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耀光在最后面還沒有爬出來,就被洞內的怪東西拖住了腳,急的破口大叫:“我操,它狗日的拖住了我腳,快拉我一把…”
錢耀光倒仰過身體,用一只腳,狠命的去踹后面的黃河猴子,那只猴子死死抱著錢耀光的腿“嗷嗷”叫個不停。
我和王歸一每人拖住錢耀光一只胳膊,仗憑著那些蝙蝠糞當潤滑劑,硬生生的將錢耀光拖出洞來,這一下,竟然連那個抱著錢耀光腿的黃河猴子也給拖出來了。
秦恒看準機括,怒一聲:“小子看招!!”飛起身,一個千斤墜,沖著黃河猴子的腰,蹲坐下去,黃河猴子被壓的“媽呀”叫了一聲,當場口吐鮮血,嘴內不停哇哇大叫。
“不對,這東西怎么會說人話?”王歸一狐疑道。
“快看王工他還穿著衣服呢!他是人,不是黃河猴子?!蔽易屑氃谒麧M是灰塵的臉上打量,他額頭上有一個三角形的胎記,引起我的注意,“這不就是去年失蹤的勘探隊員嗎?窯房內有他的照片?!?
秦恒聽到后,這才不好意思的抬起腚,那勘探員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爛成一塊塊的了,看著我們嘿嘿一個勁只笑。
秦恒歉意的將他拉了起來:“同志你怎么會從那里面鉆出來哪?這一年的時間你去哪里了?”
那人沖著秦恒嘿嘿一笑,指著地下:“下面藏著一大堆的金子呢?還有一座水猴子廟。我是狗!我是看守金庫的狗…汪汪…”勘探隊員猛然就像害了頭疼病,雙手緊抱著腦袋,“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聽話聽話…黃河眼,地心海,黃河下面有片?!?
看著勘探隊員說著瘋瘋癲癲的話,讓人一時摸不清了頭緒,錢耀光看著那勘探隊員,撓撓頭疑惑的說:“什么黃河眼,地心海的聽不懂哪?!?
王歸一看他一眼:“我看他八成是受到驚嚇刺激了?!?
秦恒架扶著勘探員問:“哥們,叫啥名?好有個稱呼哪?”
突然那人發起狂來,張嘴狠狠對著秦恒的肥胳膊咬了一口,夏天穿的衣服本身就薄,這一下咬的太黑都冒血了,秦恒大叫一聲:“你他媽的發什么神經…”
勘探員掙脫開秦恒,撒腿沒命的向前跑,王歸一急說:“不行得抓緊追上他,他知道萬魔窟內的秘密…”
眾人狂追瘋癲堪探員的后面,跑了半晌,前面的河坡變的陡峭并且起伏不平起來,四下的山勢逐漸峰巒疊章,崎嶇難行,河灘上的淤泥也濃起來,一腳陷進去就別想在拔出來,越陷越深。
秦恒在陡峭的巖坡上腳下一滑,趴身順到了濃泥灘中,幸虧他及時雙手死死抱住了,斜搭在泥灘的一塊尖棱巨石,就像大蝦米似的摟著尖巖才沒有滑進濃泥內,我們三個斜身互相摟住各自的肩膀,合力才將秦恒從泥灘中拽了出來。
這時,再看那名瘋癲的堪探員,早就跑的連影都沒了。
以防在滑進濃泥灘中,四人只得像跳天鵝舞那樣,互相抓著各自的手。有的時候在幾十米寬,平面如鏡并且傾斜的巨石上面爬走,巨石上面泌了一層水珠就像是打蠟一般,爬在上面身體一個勁的向下滑,好容易過了巨石,又是一段天然形成的直劈石道,石道在山石間開出,寬不足一尺,長卻有百米,人走在上面得要側著身子,緩慢的雙腳接替著行走,背后是高聳的山石,走在上面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低頭看看下面是濁浪濤天的黃河急流,黃綢緞般的河內沖著樹枝、雜草甚至還卷著一些動物的尸體。我們就算是略微的彎一下腰,屁股依這巨石壁形成推力,稍有不甚便會頭下腳上墜下石道栽入黃河,下去就別說活命了連骨頭恐怕都會沖被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