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張老板的款待,范某告辭了,”范明叫這人遲遲未肯說出想要自己幫忙辦什么事,就起身要走。說實話,如果張任北不挽留,范明還是會厚著臉皮回來的,這張任北已經被范明定義成大肥羊了。
“范爺,等等......”果然,張任北連忙起身勸住范明,面容略顯焦急,看來是真有事情了。
“張老板莫不是還有什么事?”范明明知故問,裝作一臉的疑惑。
“范爺,先坐,”張任北尷尬的笑起來,搓著手,待看見范明坐下以后,思量了一下,咬著牙道:“張某的確有些事想讓范爺幫忙,雖然張某頗有家財,但是在這京城一點關系都沒,現在去打點已經來不及了,貨物都滯留在城外,進不了京城,如果再耽誤下去,過了這年,就虧大了,哎......”
“不知道張老板進的是什么貨,居然進不了城?”范明也不是蠢人,頓時警覺起來。
“哦......就是一些煙花爆竹之類的......”張任北開始支支吾吾起來,還沒說完就被范明給打斷了。
“就這樣簡單?”范明滿臉的不信,如果真是一些煙花爆竹的話,進來雖然有些難,但是多花些銀子還是可以的。
“因為怕貨不夠,所以又多帶了一些制作煙花的**物品進來,只要范爺能幫忙,事成之后,鄭某必奉上白銀一千,”這次張任北倒沒有猶豫,一口氣直接說了出來。
“**?”范明開始沉思了起來,這可是朝廷禁止的物品,得到朝廷批準的大作坊,都是進一些,用完后還得上報朝廷審核,才能進下一批。過了一會,范明站起來,“帶我去看看。”看來范明是真不想放過這些銀子了,又怕張任北說假話,所以就謹慎一點為好。
兩人出了城,來到張任北租用的一間貨倉,過了許久,范明臉色陰沉的走出貨倉門口,“你這叫一點**么?你想害死我不成,說,你到底有何企圖?”
“范爺,冤枉啊!張某真的是只是想用來制作煙花,趁年關賺點小錢而已,范爺是不是嫌錢少,張某再加一千,您看如何?”張任北一臉緊張的大喊起來,最后又期待的看著范明。
范明看這張任北的表情不像作假的樣子,再加上的樣貌也的確像極了商賈,頓了一會,范明轉開視線,看向貨倉,說了兩個字:“五千。”
“范爺,這是不是多了點,雖然這煙花爆竹能賺點小錢,但是五千起碼要了張某的三分一了,您看,能不能少點。”張任北聽完后松了一口氣,跟范明討價還價起來。
“不行你找別人,范某告辭,”范明一臉的七分,抬腳往外面走去。
“范爺請留步,張某認了。”
......
現在靠年關,高揚下令各部禁衛軍,一定要嚴加防范,特別是各大城門,嚴加勘查,不可讓一些朝廷禁品送進來。
洛陽東城門,今天值守的是東部禁軍校翎梅鵬吉,梅鵬吉也算盡忠職守的了,站在城樓上盯著過往的一人一物,而下面的禁衛兵則對著每一位進城的人檢查,連包袱也要打開仔細的檢查。
突然,梅鵬吉看見一隊蓋滿了稻草篷布的貨車,緩緩的向著城門走來,后面還跟著許多護衛。梅鵬吉連忙走下城樓,對著為首的馬車喊道:“站住,里面裝的是何物,打開看看。”
趕車的車夫沒有慌亂,跳下來就要掀開篷布,“等等,”這時,只見范明騎著馬從后面走上來,跳下馬對著梅鵬吉拱拱手:“這是章王殿下在外購置的年貨,有許多還是送進宮里的,那容得這般查探。”
梅鵬吉看了范明一眼,因為范明經常進出城門為章王辦事,所以梅鵬吉對他也頗有些印象,但處于職責,還是問了出來:“可有通行令或憑證?”
范明聽完趾高氣昂的掏出那面刻有“章王”二字的銀色令牌,梅鵬吉看了一下,上面還有一排小字“見令如見本王”,這么貴重的令牌看來必定是章王府的東西無疑,梅鵬吉把令牌還給范明:“過去畫個押,登記一下。”
進了城內后,范明收好張任北奉上的五千兩銀票,心滿意足的走了。但是范明怕出什么意外,就多了一個小心眼,找人跟著張任北的車隊,車隊走了許久,進了城北一處宅院里,范明派去的那人探了許久,也沒見有什么異常的舉動,便回去復命了。而范明聽完后,便沒了什么疑慮,興奮的趕去賭場繼續搏殺起來。
又過了兩日的時間,慶王府后門,“噔噔”,一陣敲門聲響起,過了一會,門內想起一陣叫聲:“誰啊!”
“送貨的,”一個黑臉漢子站在門口回答,沒一會,“嘎吱”,門開了,里面的家丁走出來,看了黑臉漢子一眼,有看向黑臉漢子的身后,整整四大車的貨物,“這是慶王府定的年貨,提前一天送過來了。”
“進來吧!”家丁應了一聲,然后走進門內,“你們等會,我去找管家過來。”
“等下,”黑臉漢子駕著車進門,叫住了那家丁,待家丁轉頭后,又繼續道:“那訂貨的人說了,要是送貨過來,直接送到倉庫門口就可以了,過后會有人提走的,進了倉庫省得重新搬。”
“哦,那你們跟我走吧!先把門帶上。”家丁聽后,吩咐了一下,轉身就走。
黑臉漢子隨著家丁來到倉庫門邊上,家丁跟看管倉庫的兩名護衛說明了一下,然后黑臉漢子與后面的幾人把車上的都大木箱搬下來,把篷布蓋好,便駕著馬車往后門走,離開前對著家丁說了一句:“還有一些稍后一起送來。”
第二日,收后門的家丁又聽到敲門聲,出來一看,又見幾車的貨物,便疑惑說道:“怎么今日又有這么多貨送來?”
“呵呵......麻煩去稟報下管家,就說‘三洋商行’的貨送來,查收一下,多謝小哥了。”為首的穿著華貴服飾的中年人笑著對家丁拱手道。
家丁疑惑的走開了,沒一看,又回來了,對著中年人道:“管家叫你把貨送到倉庫,他一會就過去。”
等了許久,管家急急忙忙的來到倉庫,檢查了一番,便讓人把貨物搬到里面,待三洋商行的貨搬完以后,管家看見邊上還有一大堆用篷布遮擋著的物品,邊走邊問看守倉庫的護衛:“這些是什么時候送來的?”
其中一名護衛閃爍了一下眼睛,搶先說道:“這是昨日送過來的,慶王殿下交代過,這兩日便有人過來提,不用搬進去。”
管家掀開篷布看了一下,全部是大木箱,更加疑惑了,正待出聲,遠遠就聽見一個聲音,“管家,慶王殿下問那些官員的禮物送過去沒有,后院那座賞月亭修葺完工沒......”
“哎呀,又忘了,忙暈了......你去回殿下,現在馬上去送......”管家一拍腦袋急急忙忙的跑了,走了好遠后回過頭來,叫了一聲:“孫掌柜的,那貨錢待我忙完后再叫人給你送去。”
待倉庫的人都走完后,剛剛那未說話的護衛伸手捅了剛說話的那護衛一下,“慶王殿下什么時候交代你的,怎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嘿嘿......待以后老子高升后請你喝酒,”被問的護衛閃爍了一下眼睛,笑著拍著另外一人的肩膀,很得意的樣子。
“你說的啊,至少得要請五頓......”
......
夜色已濃,韓軒與韓小龍剛從國公府回來,臉色紅潤無比,還打著酒嗝,“呃......”張大鬼七一人攙扶著一個,一搖一搖的往府內走去,“老家伙,咱們再戰三百回合,你以為韓某怕你啊......”準備進口時,韓軒發起酒瘋來,亂叫了一大堆。
“站住,你想與誰再戰三百回合啊?要不本小姐陪你?”南宮芷焉突兀的出現幾人的身后,把張大與鬼七嚇了一跳。
“哦......弟媳婦啊!大哥實在喝不了啦,你跟阿軒喝吧,鬼七,快扶我回房去,”韓小龍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知道有兇險,趕緊避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還能認清人。
“你誰啊......又想跟那老家伙一伙來灌我啊?來人,備酒......”韓軒顯然醉得人事不清了,歪著腦袋著南宮芷焉,搖搖晃晃的。
“那個......芷焉夫人,你看公子都醉成這樣,我先扶他回房休息吧。”張大說話時也噴著酒氣,看不清臉色,但聽語氣,顯得尷尬的樣子,扶著韓軒就要往前面兩人追過去。
“站住,本小姐讓你走了么,”南宮芷焉皺眼皺鼻的,拿小手在鼻子前扇了一下,看見張大停下后,冷冷的說道:“把他放下,你回房去睡吧!”
“夫人,這大冷天的,要是得風寒怎辦啊?”張大沒有聽從南宮芷焉的吩咐,而是解釋著其中的利害關系。
南宮芷焉想想也是,走上前去,把韓軒拉過來,“你去休息吧,我扶他回去。”張大猶疑了一下,便離開了,房中的嬌妻還在等著呢,被窩應該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