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懷樂趕忙轉(zhuǎn)過頭問安妮道:“怎麼了?你看起來有點不太開心。”
趙懷樂知道安妮一向都不是那種善變的女人,她的性格一直很活潑,如果不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的話他一定不會這樣心情低落的。但是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呢?
安妮這個時候才緩緩開口說道:“今天早晨音響鋪的人來過,他們調(diào)整了一下機器的音頻,還留了一張CD給你試機,我聽了……”
趙懷樂完全聽不懂安妮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不明白這些和她的心情低落之間有什麼關(guān)係。
安妮這個時候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吃晚餐了沒有?”
趙懷樂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對安妮說道:“還沒有?!?
趙懷樂這一天來一直心情不好,別說晚餐了,就連午餐他都沒有吃,趙懷樂的心理素質(zhì)不是很好,經(jīng)過早晨的那個事情之後,一直沒有胃口吃飯,誰知道回家之後又不明不白的遇到了這種事情。
安妮這個時候才緩緩站了起來,他對趙懷樂說道:“我去給你買晚餐吧,你想吃什麼?肯德基還是必勝客?漢堡還是披薩?”
趙懷樂發(fā)現(xiàn)安妮總算恢復(fù)了正常,於是就對她說道:“隨便吧?!?
趙懷樂實在是心情不佳,所以就更加沒有經(jīng)歷耗費在選擇食物這件事情上面了。
“好,我這就去給你買晚餐?!闭f完這句話之後,安妮就拍了拍褲子上面的灰塵,然後準備離開,買早餐。
安妮剛剛轉(zhuǎn)身,趙懷樂就又想起那個問題,趙懷樂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於是連忙喊道:“等等!”
聽到趙懷樂的這一聲喊聲之後,安妮立刻就停住了腳步,他馬上問趙懷樂道:“怎麼了?”
安妮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的複雜,他已經(jīng)知道了趙懷樂的真實身份了,她不知道究竟應(yīng)該怎麼面對這一切,在她的心裡她的男朋友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愛崗敬業(yè)的警察,是一個好人,甚至是一個英雄,但是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卻突然把安妮之前所有的設(shè)想都大亂了,她發(fā)現(xiàn)她的男朋友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英雄,而是一個黑社會派入警察的臥底。
安妮前兩天經(jīng)常聽趙懷樂說起他在警察局裡查內(nèi)鬼的事情,趙懷樂說的就像真實的事情一樣,安妮沒有想到那個內(nèi)鬼竟然就是他。
安妮不得不承認,趙懷樂實在是太會說謊了,太會掩飾了,安妮不知道趙懷樂還有什麼事情騙著她,她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的複雜。
她一直以爲(wèi)自己是趙懷樂最親近的人,直到現(xiàn)在她纔看清了趙懷樂的真實面目,她發(fā)現(xiàn)那個真實的趙懷樂,是那樣的陌生,是那樣的模糊。
趙懷樂也發(fā)覺了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連忙問安妮道:“你……沒事吧?”
趙懷樂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想法,他就是覺得安妮有點不對勁,有點心情莫名的低落。
安妮搖了搖頭對趙懷樂說道:“沒事啊,怎麼了?”
安妮在故意掩飾自己,此刻淚水已經(jīng)在她的心底醞釀了,她不知道究竟應(yīng)該怎麼樣去面對面前的這張陌生的臉龐。
趙懷樂點了點頭,他突然想到可能是安妮在工作上面遇到了什麼問題,她之前對趙懷樂說過正在寫一本男主角有二十八中性格的小說,趙懷樂心想,也許她是在寫作上面遇到了瓶頸。
這麼想著,趙懷樂連忙對安妮問道:“你的小說寫的怎麼樣了?”
安妮一聽趙懷樂問出這個問題,淚水就再也抑制不住了,她哽咽著說道;“這本小說我寫不下去了,我都不知道那個男主角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了,這個我想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安妮轉(zhuǎn)身就走了。
安妮的這句話讓趙懷樂聽得雲(yún)裡霧裡,他根本就不明白安妮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好人好人,趙懷樂心裡忍不住吐槽道,哎,現(xiàn)在這些文藝女青年啊,都是這樣的傷感。
突然,音響裡面的音樂戛然而止,接著從音響裡面放出來的是一段錄音。
“下個禮拜進貨?!?
“風(fēng)聲緊啊。”
“你做你的事,不用擔(dān)心我?!?
“最近正在查內(nèi)鬼,我怕我?guī)筒涣四??!?
“原來你不是擔(dān)心我,是擔(dān)心你自己啊,劉警官?!?
聽到這裡的時候趙懷樂突然之間就全明白了,那個音響鋪的人一定就是楊烈,楊烈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這些錄音,這個就是最爲(wèi)致命的證據(jù)。
趙懷樂一下子心就慌了,這下子他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辦了,這兩年來趙懷樂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像這樣的危機。
趙懷樂心想,安妮之所以傷心一定是因爲(wèi)這個,他也終於明白了安妮的那句話的含義。
“我都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個我想只有他自己清楚。”
趙懷樂頭一次思考這個問題,是啊,我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趙懷樂思考了半天也沒有頭緒,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現(xiàn)在想要做好人。
這個時候,趙懷樂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趙懷樂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趙懷樂心想,究竟會是誰呢?他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
於是趙懷樂只要接通了電話:“喂……”
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了楊烈那熟悉的聲音,楊烈對趙懷樂說道:“趙警官,今天過得怎麼樣啊?”
楊烈說這句話的時候,略微有點嘲笑的語氣,就好像是在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在嘲笑弱者一樣。
“非常糟糕?!壁w懷樂如此對楊烈說道:“你是不是就像聽這句話?”
趙懷樂此刻的心情非常的鬱悶,趙懷樂連浩哥都幹掉了,最後竟然會被這樣一個小角色給掌握了證據(jù),這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接著,楊烈又問趙懷樂道:“那個CD聽了嗎?”
趙懷樂點了點頭,然後對楊烈說道:“嗯,聽了?!?
趙懷樂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憤怒,他知道楊烈給他打這通電話一定不只是炫耀那麼簡單,一定是有著自己的目的,所以趙懷樂等著楊烈把他的目的說出來。
可是楊烈顯然不想要那麼快說出來,他還想要嘲諷趙懷樂兩句,楊烈接著問道:“音質(zhì)還行吧?”
現(xiàn)在楊烈手中掌握了證據(jù),他已經(jīng)不再著急了,他知道只要自己手裡有這個證據(jù),那麼就不怕趙懷樂不上鉤。
趙懷樂實在是忍受不了楊烈沒完沒了的挑釁了,他對著電話那邊的楊烈問道:“錄音是從哪搞到的?”
這是目前趙懷樂心目中最大的疑問,那天在電影院裡能夠錄音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浩哥,難道是浩哥錄下了這段錄音?
很快楊烈證實了趙懷樂的想法,楊烈對趙懷樂說道:“你不走運,這段錄音是我從浩哥的遺物之中找到的?!?
楊烈言語之中難以掩飾一份嘲諷的語氣。
趙懷樂再也受不了楊烈的嘲諷了,他知道楊烈打這通電話一定是有目的的,於是他大聲的質(zhì)問楊烈道:“你少廢話,現(xiàn)在你到底想要怎樣?”
趙懷樂此刻的心情非常的急切,他知道楊烈之所以給他打這通電話,而不是把錄音寄到警局裡面,就說明事情一定還有迴旋的餘地。
楊烈問趙懷樂道:“我想要恢復(fù)身份?!?
楊烈只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一半,楊烈首先想要恢復(fù)身份,其次他還想要把趙懷樂送上法庭,爲(wèi)王警官報仇。
趙懷樂一聽楊烈這麼說,立即就問道:“那你要我怎麼辦?”
楊烈笑了笑,然後對趙懷樂說道:“明天上午九點,荃灣碼頭,漁政公司大樓天臺,不見不散?!?
說完可之後,楊烈就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之後,趙懷樂心情非常的鬱悶,他沒想到自己如此的不走運,竟然被楊烈拿去了他的證據(jù),真是害怕什麼來什麼。
這麼想著,趙懷樂摘下了自己的領(lǐng)帶,重重的摔在了沙發(fā)上面,趙懷樂不知道究竟應(yīng)該怎樣表達他的憤怒,他的生活纔剛剛走上正軌,他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他剛剛解決浩哥,在警局一時風(fēng)頭無兩,估計馬上就要升職……
但是,楊烈卻掌握了他犯罪的證據(jù),趙懷樂一直想要做好人,爲(wèi)了打成這個好的目的,他做了許許多多的壞事,最後他發(fā)現(xiàn)他的雙手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做好人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趙懷樂準時趕到了荃灣碼頭,他很快就找到了漁政公司的大樓,趙懷樂懷著忐忑的心情乘坐漁政公司大樓的電梯來到了天臺,趙懷樂不知道等待他的究竟是什麼。
他在大樓上面沒有看見楊烈,趙懷樂心想,難道自己來早了?趙懷樂低頭一看手錶,已經(jīng)九點十分了。
不對,趙懷樂突然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響聲,趙懷樂連忙轉(zhuǎn)身回頭看過去,但是除了刺眼的玻璃牆反射的陽光之外,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就在趙懷樂一愣神的功夫,一把手槍已經(jīng)頂在了他的後背上面,楊烈的身法可以用神出鬼沒來行動,當(dāng)初念警校的時候,他是毫無懸念的年紀第一,足足比第二名多了十多分,在警局裡也一直是警隊之中的精英。
韓嶺雨夜連環(huán)殺人案、剝皮人魔連環(huán)殺人案、七罪誡殺人案、國際刑警販毒案、黎叔販毒案……楊烈在警局偵破的大案特案恐怕用兩隻手都數(shù)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