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葉流螢出了聲,“季以宸,昨晚楚東也在?”
剛才季以宸和徐曼在交鋒時,瞧著楚東剛才望她的神情似有不同,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昨晚楚東也在現(xiàn)場。
季以宸專心致志的握著方向盤,輕聲說道,“是,昨晚收到你的信息后,我便在外面吃飯了。后來,接到楚東的電話,說你可能出事了。”
葉流螢心底一顫,這么說來,昨日楚東根本沒有和徐曼在一起,或許,他們鬧翻了,好些天沒在一起了。
徐曼這么做,目的只是想逼楚東出來?
所以說,因為她,徐曼再次得償所愿了?
當(dāng)然,這些只是她的臆想,如果真的成立,只能說明徐曼的行為真讓人恐怖。
“這么說,楚東和徐曼兩人關(guān)系并不好?”葉流螢試探性的問道。
季以宸煩躁地捏了捏方向盤,冷聲說道,“葉流螢,你就這么緊張楚東?到現(xiàn)在為止,還放不下他?你知不知道,他昨晚一個電話之后,為了找你,整個陽城我都快翻了過來,你能不能關(guān)心下我。”
季以宸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氣憤,更有濃濃的醋意。
一連串的責(zé)問,讓葉流螢?zāi)X袋懵了。
什么意思?整個陽城都快翻了過來?
季以宸確實有這個本事,況且不這么做,根本不可能從那山溝里的廢棄倉庫里,將她找出來。
葉流螢面露尷尬之色,低低地說了句,“那你昨晚是怎么將陽城翻過來的?”
季以宸緩了過來,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其實也沒什么?我只是報案稱你身上藏著公司機密,現(xiàn)已逃遁,必須馬上找到,負責(zé)后果很嚴(yán)重。”
啊?
葉流螢張大了嘴,里面能塞得下一個雞蛋。
居然說她是帶著機密逃走的逃竄犯,這貨真能掰呀。
不得不說,她對季以宸的了解,再次刷新了高度。
只是,憑著她的智商,覺得這里面似有一些解不開的疑團,比如,找到她之后,怎么連個正常的程序都沒走?比如去受案處登記下什么的。
“季以宸,你真這么做了?”葉流螢低聲問道。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輕聲說道,“不然,你以為是什么?好了,不用多想了,至少你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直覺上,葉流螢覺得沒有這么簡單,但是又不好開口詢問。
多番折騰,回到別墅,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了。
葉流螢乖巧地將季以宸提進來的東西,一一放入冰箱里,并且將季以宸推了出去,讓他好好休息。
人家都說了,昨晚差點將陽城翻了過來。
這頓飯就當(dāng)做是給季以宸的報恩飯吧。
葉流螢扶額,無語。回到國內(nèi)后,總覺得諸事不順,難道她天生命犯小人?不說別的,就是這報恩的放,她連著給季以宸煮了好幾頓了。
真是為難了季以宸,自從與她簽了合約后,好像沒怎么消停過。
好吧,等父母的事情有點頭緒了,她就乖乖地消失吧。
留在這里只能是給季以宸添麻煩。
有了先前在廚房里做飯的經(jīng)驗,和在國外鍛煉多年的手藝,葉流螢熟絡(luò)動起手來。
廚房里的事,對她來說,都不是難事。
沒過一會,季以宸輕輕地走到廚房來了,低垂著頭,一臉癡迷地望著哼著歌的葉流螢,輕聲說道,“葉流螢,我今天想吃點特別的菜。”
“什么菜?說吧。只要你說的出,有食材,保準(zhǔn)給你做出來。”葉流螢滿臉自信的說道。
對于做菜,她似乎沒有遇到過難題。
更何況,季以宸昨夜剛剛救了她一命,不,應(yīng)該是救了她兩次。
想到這里,臉頰上飛上一團紅云。
救命恩人,想吃她做的菜而已,這是她的榮幸。
季以宸站在廚房門口,眼神巴巴地,望著旁側(cè)葉流螢整整齊齊放好的綠色葉子,輕聲說道,“我就想吃那個,怎么樣?”
葉流螢側(cè)身一看,瑩白如玉的臉頰上頓時紅彤彤,這不是韭菜嗎?
當(dāng)初,就韭菜的問題,季以宸還調(diào)戲過她。
難道,季以宸是在暗示她,晚上想
葉流螢咬唇,怒道,“季以宸,你”
真的是吃她吃上癮了?沒事就想著在她面前提這事,沒門,不,連窗都沒有。
季以宸一臉無辜相,望著葉流螢眉頭擰成了麻繩,低聲說道,“葉流螢,你真的是太不講理了。難道,我想吃點韭菜也不行?那你買它回來作什么?”
葉流螢,“”
貌似季以宸的要求提得很合理,是不是她想歪了。
莫名地,葉流螢的臉又紅了。
季以宸挑眉,走了進來,挨著葉流螢的后背,輕聲說道,“葉流螢,要不我留下來給你幫忙吧,你瞧瞧,我一個人在那里,其實挺無聊的。”
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誘惑,吐氣如蘭,挑逗著葉流螢極為敏感的神經(jīng)。
這貨,是故意來挑逗她的?
葉流螢輕扭了下身子,離季以宸遠了些許,輕聲說道,“那個,你先出去,等會我給你做韭菜炒蛋吃。”聲音模糊,帶著一絲她自己都聽不下去的曖昧。
想逃避,心底某處卻有了一絲沖動。
季以宸是媚藥,和昨晚的媚藥相比,不相上下。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身子上前一步走了上去,靠著葉流螢的背,雙手放在她的腰間,輕嚀著,“我就想幫幫你,這也不可以?”
腰間異樣的感覺襲來,葉流螢心底一顫,頭愈發(fā)低了下去,急急說道,“行-行-行,只要你愿意。”
說罷,急忙扔了把韭菜過去,“你不是說要吃韭菜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季以宸挑眉,淺笑,“我想把它全吃了。”
葉流螢額角冷汗直冒,她能將耳朵堵上么?
季以宸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回忘了調(diào)戲她一番。
真不知道,以往季以宸高冷的名聲,從何而來,在她眼里,季以宸就是一個十足的流氓,不,還得加上幾分無賴,動不動還會編織些溫柔的陷阱。
以至于葉流螢有時忘了身在何處。
葉流螢索性閉了嘴,這樣,季以宸就沒有話可以說了吧。
季以宸在龍頭下,清洗著韭菜,不時地哼上幾句,就算是一身居家服,依然無損他與生俱來的魅力和氣場。
葉流螢斜睨了眼長得人神共憤的季以宸,輕聲說道,“季以宸,你怎么不去當(dāng)歌星、藝員、模特,只要你愿意,往臺上一站,分分鐘就紅了。”葉流螢將所有自己知道的,有關(guān)身材樣貌的職業(yè)都說了出來。
季以宸給了葉流螢一個白眼,一副高冷的模樣再次出現(xiàn)在了眼前。
聲音冷冽,輕聲說道,“我真去了,不是將你們的飯碗搶了?”
額?
葉流螢滿頭黑線飄過~~
季以宸真是自戀的可以,不過人家有資本,這話說的確實沒有半點水分。
葉流螢輕咳了兩聲,只得轉(zhuǎn)移了話題,“季以宸,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下。”
“你說。”季以宸聲音輕快。
“那個——那個——”葉流螢?zāi)樕下冻鰧擂沃旖青ㄠㄈ淙洌澳莻€——”
季以宸直起腰肢,鎖眉望向半晌說不出話來的葉流螢,疑道,“想說就說吧,什么時候變得婆婆媽媽了。”
天?
季以宸居然開始嫌棄她了,說她婆婆媽媽。
莫名地,葉流螢心底生了氣,嘟著嘴,低聲說道,“季以宸,你瞧你昨晚干的好事,現(xiàn)在我這副模樣怎么出去?我想請幾天假不出門,行不?”
不就是解藥么?
怎么死命咬她干什么,難不成,季以宸是屬狗的?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意味未明的笑意,輕聲說道,“這件事等吃完飯再說吧。”
葉流螢蹙眉,疑道,季以宸是萬娛集團的ceo,也是他的合約對象,這個要求對他來說,不就是小菜一碟。
一句話的事,干嗎要等到吃完放之后再說?真是個奇怪的家伙。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季以宸想什么時候說,就什么時候說吧。
反正她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有了季以宸的幫忙,炒菜便快了許多,平時需要兩個小時,只花了一個半小時,就可以吃飯了。
更主要的是,季以宸在廚房里不但可以幫忙,有時也會和葉流螢說說話,除了他偶爾的眼神挑逗和曖昧的肢體語言,倒是挺好的。
比起以往一個人在廚房時,似乎更開心了。
空氣里流動著快樂的味道,光亮如鏡的地板磚上,倒映著她和季以宸笑意連連的面龐。
葉流螢和季以宸分工合作,很快將菜端了上來,擺好了碗筷。
兩人相對而坐,望著一桌子的美食,眼底滿是驚喜。
要知道,他們今天才吃了一碗面條,到現(xiàn)在怎會不餓?
“吃吧。”季以宸剛做下便給葉流螢夾了塊排骨,輕聲說道,“知道嗎?只有多吃點排骨,才不會變成排骨。你不知道,昨晚差點咯死我了。”
葉流螢夾著排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季以宸到底是幫她?還是在損她?
或者是既幫了她,又不著痕跡地損了她。
葉流螢咬牙,捏拳,只差沒撲上去咬上季以宸一口。
像她,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該翹的地方翹,該凹的地方凹,季以宸居然說咯著他了。
赤裸裸的鄙視,完全是赤裸裸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