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書臨走又轉回頭簡單叮囑幾句,讓晚上最好不要出門,就走了。
由于這里屬于峽谷中游,在加地勢較為偏僻荒遠,至今還沒有拉上電燈,甚至沒有任何的通訊設備,所以天只要黑下來,整個村子都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村子內的人形成了天黑就插門睡覺的習慣。
站在窯房外面四下看,整片村子到處都是黑糊糊的,根本沒有幾家還在著燈。
秦恒劃根火柴點亮不斷冒黑煙的洋油燈,屋內還算整齊,只是到處都落滿了厚厚一層塵土,在土炕邊小木桌上倒這一個鑲玻璃的木架像框,我輕拿起來吹去上面塵土,又用衣袖擦了擦玻璃片,像內是一個和我差不多的年輕人,穿著時髦的尼子大衣,下身穿一條灰白色的牛仔褲,最讓人容易記住的是,他眉毛中心有一塊深紅色的胎記,就像是一個三角形。
我重新將像框擺好,“這是先前失蹤的堪探員留下的,”老韓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也看到了像框。
我嘆口氣輕聲說:“這么年輕正是有理想抱負的黃金時段,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太可惜了。”
老韓搖頭不語,這時外面起了夜風,呼呼直向屋內灌那種濕潤的河風,錢耀光隨手將門窗帶上,背倒依著門,說:“這黃河內還真他娘的有摸不著邊的大家伙,現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哪你個愣種還要橫游黃河呢,真要是那會下了黃河,恐怕這時你早變成魚拉出來的屎啦,”王歸一雙手抱著把在屋內來回邁這步,接錢耀光說了一句。
“我說老船主可真夠熊的,遇蛋大點事,就像雞 巴一樣軟了,”秦恒坐在桌面上,二皮著臉說道。
“去去,你個毛蛋蛋知道個屁,當時見你也夠熊的”在一邊的老劉忍不住的說,“不行換你在河內一年三百六十天的打魚試試,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只怕到時你還不如老船主那兩下子呢。”
“我操,這老頭子,總是給我過不去,到睡覺時看我不一腚坐死你,”秦恒狠狠白了老劉一眼,同時又抬了抬他那碩大無朋的巨腚。
老劉看了秦恒巨腚一眼沉默了,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錢耀光依著門,回頭問:“誰?干么的?”
門外面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村長讓我來給你們送飯的。”
“親娘啊,小米花你可來啦,都他媽餓扁我了,”秦恒從桌上蹦了下來。
就見從門口進來一個又矮又黑的人,胳膊勾著一個大藤條籃子,放在地下,從里面端出三盆燉魚和半籃饃饃,那人說:今黑下就這些了,你們講究這吃點吧,俺也在村支部最后那間窯住…”
“哥們你等會在說,現在餓的厲害,有話等吃飽在嘮。”秦恒雙手麻利的在衣服上來回蹭蹭,拿起饃饃抱這一盆魚,打斷那人的話,惡狼一般的吃上了。
我現在看到魚,就會想到河內黑壓壓的魚群,刺鼻的魚腥氣,胃內一陣翻騰,我怕自己吐上來,坐在一邊干吃了個饃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