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鑲嵌著一塊塊閃亮的晶石,自然知道是星星了。那廣闊的天空,像一塊巨大的屏幕,那些小星星如寶石般鑲嵌在藍色的屏幕裡。他們時而眨下雙眼,好像是在窺視大地!
城市的夜晚,周遭是那麼寧靜,帶來了幾份神秘的色彩。小河邊的草叢中,偶而會傳來幾聲歡娛的蛙鳴,間或幾聲蟲兒的竊竊私語,彷彿是大自然爲我們演奏的小夜曲兒,令人頓感心曠神怡。
此時的警察局的局長辦公室裡面,局長正一籌莫展著,田秘書,還有其他幾個高級別的警隊領導,都站在局長的辦公桌面前低著頭,就像戴罪的羔羊一樣。
這個時候,敲門聲終於響了起來,局長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對著門外喊道:“進吧!”
只見一箇中年男人從裡面走了進來,那不正是老趙嗎?局長一看見老趙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他急切的問老趙道:“怎麼樣?”
老趙嘆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檢察官把我們的逮捕令駁回了,不光我們的,其他兩個警局聯(lián)名的逮捕令也駁回了。”
“他怎麼能這麼做!”局長被氣的猛然拍了一下桌面,發(fā)出啪的一聲響聲。
老趙又往前走了兩步,對局長解釋道:“這個白文東之前就進過兩次警察局,他自稱殺人,可是警察沒找到證據(jù),診斷下來他又有些精神問題,於是前兩次就都駁回了逮捕令,這次我們一樣也沒有證據(jù)。”
老趙這句話一說出來,引得全場一陣噓聲,局長也頗爲垂頭喪氣,局長拍著桌子說道:“兇手一定就是他!不然那些口供裡所說的那些他根本就不會知道。”
“那我們也沒辦法,檢察官不批拘捕令。”老趙小聲的對局長說道。
局長劍眉倒豎,把檔案猛地往桌子上一拍,罵了一句:“他媽的!”
大家看著局長生氣了,於是再次的都沉默了,局長辦公室裡面霎時間變的鴉雀無聲,靜的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似乎也能聽得清楚。
冷靜一會兒之後,局長再次開口了,局長對大家說道:“聽著,檢察官不批拘捕令,就意味著12個小時,不,現(xiàn)在只剩十個消失了,十個小時之後我們必須得放了他。”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了,與其在那裡怨天尤人,不如早點面對現(xiàn)實尋找對策。
於是局長接著對大家說道:“你們是打算在這裡浪費時間呢,還是打算去做點事情?”
“當然大家都想做點事情,對不對?”田秘書在一旁煽風點火說。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說道:“對!”
聽到令他滿意的答覆之後,局長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他不招供不要緊,我們可以根據(jù)現(xiàn)有的線索去查證。”
“不知道局長的意思是?”老趙在旁邊試探著問道。
局長接著對大家說道:“他一共殺了九個人,他說他把她們都埋了,他肯定不會把那些人都埋在自己家院子裡對吧,那他會埋在哪裡呢?”
“山!”老趙想了想,恍然大悟般說道:“一定是埋在山上了。”
局長接著看著老趙問道:“這附近有很多山嗎?”
“只有一座,玉亭山,在安樂街的盡頭處。”老趙如此的對局長說道。
局長似乎對老趙的答案很滿意,他點了點頭,然後對大家說道:“大家馬上行動,去玉亭山尋找屍體,以我們這麼多的人手,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十分鐘後,大家集體出發(fā)去玉亭山,只留下一個女警察看守白文東。
夜空與那皎潔的月亮和那一眨一眨的星星給人帶來無遐的想象。那一片黑藍黑藍的天空就像一張紙,而那些一眨一眨的星星就像一朵朵美麗的花兒,又像一盞盞亮晶晶的燈,靜靜的躺在這張黑藍黑藍的紙上。
夏天掃去了夜晚最後一片雲(yún)。一貧如洗的天空只剩下一彎明月,瞪大眼,才隱隱約約看到幾顆星星發(fā)出黯淡的光,這是所謂的“月明星稀”吧。
在這樣一個晴朗的夜晚,三十多名警員在玉亭山裡面尋覓著,挖掘著,希望能夠找到屍體,就連局長這種級別的領導也爲了鼓舞士氣親自動手挖掘,大家?guī)謩攀悖笥挟斈暧薰粕降哪欠N高遠志向。
與此同時的警局裡,那名唯一的女警正坐在電腦前面整理資料,白文東則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
氣氛是那樣的沉重,除了女警敲擊鍵盤的聲音似乎找不到任何聲音。最終還是白文東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對女警說道:“喂,你的眼睛很漂亮。”
那個女警白了白文東一眼,並斥責道:“閉嘴!”
這個時候白文東又說道:“你留長頭髮應該會很好看,爲什麼剪短髮,工作的原因嗎?”
“能不能閉嘴!”那名女警察當然沒有心情跟白文東討論頭髮之類的私人話題,事實上她理都不想理白文東。
又過了一會兒,白文東見女警不搭理他,心中倍感無聊,他用鼻子一聞,似乎又聞到了一股腥味,白文東向來對血的味道很敏感。
他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女警的面前,女警大聲斥責道:“喂!你幹什麼!你給我坐回去!”
白文東用鼻子又聞了一下,然後對女警說道:“你沒噴香水?”
“管你什麼事?!”女警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白文東笑了笑,並且說道:“沒說麼,你來例假了吧,聞起來有一種腥味。”
女警聽白文東這麼說,便白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但是也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
天空中,閃爍的星星還眨著亮晶晶的眼睛,不知疲倦地裝點著這個漆黑而浪漫的夜晚,如水的月光毫無遮攔地傾瀉而下,朦朧的月色彷彿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面紗,爲這個寂靜的夜,增添了一份獨特的美感。
夜幕像一張巨大的網(wǎng),從四面八方慢慢的將整個天空拉攏,潑墨般的灑脫和歡暢。那抹紅色褪去了,天邊留下的是一片黑白混雜不清的景象,靜默的、安然的等待著黑夜的來臨。沒有憂傷,沒有絕望。是一種淡然,一種安詳,更是一種日落該有的模樣……
楊烈此時正在開車,副駕駛上小晴還在那裡那麼靜靜的坐著。楊烈此刻剛剛又想到了一個找到線索的好主意,他是這麼想的,既然這個白文東專門殺害應召女郎,那麼一定不知是殺害董強一家的女郎,肯定別的應召女郎聯(lián)繫室的女郎也會有遇害的,那麼說不定在別的地方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於是楊烈停下了車,在路邊的電線桿子上,找到了許多應召女郎聯(lián)繫室的小廣告,上面無一例外有聯(lián)繫電話,在九巍山找什麼人都很難,但是唯獨找這個特殊服務比較簡單,罕見有哪條街的電線桿子沒有被這種廣告佔領。
於是楊烈很簡單就找到了很多拉*的電話號碼,然後楊烈回到了車上,小晴在一旁好奇的問道:“你剛纔在抄什麼?”
“沒抄什麼。”楊烈敷衍的對小晴說道。
小晴搖了搖頭,對楊烈說道:“不,你在抄那些小廣告。”
“你安靜一會兒難道不行嗎?”楊烈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小晴立刻就不說話了,似乎有些深切,楊烈隨即又對他解釋道:“嗯,對不起,我有些著急的事情,所以可能兇了一點。”
小晴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楊烈就順著其中一個小廣告紙片上面找到了一處按摩女郎聯(lián)繫室,其實和應召女郎都一樣,只不過名字叫起來更好聽一點罷了,如果真的叫按摩女郎去按摩那你可就吃了大虧了。
楊烈讓小晴在走廊裡面等著,不要亂跑,有什麼事情就大聲喊他,然後就朝那扇門走了過去。
楊烈敲了敲門之後,然後走了進去,那個拉*的長得瘦高,兩眼外突,臉頰乾瘦,看起來就像一具乾屍一樣的,十個手指頭也非常的纖細,就像火柴桿一樣,楊烈真害怕來了一陣風把他吹跑。
不過這具乾屍看起來還挺兇的,一見到楊烈就問道:“你是誰?幹嘛的?”
“我是警察,因爲一件連環(huán)殺人案的原因,需要到你這裡來調查取證。”楊烈如此的對那名男子說道。
男子點了點頭,然後對楊烈說:“進吧。”
楊烈看見屋子裡除了這名男子之外,還有三個小夥子在那裡打撲克,看起來是在*。
兩個人各自找椅子坐了下來,那名男子狐疑的上下打量著楊烈,然後有些頗不信任的問道:“你真的是警察?”
“當然了。”楊烈實在是搞不明白爲什麼誰都不相信自己是警察,要是自己身上帶了*的話,他真想把*拍在對面那個乾屍的臉上,可惜他沒帶。
那名男子又打量了楊烈兩眼,然後伸出了手說道:“*給我看看。”
“我忘帶了。”楊烈如實的對那名男子說道,儘管他知道這傢伙壓根就不會相信。
那名男子果然沒有辜負楊烈,他真的沒信,他撇了撇嘴說道:“承認吧,你根本就不是警察。”
這句話讓楊烈想起了之前在街道派出所被誤認的事情,這兩件事情加到一起來,就更加的讓他氣不打一處來。楊烈不禁罵了一句:“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