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向下看你小姨子呢?還不搭把手將我拉上去,”張小川一手拉著王琪的皮帶,一邊慍怒對我喝道。
“看你姑媽呢!”我沒好氣的回答,隨斜騎在樹杈調整了一下角度,剛要歪身幫著王琪去拉張小川。
樹頂間,“嘎巴嘎巴”幾聲樹干擰斷的巨響,整株松樹都為之一陣晃。
天色恰是正午陽氣正盛,刺眼的陽光一下四下散開,樹下大片的范圍全都被陽光普及,在樹干上爬了一半的蜜陀羅,嘶嘶發出讓人頭皮直發麻的凄慘怪叫,全都身體卷成了一個蛋蛋,滾下樹去。
樹下被陽光照射的蜜陀羅蛇則身軀扭來擺去,有一袋煙的功夫全向枯萎的樹葉一樣卷著身軀不在動彈。此刻血紅的身軀也沒有剛才那般鮮艷變成了土灰色。
有殘存的幾條蜜陀羅沒有被光線照射到,嗖嗖鉆進腐爛的樹葉下頓時蹤跡全無。
眼下消除了眾人的心頭大患,各自相識一笑松下一口氣。
我這才想起趙明君還在樹頂,他以單掌輕易則能擊飛數噸重的人熊,樹頂區區的檁條粗細的幾條松樹股杈,對他來說更是小菜一碟,正是他,解了大家的燃眉之急。
我三人用手遮著強光,抬頭上看,趙明君半躺在三米還要向上的斷樹杈間,手拿著紫銅酒壺正在太陽光下懶洋洋仰頭喝酒,老松樹那枝干粗壯枝葉稠密的樹頭均被趙明君給弄斷,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看來這人真是不簡單。
我暗想,趙明君此人性高孤傲,假如能為我所用,有他如此敏捷的功夫好手相助在黑林子深處采集各色獸皮,肯定會吸引超多外地客戶,還不比現在開店要強百倍,一旦皮子生意做大,在慢慢的壟斷東北三省所有地下皮貨貿易,到時我可就是有身價響當當的人物了,可就是有就不知如何才能打動趙明君,得想一條完全之策才是。
我和顏悅色對趙明君道:“明君兄依掌斷樹頭,此乃不同凡響的壯舉啊,膽識謀略外加一身鶴立雞群的上好功夫,可讓我老林大開了眼界,從新審視了人身目標計劃,就不知不知…”
趙明君喝口酒看淡淡我們一眼:“王少爺沒有傷到吧?老林你說不知什么?”
我心道,真要是現在說出讓趙明君歸順我的想法,不但招來王琪與張小川的恥笑我滿腦子都是商臭,恐怕趙明君對我不熟,也會不加理喻我的,于是我正色的說:“不知咱們什么時候能下樹,就這樣兩條腿叉在樹枝上尾巴骨都被隔麻了…”
張小川急忙道:“是啊是啊,我騎的這段樹杈,快他媽要斷…”
“喀嚓”張小川請求援助的話還未說完,身騎的樹杈本身就已經開裂快要折斷了,現在終于伴隨一聲清脆的響聲,張小川和樹杈應聲摔下樹去…
也幸虧松樹杈離地面距離不算太高,地下又全是鋪著厚厚一層霉葉,肉乎乎的張小川就像是一個從高處砸落而下的肉球…
我和王琪雙臂摟著樹干接連滑下來,趙明君則縱身一躍從三米多高的樹杈飄然而落,輕落無音。
饒是地下有厚厚腐霉枝葉,張小川被松樹枝連摔帶砸,這一下摔得卻也著實不輕,痛的他揉捏著屁股哇哇亂叫不止,好在是并沒受到什么骨折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