟的稱號得來的,而是有真本事的,楊文懂得了皇帝的眼神,站到沙盤的一端:“本王來會會你。”
伊艾看見有人上來后,看了楊文一會,思索著有關(guān)楊文帶兵的戰(zhàn)事,過了小會,對著楊文一擺手,示意楊文先來,楊文也不矯情:“本王執(zhí)兵一萬往西進發(fā),至三里的九號城池。”
伊艾拿出一把副小青旗往沙盤中一插,嘴里一邊說著話,烏氏鷲跟著解說:“本帥執(zhí)兵三萬進發(fā)二十七號城池,也是三里。”
楊文看了一眼,然后把剛剛的小紅旗拔起放到附近的小沙堆上,再拿出兩幅小紅旗同時往帥營前不遠插了上去:“本王一營往東三里,令同時出兵一萬往一號五號城池進發(fā)。”三里是演兵的最大距離,若是三里內(nèi)要自行說明。
......
楊文與伊艾前方斗得難分難解,兩人基本是步步穩(wěn)打穩(wěn)扎,沒有一絲冒險,最后因楊文記錯兵力,兵敗如山敗,主帥被圍困,算伊艾贏。
韓軒前面看了會也沒啥意思,便站著閉目養(yǎng)神起來,紙上談兵人人會,關(guān)鍵是還有戰(zhàn)斗中的士氣,意外等不可抗拒的因素在影響著。楊文對著皇帝歉意的抱了抱拳,皇帝也沒在意,正準備出聲的時候,章王站了出來:“父皇,兒臣府上有一人對兵法甚是熟悉,不如召他過了一試。”
皇帝想了想,掃視了群臣,見也沒自動站出來,便對著章王道:“也好,派人將他召過來吧!”
章王立馬吩咐人回去辦,等了許久,只見一名御林兵領(lǐng)著一名拿著折扇的才子走了過來,這人好些大臣都見過,蘇晏。蘇晏對著皇帝行禮后,問明事情緣由,便直接站到沙盤邊。韓軒也好奇的打量蘇晏來,這人身上有股與自己類似的氣質(zhì),具體是那里又說不上來,邊睜著眼睛看著與伊艾演兵。
伊艾還是讓蘇晏先來,蘇晏執(zhí)旗隨便一插:“五萬西進三里,兩萬北進一里......”一股腦起碼分了一半的兵力出去,這時伊艾不得不謹慎起碼,也派了差不多十萬的兵馬準備阻擋。
......
“再出三萬北上,前五萬東進三里......”蘇晏把前面的全部兵力都調(diào)動起來,再從帥營出三萬,這時蘇晏帥營的兵力也就幾萬之多了。
伊艾大喜,領(lǐng)十萬興沖沖的向蘇晏帥營進發(fā),卻不知道兵行險著,兩邊派兵阻擋......
伊艾輸了,都城被困,正正輸在了蘇晏的變法之上,還有那驚人的記憶力上。韓軒看得明白,這蘇晏基本都是以奇兵為主,若是錯一步,滿盤皆輸,若是走對,以小博大。
“好,好,好,大賞......想要什么朕說,”皇帝大喜,匈奴使團還在旁邊就贊起來蘇晏來。
“皇上說的話可當(dāng)真,任何事?”
“嗯,當(dāng)真。”
“草民請皇上賜一道圣旨,若他日蘇晏若犯了大錯,可免一死。”
韓軒詫異,眾官詫異,連皇帝也詫異,這蘇晏真是大膽,章王連忙出聲責(zé)備:“蘇晏,不可放肆,快快退下......父皇,這蘇晏不懂事,望父皇勿怪。”
“他為朕立了大功,朕怎么會怪他呢,好,朕就賜你一道免死圣旨,但只限于皇族之外的事可免。”皇帝也不生氣,反而有些佩服蘇晏的勇氣了。
“謝皇上......”看著蘇晏對著皇帝謝恩,韓軒都有點羨慕妒忌恨了,不知道皇帝會賜什么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