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葉流螢下床進了洗漱間,瞧著身體上密布的草莓印,腦海里莫名浮現出昨夜的瘋狂,白皙的臉頰騰地紅了。
今天發生了這么多事,季以宸一定回公司了吧?
洗漱完,穿戴好,葉流螢出了臥房,輕車熟路地下了樓梯。
客廳里傳來季以宸接電話的聲音,聲音冷冽,沒有一絲溫度,一如萬娛集團頂樓辦公室里的季以宸,渾身上下透著戾氣。
手機開著免提,聲音清晰可聞。
“季總,徐氏集團的徐總一直在公司樓下徘徊,說是今天一定要見到您。”
季以宸冷笑了聲,“徐偉算哪根蔥?想見我,他就能見?告訴他,今天的事情是他的報應,叫他回去等著,好好想清楚。時間到了,我自然會給他電話。還有,今天我休息,記得不要再給電話。”
話音剛落,直接將電話掛了。
“以宸-”
葉流螢輕喚著,好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季以宸,真的有點不習慣了。
轉身,季以宸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上布滿了神情,嘴角微揚帶起一抹暖暖的笑意,“流螢,你醒了?怎么不多睡會兒?”
葉流螢白皙如玉的臉頰騰地紅了,季以宸在提醒她昨夜的瘋狂么?
撇了撇嘴,直接繞開了話題,“以宸,剛才是什么事?發這么大的火?再說了,今天發生這么多的事情,你不去行么?聽說徐氏集團總部已經被記者和債主們,圍滿了。”
季以宸嘴角微揚帶起一抹暖暖的笑意,伸手攬過葉流螢的腰身,低頭,在葉流螢光潔的前額上,淺啄了一口,“流螢,天大的事情也比不過你吃飯的事情大,餓了吧?我給你煮了早餐,看看好不好吃?”
打開鍋,雞蛋面條早已糊成粥了。
“流螢-,要不重新煮點吧。”
季以宸的聲音里滿是歉意,好不容易給煮了個早餐給流螢吃,結果成了這樣,真是
都怪這個該死的徐偉,讓他多等幾天吧。
一個早餐讓徐氏集團多虧幾個億,如果徐偉知道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季總,您能夠親自下廚,小女子已經感激不盡了。”說罷,葉流螢直接盛了起來,俏皮笑道,“瞧瞧,還熱乎著呢。”
季以宸伸手,修長如玉的手指扣在瑩白如玉的碗沿上,眼底是濃濃的柔情蜜意,“流螢,你去餐桌上坐著,我給你端過來。”
“我”
葉流螢吐了吐舌頭,莫名覺得現在的季以宸膩歪的不行。
五分鐘后,季以宸端著兩大碗面條進來了。
“流螢,這是你的,必須吃完,知道嗎?”
葉流螢倒吸了口涼氣,天,這么多能吃的完嗎?
季以宸嘴角微揚帶起一抹暖暖的笑意,“流螢,現在你可不同了,就萬娛集團季夫人,得多吃點,好好補補,說不定哪天給我生出個小公主呢。像你一樣可愛漂亮。”
更主要的是,讓外面那些狂風浪蝶再也不能打流螢的主意了。
無語。
徹底無語。
葉流螢手中動作停了下來,給了他一記白眼,“季以宸,你不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了?你知不知道還有多少事情在等著我們去找尋答案?”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直接從碗里挖起一大勺面條塞入葉流螢的嘴里,笑道,“夫人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會忘了?”
葉流螢語噎,“季以宸,你”
請問還有比季以宸更無賴的人么?
剛剛悄無聲息的訂婚,訂婚宴都沒有舉辦,就在這里夫人、夫人的喚個不停,是不是擔心全世界不知道,她是季以宸的未婚妻。
莫名,葉流螢心底一緊,想到了那通要挾的電話。
抬頭,迎向季以宸的黑眸,輕聲問道,“關于那通電話的事?有沒有在徐曼身上問出點什么?”
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以徐曼一個人的能力,怎么能辦到這樣的事情?再說,葉家出事時,她也在讀書,能知曉多少內幕?
南街別墅安保嚴密,除了外婆年紀大了使用座機,秀嬸和堂哥的聯系都是手機。
座機號碼又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季以宸放下了手中銀筷,抽出紙巾,姿勢極其優雅的擦拭嘴唇,淡淡說道,“流螢,徐曼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電話的事情確實不是她干的。之所以陷害你,完全是受沈萬城的指使。因為沈萬城開出的條件是,將她捧成一線明星。”
“呵”,葉流螢輕笑了聲,什么時候,徐曼突然有了這種想法?
“所以她同意了。”
“嗯-”
“不過,這次看你的手段不打算放過徐氏集團了,是不是準備將徐氏集團連根拔起?你這么做的唯一原因,只是因為徐曼差點毀了你的宴會。”
不得不說,季以宸做事快、狠、準。難怪年紀輕輕便能在陽城商業圈,打下一片江山。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當然不是。徐氏集團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場面,完全是他勝之不武,當年葉家落難時,他暗地里使了不少絆子。”
葉流螢心底一顫,手中竹筷摔落在地,聲音顫道,“以宸,你說,徐偉和那場車禍有關?”
當年的事情過去那么久,一直在腦海里浮現,明明是那么寬闊的道路,偏偏迎面而來一輛重車,偏離軌道朝他們直撞而來。
車禍后,司機逃逸,車輛套牌,地段沒有監控,,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巧合。
巧合的就像是一個早就精心布局好的局,就等著他們踏進去。
“沒有-”
季以宸眉頭微蹙,淡淡說道,“暫時沒有證據說明徐偉和那場車禍有關,但是車禍之后,他散播了對葉氏集團極為不利的消息,將葉氏集團的股價壓到最低,最后銀行出面清算。而這些產業大部分收入徐偉的囊中。葉氏集團那場股災,當時讓許多股民破了產,聽說還有跳樓的。”
葉流螢頹然靠在了椅背上,無力地說道。
“當年有這么激烈,我怎么不知道?好像迷迷糊糊地簽了些文件吧。”
季以宸輕笑了聲,“你真是迷糊的可以。好在葉氏集團實力雄厚,重創之下,與銀行債權兩抵。所以簽了文件,自然沒你什么事了。”
低頭,沉思許久,半晌,葉流螢抬頭,迎向季以宸幽深的眸子,狠狠說道,“季以宸,你說,徐家人是不是心都是黑的?我爸當年對徐偉可以掏心窩子的,他居然這樣?我對徐曼”
話未說完,眼底瑩光隱過,搖了搖頭,咬牙,生生將眼眶里的淚水逼了回去。
聲音有了一絲哽咽,“這些事都過去了,以后再也不想提起了。”
季以宸伸手,在葉流螢臉上輕輕捏了一把,“流螢,所以我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第一步,將當年葉氏名下的資產奪回來。而且讓徐偉付出當年十倍的代價,算是對他背信棄義的懲罰。”
“以宸-”
葉流螢抬頭,清澈如水的眸子定定地望著季以宸,輕聲喚著。
“嗯?”
“這一次,是不是又要你花錢?”
季以宸嘴角微揚帶起一抹暖暖的笑意,“流螢,這些不用你操心,我都說了,葉氏產業實力雄厚,這些年在徐偉的管理下也強大了不少,我就當做放長線吊大魚,以后從賬面上慢慢撥回來便是了。”
其實,他和流螢已經在一起了,作為葉家唯一的繼承人,她的就是他的,他的也是她的。
糾結于賬面上的數字游戲干什么?
一晃,三天過去了。
要挾電話再也沒有來過。
季以宸每天上午和葉流螢在自家別墅里用餐,晚餐,陪隔壁和老太太用餐,日子過得極其愜意。
老太太知道木已成舟,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更何況,季以宸不但優秀,對流螢又這么好,憑心而論,這么好的孫女婿上哪里去找?
晚上,倆人便上演著春宮大戲的戲碼,季以宸越發粘著葉流螢了。
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一直嚷著,要生生個小季出來,或者,生個小螢火蟲出來。
新聞里,連著放了三天徐氏集團的新聞,徐氏集團總部面前圍滿了記者和債主,橫幅、油漆、跳樓,每天上演著不同的戲碼。
真是人生如戲那,當年的情景歷歷在目,葉流螢忍不住感慨。
徐偉的面容一天比一天憔悴,一天比一天落魄。
四天后,清晨。
透過薄如蟬翼的窗簾,陽光灑落庭院,落下一地斑駁,微風拂過,枝條搖曳。
葉流螢端著咖啡,走到落地窗前,感嘆了一聲,“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呀。”
十分鐘后,季以宸換上了筆直的黑色襯衫,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上是滿滿的笑意,眼神炙熱的望著怔愣原地的葉流螢,輕聲喝道,“還不快去換衣服?”
話音剛落,直接搶過葉流螢手里的咖啡,極其優雅的喝了口。
“季以宸,你”
真是個無賴呀。
連她喝過的咖啡也搶,窮成什么樣了?
季以宸低頭看了下手腕,淡淡說道,“二十鐘分鐘,莉莉和秋寒已經在度假村等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