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知道這個事情自己要付一定的責任,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雪姨說道:“雪姨,我也是好心啊,你想啊,你的女當事人被人家騙財騙色,而且還服毒自殺,你作爲一個媒人,雖然沒必要承擔責任,那是從法律上面講你沒責任,但是從道德和人情這上面講的話,你的確是應該來看看的。”
楊烈三兩句話就把自己的責任全部都撇清了,這下子雪姨也沒有辦法再說他什麼了。
可是舒靜聽完楊烈這句話之後卻想到了很多,於是他連忙神經兮兮的對雪姨說道:“我想到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雪姨一聽她這麼說就連忙問道:“你是說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
雪姨此刻也非常想搞明白這件事情,雪姨不希望自己是真的撞鬼,他希望有人能夠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現在雪姨就把這個希望放在了舒靜的身上。
可是舒靜的答案卻明顯沒能讓雪姨滿意,他非但沒有能夠安撫雪姨,反倒起到了一種反作用。
舒靜對雪姨說道:“雪姨,你猜會不會是那個白冰認定是我們一線牽害的他騙財騙色,所以就死不瞑目,最後伺機報復你啊?”
雪姨本來就受到了驚嚇,一聽舒靜這麼說就更加大叫了起來,雪姨心想,看來自己真的是撞鬼了,雪姨此刻心裡非常的恐懼,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如果沒有胸腔擋著恐怕都要從肚子裡面跳了出來。
舒敏一看雪姨驚恐的神色就連忙批評舒靜道:“雪姨本來就已經夠害怕的了,你不但不好好安慰一下他,竟然還嚇唬他。”
舒靜一聽舒敏這麼說,連忙就垂下了自己的頭,其實他也不是爲了嚇唬雪姨,他是真的這麼想的,畢竟世界最大無奇不有,真的屍變又何足爲奇。
不過舒靜這句話只是說在了錯誤的時間和錯誤的地點,即使真的是屍變也不能直接告訴雪姨,不然雪姨一定會再次嚇暈過去的。
於是楊烈連忙對舒靜說道:“鬼鬼鬼,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鬼啊!”
楊烈自信洋溢趾高氣昂的如此對舒靜說道,聽楊烈說話的語氣,好像有一種深信不疑的感覺,好像他真的知道事情的真相似的。
舒靜一聽楊烈這麼說,立刻就感到非常的不服氣,他連忙對楊烈說道:“那你說,這種情況不是撞鬼又是什麼?!”
在舒靜看來這件事情除了撞鬼之外似乎沒有別的解釋了。
楊烈一看舒靜不服氣,於是就連忙對舒靜解釋道:“要我說的話,這個事情應該是這樣的……有人來醫院偷屍,結果被人家發現,所以慌亂之下就只好把屍體塞進了電錶房裡面,剛好雪姨路過的時候,屍體就倒了出來。”
楊烈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有理有據,條條是道,非常的令人信服。雪姨顯然更滿意楊烈的這句話,於是就笑了笑,然後對楊烈說道:“不愧是神探啊,還是我們的神探分析的有道理。”
雪姨一聽楊烈這麼說,一顆懸著的心終於算是落地了。
可是舒靜很顯然對於楊烈的說法仍然是十分的不同意,於是就步步緊逼的問楊烈道:“你的意思這是一個巧合啦?”
舒靜心底不相信真的會發生這種高度巧合的事情,俗話說得好,沒有巧合,只有被當做巧合的假象。
楊烈點了點頭,然後對舒靜說道:“當然是巧合了,不然你以爲會是什麼?”
楊烈如此質問舒靜,舒靜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他只好聳了聳肩,然後對楊烈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舒靜知道楊烈牙尖嘴利,自己和楊烈爭辯只有死路一條,於是就自動認輸了,這樣還顯得高風亮節一點,總比爭辯輸了要好的多。
最後舒敏看雪姨似乎還有一些不放心,於是就對雪姨說道:“雪姨,你就不要在這裡胡思亂想了,你要相信警察,警察是一定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
舒敏爲了給雪姨信心所以故意這麼說,但是警察究竟能否破案他也是不太清楚,要知道警察是一個十分沒有成就感的工作,因爲註定有一些案子將要成爲懸案。
對於這一點楊烈已經早就適應了,想當初韓嶺雨夜殺人案的時候,他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有許多事情是命中註定的,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
雪姨一聽舒敏這麼說,於是又開始抱怨上了,雪姨對舒敏抱怨道:“哎,當初那個白冰來我們婚介所的時候,就說要找一個老實一點的,於是我就給他找了一個條件一般的,沒想到最後還是上當受騙,早知道還不如給他介紹一個帥哥了。”
雪姨一向當初自己介紹了一個情場騙子給白冰,最後害得他服毒自殺,他也有一點自責。雪姨只好用命運了安排自己,也許許多問題都是命中註定的,無論如何是無法改變的。
舒敏連忙對雪姨問道:“雪姨,你現在感到好點了嗎?”
舒敏此刻還是非常的關心雪姨的身體,畢竟雪姨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如果因爲這件事情落下一個心臟病什麼的,那可就糟糕了。
雪姨對於舒敏的關心還是感到非常的感動的,他笑了笑,然後接著對舒敏說道:“現在已經好點了,沒有什麼大礙了。”
雪姨沒有說謊,本來他也沒有什麼疾病,只是驚嚇過度罷了,經過楊烈這麼一安慰,現在他已經心情好轉多了。
舒敏一聽雪姨這麼說,於是就連忙對雪姨說道:“雪姨,既然你已經好多了的話,那就趕快辦出院手續吧,正好我們在這裡,還可以開車送你回家。”
舒敏是這麼想的,現在雪姨的精神狀態還沒有完全恢復,倘若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可就糟糕了,所以他想著趁大家都在這,接雪姨回家,以免路上出現意外。
雪姨聽舒敏這麼一說,當即就想到自己的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於是他就連連搖了搖頭,然後對舒敏說道:“還是算了吧,我老公去國外出差了,孩子也去外地上大學了,整個空曠的房間就只有我一個人,那不是更恐怖!”
雪姨旋即又說道:“不如這樣吧,我還是在這個醫院呆上一晚上。”
既然雪姨已經這麼說了,大家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舒靜點了點頭,然後對雪姨說道:“既然雪姨要在這裡休息的話,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你也早點睡覺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舒靜就要和舒敏、楊烈離開,不過這個時候雪姨卻突然抓住了舒靜的手,雪姨對舒靜說道:“他們可以走,你必須要留下!”
舒靜一聽雪姨這麼說,頓時有些疑惑的問道:“爲什麼?”
舒靜不知道雪姨爲什麼執意要自己留下,雪姨很快就打消了舒靜的顧慮,他連忙對舒靜說道:“你就留在這裡陪我吧,在醫院我也是自己一個人,好害怕的。”
舒靜一聽雪姨這麼說,也就沒有辦法再推遲了,他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在這裡陪雪姨一晚上,如果那個女鬼又來了的話,我就把她打走!”
舒靜一邊答應下雪姨的請求,一邊揮舞著手臂開著玩笑壯膽,其實舒靜也有些害怕,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
舒敏連連點了點頭,他對舒靜說道:“那舒靜你就在這裡安心的陪這雪姨吧,我就先走了。”
說完之後舒敏就和楊烈一起離開了,兩人剛剛進電梯,舒敏就在那裡抱怨道:“真是的,一個意外竟然把雪姨嚇成這樣,這個雪姨真是的,膽子太小了。”
舒敏擺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剛纔自己被嚇成那樣,現在又恢復了神氣活現的女警神態。
楊烈一聽舒敏這麼說,他就想要嚇唬舒敏一下,於是立馬就一臉神經兮兮的對舒敏說道:“屍變啊,有誰會不害怕呢!”
舒敏一聽楊烈這麼說當即嚇了一大跳,他心想,我擦,剛纔你不還說是有人偷屍麼,現在爲什麼突然之間又變成了屍變?!
舒敏這麼想著當即有些包骨悚然不寒而慄的感覺,舒敏連忙對楊烈說道:“我擦,你剛纔不還說是有人偷屍中途被發現,然後才把屍體放進電錶房的麼?怎麼突然之間又變成了屍變?!”
很顯然現在的舒敏已經是相當的害怕了,他感覺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一直在胸腔裡面不停的跳著,簡直就要跳出來了。
楊烈接著一臉陰森的對舒敏說道:“這個世界啊,我們還不夠了解,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算真的是屍變又何足爲奇啊!”
說完楊烈還用一種特別猙獰的表情看著舒敏,似乎對此非常的認真似的。
楊烈平時一向是比較幽默的,突然之間變的這麼嚴肅,於是舒敏也感到有些害怕,她當即一拍大腿說道:“糟了!”
楊烈一聽舒敏這麼說,當即就在後面裝作一臉疑惑的問道:“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激動?”
在楊烈的印象中自己的這個女朋友一向都是比較淡定的,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慌亂,他還真有點不太適應。